第13章 一夜沒睡
懷里是嬌嬌軟軟的小姑娘,桑溪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他的脖頸,像是小貓爪子,輕輕軟軟的,讓人心癢難耐,神魂顛倒。
顧懷山抱起她,一只手托住她,防止她掉下來,另一只手把被褥都從衣柜里拿出來,艱難地一一鋪好。
桑溪醉了之后話很多,比平日里更嬌氣,一會兒問他身上為什么這么香,一會說頭暈,一會又說口渴。
顧懷山好不容易把被褥鋪好,把她放了上去,給她揉腦袋,又給她把水端過來。
誰知道端著水進屋子的時候,桑溪早就抱著被子睡著了。
顧懷山搖了搖頭,照顧小姑娘弄出了一身汗,他又去洗了個澡,折騰到半夜。桑溪倒是睡熟了,而顧懷山閉上眼,就是小姑娘在耳畔嬌軟的聲音。
他睜著雙眼,直到天亮了都沒睡著。
——
桑溪醒來時,身邊已經沒了人,宿醉的感覺并不好,頭還有些疼,她揉著頭,一瞬間,昨晚的回憶竄入了腦海,她跟顧懷山撒嬌,抱著他不撒手,還喋喋不休地問這問那……
桑溪揉著腦袋的動作一滯,驚恐地睜大了雙眼。
她昨晚都干了什么??!
她知道自己喝醉了會撒酒瘋,可沒想到這具身體這么不能喝,就那么一點酒,都能醉成那個樣子,她以后還怎么面對顧懷山??!
正無能狂怒之際,顧懷山端著一碗水走了進來。
兩人對視一眼,顯然,顧懷山也清清楚楚地記著昨晚的事情,他不自然地移開了視線,咳了咳,說:“頭還暈嗎,這是蜂蜜水,解酒的。”
桑溪都想鉆進地縫里面,她端過那碗蜂蜜水,小口小口抿著,不敢看他。
“對了。”顧懷山站在她面前,從懷中拿出昨天包銀子的錢袋,說道,“這是昨天賺的錢?!?p> 他放在桑溪面前,似乎把錢都交給她已經成了理所當然的事。
有了上次,桑溪也沒拒絕,她看了看,除了昨天花出去的,以及給顧大哥的那三兩,一共是十四兩六百九十八文,她放進了空間里,同上次顧懷山的銀子都放在了一起,相比顧懷山,她賺的就有些少了,才兩百三十文。
雖然少,但是這可是她賺的第一桶金,她打算攢攢銀子,就去弄一個小食車,做些生意,早日賺夠五兩銀子。
桑溪喝完蜂蜜水,洗完漱后,就見顧家三個人都在忙活,院子里充滿一股難以言明的味道,走過去一看,原來正在拿著水桶兌糞水。
這幾天天氣晴,地里的秧苗都曬蔫了,昨天他們上山之后,顧大哥和顧大嫂都去地里把草除干凈了,到了今天,就該澆糞水了。
古代沒有化肥,只能用這種農家肥,桑溪好懸被這股味嗆暈過去,她用布巾包了一些皂莢,捂住口鼻,綁在腦袋上,才覺得有些緩解。
她幫著顧家三個人兌好,暗中卻趁其他三個人不注意把水桶里的水換成了靈泉水,有了靈泉水,顧家的莊稼肯定有個好收成。
做完這些,他們把兌好的水抬上了板車,出發(fā)去地里,留下桑溪做晌午飯。
桑溪把他們送走,還好顧家院子夠大,院子里也有一口水井,不然用水還要去村中間的水井去挑水。
她先燒水洗了個澡,把衣服換掉,從井里打上水洗完了衣服,順便用皂莢水把院子里沖了沖,祛了祛院子里的味道。
廚房里,顧懷山昨天買的肉還掛在房梁上,這次桑溪學聰明了,找了個更高的板凳,把肉取下來,她去后院摘了些豆角茄子,由于她經常偷偷用靈泉水澆灌,后院的菜這幾天長勢極好,甚至多得吃不完,顧大嫂還為此納悶過,說今年的菜怎么長得這樣好。
昨天顧懷山買了三十斤面粉,夠吃一陣子的。顧家人都去地里干活了,中午沒點干糧是不行的,桑溪便和了面,蒸了饅頭。
她還用昨天買的辣椒炸了些芝麻辣椒油,聞起來香味十足,做菜的時候調味正好。
因為上次大家對紅燒肉的連連稱贊,桑溪決定這次還做紅燒肉,再做一個豆角燒茄子,菌子炒肉,最后,她還決定做一個涼面。
夏天天氣又潮又熱,三個人去地里,回來定是熱得汗流浹背,做涼面消暑正好。
她和好面,把面拉好,放在案板上,打算等人回來了再下鍋煮,不然面會坨。
以前夏天的時候,她不想吃飯了,就會做涼面,涼面爽口清新,在夏天吃著最是舒服。
桑溪先在鍋中打了雞蛋,做好蛋皮,切絲之后先放在盤子里,緊接著把涼面的拌菜焯好水,由于沒有黃瓜番茄,她只能用豆角和木耳絲,做好拌菜之后,便開始調料汁。
涼面好不好吃,最重要的便是料汁。她放入醬油,她用花椒炸的麻汁,一些辣椒油,醋,蒜泥,由于沒有麻醬,便炸了芝麻油代替,還放了些熟芝麻和豬肉沫提香,最后,用熱油一淋,便做好了,吃的時候放在碗里拌開就好。
她剛把這些忙好,忽然聽到外面有動靜,還以為是去地里的三個人回來了,她到院子里一看,是個中年婦女,三角眼,一張國字臉上有些皺紋,只有鬢角有些發(fā)白,看起來大概四五十歲。
桑溪在記憶之中搜尋了半天,沒想起來這是哪號人。
結果還沒等到她問出口,那個人先開了口:“你就是老二新娶的娘子吧?我是你大嬸子?!?p> 這下她想起來了,曾經在穿過來第二天,顧大嫂就告訴她,這位大嬸子,不是什么善茬。
桑溪看著她手上挎著提籃,道:“原來是大嬸子,你來有什么事嗎?”
“也沒什么事。”顧大嬸笑著,道,“這不是晌午了嗎,我來摘點菜?!?p> 說著,她毫不客氣地就要往后院走。
桑溪腳步一轉,擋在了她面前:“大嬸子,不是我不讓你摘,菜是大嫂種的,她不在家,我也沒辦法做主啊。”
顧大嬸笑容淡了幾分:“都是一家的,有什么好做主不好做主的?!?p> “哎,我剛嫁過來沒幾天,就私自做主,傷了妯娌之間的和氣多不好,您說是不是?”桑溪嘆了口氣,裝作膽小乖巧的樣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