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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族:從幫繪梨衣入學(xué)開始

第十七章:他死了

  杜寧偏過頭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右方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個人。他大概十三四歲大小,穿著黑色的小西裝,胸前的口袋里疊著一張方巾。長得還算俊俏,但略顯青澀的臉蛋上卻有著一絲看到最討厭的哥哥吃了芥末一般的弟弟壞笑。

  “你好?!蹦泻_杜寧點頭示意。

  “你好”杜寧微笑著回應(yīng),而后偏過頭看明“快看,活的路鳴澤!”

  “準(zhǔn)確的說,是半死不活?!泵髀N著二郎腿,臉上一副十分不爽的模樣“現(xiàn)在的他還在極北之地里的柱子上掛著呢,到這來的只是一道影子罷了?!?p>  “你看上去很了解我。”路鳴澤微微歪頭。

  “不是我,是我們。”明站起來張開雙臂“我和我的搭檔無所不知!”

  “給我簽個名吧”杜寧快速從包里翻出白色書,攤開遞給路鳴澤。

  看著他的動明差點閉過氣去,哆嗦的指著杜寧。

  “我?guī)阊b逼,我教你技能,還帶你看虐赫爾左格的電影。你不來巴結(jié)我就算了,還當(dāng)著我的面舔別人?”

  “哎呀,咱倆這交情,還用說那么多嗎?”杜寧看都不看明,安靜的看著路鳴澤。

  他的眼神中充斥著感興趣的意味。路鳴澤被他盯得有些不舒服,即便是他,都有點無法忍受這種想要吃掉他的眼神。他接過那本有著白色封皮的書,看了眼,皺起眉頭。

  他看到了昂熱的名字,龍飛鳳舞的簽名近乎蓋住了扉頁的一半,展示著簽名者的張揚。

  他猶豫了一下,伸出拇指和食指向內(nèi)滑動。碩大的簽名就像電腦上的圖畫一樣迅速縮小,他把它推到一旁,在上面寫下了自己的名字后還給杜寧。

  “你不看看?”杜寧問道。

  “他只是在裝杯。”明的聲音就像受了氣的小媳婦一樣充滿怨氣。

  “我只是知道這本書是一本預(yù)言之書而已?!甭辐Q澤毫不在意明的諷刺“卡塞爾學(xué)院獲得了預(yù)言之書的消息已經(jīng)開始在混血種的社會里傳播了。我只是知道的比較早而已?!?p>  “哈,我還以為你會怕事不夠大,把這個消息告訴更多的人呢?!泵鬏p笑“想不到是來提醒我們的啊,你有這么好?”

  “我的確是那么做的,消息就是我傳遞出去的。而且。”路鳴澤盯著明,如果眼睛能殺人的話,杜寧覺得明可能已經(jīng)死了三百遍了。“你不知道我是來做什么的?把我的東西還給我?!?p>  “不還,起碼現(xiàn)在不?!泵鞅荛_了路鳴澤的視線。

  “好啦好啦,無論是什么,以和為貴?!倍艑幾貎扇酥虚g打起圓場。但他還是感覺氣氛越來越凝重,好像下一秒天花板就要掉下來一般。

  “算了,不還就不還了,就當(dāng)是我雇傭你們幫我教訓(xùn)他的報酬,借你們用用。”路鳴澤改口“但你得把我的契約者放了,這樣的寶貝我總共就三個?!?p>  “借我用兩天?!?p>  “可以,但答應(yīng)我一件事。”路鳴澤站起身,走到侍者面前,輕輕地拍了拍他那帶著面具的臉“讓他多受一些折磨,我知道你們現(xiàn)在不會解決他,但這一點還是能做到的吧?”

  “成交,不如說,這也是我想要的。”明深感贊同的點點頭。

  路鳴澤滿意的點了點頭,走到酒德麻衣的身邊。酒德麻衣身材十分高挑,比路鳴澤高出了足足兩個頭。但她卻像感知到了一般彎下了腰,好讓路鳴澤能夠到她的頭。

  “對了?!甭辐Q澤摸了摸酒德麻衣的頭,回頭看向杜寧“你知道他交給你的是什么嗎?”

  “知道,權(quán)柄嘛?!倍艑幬⑿?。

  路鳴澤愣了一下,明揮了揮手。路鳴澤的身上亮起了白光,就像就夜空中的煙花緩緩消散。

  ·

  酒德麻衣扣下了巴雷特的扳機,槍管迸發(fā)著火焰,震天的聲音在空氣中激起陣陣回音。

  幸運的是,酒德麻衣并沒有被掀飛出去,巴雷特高效的槍口制退器使它的后坐力比大部分7.62步槍都要小。但這并不意味著它不強悍,看看不遠處的情況就知道了。杜寧的整個下半身都消失不見了,侍者看上去倒是要好一些,只是雙腿內(nèi)夾有些丟人而已。

  過了好半晌他突然發(fā)出得意的笑聲,臉上面具的嘴角似乎都揚上了幾分弧度,像是在嘲笑杜寧的不自量力。他一把抓住杜寧的脖頸,把他狠狠地摔在地上,裝模作樣地沖著酒德麻衣深鞠躬。

  “非常感謝你,美麗的女士。雖然你的到來并不在我的意料之內(nèi),但你卻幫我達成了目的?!?p>  “不用謝,你如果不夾著腿看著可能更像個紳士”酒德麻衣面無表情的站起身,從戰(zhàn)術(shù)綁腿包上抽出一柄匕首。

  在場的總共就三個人,從她向侍者開槍的那一刻開始,她和杜寧就被綁在了一條船上?,F(xiàn)在,和侍者有著直接敵對關(guān)系杜寧生死不知,酒德麻衣就成為侍者的對手了。

  璀璨的赤金瞳死死地盯著酒德麻衣,在那里面酒德麻衣看不到任何的感情。她覺得有些不寒而栗,心想老板啊老板,那可是次代種級別的怪物啊,希望你真的能處理掉吧,不然咱就真的掛在這了啊。

  但很可惜,那個喜怒異常的老板沒有任何聲音。無奈之下,酒德麻衣只能希望侍者有著某些影視劇里的反派性格,可以讓她多拖一會時間。

  沒準(zhǔn)一會就有辦法了呢?

  “在開始戰(zhàn)斗之前,我覺得咱們可以好好的談一下?!本频侣橐抡f“其實我和你一樣,都是抱著目的來到這里的。如果我們目的不一致,或許能規(guī)避戰(zhàn)斗?”

  “無論目的是否一樣,你都要死在這里?!笔陶呗叵蚓频侣橐伦吡诉^去“不要妄想著能拖時間,我的造物就在樓下。無論是誰都很難越過它來到這里?!?p>  或許那個男人可以吧,侍者在心里默念。但沒關(guān)系,他對栗原雄介有著充足的信心,

  他是一個A級混血種,雖然沒有言靈。但卻有著一副異于常人的強大身體。雖然和自己有著一定的差距,但還是能抵抗大部分武器帶來的傷害,只有特殊制造的骨刀才能破開他的防御。

  自然而然的,在進化為更高等生物的狀態(tài)下,栗原雄介的死侍狀態(tài)繼承了原本的身體素質(zhì),并在鱗甲的加持下變得更加強了。

  根據(jù)他的估計,十分鐘之內(nèi),不會有一個人能來到這里。

  這是一場近乎完美的夜襲,侍者張開雙手,像是一個舞臺上的明星在享受觀眾的掌聲。

  調(diào)動‘橘政宗’最喜歡的下屬來鎮(zhèn)守通往總統(tǒng)套房的電梯。用特殊的骨刀將進化藥劑注入他的心臟,成為拖住昂熱的最佳武器。這樣,就算杜寧出了問題,‘橘政宗’的身份也不會受到太多懷疑,因為他也是受害者:最器重的下屬死了。

  最重要的是,栗原雄介死侍狀態(tài)下產(chǎn)生的破壞極大地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力,他們連這么大的槍聲都注意不到,怎么會察覺到最上方總統(tǒng)套房里的戰(zhàn)斗呢?

  竹中半兵衛(wèi)來策劃這場行動都不一定比自己做的好吧?畢竟可是連目標(biāo)可能有強大戰(zhàn)斗力都計算在內(nèi)了啊。侍者開心的大笑了起來,陰森的笑聲像寒風(fēng)一樣將整個房間鋪滿。

  他太得意也太歡喜了,于是小人的嘴臉完全地暴露了出來,像個猴子一樣抓耳撓腮手舞足蹈。

  酒德麻衣冷冷的注視著發(fā)了瘋的侍者,她真的有點緊張了,反握在手里的匕首都分泌出了汗液。

  正如她一開始說的,她并不擅長近身戰(zhàn)斗,如果老板再不展示那神通廣大的能力,她可能真的要捐在這里了。

  咆哮聲撲面而來,正在歡喜的侍者突然動了。好快!酒德麻衣呼吸一摒下意識的想要閃躲,卻感覺到一只手按在了自己的頭上,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

  那聲音十分溫柔,聽到的瞬間就能讓你想出一個站在月下的翩翩公子形象來。他站在你的身后貼著你耳邊低語,你們的面前就是萬丈懸崖,但他呼吸里都有的龐大自信卻讓你一點也不害怕。

  他說:“別怕,直視他?!?p>  酒德麻衣突然想起了那個夜晚,他伸出一張素白的手掌,面帶微笑地說著令人心悸的誓言:這一路上我們將不彼此拋棄,不彼此出賣,直到死亡的盡頭。

  是啊,他是不會放棄自己的,雖然這個不拿打工人當(dāng)人看的家伙性格有一些惡劣,總是說著一些‘在你對我還有用的時候,我是不會放棄你的’之類的話,但他其實對她們?nèi)齻€很上心啊。他會記得每個人的生日,雖然不會在你一個人度過那夜晚時出來安慰你,卻會在你的床頭偷偷放好禮物啊。

  熊熊的熱血在體內(nèi)沸騰,向火一樣燃燒!它們順著血管流淌到四肢百骸,帶來了無窮無盡的力量!酒德麻衣只覺得全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都在跳躍著,吶喊著。它們說:殺了他!殺了他!把他撕碎!讓他付出輕視我們的代價!

  鐺——!

  清脆的響聲宛若夜半鐘聲,悠揚綿長。匕首泛著寒光擋住了拳頭,侍者驚訝的看著酒德麻衣的眼睛,卻發(fā)現(xiàn)她眼中的神色不知什么時候改變了。本就不多的畏懼被冷漠掩蓋并速填充,透露著一絲不屑,就像是一只獅子在盯著不自量力鬢狗。

  不知為何,侍者的心境悄然變化了,他一時間竟然不敢直視那雙眼睛。怎么可能?劣等的生物膽敢如此看我!他強行克制住自己的畏懼,發(fā)出歇斯底里的怒吼。

  酒德麻衣突然笑了,那是梅花般的寒冷笑意,在冰天雪地里傲然的綻放。她身形一閃,瞬間就出現(xiàn)在了侍者的身后,冷笑著將匕首高舉,兇猛地插向他的心臟。

  扎穿!扭動一圈后斜著上挑,挖出一塊鮮血淋漓的肉!

  侍者瘋狂的吼叫著甩動身子,妄圖將背后的酒德麻衣甩下來,但酒德麻衣卻像抓住樹木的啄木鳥一樣的牢牢地貼在他的背上,不斷的用尖嘴啄啃著他的血肉。鮮血,到處都是鮮血,噴泉一樣的噴發(fā)著。他終于反應(yīng)過來一般向后靠去,想要通過蠻力將酒德麻衣擠死在墻上。

  酒德麻衣抓住他的腦袋向下壓去,在空中翻轉(zhuǎn)身體的同時用匕首頂住他的喉嚨,一個漂亮的三百度轉(zhuǎn)體,她穩(wěn)穩(wěn)的踩在了地上。纖細的手臂向斜下方一甩,插進戰(zhàn)術(shù)綁腿里。

  侍者突然看到了一個衣物殘缺的身體,碗口大的坑洞中噴發(fā)著鮮血。

  那是什么?

  明明怒睜著眼,他的眼前卻在逐漸變黑。他看到那個身子抖動了一下,然后反應(yīng)過來一般張了張嘴。

  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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