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著:“來了就好好玩,怎么又要走,實話告訴你,剛才我還想著怎么邀請你去我家做客,既然你也有這個意思,那正好,我車子在外面,走吧!別浪費時間?!?p> 我從凳子上挪下屁股來,就著拉他那手把人拖進我懷里半抱半挾持。
該死的這安東不知道噴了多少香水,熏得我直打噴嚏。
我一邊帶著他往外走,一邊用只有我們兩個人聽得見的聲音問他:“你是誰?你為什么要來害我?”
想一下,這個時候會對付我的大概率就是仇盟會?
甚至于就是安然本人也說不定?
我可不愿意做冤死鬼。
安東起初一言不發(fā),我就想著出了這個酒吧讓三個小弟撬撬他的嘴。
出人意料的我擁著安東剛一跨出門,一隊黑衣人就圍上來,領(lǐng)頭那個肆無忌憚的端著一支步槍,黑洞洞槍口對著我,語聲清脆的上了膛。
我反應(yīng)奇快的把安東往身前一擋,右手挪上去捏住他喉嚨,三小弟機靈的往門后一閃。
持槍那漢子卜一槍打在我們腳下的地面,槍上都安的消音器,聲音不大。
男人喝著:“把人給我放了?”
“盡管放,我看你槍里邊有多少顆子彈。”我冷笑一聲。
他再威懾的放了兩槍。
我干脆推著安東一步步上前,再說:“把槍管抬起來,你別浪費子彈,胸口瞄不準的話,就朝著腦袋開,要是一槍打穿孔了,也就順便把我也干掉了,一了百了?!?p> 男人果然把槍口往上移。
安東竟然笑出來說:“玩過頭了,他可是不介意殺我,你賭不起的?!?p> “沒事,你死了,就憑我的力氣舉著你的尸體也一定把他擊殺,給你報仇?!?p> 我腳下不停,對面的男人臉色更陰沉,再喝道:“放了人一切好說,大陸仔!”
“果然是有備而來呢,都認識我?!?p> 我往安東后脖子上吹口氣,“說吧!你抓了我去想要使什么壞?你跟安然是什么關(guān)系?或者說你在仇盟會是什么身份?你來安然知不知道?”
安東雙手抱住我掐他咽喉那只手,笑說:“你一下子問那么多,我該先回答你那一個?要不回店里去,坐下來慢慢聊聊,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p> 不等我下一句話,對面執(zhí)槍的男人槍身一抬,卜的一槍放出,我跟安東都明顯驚跳了一下,后面?zhèn)鱽砺曧?,那子彈從我們頭側(cè)飛過去射入酒吧里面。
阿文大罵了一聲,跟著后面槍響,前邊的人迅速散開,安東怒罵出來:“你瘋了,你竟然朝我開槍,混蛋!”
小刀喊我:“退回來,漫仔!”
安東急忙說:“站著別動,前邊9點鐘方向有狙擊手。”
我往左前方看過去,黑沉沉一座建筑,上百扇窗戶面正對酒吧,確實是最好的狙擊位。
不過我一眼看過去確定不了狙擊手身藏的位置,倒不好判斷這句話真假。
思忖一下,我揶揄在他耳邊笑了笑說:
“你小子作惡多端,有人要殺你呢。”
“說不定是沖你來的?!彼创较嘧I。
“聽我說,我們兩個現(xiàn)在綁在一起了,你死了我也活不成,合作點,一起逃命?!?p> “逃命?”
安東不著痕跡的笑了笑,拍拍我手說:“要合作,先放了我。”
“那你也讓對面那個大哥先放下槍好不好?”
這小子竟然說:“我跟他不熟?!?p> 我再看那幢大樓,從十層樓高度來畫距離就超過了三百米,這種點位打伏擊,命中率幾乎零。
也就是說,狙擊手只能是在十樓以下。
略過底層的建筑物遮擋,最好的點位只有三層,而這三層偏偏每一層都有窗子是掀開或是半掀開狀態(tài)。
我在臺州沒有什么仇人,真有狙擊手那就是沖安東這小子來的。
但看他身邊這些保鏢,一上來全副武裝根本不是良善之輩,他今晚來撩我,會不會是察覺有刺客,故意挑事來尋求幫助?
如果是這個推測,那他就肯定一早就認得我就是楚漫。
再者說,他拿我來擋槍子呢!
我現(xiàn)在跟他攪在一起,刺客來殺他,連我都要滅口。
另外一種假設(shè),這小子滿嘴謊話,根本沒有什么狙擊手刺客之類,他就單純的給我下藥,居心不良。
我冷不丁一口問他:“你在我酒里面放的什么藥丸?”
安東沒有第一時間反駁藥不是他放的,第一個揣測猜對了,真是他放的藥丸,調(diào)酒小哥頂多是個同伙。
我再問他:“你告訴我有人伏擊你,故意把我扯進來,想讓我給你擋災(zāi),但事實上根本不是這么一回事,對面也沒有狙擊手伏擊你,這酒吧里面也沒有什么看不見的危險,你就純屬胡鬧,來逗我玩的吧?”
我聽見他笑了一聲,奸計得逞那種高興的笑,笑得我很不舒服。
他說:“這也被你識破了?”
“神經(jīng)??!”我罵他一聲,手指一松就要放開他。
他跟著說:“遇到個養(yǎng)眼的,設(shè)計個被人刺殺的劇情調(diào)動一下情緒,你要是真被我藥倒了,那我玩起來也過癮不是?說起來你還喝了一口,這藥怎么沒反應(yīng)?”
這么惡心的話當面對我說,他還靠在我胸口上,濃郁的香水味刺鼻惡心。
我?guī)缀鯒l件反射把他身體推出去些離開我的身體,一足微微退開小半步。
就這時我后邊兩聲槍響,阿文幾步跑過來靠在我背上喊著:
“把這小子做了,他竟然算計我們,這店里邊的伙計都被放翻了,今晚的客人只有我們這一桌四人,落單了?!?p> 我松開的五指旋即捏緊,重新把他拉進身來按緊,有些不相信說:
“天才的算術(shù)大師也算不出來我們今晚一定會來這里,怎會這么湊巧?”
阿文喪氣的說:“老金的馬子打電話約他過來,這間酒吧品味不錯,平時我們也常來,接到電話我們就定的這家把你帶過來了,唉!女人誤事?!?p> “人沒事就好?!?p> 我皺起眉頭,今晚這事是沖著我來的,可我跟這小子從來不識,他為何算計我?
忽然我意識到我忘記了問一個很關(guān)鍵的問題,“你是怎么知道我就是大陸來的楚漫?”
從這個問題衍生出去,我的腦中更轉(zhuǎn)得開些,追著問:
“你根本不是仇盟會的人,你是榮生堂的人。只有榮生堂的人才能準確無誤的把我認出來,設(shè)局把我困在這里,圖什么?難道是老泰?你們要對付泰叔,是不是?”
安東一句話不說,我一掌將他砍得跪在地上,搶過阿文手中的槍抵在他后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