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者出手,一針斃命。
這要是擱自己身上,自己完完全全做不到。
“如果是武者的話,針頭涂毒,扎入到脖頸血脈之中,以氣勁負(fù)于銀針之上,的確可以將其震碎?!?p> 仵作的話,讓許星河陷入了沉思之中。
自己乃是剛剛?cè)肫返奈湔撸热粢宰约旱牧α拷^對是做不到這樣的事情。
那就說明,此人的實力在我之上。
很明顯,憑借著其實力如果要殺我的話,十分輕松。
但問題的關(guān)鍵點是為何不殺?
這時候如果張千念能知道許星河如此般想。
直接一語道破。
“張兄,人家不殺你還不好啊。”
或許是趙瑞最后口中要說的秘密,別人不想讓自己得知。
那這個秘密屬實有些大了。
一想到這里,便覺得毫無頭緒,案牘庫也翻了,還是一頭霧水。
等等,如果按照換位思考。
換做我是趙瑞的話,我應(yīng)該講秘密藏于何處。
口口相傳?
不對,最容易說出秘密的反而是人。
如果是我的話,我會將秘密寫出來。
就算后續(xù)東窗事發(fā),要殺人滅口,那對于自己來說也是一份依仗。
如果我是趙瑞放在哪兒呢?
如果我是趙瑞……
嗯……如果我是趙瑞……
等等!
我是。
臥室!
許星河靈光一閃。
自己居然被局限于此。
有道是最危險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
人人都會想到,趙瑞臥室里面有好東西。
保不成那武者也會如此思考。
許星河與吳七方打了聲招呼,一路走一路問,終于找到了趙瑞的臥室。
一進(jìn)門,這個屋子被攪得一塌糊涂。
衣物,抽屜,房間,亂成一團(tuán)。
帶路的捕快也是解釋道。
“許先生,您莫要笑話,之前趙瑞克扣我等的俸祿錢?!?p> “待趙瑞死后,我跟兄弟們便來此看看有什么油水……”
許星河轉(zhuǎn)過頭看著這名捕快,心里開始有些討厭起來。
感受到許星河的目光,那名捕快連忙訕笑。
“呵呵……呵呵呵……許先生,您先看,在下還有公務(wù)纏身?!?p> 這名捕快說完,抱拳施禮,也不等許星河回復(fù),念頭就走。
許星河走道床邊。
看著被褥全被扯壞,手一掀。
對著木板敲了敲。
都是實心的,幾乎沒有異響。
許星河心想是否會有機(jī)關(guān)之類的轉(zhuǎn)動一下。
有了這個想法,許星河便把屋內(nèi)能碰的都碰了,能拿起來的絕對不放下。
能轉(zhuǎn)的先轉(zhuǎn)個四五圈再說。
許星河搖了搖頭,隨后一束太陽光從門口照射進(jìn)來,印在屋內(nèi)的銅鏡之上,格外刺眼。
忽然,許星河冷笑一下。
這一個大男人的屋子里面怎么會有女人的玩意。
按照自己的記憶,這趙瑞雖然也婚配,但配偶也死了十幾年了。
許星河緩緩走到銅鏡旁,剛用手一觸碰。
刮啦一聲。
那銅鏡竟然摔落在地上碰個粉碎。
許星河沒去管銅鏡破碎,反而是看向了那銅鏡夾層。
空無一物!
看來自己還是慢了一步。
許星河伸手的沾了沾邊緣處。
抬指一看,無一點灰塵。
看來是有人經(jīng)常擦拭。
那名武者或許當(dāng)天晚上就來過此處了。
既然的如此,那說明此處的確有趙瑞所藏的東西。
他/她可能拿到了。
也有可能沒有拿到。
為了抱有一絲希望,許星河將自己代入到趙瑞的視線當(dāng)中。
許星河緩緩坐在床上,收拾好被褥然后躺下。
視線看著上方的帳子。
沒想到這趙瑞的居然還有閑心,購置蚊帳。
忽然,許星河眉頭一皺。
猛然站起身子。
一圈直接砸向支撐的樁子。
四邊支撐的柱子直接開始支離破碎。
隨后,一道盒子竟從樁子上面直接掉落在床上。
許星河拿過這個盒子,仔細(xì)端詳。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fèi)工夫。
這盒子十分厚重,雖然只有兩個的茶杯大小,但一點也感受不到輕巧。
許星河上看下看,愣是沒有發(fā)現(xiàn)有鑰匙孔的地方。
想著的用武力直接震碎,但又害怕里面的東西遭不住。
又想令人取木匠工具,但又怕他人的注意。
許星河也是好暫時作罷,放入懷中,離開。
到張千念的家中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
“張兄,我回來了?!?p> 推開門便見張千念左手拿著書籍,右手拿著筆在抄寫著什么。
聽到熟悉的聲音,張千念轉(zhuǎn)頭看向許星河。
“許兄回來了啊,有沒有替我美言幾句啊?!?p> 許星河微微一笑。
“那是自然,周儒已收我為徒,我替你美顏了幾句,周儒也同意收你為徒?!?p> 張千念手中毛筆忽然滑落,怔怔地看著許星河。
“你……”
“不對……許兄是在欺我嗎?”
“我知道自己才華資質(zhì)不比于你,連鄭儒都稱我為中庸之資,那不就是庸人嘛,許兄,你就別打趣了?!?p> 說完張千念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將桌上毛筆撿起,繼續(xù)書寫。
轉(zhuǎn)頭繼續(xù)看著許星河依舊微笑。
張千念再也忍不住了。
將毛筆重重一放,猛地站起身子。
雙手直接握住許星河的肩膀,瘋狂地?fù)u著他的肩膀
“許兄!許兄!”
“你當(dāng)真不是在欺我!周儒真的答應(yīng)收我為徒了!”
“許兄!許兄!你說話?。 ?p> 張千念雙眼之中希望之火熊熊燃起,許星河看得是直接發(fā)木。
我去,這貨對女人都沒有如此強(qiáng)烈的火焰吧。
“別搖了,別搖了!”
“張兄!你再搖,我就要吐你一身了?!?p> “當(dāng)真!當(dāng)真!周儒答應(yīng)收我倆為徒了!”
聽到這話,張千念猛地張大嘴巴,蘋果肌都要笑僵硬了。
直直笑不出聲來。
隨后撲通一聲跪在地面,雙手作禮,嚎啕大哭。
“爹!娘!”
“孩兒……嗚嗚……孩兒今日總算是拜入大儒門下……”
“孩兒……孩兒總算是光宗耀祖……不負(fù)爹娘期望!”
說罷,張千念跪著挪移了方向,朝著許星河便是一拜。
“誒!張兄!你這是……”
“許兄,我張千念知道自己的本事有多大,今日多謝許兄替我美言,這份的恩情,我張千念沒齒難忘……”
說著張千念朝著許星河深深作禮。
“誒!張兄!張兄!何必這樣!你再不起來,我可就去跟周儒說你不想拜入門下……”
“別別……”
張千念緊接著說道。
“許兄……許兄快來幫幫我,我膝蓋疼……”
許星河無語了。
將張千念扶到凳子上后,倒了杯茶。
“張兄,明日一早隨我去見周儒?!?p> “許兄那我需要準(zhǔn)備什么?聽聞大儒收徒都十分講究禮制?!?p> 聞言,許星河愣了一下。
“什么禮制?”
要知道自己拜師就磕了三個頭。
張千念喝了一口茶水,比劃道。
“自我從小讀書而識,拜師要先正衣冠,朝圣人雕像方位祭拜,雙膝跪地,九叩首,再拜先生,三叩首。”
“學(xué)生要向先生贈送六禮束脩?!?p> 許星河愣了,這是什么東西,六禮束脩,拜個老師這么麻煩?
“等等,什么是六禮束脩?”
“所謂六禮束脩,指的便是給老師贈送芹菜,蓮子,紅豆,紅棗,桂圓,干瘦肉條?!?p> “爾后雙手沒入水盆之中凈手擦干。”
“先生再以朱砂紅筆眉心點之。”
“最后才是師父訓(xùn)話,講究門規(guī),賜字。”
許星河點了點頭,心中暗道學(xué)到了學(xué)到了。
“許兄,你不會拜師的時候沒有這些吧。”
許星河微微一笑,右手抬起。
“我就磕了三個頭?!?p> 此話一出,張千念內(nèi)心直接崩潰。
“許先生,許大才果然不一樣,我先去購置東西,明日一同送去。”
張千念說完之后頭也不會便出去了。
許星河則是看到桌子上張千念書寫的東西。
“科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