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淅川有一種被鹿汐測抓奸現(xiàn)場的感覺,他有些不知所措,他只好假裝認(rèn)真的看著手里拿著的那套化妝品,他有些不知道該怎么去面對鹿汐測,盡管,他的心里并不在乎鹿汐測這個人,但是,他還是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鹿汐測不想一個人傻愣愣的站在那里,她帶著幾分歡喜之情,她終于將那個狐貍精趕走了,她覺得很暢快,她慢慢地走向了莫淅川。
鹿汐測走到那排貨架的時候,莫淅川還蹲在地上看著那套化妝品上的一些標(biāo)識,其實,他早就已經(jīng)注意到鹿汐測了,只是他不怎么想去搭理鹿汐測。
鹿汐測走到莫淅川的身后,她看著莫淅川手里拿著的那套化妝品,她問莫淅川:“淅川,你挑好了嗎?
莫淅川沒有回過頭看鹿汐測,盡管,鹿汐測已經(jīng)來到了他的身邊,他也沒有搭話,他只是假裝正經(jīng)的看著包裝盒上的那些標(biāo)識,鹿汐測被他冷落了之后,也并沒有生氣。
鹿汐測見莫淅川不理會她,她也有些無奈,她只好蹲下身子和莫淅川一起看著包裝盒上的標(biāo)識。莫淅川并不在意蹲在身邊的鹿汐測,莫淅川卻不見范余冬的身影,莫淅川有些好奇的問鹿汐測:“余冬呢,怎么沒有看到她呢?”
鹿汐測停止了專注看標(biāo)識的心情,她有些討厭莫淅川在她面前提起范余冬,莫淅川可能不知道她會傷心,她只好無奈的搖了搖頭,毫不在意的回道:“她走了。”
莫淅川將化妝品套裝放回貨架上,他有些想發(fā)火,問道:“她怎么就走了呢?她不是說好要陪我玩一天的嗎?”
鹿汐測抓住這個千載難逢的機(jī)會,她對莫淅川說道:“放心吧,她走了,還有我呢?!?p> 莫淅川聽到鹿汐測的話,明顯有些不開心,他也很想找一個人陪陪他,好化解一下他心頭的郁結(jié),但是,并不是誰都可以去陪他的,他也是有底線的。
莫淅川有些在意范余冬的不辭而別,他還有一些不甘心的抱怨道:“余冬,怎么能這樣啊,她怎么能出爾反爾呢?”
鹿汐測聽到莫淅川這么在意范余冬,她有些郁結(jié)在心頭無處釋放的怒火,她實在是不知道該在哪里去消除這些郁結(jié)和怒火。盡管,她很生氣,但她卻不愿意在莫淅川面前發(fā)泄,她忍著那股難消的怒火,她對莫淅川說道:“淅川,你就不要再糾結(jié)范余冬放你的鴿子了,你今天想去哪里玩,我都奉陪到底?!?p> 莫淅川根本就不稀罕鹿汐測,他一臉的煩躁:“不用了,我就一個人隨便逛逛就回去了,兩個人還挺不方便的。”
鹿汐測聽到‘不方便’這三個字,很是震驚,莫淅川跟她一起玩,居然會說不方便,難道,莫淅川和范余冬一起玩就很方便的嗎?她只覺得莫淅川說這樣的話,就等同于給她的嘴里喂了一些苦水,就算她把自己的腸子洗爛了,都不可能將那些苦水理出來。
鹿汐測有些接受不了,莫淅川為了拒絕她找出來的理由,她慌忙抓住了莫淅川厚實的手掌,有些深情的說道:“淅川,你能不能騰出一只眼睛來看看我,我才是那個真心為你付出的人??!”鹿汐測說完,一直愣在那里,她只是為了等著莫淅川給她一個向往已久的回應(yīng)。
莫淅川雖然很想找一個人陪伴,但是,他也不能夠隨便找一個人陪伴,他有些不給面子的說道:“我們只是假情侶,你不用當(dāng)真的?!?p> 鹿汐測擦了擦臉上的眼淚,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說謊道:“誰當(dāng)真了啊,你還真是搞笑,假情侶就不能在一起玩了嗎?”
莫淅川故意撇開話題,他有些摸不著頭腦的說道:“這個范余冬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怎么突然就走了啊?”
范余冬,又是范余冬,鹿汐測火冒三丈,莫淅川的心里除了顧希越,就是范余冬,那她在莫淅川的心里,怎么連一縷影子都找不到???鹿汐測很是氣惱,但她又不敢在莫淅川的面前撒潑,她只能忍著心頭的那些怒火。
鹿汐測不想錯失了陪伴莫淅川的理由,于是,她擠破了腦袋才想起了,莫淅川昨天沒有接她打過去的那些電話,她只能用這個理由來緩解莫淅川拒絕她的那些借口了。
鹿汐測以莫淅川不接她電話的緣由拉來做了擋箭牌,這下,她也才有了一些質(zhì)問的底氣。于是,她以一個合格女朋友的姿態(tài),她還一直盯著莫淅川的眼睛,一副不允許莫淅川撒謊的架子。
鹿汐測問莫淅川:“淅川,你昨天怎么不接我的電話啊,我給你打了那么多的電話你都沒有理我,你沒有接到我的電話,你怎么也不給我回一個電話???你是不是又和哪一個女生出去鬼混了?”
莫淅川聽到‘鬼混’二字,有些詫異,他不想正面回答鹿汐測的問題,他只是有些漫不經(jīng)心的說著謊話:“昨天,我的手機(jī)忘在家里了,我出門的時候,忘記帶了?!逼鋵?,莫淅川的手機(jī),一直都帶在身邊,他看到手機(jī)來電顯示著‘鹿汐測’這三個字,他就覺得頭疼難忍,他不想理會鹿汐測。鹿汐測給他打了十幾通電話,他一個都沒有掛,他就任由手機(jī)里面的鈴聲,吵得他的耳朵發(fā)毛。
鹿汐測嘟了嘟嘴,有些不通情理的說道:“我不管,你昨天沒有接到我的電話,你今天必須陪我玩一天。”
鹿汐測低著頭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時間,于是,她逮住這個好機(jī)會,對莫淅川說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下午三點(diǎn)四十三分了,半天的時間都湊不夠了,你下個周末也得陪我玩兩天?!?p> 莫淅川見鹿汐測提出了條件,他也不好意思全部去否決了。于是,他有些歉意的對鹿汐測說道:“下個周末,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辦,沒有時間去陪你,那就只能今天陪你去玩了!”
鹿汐測見好就收,她也不敢高抬自己的需求,她害怕自己提出的要求,莫淅川非但不能夠接受,還會將今天的陪伴也泡湯了,那樣,多不劃算啊,于是,她只好識趣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說道:“那好吧!不過,時候也不早了,咱們抓緊時間吧!”
其實,莫淅川不是真心想陪鹿汐測去玩的,他有些漫不經(jīng)心假裝出一副很樂意陪鹿汐測玩的態(tài)度,他問鹿汐測:“那你想去哪里玩???我都沒有問題的?!?p> 鹿汐測比較怕熱,如果去太遠(yuǎn)的地方,她就只能夠縮在車?yán)锪?,這一路上顛簸不說,車上人又多又?jǐn)D,不中暑才怪,她可不愿意去遭這份罪呢。于是,她沒有要求去別的地方,她對莫淅川說道:“要不,就在這個商場里逛吧,外面實在是太熱了,這里面還有空調(diào)呢,不僅涼快,還不用走那么多的冤枉路。”
莫淅川是一個圖舒服的人,他也不想把自己的身體貢獻(xiàn)給火辣辣的太陽,他也不想把商場里的涼快舒服隨意丟棄,他是真的不想面對外面的那些熱量和被污染得一塌糊涂的氣流。
莫淅川聽到鹿汐測的提議之后,他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對鹿汐測說道:“你說得挺對的,咱們哪里都不用去了,就躲在這里面蹭空調(diào)?!?p> 于是,鹿汐測就跟在了莫淅川的身后,他們兩個人到處去閑逛,鹿汐測是一個天性活潑好動的人,她還天真的像一個孩子,莫淅川見了她那副模樣,只得無奈的搖了搖頭。
鹿汐測走到玩具店的時候,她還要去里面試一試那些玩具槍好不好用,她還要抱一抱可愛的芭比娃娃。她走到布偶店的時候,她要去摸一摸熊貓的鼻子,掐掐布偶貓的脖子,親一親叮當(dāng)貓那可愛的臉。
莫淅川一路上都心不在焉的陪著鹿汐測,鹿汐測也毫不在意莫淅川對她那一臉的嫌棄,他們兩個人也并不像是什么情侶,他們很像是一對隔壁家不怎么相處得來的小鄰居。
鹿汐測從布偶店里走了出來,她看到了一家冰淇淋的小店鋪,她慌忙跑了過去,買了兩個甜筒,她遞給莫淅川一個,莫淅川有些顧及自己的顏面,沒有伸手去接。
鹿汐測見了莫淅川那副畏畏縮縮的模樣,她也沒有生氣,她一個人承擔(dān)了同時吃掉兩個冰淇淋的艱巨任務(wù)。她左邊一口右邊一口,吃得津津有味,兩個甜筒上的奶油都和她身上穿的那件白色連衣裙有染了,鹿汐測看到被甜筒弄臟了的裙子,她有些無奈,她很想尋求莫淅川幫忙,可莫淅川卻只是對她視而不見,莫淅川看到她那副囧樣,竟然無動于衷的站在一旁一動也不動的。
鹿汐測有些氣惱莫淅川對她的那種態(tài)度,莫淅川對她真的太過于冷淡了。
鹿汐測感覺莫淅川在她面前就像是一個陌生人一樣,莫淅川就連只是和她扮演假情侶,都扮演得太不到位了,但是,她也無可奈何。
鹿汐測根本就不敢沖莫淅川發(fā)火,因為她愛莫淅川,僅僅因為這樣的一個理由,她可以無條件的忍受莫淅川對她的那些冷漠到可以把她直接性的凍成一塊堅硬的冰塊的地步。
此時的鹿汐測有一些快樂,又有一些悲傷,她快樂是因為莫淅川在一旁陪著她,她悲傷是因為莫淅川的眼睛里根本就看不到她的存在,但是,她真的無可奈何,誰讓她要那么恬不知恥的愛著莫淅川呢?這都是她自作自受,她自己活該而已。
鹿汐測站在那里,任由眼眶紅得可以給她上色補(bǔ)妝了,她嘴唇上涂的口紅都比不上她眼眶紅得那么的鮮艷。
鹿汐測傻楞愣的站在原地,她猶如一座雕塑一樣定在了那里,她一動也不動的。她任由那兩支甜筒融化后,滴落在了地上,她沒有多少心情解決那兩支甜筒了。從她身邊路過的那些人,都只是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也沒有人上前阻止她浪費(fèi)可恥的搞破壞精神。
莫淅川只是狠狠的瞪了鹿汐測一眼,他看見鹿汐測一副悶悶不樂的模樣,他沒有說話勸阻,也沒有噓寒問暖,他只是任由鹿汐測揮霍著手里的那兩支甜筒。
鹿汐測頑固的撒起氣來,她像足了一個三歲的小孩子,可三歲的小孩子只會一個勁的將零時塞進(jìn)自己的嘴里,三歲的小孩,根本就顧不上浪費(fèi)這種可恥的做法。
鹿汐測看著手里那兩支被她玩弄的甜筒,她很解氣。她剛準(zhǔn)備要挪步邁向一旁的莫淅川,她卻聽見身后有人叫住了她,她回過頭看著那個人,只見那個人匆匆忙忙的來到了她的面前,那個人什么話也沒有說,直接蹲下了身子,那個人將雙手放在了她的白色網(wǎng)鞋上。
鹿汐測好奇的看著那個人的舉動,原來是她的鞋帶松了,那個人單膝跪在地上,正準(zhǔn)備要給她系鞋帶,她有些被驚呆了,她慌忙把鞋子移到自己的身后,她不讓那個人幫她系鞋帶。
那個人不計較鹿汐測的拒絕,他強(qiáng)行拉過鹿汐測那只鞋帶松了的鞋子。
鹿汐測這回也沒有拒絕,她就任由那個人幫她系好了鞋帶。她趁著那個人幫她系鞋帶的間隙,她看著站在不遠(yuǎn)處的莫淅川,莫淅川看到這一幕,竟然一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
鹿汐測給了莫淅川吃醋的機(jī)會,可是,莫淅川卻無動于衷,她在莫淅川那里,竟然什么都不是,她很失落,也很傷心。
那個人幫鹿汐測系好了鞋帶之后,他便從地上站了起來,他用手拍了拍因跪在地上沾了一些灰塵的褲子。
鹿汐測看著那個人先前為自己系鞋帶的舉動,她并沒有一絲一毫的感動。她有些不理解的問著那個人:“陸捷,我都那樣對你了,你怎么還要對我這么好?。俊?p> 陸捷從褲兜里掏出一包紙,他從里面抽了一張紙巾出來,他有些急不可耐的幫鹿汐測擦著嘴邊那些殘留的奶油,鹿汐測拉住他的手,不讓他幫自己擦嘴巴。鹿汐測面無表情的對他說道:“我自己來。”鹿汐測搶過他手中的紙巾,說著就要自己動手。
陸捷又抽出兩張紙巾遞給鹿汐測,他還拿走了鹿汐測手里那兩個甜筒,徑自走到垃圾桶那邊,將兩個殘余的甜筒扔進(jìn)了垃圾桶里。
陸捷做完這一個舉動,他又走回到鹿汐測的身邊,他有些心疼的問鹿汐測:“你怎么那么粗心呢?鞋帶松了也不知道,甜筒都融化了也不知道往嘴里送。”他想了想,又接著說道:“我在那邊都注意你好久了,你怎么還一副像是丟了魂似的?。俊?p> 鹿汐測在一旁聽著陸捷的嘮叨,她不想說話,她只是看著那邊玩著手機(jī)的莫淅川,莫淅川怎么一點(diǎn)都不在意她呢,她有些怒火又不想發(fā)作。
陸捷順著鹿汐測的目光看了過去,原來鹿汐測一直最在乎的人,就是莫淅川?。〖热贿@樣,那鹿汐測的心里也不可能會給他騰出一個位置,讓他住進(jìn)去的了,可他也不想放棄自己對鹿汐測的那顆真心,他真的好糾結(jié)啊,兩年以來,他都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鹿汐測不怎么喜歡接受陸捷的好意,她說話絲毫都不顧及陸捷的感受,她說:“陸捷,你怎么還喜歡多管閑事?。课襾G心、丟魂、丟臉,都跟你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p> 陸捷聽到鹿汐測的這番話,他竟然急紅了臉,他不明白鹿汐測為什么會誤解他,他只是好意的關(guān)心鹿汐測,可鹿汐測卻不領(lǐng)他的情,他有些語無倫次起來:“小汐,你…怎么…誤…誤解…我的…我的…意…思?。俊?p> 鹿汐測不想理會突然結(jié)巴的陸捷,她都已經(jīng)拒絕陸捷的追求了,這兩年里,她都已經(jīng)記不清楚自己到底拒絕了陸捷多少次。這時,她也不想再跟陸捷廢話下去,她怕自己在莫淅川心中的分?jǐn)?shù),又一次會大打折扣,她不想破壞自己在莫淅川那里塑造出來的完美形象。
鹿汐測正準(zhǔn)備要奔赴到莫淅川的身邊,陸捷一把拉住了她,陸捷的臉色有些難看,陸捷還在她面前吞吞吐吐起來,她已經(jīng)沒有任何的耐心繼續(xù)聽陸捷說話了,但她又不想傷害陸捷的自尊心,于是,她問:“你到底想說什么???別咿咿呀呀像一個嬰兒一樣,不是嬰兒裝得像一個嬰兒似的,真的很討厭的?!?p> 陸捷看到鹿汐測一臉厭惡的表情,他不想破壞自己在鹿汐測面前的任何一丁點(diǎn)的好感,他抖了抖身子,這才恢復(fù)了正常狀態(tài),他靠近鹿汐測正要說話,卻突然挨了一巴掌。鹿汐測問他:“你要干嘛呀?靠得那么近,流氓?!?p> 陸捷只好縮回了自己的臉,他站直了身子,盡量和鹿汐測保持著幾厘米的距離,他還裝出了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他帶著幾分憂郁的神情,對鹿汐測說道:“他應(yīng)該不愛你吧,莫淅川可是出了名的細(xì)心人,他心細(xì)得猶如針尖一樣,他怎么都沒有看到你的鞋帶松了呢?并且,他還無視你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
陸捷又戳痛了鹿汐測的心窩子,她不想原諒陸捷,可她不得不承認(rèn)陸捷說的都是一些實話,但是,哪怕是實話,她也不喜歡別人來點(diǎn)醒她,她只想憧憬在美好的夢里,她根本就不愿意從夢里面蘇醒過來。
鹿汐測聽到陸捷的這番話,猶如幾百根細(xì)針一樣,冷漠無情的扎在了她的心臟,她的那顆心已經(jīng)千瘡百孔了,她不想擺在大眾面前任由他們欣賞。鹿汐測狠狠的瞪了陸捷一眼,兇道:“我的私事,不用你管?!?p> 陸捷眼眶微紅,他被自己愛的人不在乎也就算了,竟然還這么的不屑一顧,他有些痛心疾首,但又不想在鹿汐測面前表現(xiàn)出來,因為,鹿汐測非但不會同情,還會對他更加的厭惡。
陸捷緩解著自己有些混亂的情緒,他好心的勸著鹿汐測:“小汐,你就別再自取其辱了,莫淅川,他根本就不愛你,你這又是何必呢?”
鹿汐測聽到陸捷說莫淅川不愛她,她眼眶里的眼淚都急得跑了出來,這些眼淚,還沒有經(jīng)過她的允許,就滴落了下來。
鹿汐測控制不了自己眼眶里的那些不爭氣的眼淚,她只能夠任由眼眶里的那些眼淚滑落到臉龐和嘴角。
鹿汐測有些自我欺騙還感覺良好的說道:“那都是以前了,顧希越早就甩了莫淅川去韓國了,她不會再回來了的?!逼鋵?,她昨天才看到顧希越回來了,可她卻說著謊言,她竟然還說顧希越不會回來了。
陸捷看著鹿汐測那副激動的情緒,他生怕鹿汐測還不會對莫淅川死心,于是,他說道:“你就別和顧希越搶了,你是斗不過顧希越的,她早晚都會回來的?!?p> 鹿汐測再也管不住眼眶里的眼淚,那些眼淚完全不受控制的往外涌。陸捷心疼的拿出紙巾幫她擦著那些滑落到了她臉龐的眼淚,她有些接受不了陸捷的這份好意,她明顯有些閃躲。
陸捷害怕鹿汐測繼續(xù)沉侵在自己美好的幻想里走不出來,他又搬出了一些陳年往事丟在了鹿汐測的面前細(xì)細(xì)的端詳了起來:“莫淅川以前不僅幫顧希越提鞋,又幫顧希越穿襪子呢,他還從學(xué)校一直背著顧希越走了一里多的路呢,可見,他們的感情濃度有多純啊!”
陸捷伸出了一只手,搭在了鹿汐測的肩頭,他繼續(xù)勸導(dǎo)著鹿汐測:“你不要再往莫淅川的身上靠了,他愛的那個人,是顧希越,你是永遠(yuǎn)都插不進(jìn)去的。”
鹿汐測一把推開了陸捷搭在她肩頭的手,她擦了擦眼淚,一臉自信的說道:“他們早就已經(jīng)分開了,他們是不可能再和好了的?!?p> 陸捷還是有些無法理解鹿汐測這個人,雖然,他不能夠理解,但是,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勸著鹿汐測:“小汐,你怎么能這么固執(zhí)呢?你知道嗎,莫淅川和顧希越的感情太好了,你連一個插針的縫隙都找不到的?!?p> 鹿汐測一臉的哀傷,盡管,她有著一些甩都甩不掉的傷痛,但她也并沒有因為陸捷的話而動搖愛著莫淅川的決心,她有些固執(zhí)的回答著陸捷:“你不用再說了,我是永遠(yuǎn)都不可能會放棄莫淅川的?!?p> 陸捷有些焦急道:“小汐,你到時候要是想后悔的話,恐怕都已經(jīng)來不及了?!?p> 鹿汐測感覺陸捷的這些話,很不幸的傷到了她愛情的脛骨,她不能再原諒陸捷了,于是,她憤怒的對陸捷吼道:“滾,滾出我的視線?!?p> 雖然,鹿汐測對陸捷甩出了狠話,但陸捷還是不愿意放棄自己苦口婆心的勸說,他又繼續(xù)說道:“小汐,自從莫淅川遇到顧希越的那一刻開始,你就已經(jīng)沒有任何機(jī)會再涉足到莫淅川的世界里了?!?p> 鹿汐測不想再聽到陸捷打擊她的那些話了,她感覺自己快要崩潰了,她伸出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她要拒絕陸捷的聲音,她怕陸捷說的那些話又會趁機(jī)鉆進(jìn)她的耳朵里,她幾近咆哮了起來:“陸捷,你給我滾,有多遠(yuǎn)滾多遠(yuǎn),我永遠(yuǎn)都不想再看到你?!?p> 陸捷沒有在乎鹿汐測對他的一番羞辱,他還是想把自己的話傳入鹿汐測的耳朵里。他還希望鹿汐測能夠記住他的話,他做夢都想讓鹿汐測放棄莫淅川,他見不得鹿汐測愛著莫淅川那副癡人說夢的模樣,他不只是為了想要解救鹿汐測,更是因為他深深地愛著鹿汐測。
陸捷還想開口勸說鹿汐測,可他才剛想開口,卻被鹿汐測一把推開了,他的身子被鹿汐測推得歪歪斜斜的。他懷疑,鹿汐測是有多么的討厭他,才會使出這么大的力氣去推他。
鹿汐測推開陸捷以后,她徑自走向了莫淅川,陸捷親眼看著她擦干了臉上的眼淚,還露出了一副恬不知恥的笑容。
陸捷感覺自己已經(jīng)跌落到了谷底,他的身軀已經(jīng)陷入了深淵,除非鹿汐測救他,他才會乖乖聽話的出去。要不然,不管是誰,哪怕是千方百計的要去解救他,他還會再把深淵里的坑挖得更深一些,他還會往那個坑里跳下去,他只想越陷越深。
陸捷感覺自己對鹿汐測的這份愛太濃太厚了,他愛得太深沉了,他已經(jīng)無可奈何了,他真的已經(jīng)到了毫無退路的地步了,他有些不知所措。
陸捷眼睜睜的看著鹿汐測興高采烈的奔向了莫淅川。那一刻,他才真的領(lǐng)悟了過來,哪怕,鹿汐測只是走在莫淅川的身邊,中間還隔著一定的距離,鹿汐測都能夠笑得很純潔,很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