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下旬,星期一的早晨,六點(diǎn)零五分,大城市里的繁華絲毫未減。千萬次的汽車?yán)嚷曉诙呿懫穑瑑|萬次的嘈雜聲在腦海里回蕩。
城市的巷道里,看不到挺拔的樹木,觸摸不到嫩綠的青草,聞不到野花的芳香。這里是一排排集中了各省各市的風(fēng)俗與特色的店鋪。
城市里美好的一切,卻絲毫都無法引起莫淅川的注意,他這一年里,時常會受到耳鳴的困擾,他一個月里至少要經(jīng)受兩次這樣的事跡,他每次剛剛躺到床上,耳朵里就有嗡嗡作響的征兆。他慌忙從床上坐了起來,他還用手死命的掏耳朵,還用各種神器去解救耳朵,可是,他始終還是無濟(jì)于事,他根本就擺脫不了這種困擾,他很苦惱。
莫淅川一個人慢悠悠的走在巷道里,前方迎面走來了兩個小女生,他早就注意到這兩個小女生了。盡管,從他身邊經(jīng)過的人群并不少,但是,他都沒有怎么去注意。他卻很奇怪的被這兩個小女生所吸引了,他的全身有些躁動,他渾身都不自在。
那兩個女生,一邊走一邊聊,她們在說著一些什么有趣的事情,其中,有一個女生和莫淅川的初戀長得有幾分相似,莫淅川忍不住有些好奇,莫淅川急切的想要偷聽她們聊的是一些什么。
兩個小姑娘終于來到了莫淅川的身邊,莫淅川注意到她們的那一刻起,就一直盯著穿粉色長裙的女孩看,莫淅川激動得連眼睛都沒有眨過似的。
莫淅川真的太想他的初戀了,恰好,穿粉色長裙的女孩,偏偏又跟他的初戀有幾分相似,他一直含情脈脈的注視著長裙女孩,可長裙女孩的眼睛一直盯著前方,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莫淅川,莫淅川看到這樣的情形,真的很失望。
兩個女孩從莫淅川身邊經(jīng)過的時候,莫淅川慌忙豎起了耳朵去偷聽。還好,沒有讓他失望,他終于聽到了兩個女孩的對話,兩個女孩說,再過幾天市區(qū)里面有一次文藝展覽會。粉色長裙女孩有些失望,她有些失落的對身邊的女孩說道:“只是市區(qū)里面的展覽會,我們又沒有時間,可能去不了,好遺憾?。 ?p> 粉色長裙身邊的那個女孩說道:“沒關(guān)系的,到時候,我們不是還可以請假的嘛。”聽這個女孩這樣說了之后,粉色長裙女孩才欣喜的挑起了眉毛。
莫淅川因?yàn)樘寄铑櫹T搅?,而那個粉色長裙女孩又跟他的顧希越有幾分相似,他很想拉著那個女孩問:“你為什么要離開我,都兩年了,你怎么能那么狠心呢?”但是,他沒敢那樣去做,畢竟,那個女孩終究不是顧希越,他那樣做,實(shí)在是太莽撞了。
莫淅川看著那兩個女孩的背影,消失在了街道的路口,他還愣愣的站在那里不肯走,好像剛剛與他反方向離開的那個女孩就是顧希越似的,但是,他很清楚,只是有幾分相似而已,那個女孩根本就不是顧希越,他有些傷心的掉落了幾滴眼淚。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莫淅川竟然真的流下了眼淚,證明那個女孩真的戳到他的傷心處了。他和鹿汐測做假情侶的原因,也是因?yàn)槁瓜珳y和顧希越有一分的相似度。他是因?yàn)樘寄铑櫹T搅耍櫹T接植辉谒纳磉?,他?shí)在是放不下顧希越,所以,才接受了鹿汐測的告白。
莫淅川一直沉侵在傷痛的陰郁小巷里,無論他怎么掙扎,怎么努力,他都無法走出來。
莫淅川因?yàn)轭櫹T降碾x開而陷入了廢坑里,他因?yàn)橐姴坏筋櫹T剑椭荒軌蛏点躲兜拇粼诹四莻€廢坑里。
莫淅川始終都還是放不下,他和顧希越曾經(jīng)一起擁有過的那些美好時光。就算他掉進(jìn)了廢坑里,他也一點(diǎn)都不著急,他根本就不奢望自己振作起來后,還能夠爬出去。
莫淅川還一直沉醉在有顧希越影子的幻想里,他很不幸的得了妄想癥,他的這種病,恐怕也只有顧希越一人能夠?qū)⑺斡恕?p> 莫淅川始終還徘徊在沒有顧希越的痛苦日子里,他終于熬不過思念的折磨,他只能換一種方法繼續(xù)生活,他做夢都想重獲新生,他不能夠一再的沉淪下去了。他還要等著顧希越回來,他相信顧希越一定還會回到自己身邊的,他時時刻刻都期盼著那一天的到來。
莫淅川忍受不了沒有顧希越的日子,莫淅川最后終于還是給自己打開了一扇窗,于是,他決定,既然不能和自己最愛的那個人雙宿雙棲,那就只能暫時找一個與她相似的人來代替。
莫淅川相信自己的分寸,還能夠拿捏到位的,他不會愚蠢到把與顧希越相似的女生,當(dāng)做是顧希越的。
能夠填滿莫淅川整顆心臟的人,只有顧希越一個人,這個世界上,已經(jīng)再也沒有第二個人了,他固執(zhí)而又堅(jiān)定的這樣認(rèn)為著。也許,永遠(yuǎn)都是如此,毫無更改的可能了。
莫淅川一路上都在回憶著他與顧希越曾經(jīng)在一起的快樂時光。他以前會給顧希越背著有些沉重的書包;他會給顧希越講笑話故事;他會毫不顧及同學(xué)們異樣的目光,坐在教室里給顧希越穿襪子;他會背著顧希越在大街上閑逛;他會把顧希越摟在自己寬闊而又溫暖的懷里;他會帶著一些愛慕的眼光,親吻著顧希越的額頭;他還會騎著單車,載著顧希越在巷道里晃蕩。
莫淅川一閉上眼睛,腦海里回蕩的都是顧希越臉上那燦爛而又柔和的笑容,他要拒絕那些沒有顧希越的日子。他以為顧希越永遠(yuǎn)都不會離開自己,他以為自己會和顧希越一直幸福下去,他以為顧希越永遠(yuǎn)都不會和自己說再見。
顧希越走的時候,確實(shí)也沒有和莫淅川說過一句再見,莫淅川以為顧希越?jīng)]有和他說出再見,就代表了顧希越早晚有一天會回到他的身邊。
都已經(jīng)過去兩年了,顧希越一點(diǎn)音訊都沒有,莫淅川真的很擔(dān)心、很在乎顧希越,他時常會在夢里見到顧希越,可是,夢里的顧希越總是離得遠(yuǎn)遠(yuǎn)的,他根本就無法靠近。
莫淅川每次在渾濁的夢里想要靠近顧希越時,他都會被顧希越那雙美麗的纖纖玉手給推了回來,夢里的顧希越和他之間總是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盡管他們之間,只是隔了二十多厘米的距離,可莫淅川總覺得他們之間隔著千山萬水,隔著宇宙世界。
莫淅川和顧希越本來就生活在同一個地球上,同一個時區(qū)里,他們還相互的愛著彼此。可是,他總是覺得顧希越和自己根本就不在同一個平行線上。他們確實(shí)是站在了同一個點(diǎn)上,可是,他們卻朝著相反的方向行駛,他們各自遠(yuǎn)離著彼此,有可能再也遇不到,再也見不到了。
莫淅川根本就不想這樣放棄,畢竟,這是他辛辛苦苦經(jīng)營了五年的感情,當(dāng)然,他并不是真的在乎自己這幾年所付出的感情,他在乎的是這個已經(jīng)深根發(fā)芽種在了自己心里的那個顧希越。
莫淅川沒有遇到顧希越之前,他的心臟就像是一塊貧瘠之地,他沒有遠(yuǎn)大的理想,也沒有生活的信心。這時候,他的心臟是一塊缺少陽光照耀,缺少雨水滋潤而又毫無生氣的土地。
當(dāng)莫淅川遇到了顧希越之后,他能夠感覺到自己的整個世界都豁然明亮了起來,他的心臟突然就有了勃勃生機(jī)的活力。他的心臟像是一塊肥沃的土地,這里的陽光充足而又溫和,雨水適當(dāng)而又輕柔。
莫淅川對顧希越的那份滿滿的愛,就像是一顆珍惜寶貴的種子一樣,這顆珍貴的種子,就種在了莫淅川那顆充滿活力的心臟。
莫淅川對顧希越的愛意,早已是情根深種,無論如何,他都無法放下這一段感情,他的身心和靈魂早已深陷其中,他無以自拔。
顧希越不辭而別兩年多了,這兩年里,莫淅川以為,他早晚都有可能會放下這一段感情的,可是,事到如今,他非但沒有忘記顧希越,反而,他卻更加的思念著顧希越。
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就是莫淅川被思念折磨的時候,他躺在床上奮力掙扎,他試著找些事情來做,只為了讓他忙碌起來,他以為這樣,就可以忘了顧希越??伤€是會隨著思念的加深,根本就無法停止他對顧希越深深的愛意,他還是會被思念所侵?jǐn)_,他無能為力。
莫淅川認(rèn)為最冷的不是寒冬臘月的天氣,而是,顧希越不辭而別的離開,哪怕,滿天的大雪紛飛,零下十幾度,都沒有顧希越離開他的那一刻更凍人。
莫淅川還在回想著先前那個穿粉紅長裙的女孩,他一邊走一邊小聲的嘀咕道:“怎么會長得那些像呢?”
莫淅川覺得有些遺憾,那個女孩始終都沒有看過他一眼,哪怕,在他面前微微的笑一下也好啊,那樣,他才能感覺到自己又與顧希越更近了一步。如果那個女孩能夠送給他一個微笑該多好??!他還可以把那個女孩的笑容,當(dāng)做是自己過度思念顧希越而治愈心中的那份饑渴難耐的心理疾病的良藥。因?yàn)槟莻€女孩長得實(shí)在是太像顧希越了。
莫淅川依稀還記得那個寒冷的冬夜,那年,他們快要高中畢業(yè)了。他和顧希越來到太溪街的巷道里約會。那天的夜空上,還有幾顆稀疏的星星閃爍著微弱的光芒,巷道里路燈的燈光有些昏暗,他們牽著手奔跑在巷道里,他們一路奔跑到了巷尾之后,才停止了下來。
莫淅川一臉深情的拉住了顧希越的手,兩個人彼此都有了一些心動,顧希越的心,跳得很快,而莫淅川的心跳,明顯要比她跳得緩慢一些。她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了,就連她的呼吸也開始急促了起來,她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這種奇怪的情況。那一刻,她感覺自己已經(jīng)快要離不開莫淅川了,可她還是有些收斂,她不想讓自己陷得太深了。但是,她卻不知道,她并沒有莫淅川愛得深沉。
其實(shí),女孩子的心率要比男孩子的心率要高一些,所以,女孩子的心跳要比男孩子的快。而顧希越卻忽略了這一點(diǎn),她以為莫淅川的心跳沒有自己的快,那就是因?yàn)槟来ㄟ€沒有愛過她的象征。
顧希越不知道的事情還有很多,比如,莫淅川愿意用自己所有一切的力量去愛她,莫淅川愿意為了她傾盡自己的所有。如果這些都還不夠,莫淅川還會繼續(xù)去努力擁有更多的財富和能量,莫淅川愿意把自己獲得的所有東西都貢獻(xiàn)給她,莫淅川只希望能夠從中博得她的一個笑容,僅此而已。
莫淅川只要能夠看到顧希越那甜美的笑容,他總是會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他愿意不計一切代價的為了顧希越而耗盡自己的生命,他也會在所不惜。因?yàn)椋櫹T骄褪撬乃幸磺?,他不能失去顧希越。他還愿意押上自己所有的賭注和籌碼,只為了能和命運(yùn)豪賭一次,他就只是想要賭自己一輩子的終身幸福而已。
顧希越一直都不愿意付出自己太多的能量去愛莫淅川。她擔(dān)心自己傾盡了所有去愛一個人,最后,卻只能落得被拋棄的結(jié)果,所以,她不敢愛得太用力。
顧希越有些疑惑,難道莫淅川沒有愛上她,莫淅川只是喜歡她而已,她真的已經(jīng)按耐不住自己心頭有些復(fù)雜的情緒,她低聲問莫淅川:“你不愛我嗎?”
盡管,顧希越的聲音很小,但莫淅川還是聽得很真切,因?yàn)椋麄儍蓚€人離得很近。
莫淅川被顧希越的問話給整糊涂了,他有些摸不著頭腦,如果他不愛顧希越,他怎么可能大晚上出來和顧希越約會呢?況且,寒冬的夜晚是很冷的,他感覺自己的兩只腳已經(jīng)凍得冰冷了,他的雙手都被凍得結(jié)了霜冰似的,但他還是沒有抱怨,他盡量忍受著寒冬夜里的惡劣氣候。
莫淅川不是很理解顧希越,他不知道顧希越為什么會這么問,他也沒有正面回答顧希越的問題,他詫異的看著顧希越那雙閃閃發(fā)亮的眼睛,問道:“你怎么啦?”
顧希越有些生氣,莫淅川竟然敢撇開話題,不行,她就是要讓莫淅川正視她的問題,她還要讓莫淅川回答的話,必須讓她滿意。于是,她用懷疑的口吻問莫淅川:“你不愛我?”她指著莫淅川被寒風(fēng)凍得發(fā)紅的鼻子,有些淘氣的說出了這句話。
莫淅川聽到顧希越的這句話,突然就緊張了起來,他很鄭重的告訴顧希越:“我一直都是愛你的,我會愛你一輩子的?!?p> 顧希越有些不相信,她常聽別人說起:“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彼?,她不怎么敢相信莫淅川說的話。
顧希越摸了摸戴在頭上被寒冷的天氣凍硬了的帽子,她滿是懷疑的口吻說道:“騙小朋友去吧!我才不會那么容易就上了你的當(dāng)呢?!?p> 莫淅川看著顧希越一臉的憂郁,他有些心疼,他將顧希越抱在懷里,滿是深情的對顧希越說道:“怎么?你還不相信我,放心吧,我會永遠(yuǎn)都愛著你的?!?p> 顧希越看著一臉深情的莫淅川,她差一點(diǎn)就要陷入到莫淅川溫柔表象的陷阱里了,她不敢看莫淅川的臉,因?yàn)?,莫淅川的臉太妖孽,太有顏值了,莫淅川的那張臉擁有著致命的魅力,她根本就無法拒絕。她還有些怕看到莫淅川的那雙充滿誘惑的眼睛,她害怕自己會深陷進(jìn)去,她一把推開莫淅川,她對莫淅川喊到:“你別過來。”
莫淅川滿臉的疑惑,無法接受顧希越的反常,他問顧希越:“越越,你怎么了啊?”
顧希越有些驚魂未定,她有些害怕聽到莫淅川充滿磁性的聲音,莫淅川的聲音太有威力,太有攝魂力了,她快要被莫淅川的聲音給迷惑住了,她有些無力。
如果不是現(xiàn)實(shí)中有著太多活生生的例子,顧希越真的會陷入只有莫淅川的世界里,她沒有任何拒絕的勇氣,她不敢對莫淅川用情太深,她害怕一旦陷入了愛情的漩渦里,就再也沒有爬出來的機(jī)會了。
顧希越時常會在現(xiàn)實(shí)生活中,看到那些打罵女人的男人,那些男人對女人又是羞辱,又是折磨,最后,那些男人還會將女人和孩子通通都無情的拋棄了。他們拋妻棄子之后,立刻卷入賭場沉淪快活,如果家底都輸光了,就只能露宿在街頭,還過著凄苦悲痛的人生。還有一些男人抱養(yǎng)著小三,如果小三卷款跑了,這些男人又落得一無所有。
因?yàn)橛辛诉@些例子,顧希越也不敢輕易相信莫淅川,盡管,她很愛莫淅川,但她是一個比較理智的人,她是不會為了愛情失去了自己的主見的。
愛情只是顧希越人生當(dāng)中的附屬品,她在愛情的路上一直保持著清醒,她不敢迷路。她很清楚的知道,一旦在愛情這條路上失去了方向,就只能夠徘徊在半路上,往前走又認(rèn)不得路,往后退,又找不到回家的路了。既然不能往前,也不能后退,那就只能夠停留在那個地方了,最后,只有可憐兮兮的等待著終結(jié)的那一天了。
顧希越回過神來,她用刁難的方式問莫淅川:“既然,你那么愛我,那你會和我形影不離嗎?”
莫淅川被這個問題給難住了,他很清楚的知道,即使,兩個人再怎么相愛,都不可能做到形影不離的,因?yàn)椋瑑蓚€人都是獨(dú)立的個體,怎么可能隨時隨地都粘在一起呢?
莫淅川猶豫了一會兒之后,說道:“我也想和你形影不離,但是,這個太難了,根本就做不到的。”
顧希越有些不講道理,竟然還生氣的說道:“你終究還不是因?yàn)椴粣畚??!?p> 莫淅川有些吃癟,他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去處理這個有些棘手的問題,他還是一副深情的說道:“我會一直陪著你的,我永遠(yuǎn)都會愛著你的?!?p> 顧希越不想因?yàn)檫@些奇奇怪怪的問題而影響了自己的心情,她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時間,已經(jīng)晚上九點(diǎn)十七分了,她借故時候不早了,便就要和莫淅川告別了。
莫淅川有些依依不舍的拉著顧希越的纖纖玉手,顧希越慌忙甩開了他的手。還怪道:“你的手好冰啊,像是冰庫里的寒冰似的。”
莫淅川嘿嘿一笑:“你還好意思說呢,你的手更冰,像液痰一樣?!?p> 顧希越有些迷惑,什么是液痰,她根本就沒有聽說過這種東西,于是,她問莫淅川:“液痰是什么?”
莫淅川微微一笑,說道:“液痰是液態(tài)的氮?dú)猓瑴囟葮O低。它可比寒冰都還要冷呢,液痰就是世界上最冷的東西?!?p> 顧希越聽到這里,有些生氣,莫淅川竟然變向著罵她,她不想原諒莫淅川,于是,她說道:“你才是最冷的東西呢,你比冷血動物都還要冷?!?p> 莫淅川用他那雙極具誘惑力的眼睛盯著顧希越,他突然捂住自己的胸口喊疼:“啊,我的心好疼呀,顧希越,你傷到我的心了,你必須賠償我?!?p> 顧希越不想搭理莫淅川,她嘴角輕輕上揚(yáng),笑道:“哼,裝模作樣,活該!”
莫淅川用手指著顧希越,說道:“顧希越,你好沒有良心啊,我那么愛你,你竟然都不心疼我。”
顧希越一臉認(rèn)真的問一旁的莫淅川:“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最冷的是什么嗎?”
莫淅川也不知道顧希越這會兒,又要用她的葫蘆賣什么藥,但他很是好奇的問道:“是什么?。课也皇歉嬖V了你,是液痰的嗎?”
顧希越搖了搖頭,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液痰都不算冷?!?p> 莫淅川更迷惑了:“世界上最冷的東西都不算冷,那最冷的會是什么?。俊?p> 顧希越抖了抖她那被凍得有些發(fā)木了的嘴唇,然后,她用清冷的語氣對莫淅川說道:“是人心?!?p> 莫淅川聽后,有些摸不著頭腦:“人心?怎么可能啊,心臟不是在人的身體里的嗎,心臟不是有溫度的嗎,一般情況下,心臟的正常溫度是36°-37.9°,怎么可能會是最冷的?。俊蹦来☉岩深櫹T绞窃诤f八道,他根本就不相信心臟會是世界上最冷的東西,于是,他一臉詫異的看著顧希越,只是為了等待著顧希越來解說一番。
顧希越閉了閉眼睛,很是鄭重的語氣說道:“這你就不懂了吧,人一旦到了失望和絕望的地步,人在心灰意冷,毫無任何希望的時候,這個時候的心是最冷的,所以,人心才是世界上最冷的東西?!?p> 莫淅川見顧希越一副超多經(jīng)驗(yàn)的姿態(tài),于是,他問顧希越:“難道,你承受過?”
顧希越?jīng)]有回答莫淅川,她只是拉起了莫淅川的手,她帶著莫淅川往回家的那個方向跑去?,F(xiàn)在已經(jīng)挺晚的了,又是寒冬夜晚,連不怎么怕冷的蟲子都忍受不了,他們又怎么能夠扛得住呢?所以,他們要及時趕回家,該是躲在被窩里取暖的時候了。
顧希越一邊奔跑,一邊對莫淅川說道:“我愿意把余生都交給你,只要你對我是真心真意的?!?p> 莫淅川喘著粗氣回答著顧希越:“越越,你盡管放心,我一定是不會辜負(fù)你的,我一定會和你白頭偕老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