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席卷著路面上的沙礫,無數顆沙礫在風中起舞。路上那些形色各異的汽車疾馳而過,汽車的尾箱還留下了一些霧沙彌漫。
風吹拂起了鹿汐測的長發(fā),她的長發(fā)在飛舞。她眉頭緊皺,她整個人都陷入了愁緒滿鑄一般,她的眉間如同緊鎖的火柴匣盒,她的臉色暗沉,她的悲傷更加的活躍起來,她始終都卸不下心內的悲愁,她那么愛莫淅川,可莫淅川一直都在辜負著她的愛,她還是無可奈何。
鹿汐測的眉目間透著幾許哀怨,她的目光有些純粹,她看著那個依然緊鎖的玻璃窗,她不想再過多的停留,她對莫淅川的愛戀更加的強烈起來。她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莫淅川了,她要去南悅商場那里,她知道莫淅川就在那里,她一定要去找莫淅川。
鹿汐測有些失落,莫淅川前段時間把她的手機號碼拉入了黑名單里了,并且還把她的賬號和號碼清空了。她找不到莫淅川的聯系方式了,她想要見到莫淅川,只有瞎撞和跟蹤了,她找不到別的辦法了。
此時的鹿汐測有些煩躁,她不知道現在去南悅廣場還能不能夠遇到莫淅川,盡管,她沒有足夠的把握,可是,她也不想錯過任何渺茫的機會。不管她能不能見到莫淅川,她都想去試一試運氣。
鹿汐測匆匆忙忙的去到了路邊,她攔了一輛出租車,她準備去南悅偶遇莫淅川,她坐在出租車里有些焦急,她東張西望的看著車外的風景,出租車開得夠快了,她卻總覺得很慢,她害怕錯過偶遇莫淅川的任何機會,她有些不安的煩燥起來。
鹿汐測坐的那輛出租車很快便到達了南悅廣場的門口,她急得顫顫巍巍的抖動著手付了車費之后,她便匆匆忙忙的下了車,她剛下車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個身影她再熟悉不過了,是陳瀟,她有些驚喜,陳瀟慢慢的轉過了身子,她一邊招手一邊呼喊:“誒,陳瀟,陳瀟……”
鹿汐測快步走進南悅,陳瀟一臉堆笑的看著她,她們兩個人有幾年沒有見了,兩個人都有些驚喜,她上前握住陳瀟的手,兩個人寒暄了一陣,兩個人還緊緊的抱擁在一起,幾年不見的兩個人,反而顯得更加的親近起來,兩個人如同胞生的姐妹一般。
陳瀟有些欣喜的摟抱著鹿汐測,兩個人的感情一直都很好。她一直都知道鹿汐測多年以來都難以更改的執(zhí)著愛情,她也不知道鹿汐測和莫淅川兩個人究竟怎么樣了,她有些小心翼翼的問道:“你和莫淅川怎么樣了,兩個人走到一起了嗎?應該快要領證了吧!”
鹿汐測感覺陳瀟戳中了她的心窩子一般,她覺得有些疼痛難忍,她和莫淅川如同陌生人一般,她還停留在愛情的長跑線上奮力的掙扎。她和莫淅川還沒有平行在一個點上,莫淅川還是那么的遙遠,莫淅川就像是天空中閃亮的星星一般,而她就像是生長在懸崖邊上的野草一樣,她始終還是難以跨越那個遙遠的距離。
鹿汐測時常都只能夠極不情愿的和莫淅川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她時時刻刻都想靠近莫淅川,而莫淅川卻隨時都在遠離她,她只能夠一直仰望著莫淅川,對于莫淅川而言,她連仰望的資格都沒有,莫淅川對于她而言,總是那么的遙不可及。
鹿汐測不想正視陳瀟的話題,她強忍住心底掩埋又掏出的悲痛情緒,她眼里蘊含著一些灼燙的淚珠,她盡量不讓那些淚珠逃離她的眼眶,她盡量掩飾著自己的悲傷,她苦澀的笑了笑,她撇開了話題,她問陳瀟:“你呢,最近過得好嗎?你的男朋友呢?”
陳瀟一臉得意起來,她有一個疼她愛她的男朋友,她的男朋友是她小時候的鄰居,她小時候不怎么喜歡的男孩卻成了值得她托付終身的人,她一臉的幸福模樣。
陳瀟放開還依在她懷里的鹿汐測,她有些掩藏不住內心的歡樂和幸福,她笑道:“還有兩個月,我就要結婚了,你一定要來參加我的婚禮喲!”
鹿汐測聽說陳瀟要結婚了,本來是喜慶的好事,可是,她無論如何也開心不起來,她一臉的陰郁。如果莫淅川也能夠成為她的男人,那該多好啊,她清楚的知道,莫淅川的心里一直都放不下顧希越,莫淅川始終如一的愛著顧希越,她拼盡了全力都還是無法插入到莫淅川的生活當中,她覺得有些悲苦。
無論鹿汐測在莫淅川的面前怎么去努力,怎么去拼盡全力,竟然都沒有起到任何的效用,莫淅川都不愿意接受她,她還是無法用自己的愛感動莫淅川,她只能夠在夢里和莫淅川親近,就連在夢里,莫淅川都要拒絕她,她無可奈何,她的愛被莫淅川給丟棄,她的愛就像是被莫淅川扔垃圾一般的隨意荒廢掉了。
鹿汐測抹了抹臉上的淚水,她有些憂傷,她整個人都顯得有些疲憊和憔悴不堪,她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她很想在陳瀟面前掩飾自己的悲傷和無助,她很想在陳瀟面前蓋過莫淅川從頭到尾都沒有愛過她的事實,可是,她根本就左右不了自己的情緒。
陳瀟看著眼前悲傷流淚的鹿汐測,她有些心疼的幫鹿汐測抹去了眼角流淌的淚水,她有些小心翼翼的問道:“小汐,你怎么還哭了呢,你怎么啦?莫淅川欺負你了嗎?”
鹿汐測聽了陳瀟的問話后,她更加的傷心了,她也希望莫淅川能夠為她停留一會兒,她很希望莫淅川能夠同情她,可是,她沒有那樣的魄力,她也很愿意被莫淅川欺負,但她卻沒有那種被欺負的資格,莫淅川不愛她的這個事實,哪怕她無法接受也得面對啊,她苦惱不已。
鹿汐測微微閉了閉眼睛,她還想把那些痛苦的情緒繼續(xù)埋藏在心底,她盡量佯裝出一副笑臉,她故作輕松的樣子,她笑道:“沒事,我沒有什么的,只是和莫淅川吵架了?!彼_始撒起謊來,她是多么希望自己能夠和莫淅川吵架啊,可是,她連和莫淅川吵架的資格都沒有,她有些失去了理智一般,她竟然開始胡編亂造起來,她說道:“淅川說他是愛我的,我對于他而言,很重要的,他已經放下顧希越了?!?p> 陳瀟聽了鹿汐測的一席話之后,她有些半信半疑,她不知道,她差一點就要被鹿汐測的謊話給騙到了,她沒敢全然相信鹿汐測所說的那些話。她看著鹿汐測那副傷了心的模樣,她有些疼惜起來,她問道:“那你們?yōu)槭裁匆臣馨。考热凰菒勰愕?,那就不應該和你吵架的啊??p> 鹿汐測被陳瀟的問話給整懵了,她不知道該用什么樣的話給搪塞過去。其實,她不知道,是她用自己的謊言把自己給掩埋了,她有些著急起來,她編出了一句謊話,就要繼續(xù)抖出更多的謊話來圓場,她也明白這個道理,可是,她有些忍不住還是要撒謊。
鹿汐測一直都明白,一旦說出了第一句謊話,就要費盡腦汁繼續(xù)編排更多的謊話,其實,她也不想欺騙陳瀟的,她也沒有辦法,她太愛莫淅川了,她恨不得告訴全世界,她和莫淅川才是最幸福的那一對。
鹿汐測的腦袋一片空白,她本來還想繼續(xù)編出更多的謊言的,可是,她本來就是一個四肢發(fā)達,頭腦簡單的人,她編不出更多的謊話來了,她急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她感到有些無助,她竟然蹲在了地上,她有些不知所措,她抱住自己的頭,她帶著一些哭腔說道:“不知道,我不知道啊?”
陳瀟看到鹿汐測的這副模樣,她覺得有些扎心,她彎著身子,她用一只手拉住了鹿汐測的衣服,她想把鹿汐測拉起來,可鹿汐測掙脫了她拉住衣服的手,她的手懸在了半空中,她覺得有些尷尬,盡管如此,她還是沒有放棄勸說鹿汐測,她有些不忍心的勸道:“小汐,起來啦,商場里這么多的人呢?你能不能不要傷心了。”
鹿汐測沒有理會好心勸解她的陳瀟,她依然把頭埋在兩只手背里,她的眼淚跌落到了光滑亮潔的地板上,她哭得有些哽咽,她喘氣都有一些困難,她的呼吸有一些急哫。
陳瀟有些無奈,她有些尷尬的愣在了原地,她有些見不慣鹿汐測這般丟人現眼的舉止,她勸解鹿汐測無果,她也拉不起來蹲在地上猶如堅硬石尊的鹿汐測,她無可奈何。
陳瀟看著鹿汐測這樣的舉止,她不知道該怎么辦,她看著商場里來來往往的稀散人群,這些人時而投來異樣的鋒芒,時而予以厭煩的情緒,時而賦予同情的目光。陳瀟看著這些陌生的面目和異樣的同情與諷刺,她覺得有些尷尬。
陳瀟很想拋下鹿汐測一個人去找樂,可她又在顧及之前和鹿汐測有過的那些情誼,她有些不忍心丟下鹿汐測一個人在這里無助和心酸,她有些怨怪起自己心軟的專項。
陳瀟有些丟不起這樣的顏面,她看著鹿汐測不要臉的慣例很是揪心。她平時本來就很注重自己的形象和面子的,她覺得鹿汐測的這種舉止讓她多少都有一些難堪,可是,鹿汐測似乎完全都不會顧及這些,鹿汐測這個人已經養(yǎng)成了不要臉的資本了,她有些無可奈何。
陳瀟挪開一直停留在鹿汐測身上的目光,她剛欲抬頭便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形,她定睛一看,她把所有的目光聚焦都匯聚在那個熟悉身形的臉龐,她認得這個人,這個人以前就是哈里音樂學院出了名的學霸,這個學霸就是莫淅川,她一臉震驚的看著莫淅川,莫淅川正向她們這邊走了過來。
陳瀟拍了拍鹿汐測的后背,鹿汐測依然在傷心,鹿汐測一點反應都沒有,她又推了推鹿汐測,鹿汐測依舊沒有理會她,她湊近鹿汐測的耳朵喊道:“小汐,莫淅川過來了,快起來?。 ?p> 陳瀟說話的聲音剛剛落下,鹿汐測快速的抹了抹眼淚,她慌忙從地上爬了起來,她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是真的嗎?在哪里?。俊彼齽傉f完,便扭過頭看見了莫淅川的身影,她有些難以掩飾自己的悲喜之情,她看著莫淅川那俊朗的臉龐和一臉的瀟逸與冷漠,她有些不知所措。她猶豫了一會兒之后,她正想上前去招呼莫淅川,可是,她不經意間看到了莫淅川輕蔑的目光,她有些膽怯,更何況,莫淅川還斜眼瞪著她呢,她嚇得縮頭縮腦的,她愣在了原地,她不敢上前和莫淅川寒暄。
鹿汐測看到莫淅川瞪著她的目光之后,她有些像是受了委屈的一只小動物一般,她只能夠閃躲在一邊。
莫淅川還是以往那么的冷漠,鹿汐測的心內悲愁雜陳,她不敢上前,她只能夠任由莫淅川像一個陌生人一般的從她的身邊經過。
莫淅川一路帶風的從鹿汐測的身邊經過,瞬時間里,有一陣涼爽的微風迎面而來,莫淅川那獨特的體香還溫潤著她的唇鼻,她的臉頰被微風撫過,她竟然有些喜歡這樣的感覺。
莫淅川經過鹿汐測的身邊之后,她竟然有些失落,莫淅川始終都不肯為她停留一分一秒,她和莫淅川撞面以后,莫淅川總是會無視她的存在,莫淅川竟然連一個招呼都沒有,就算她和莫淅川不算是情人,不算是朋友,那也是同學啊,難道,同學之間見了面,連一句問候都沒有的嗎?她有些不能夠理解莫淅川的所作所為。
莫淅川從鹿汐測的身邊跨了過去,她和莫淅川之間就像不是同一個點的反方向延伸的逆行線一般,她不知道莫淅川為什么會這么的不通情理,是莫淅川太過于死腦筋了,還是莫淅川本來就無視于她的存在。
鹿汐測有些不明白,她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莫淅川才會多留意她一眼;她要怎么的不要臉,莫淅川才會為她轉過身來;她要怎么樣的拼盡全力,莫淅川才會停留在她的身邊;她要如何燃燼自己的能量,才能夠住進莫淅川的心里?
鹿汐測呆愣在原地,她掂量了幾秒之后,她還是無法這么輕易放任莫淅川像一個陌生人一般的從她身邊走過,自從她遇到莫淅川以后,她還是無法更改那些固執(zhí)而又不要臉面的品性,她似乎已經習以為常了。
鹿汐測還是忘不了自己不要臉的那種姿態(tài),她叫住了和她背道前行的莫淅川,她啞著自己有些破爛的嗓子,她轉過身看著莫淅川寬闊的背影,她喊道:“莫淅川,你是不是太過分了?!?p> 莫淅川已經習慣了鹿汐測這些不要臉死纏的行為了,他也已經習慣了對鹿汐測不理不睬的習性,他還是堅持繼續(xù)自己腳下的步子,他沒有回頭也沒有理會鹿汐測,他更沒有為鹿汐測的喊叫而停留一分一秒,他還是一直堅持著往前走去。
陳瀟看著這副場景,她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她覺得鹿汐測和莫淅川不像是一對情侶,她聽鹿汐測說過,鹿汐測只不過是和莫淅川吵架了,可是,莫淅川在商場里遇到了鹿汐測之后,竟然沒有主動和鹿汐測招呼,不招呼也就算了,竟然還不理睬鹿汐測,她看著莫淅川和鹿汐測形同陌路人的姿態(tài),她有些蒙圈的感覺,她有些搞不清楚這樣的狀況。
鹿汐測見莫淅川根本不想理會她,她急得眼眶深紅,她慌忙跑過去,她一把抓住了莫淅川的胳膊,莫淅川一臉嫌棄的甩開了她,她來不及顧及自己的顏面掃地,她還是佯裝出一個被情郎拋棄了的可憐女子,她擋在了莫淅川的面前。她用一種質問的口氣,她問到:“你為什么不理我啊,就算不是情侶,咱們也是同學吧,同學之間,見了面,難道連一個招呼都沒有的嗎?”
莫淅川一把推開鹿汐測,他懶得和鹿汐測說話,他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有些疲乏了,他不想聽鹿汐測啰嗦,他更不想聽到鹿汐測的聲音,他繼續(xù)挪動著自己腳下的步子。
鹿汐測被莫淅川狠狠的推到了一邊,她連續(xù)倒退了好幾步,差一點就要摔下去了,好在,她扶住了旁邊的墻壁,她才免遭遇難。
鹿汐測有些接受不了這種屈辱,更何況,是莫淅川在羞辱她,莫淅川是她最愛的人,她實在是有些想不通透,她不知道莫淅川為什么會這般的冷漠無情,她眼眶深紅,她有一種欲要哭泣的沖動,她有些控制不了自己有些過激的情緒。
陳瀟實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她始終都沒有想到莫淅川會變得這般冷酷無情,她慌忙上前摟住鹿汐測的肩膀,她也是經歷過一些風霜的人,她完全理解鹿汐測此時的心情,她盡量安慰著備受冷漠和無情的鹿汐測。她安慰道:“小汐,不要再悲傷了,他是不會同情你的?!?p> 鹿汐測抽泣了幾聲,她盡量壓制著自己心里的悲憤情緒,她啞著嗓子問陳瀟:“他為什么會這樣對我???我真的不能夠理解?!?p> 陳瀟當然知道這是為什么的,她也不想戳破事實,她不敢向鹿汐測提及真實原因,真實原因就是:莫淅川根本就不喜歡鹿汐測,莫淅川更不可能會愛鹿汐測的。
陳瀟不想把事實告訴給鹿汐測,她害怕鹿汐測會接受不了,莫淅川連喜歡鹿汐測的情感都沒有。于是,她故意撇開了話題的說道:“我也不清楚啊,你以后應該會知道的?!?p> 鹿汐測還是不死心,她要探出個究竟,她央求道:“瀟瀟,你應該是知情的,你告訴我,好不好???”
陳瀟沒有辦法,她有些拗不過鹿汐測,她鄭重的問到:“他都這樣對你了,你怎么還不死心???”
鹿汐測沒有說話,她只是愣在了一邊,她的手依然扶著墻壁,她還有一些驚險未定,她一直低著頭看著腳下有些光滑的地面,她整個人都陷入了恐慌之中。她深刻的明白,被自己深愛的人傷害,是最痛苦的事情了,她感覺自己整個人都還在悲痛的泥沼里掙扎。
莫淅川看著一旁的鹿汐測,他的眼里閃過一瞬的同情,但很快,他又繼續(xù)扮演著無情冷酷的角色,他吼道:“鹿汐測,你到底還要不要臉,我都已經和你說得很清楚了,我們之間,早就已經結束了,你是豬嗎?”
鹿汐測抬頭看著莫淅川冷漠的臉,她有些無助的感覺,她聽著莫淅川這些讓她攀爬在絕望邊緣的話語,她整個人都陷入了冰冷的洞窖之中,她滿懷期待的心已經跌落到了谷底,她有些痛苦至極。
鹿汐測盡量不去看莫淅川冷漠的臉,她幾近央求的語氣,她說道:“淅川,你能不能給我一次機會啊,我真的愛你,這么多年以來,我對你的愛始終都沒有變過的,我對你的愛越來越深沉了,你為什么就不能夠接受我呢?”
莫淅川毫不為之所動,他冷漠的臉上又添置了幾分憂愁,他決定要在鹿汐測的面前無情到底,他為難的臉上多了一抹不合適宜的笑容,他說道:“你的愛一文不值,你的愛太廉價了,我根本不稀罕?!?p> 陳瀟有些看不下去了,她沒有想到莫淅川竟然會這般的無情冷酷,她有些接受不了,莫淅川竟然還一臉的不屑。她有些不理解的問到:“你不接受小汐就算了,你為什么還要貶低她對你的愛?。磕阍趺茨敲醋屓耸??”
莫淅川冷漠一笑,他說道:“沒有你的事,這是我和鹿汐測之間的事,麻煩你不要多管閑事,如果你看不慣,可以選擇回避的?!?p> 陳瀟難以理解莫淅川這個人,她有些糊涂了,以前的莫淅川為了和鹿汐測保持假情侶的關系,竟然靠得那么的近,可如今的莫淅川卻急不可耐的想要把鹿汐測甩掉,莫淅川這個人,怎么可以這么不講道理啊。陳瀟一臉期待莫淅川的回答般的問到:“莫淅川,你太過分了,難道小汐已經失去利用的價值了,所以,你才會這么著急的拋棄她。”
莫淅川冷冷一笑,他的笑聲有些苦憋,他根本就無視陳瀟會如何去看待他,哪怕,陳瀟會誤解他,他也無所謂的。他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他說道:“隨便你怎么想,那是你的事。”
陳瀟別過臉,她不想和莫淅川廢話下去,她開始有些厭煩起莫淅川這個人,她不想再理會一旁自以為是的莫淅川。
陳瀟別過臉的一瞬間,她有些震驚得不敢相信,她有十幾年都沒有看到那個人了,那個人就是顧希越,顧希越的身旁還跟著一個面龐清朗的男人,那兩道身影成了南悅商場里的風景線。
陳瀟覺得有些奇怪,顧希越為什么會突然出現在這里,還有,顧希越身旁的那個男人是誰啊?她有些想不通透。顧希越身邊的那個男人太陌生了,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她看到顧希越和那個男人靠得那么近,她猜測那個男人,極有可能是顧希越的男朋友。
陳瀟驚呼的聲音幾乎響徹了整個南悅商場,她用手指著慢慢向她走來的顧希越,她尖叫道:“顧希越,顧希越來了?!?p> 鹿汐測聽到‘顧希越’這三個字,她的內心煩躁不堪,她不能夠允許顧希越和莫淅川見面,可是,她已經沒有任何的能力去阻止這樣的事情發(fā)生了。
顧希越的出現,彷如一場悲劇的開始一般,鹿汐測下半生的幸福就要毀在顧希越的手里了,盡管,顧希越的身邊跟著一個男人,可是,她還是有些害怕莫淅川會和顧希越舊情復燃。無論如何,她都要阻止這樣的事情發(fā)生,但是,她的頭腦太過于簡單了,她找不到合適的辦法,她突然焦急起來,她在心里反復的問到:“怎么辦,顧希越怎么會突然出現在這里呢?我到底該怎么辦???”
莫淅川看著那個熟悉的身影和面容,他疲憊焦慮的憂愁突然間消散得無影無蹤了,他的心內一陣歡喜,可是,他的眼睛并沒有瞎,他看到了顧希越身旁的那張陌生面孔的男人,他心內的歡喜之情減至了一半。
莫淅川經過了多年默默無聲的等待,終于還是沒有白費,他還是等回了顧希越,可是,顧希越的身旁卻多了一個男人,他到底還要怎么做,才能夠替換陪伴在顧希越身旁那個男人的位置呢?他有些不知所措,他不能夠再任由自己的悲情角色繼續(xù)延伸下去了。
莫淅川有些急不可耐的向顧希越那邊走了過去,他難以掩飾心中的歡愛之情,顧希越看著他,竟然也有一些驚訝。
莫淅川走到顧希越身前,他還沒有經過顧希越的允許,他一把抱住了顧希越,他和顧希越終于久別重逢了,他不能再錯過千載難逢的機會了,他不管顧希越的身旁多了一個不清不楚而又有著清朗面容的男人,他就是要和顧希越擁抱在一起,他當周圍的一切礙眼阻擾的事物都不存在,他就是要和顧希越廝守在一起。
顧希越沒有想到會在這里遇到莫淅川,她以為這十幾年的時間里足夠忘記莫淅川了,可當她再次看到莫淅川之后,塵封在她心底的那些愛流涌溢在周圍,她這才發(fā)現,原來她從來都沒有忘記過莫淅川。
顧希越身旁那個有著清朗面容的男人,是她交往了兩年的男朋友,她對這個男人還沒有付出多少的感情,這段感情還徘徊在基礎和建立之間,她和這個男人還沒有進入到更深入的關系。
清朗男人想要拉開擁抱在一起的兩個人,他漲紅了臉,他有些不理解的問到:“希越,你們到底想干嘛呢?”
顧希越聽到清朗男人的質問,她有一種彷如陳夢初醒的感覺,她慌忙從莫淅川的胸膛里掙脫了出來,她還無情的甩了莫淅川一把掌,吼到:“離我遠一點,我不想再遇到你?!?p> 顧希越說完牽起了清朗男人的手,兩個人一副親密無間的深濃情意,她只是在假秀恩愛,她只是想做給一旁的莫淅川看的,她表面一副快樂的模樣,她的心里卻難受至極,她佯裝出一副笑臉,她說道:“花洛,別理他,我根本就不認識他,咱們走吧!”
陳瀟在一旁一直觀賞著這一場好戲,她終于看到學霸被自己深愛的人羞辱得抬不起頭來的場景了,她覺得有些暢快。只是,她看見一旁的鹿汐測卻還哭得稀里嘩啦的,一旁的鹿汐測還是有些想不開,她想要去安慰,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她有些為難。
鹿汐測見到顧希越的那一刻,她感覺自己的世界都已經崩塌了,她一直在黑暗里摸索,她分不清方向了。
鹿汐測親眼看著莫淅川和顧希越擁抱在一起,她的面色更加的難看了,她覺得自己的末日快要來臨了。
當鹿汐測看到顧希越甩了莫淅川一巴掌之后,她的世界里突然明亮了起來,她仿佛看到了春天的景象,她相信莫淅川挨了一巴掌之后,應該會長點記性的,她認為莫淅川和顧希越的愛情故事也快要臨近結尾了,盡管,她不知道自己的推論會不會屬實,但是,她心底陳釀的悲傷情緒已經減落了不少。
鹿汐測一直都不愿意放棄愛著莫淅川那堅韌不拔的決心,她不愿意看到莫淅川和顧希越舊情復燃,她一心都只希望莫淅川和顧希越這兩個人各自成為陌路人,她很歡喜這樣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