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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曹先生的這些年

第七十章 黛莎

我與曹先生的這些年 竟芷 2093 2023-01-26 20:25:26

  尋找對過去的記憶是一項巨大的工程,這話一點都不假。

  別說失憶的人了,就連我自己,對兒時的記憶也是不連貫的,看來人類終究還是要和遺忘作斗爭。

  我把郭芙麗約到了家里,她的手機號是我從《越劇新星》節(jié)目組的員工手里拿到的。

  “喂,你好,郭芙麗,我是黛莎,我想你應該對我有點印象?!蔽揖o張的說道。

  “最后一期節(jié)目,你還是緊張了?!彼f道。

  “如果你沒離開的話,我想冠軍非你莫屬,我可以見你一面嗎?我來找你好嗎?”

  “還是我來找你吧!你把地址發(fā)過來,多遠我都來。”她沉默了片刻后說道。

  差不多過了5個小時,她來了。

  “你想喝點什么?”我問道。

  “白開水就行。”

  我上下打量了下她,她的額頭有傷,雖然她很巧妙的用劉海遮住了傷痕,但奈何窗外的風太大了。

  “你額頭上有傷?”

  她冷冷的說道:“哦,沒事,我自己不小心磕到了。其實我一直覺得我見過你,在很早之前?!?p>  “你是見過我??!在桃源村,那時候,你蹲在張老師的家門口,唉?你記得當時有個孩子。。。。。?!?p>  “不是一面,就是覺得我見過你很多次,你一直鼓勵我唱好越劇,是吧?”郭芙麗打斷了我。

  “我確認我沒有,你記得桃源村那個孩子嗎?”我把照片遞給她看。

  她沉默了幾秒,然后搖了搖頭。

  趁她去洗手間的時候,我打了電話給曹優(yōu)。

  “待會我有兩個朋友會來,可以嗎?”我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在洗手間聽到了?!彼f道。

  曹優(yōu)和他姐姐沒一會兒就來了,他姐姐看起來很憔悴,滿頭的銀發(fā)和松弛的皮膚,完全不像她這個年紀該有的樣子。

  她一邊訴訟這些年艱難的經(jīng)歷,一邊用誠懇又帶點祈求的眼神望著郭芙麗。

  在最真摯和最悲痛的語言面前,誰能不為之動容呢?沒多久,郭芙麗就被感化了,她幾乎要將自己的秘密全盤輸出。

  我也是現(xiàn)在才知道,原來她失憶過。

  在敘述的過程中,她因為胃不舒服暈了過去,我提議等她醒來,再讓她好好回憶之前做過的事。

  曹優(yōu)和他姐無奈的點了點頭,那時的我還相信事情很快就會水落石出。

  “那你們聯(lián)系到他的男人大本了嗎?”視頻里的顧小北看起來很憔悴,原相機還真能拉低人類的顏值。

  “暫時沒有呢?”我說道。

  “下次不許和曹優(yōu)單獨見面,無論遇到什么事情,都不能?!鳖櫺”眹烂C的說道。

  “哦!顧先生也有這么不講理和霸道的一面?”我皺起了眉頭。

  “我就不喜歡你和他單獨聯(lián)系,不知道為什么。”他說道。

  “那好,不單獨見他,我保證?!蔽艺f道。

  他這才露出了笑容,我真是服了他,他誰的醋都不吃,唯獨吃我和曹優(yōu)的醋。

  “你姐姐什么時候回來?”他問道。

  我這才想起來,我居然忘了問文瑞能不能趕回來參加我們的婚禮,我立馬掛了顧小北的電話視頻,給文瑞撥了過去。

  “我快要結婚了。”我說道。

  她笑著說道:“你的電話一來,我就猜到了?!?p>  “下個月5號,你來嗎?”

  “我肯定到場,我答應過你的,對了,那兩小家伙,現(xiàn)在還好嗎?”她問道。

  “放心吧!我偶爾會去看他們的?!?p>  “謝謝你,對了,我給你們繡了鴛鴦抱枕,就當作是你們的新婚禮物?!彼贿呎f,一邊指了指沙發(fā)上的十字繡。

  “謝謝?!?p>  不知道為什么,我一看到那對鴛鴦抱枕,腦子里浮現(xiàn)的那個人居然不是顧小北,那是一個很模糊的輪廓,我似乎和那個人在這對枕頭上睡覺、嬉鬧還有爭吵。

  我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的開心和憤怒,可那個人是誰呢?

  或許是最近寫作太累了,有點臆想癥也正常,我一邊安慰自己,一邊打開了電磁爐炒菜。

  “油要燒熱,菜要瀝干水才能倒進去?!蔽乙贿呑匝宰哉Z,一邊把菜倒進了鍋里。

  緊接著是一陣噼里啪啦的響聲,猶如兒時把鞭炮丟進水里一樣熱鬧,我摸著剛剛被油濺到的額頭,瞬間黯然神傷。

  “哎,下廚不易,人生不易!”

  “咚咚咚”突然的敲門聲讓我不得不停下手上的動作,我打開了門,看到了一個包的嚴嚴實實的包裹。

  顧小北又給我買什么了嗎?我好奇的打開了包裹,這一看,差點讓我惡心的暈過去。

  包裹里面躺著的是一只死老鼠,一只惡心的死老鼠!

  但是它為什么會躺在這里面?它的命運為什么只能被能主宰它的人主宰?我的意識漸漸迷糊,在暈倒之前,我給肖文麗打了電話。

  在我的意識清醒了之后,我看到了肖文麗滿懷關切的目光。

  “你可真行,一只死老鼠就把你嚇成這樣,放心吧!我把它處理妥當了。”

  我虛弱的點了點頭。

  “經(jīng)常看到電視彈幕里有網(wǎng)友提議給腦殘編劇寄刀片、寄狗屎,寄死老鼠的,沒想到現(xiàn)實中還真有人這樣做??!看來,還是有人不喜歡你的作品的?!?p>  “怎么會有無緣無故的仇恨?”我問道。

  “有些人的精神有問題,所以就會出現(xiàn)一些無差別犯罪案。”肖文麗略有所思的說道。

  “心好累!你坐好,我想躺在你身上休息一會。”

  肖文麗一邊撫摸著我的額頭,一邊說道:“還好,你快結婚了,單身女人真不容易。真不知道,為什么現(xiàn)在有這么多人排斥結婚,結婚多美好??!有人保護,有人分擔家務,還有人。。。。。?!?p>  她套在我的耳朵邊說了一些讓人臉紅心跳的話,我真是服了她,我這邊還驚魂未定,她倒好,一言不合又開起了我和顧小北的玩笑。

  “你說我要不要報警?”

  “這點小事就報警,那咱們的人民警察得多幸苦啊!”她輕描淡寫的說道。

  是嗎?我滑動著手機,觀看了最后一期《越劇新星》的節(jié)目,在我觀看到一半的時候,出現(xiàn)了這樣一條彈幕。

  “袁黛莎是個什么東西?!?p>  看來,這個世界不喜歡我的人是很多,但他們是不喜歡我的表演和作品,還是純粹的不喜歡我這個人?

  “下個月5號能不能快點來??!上帝求你把鐘表撥快點吧!有人想新郎想到快發(fā)瘋了?!毙の柠愋χf道。

  我關掉手機,把枕頭朝她扔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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