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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緣三生

第三十三 功夫不負(fù)有心人

塵緣三生 清風(fēng)白谷 3020 2022-10-29 21:50:35

  一連數(shù)日,蜀山派五人閉門不出,都留在山洞里閉關(guān)調(diào)息。

  玄陽喃喃:“僅憑我與道玄想要讓天劍掌門信服千難萬難,只有待四派齊聚,聯(lián)合四派向天劍派施壓,才有一絲成功地可能?!?p>  不過他也知道,他非五派之內(nèi),想要聯(lián)合四派難于登天,更會引起天劍派的忌憚與反彈。但事已至此,他只能放手一搏,根本顧不得那些爾虞我詐。

  故此,玄陽只在第二天拜訪天劍掌門后,便閉門不出,只等著四派的到來。

  而冥滅與韓風(fēng)本就要調(diào)理體內(nèi)的傷勢,更沒有走動的欲望。

  古風(fēng)林倒是想出去轉(zhuǎn)轉(zhuǎn),但礙于玄陽陰沉的臉色,他也不敢得寸進(jìn)尺。只得悶在房間里煉化那日的陰氣。

  文軒更是隨遇而安,他孤身一人盤坐在房間里。稍稍布置些手段,便從懷里拿出一件貼身衣物。接著兀自施展起陰院法門,這是他每到一處的習(xí)慣。

  雙眼水霧彌漫,身周幽藍(lán)色的光芒好似萬千觸手向外延展,瘋狂地探索著周遭空間的奧妙。這正是他借用“水霧神紋”與陰院法門參悟的新手段“通幽訣”。

  通幽訣乃是借用陰氣溝通陰陽的探查之法,相當(dāng)于陰院“九幽訣”中“玄陰無極”一式的改進(jìn),同樣是假借主人隨身物品的探查方法,只不過因神紋加持更加準(zhǔn)確。

  有了此般手段,他既可以通過九幽訣探查大致方位,也能通過通幽訣探查洛雪的詳細(xì)位置,可謂得心應(yīng)手。

  其實他早就心中疑惑,泥丸宮中那層水霧神紋根本不是什么元神。來到蜀山后他也查閱過許多資料,但無一本典籍表明元神會有此般功效。有心請教各位長者,然他的秘密太多,只好閉口不談。

  但水霧神紋的玄妙他卻體會頗深,不僅讓他掌握了看破迷妄的“破幻”,領(lǐng)悟功法更是事半功倍。

  “那日忘川河畔究竟發(fā)生了什么?我胸前的三色石頭印記又代表了什么?”文軒暗自嘀咕。

  可記憶太過模糊,他已得不到絲毫信息。雖然后面他又去了忘川河畔,然物是人非,早已沒了當(dāng)初的玄妙。

  搖搖頭,將一切雜念甩出,右手握住衣物,只一個周天,文軒就大喜過望?!把﹥涸趺戳耍烤菇阱氤?,似乎就在這湛盧山附近?!?p>  “世上竟還有這么湊巧的事?”文軒又驚又喜,一臉的難以置信??赊D(zhuǎn)念一想,一腔的歡喜立刻化為烏有。

  “雪兒在湛盧山?她在這干什么?她來湛盧山是為了參加五派大比嗎?五派之中女修為主的門派只有玉清閣,她拜入的是玉清閣嗎?還是說什么小門小派?”

  他這般想著,人已經(jīng)一躍而起,直沖門外而去。

  他剛欲走出山洞,就聽得身后傳來風(fēng)林的聲音:“文軒,你干嘛去,玄陽師叔讓我們打坐調(diào)息呢!”

  見古風(fēng)林一臉興奮,文軒知道他想歪了,只得道:“我不走遠(yuǎn),只在洞旁走走?!?p>  “是嗎?”古風(fēng)林左右打量,見玄陽并未開口阻攔,竊竊笑道:“那好,我也不走遠(yuǎn),陪你在洞旁走走。”說著,還陡然提了些聲調(diào)。

  看著古風(fēng)林心虛作態(tài)的模樣,文軒搖搖頭,但此刻卻沒有功夫理會,大踏步朝洞外走去。

  “文軒,你慢點(diǎn),等等我!”

  待聲音漸行漸遠(yuǎn),房間里玄陽已睜開了雙眼?!皟蓚€臭小子,終究是少年心性,一刻也閑不下來。”

  文軒并未走遠(yuǎn),只走到最近的守山弟子前,躬身施禮道:“這位師兄,師弟有些事要請教,還望師兄指點(diǎn)?!?p>  那弟子見文軒彬彬有禮,心里甚是舒服,可待看清二人身著的乃是蜀山道袍時,臉上喜色一閃而逝。“恕我要務(wù)在身,請!”

  剛才見文軒朝那弟子施禮,古風(fēng)林就一肚子氣,又見守山弟子趾高氣昂不可一世的模樣,他心中的邪火一下子就壓不住了。“你!”

  見風(fēng)林要發(fā)作,文軒急忙一把將他嘴堵住,接著朝稍遠(yuǎn)處拉去。

  “文軒,你干嘛?”古風(fēng)林不滿道。

  “風(fēng)林,你不要搗亂,我打聽些事情。”

  “什么事情,非得跟天劍派打聽?”

  文軒眼神一亮,心道:“是啊,我何必只向天劍弟子打聽。”

  剛才他怕玄陽生氣,只想著就近打聽,立刻就能回到山洞。哪想連普通天劍弟子對蜀山派的成見也如此之深。

  “蜀山派與天劍派的恩怨,我自打修行時就有所聽聞,不曾想竟已深入骨髓。若真有朝一日人冥大亂,不知道兩派究竟會何去何從?而此次湛瀘山之行,又到底意味著什么?”

  見文軒愣神,古風(fēng)林不滿道:“文軒你怎么了,我問你話呢!”

  文軒也知道他如跟屁蟲一般,想要瞞著他也不可能,只好如實道:“我想跟他們打聽一下玉清閣的下落?”

  “玉清閣?你是說那個滿門皆是女修的玉清閣?”

  見他一臉壞笑,文軒還是無奈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好呀,文軒,看不出來你平時文質(zhì)彬彬溫文爾雅的做派,竟是裝的,這才是你的真性情啊!哈哈哈!”

  “咦,不對,你不是有鳳舞了嗎?沒鳳舞在身邊,你就···”

  “不過要說三妻四妾,對讀書人卻是尋常的緊,像我老家的縣令就足足有十八房小妾?!?p>  聽著古風(fēng)林越說越離譜,文軒是又好氣又好笑,只得再次捂住他的嘴:“好啦好啦,不是你想的那樣?!?p>  也不等他答應(yīng),便朝一個身著灰衣長袍的修者跑去。

  當(dāng)知到玉清閣與六藝門這兩天才會抵達(dá)時,文軒也是一愣,“還有兩天的行程?難道通幽訣的誤差會有真么大?不對,通幽訣能探查的只方圓十里,雪兒必然已在湛瀘山上。難道她拜入是小門小派?”

  正當(dāng)文軒思慮時,古風(fēng)林一下子摟住他的肩膀,附在他耳畔說道:“文軒,你打聽玉清閣的消息做什么?難道你與玉清閣有舊識?”

  “可我記得你踏入修真之前是書生一個,又怎會跟這種修真宗門,還是女修宗門產(chǎn)生聯(lián)系?還是說···”

  “還是說,你對那日浩云師兄口中的天之驕女夜如月產(chǎn)生了興趣?也對,我也早想見識見識那個什么天之驕女,看看比咱們鳳舞又差了多少。”

  “其實啊,世人多為攀龍附鳳之輩,是故盛名之下其實難副。要不是鳳舞如今修為尚淺,早在這修真界闖下偌大名頭。不過我把話放在這,不出三年,鳳舞就會名揚(yáng)修真界。文軒,你可莫要辜負(fù)?!?p>  聽著古風(fēng)林在那自說自話,文軒只覺得無奈,但他又不好解釋,只得閉口不言。

  看著文軒在那里一副謹(jǐn)遵教導(dǎo)的模樣,古風(fēng)林心里甚是滿意,但還是道:“好了,我跟你說笑的,大丈夫三妻四妾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你別往心里去?!?p>  “對了,剛才聽那灰衣道人說佛門已經(jīng)來了,若玉清閣與六藝門再來,那五派便已齊聚,大比也就指日可待了,咱們還是速速去稟告師伯,他不早就等著這一天了么?!?p>  古風(fēng)林的老毛病文軒豈會不知,自然不會往心里去。待二人將消息帶回,玄陽神色一變,既有欣喜又有凝重。

  “好了,你們兩個先回去吧?!贝龑⒍舜虬l(fā),玄陽仍在思慮。

  “五派中有無為派鼎力相助,若再說服兩派,天劍派就算心中不以為意,表面上也會重視。六藝門乃是儒道遺脈,雖踏入修真一途,但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情懷猶在?!?p>  “而且相比而言,它是五派之中入世最深的門派,倒與我蜀山派頗為相似,若能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或是一大助力。”

  “至于佛門,講求閉門苦修,不染塵緣俗事,若想說服只怕有些難度。而玉清閣,雖皆是一介女流,卻曉事理,明大義,或許可以爭取一下?!?p>  當(dāng)玄陽在盤算如何說服五派時,文軒也在盤算。

  “只要雪兒答應(yīng),我便帶她回家,再不理修真界的恩恩怨怨。不過卻也不能突然失蹤,鬼物倒是可以拿來做一做文章?!?p>  雖說怪人師父也建議他踏入修真界歷練,但若不是洛雪的緣故,他根本沒有準(zhǔn)備好踏足修真界。奈何陰差陽錯,一切如覆水難收。

  好在為時不晚,只要將洛雪帶回,他便可以和怪人師父那般,過上隱居山林,縱情山水的生活。

  至于得道成仙,文軒從來不曾想過。長生不死縱然誘人,但若成了孤家寡人,又有什么意義。

  “若是雪兒不想離開呢?”一個奇異的想法突然閃過,盤旋在腦海里揮之不去。

  “若她不愿,就隨她而去吧。”文軒幽幽一嘆,終究還是無奈道。

  他也明白,一旦踏入修真之途,與塵緣俗事便有了隔閡??v然隱世不出,也逃不過修真界的是是非非,終不過是自欺欺人。

  況且滄海桑田,縱然有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的說法,可誰又知道洛雪的心性有沒有變化呢?是一如當(dāng)初的古靈精怪,還是已變成清心寡欲的女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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