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初入農(nóng)場
剛剛還一臉驕傲,滿心歡喜地因為自己為大家安排好了一切的許槐之,眼神有些失望,尷尬地?fù)蠐项^,暖暖注意道他細(xì)微的表情,摟著許槐之的肩膀道
“我住我住!我呀,從小就有小姐病,住不慣普通草房的,還是許槐之你小子夠意思啊?!?p> 許槐之聽到這話,臉上失望的表情緩和了許多,暖暖又繼續(xù)說道
“溫酒也一起住對吧?”
溫酒點了點頭。
其實暖暖自幼在軍營長大,即便是她來的那個世界,她也是住過連窗都沒有的幾平米地下室的,什么艱苦條件她沒住過,不過是不想看到許槐之失望罷了。
說話間,幾個人走進(jìn)院中,還未走幾步,暖暖就感覺腳底下暖乎乎的,好像還有什么東西在扯自己的裙角。
暖暖低頭一看,一只白色的毛茸茸的兔子,正耷拉著耳朵在嗅著自己的鞋子。
暖暖俯下身,伸手摸了摸兔子的耳朵,毛茸茸的,軟軟的,帶著溫?zé)?,可愛極了。
一位身著粗布,頭頂系著頭巾的農(nóng)婦聞聲走了出來,看見暖暖正撫摸著兔子,便開口問道
“姑娘喜歡?”
“嗯?!?p> 暖暖點了點頭。話音未落,只見那婦人拎著那兔子的兩只耳朵將它從地上提了起來,從一旁的工具架上拿了一把菜刀,問道
“那姑娘是準(zhǔn)備清蒸還是紅燒?”
暖暖原本還是笑容的臉上,瞬間變得驚恐,暖暖慌亂地將手揮成了雨刷器
“不是不是,我只是覺得它可愛,不想吃它,謝謝您的好意。”
那農(nóng)婦聽完,說道
“我聽你們司學(xué)說了,幾位少爺小姐是....來我們這里體驗生活的是吧?”
暖暖知道,婦人如此說,是怕他們面子上難看,畢竟被罰來喂豬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暖暖笑了笑,說道
“大嬸,我們就是犯了錯,被罰過來給你們幫忙的,您就把我們當(dāng)成普通人就行,在這里我們跟您一樣,也別少爺小姐的叫了,怪不好意思的,您叫我暖暖就行?!?p> 說完,暖暖又指了指旁邊的幾位,給婦人介紹著
“這是溫酒,這位是葉晚,陸星衍,許槐之?!?p> 暖暖熱情地給那婦人介紹著幾位同伴,那婦人也很高興,笑意盈盈道
“你們叫我馬嬸就行。我家的房舍是農(nóng)場最好的了,房間都已經(jīng)給你們準(zhǔn)備好了,今日天色也有些晚了,你們先休息一下,明日與我一同去農(nóng)場?!?p> “好~”
幾個人在馬嬸的帶領(lǐng)下,穿過院子,向住的地方走去。這一路上,幾個人打量著這間農(nóng)舍,雖然不大,但還是養(yǎng)不少小雞小鴨,還有一些其他的小動物。
幾人同馬嬸寒暄了幾句,便各自回房間了。
夜晚的森林一片靜謐,漆黑的天空倒映出了一片深邃無垠的深藍(lán),樹林的剪影映襯在地上,初秋剛到,蟬鳴聲已不可聞。
溫酒一只手背在身后,身姿挺拔地站在黑夜中,月光打在他依稀可見的面龐上,面頰的輪廓是那么清晰。
“我不是說,我有事會主動找你,叫你不用跟來嗎?”
紫紶今日沒有穿歡愉坊的花魁裝,而是換了一個更方便簡潔的黑色束袖,躬身抱拳站在溫酒的身后。
“同行之中有那兩個人,我不放心少主,所以跟過來看看,少主請放心,屬下確保少主安全后,立刻離開,不會耽誤少主的大事。”
溫酒抬眼看了一眼紫紶,右手拇指和無名指輕輕一攆,而后轉(zhuǎn)過身輕睨道
“他們現(xiàn)在很信任我,我們的計劃,很快便要達(dá)成了。”
紫紶道
“可是少主,我看您與他們相處甚好,到時候可莫要下不去手。”
溫酒平和的臉色驟然大便,目光變得兇狠凌厲,紫紶只感覺到一陣殺意襲來,溫酒轉(zhuǎn)過身,捏起紫紶的嘴巴
“我何時需要你教我做事?”
紫紶趕緊低下頭,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朝著溫酒行了個禮,道
“屬下不敢?!?p> 溫酒垂眸,目光陰翳,幽光一閃,泛著一股刺骨的寒意。
“你先回去吧,有事我會通知你的?!?p> 紫紶躬身行李
“屬下告退。”
日頭升起,干農(nóng)活的第一天,暖暖一行人早早就起床,換了一身農(nóng)場裝束,一身粗布麻衣也難掩幾人的氣質(zhì),不過換了身衣著,倒是與這農(nóng)場有幾分和諧之意。
馬嬸帶著這一行人進(jìn)入了一個露天牧場,剛一進(jìn)大門,鋪面而來一股原滋原味的農(nóng)場的味道。馬嬸領(lǐng)著一行人朝著左邊走了幾步,熱心地介紹著
“這邊一共有二十間豬圈,每間豬圈8頭豬,平日里也不需要放養(yǎng),定期給他們填食加水,幫他們洗澡和清理豬圈衛(wèi)生就好了?!?p> 幾個人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又繼續(xù)向前走了一段,馬嬸又繼續(xù)說道
“那邊是羊圈,平日里只需要領(lǐng)著他們出去后山的草地吃草就可以。”
許槐之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這么多羊,怎么放得過來?再說了,這也看不住啊?!?p> 陸星衍神色淡然,為許槐之解釋道
“羊群中一般會有一只領(lǐng)頭羊,當(dāng)領(lǐng)頭羊朝著一個方向運動時,羊群便也會跟著他朝著那個方向運動,領(lǐng)頭羊停下時,羊群自然也就停下來了,我們只需牽好頭羊即可。”
暖暖又繼續(xù)補充道
“這呢,也叫做頭羊效應(yīng)?!?p> 許槐之雙手鼓掌,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贊嘆道
“哇,你們懂的可真多?!?p> 陸星衍拍了拍許槐之的肩膀說道
“槐之,人呢,還是要多讀書。”
“切~”
許槐之不屑地白了陸星衍一眼,靜止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指著另一個方向好奇地問道
“馬嬸,那那邊呢?那邊是什么?”
未等馬嬸回答,溫酒便在一旁搶先說道
“是馬棚?!?p> 馬嬸點了點頭,笑道
“沒錯,那邊是馬棚,平日里我們只需要給馬喂草,刷刷毛即可。”
正說著,迎面走來一個橫眉怒眼,拿著鞭子在空中揮舞,呵斥著正一頭霧水站在那里,不知該做些什么的幾個人
“干什么呢!這里是農(nóng)場!你們在這參觀吶?還不趕緊干活去?。 ?p> 葉晚板著一張臉,眼神中充滿不屑,身上透露出一種名門千金的傲氣,雙手抱臂,揚起下巴,語氣高傲
“你兇什么兇,這不得先熟悉環(huán)境嗎?”
那人臉上明顯一怔,而后露出一副兇悍的表情,揮著鞭子就朝著葉晚甩去。
葉晚沒有躲,只是用余光掃了一眼,徒手接住了甩過來的鞭子,葉晚將鞭子尖部攥在手里,用力一扯,對面那人想要抽回鞭子,被葉晚這么一拉,兩人就在空中如此僵持著。
馬嬸見狀,趕緊拱著身走到對面那人面前,卑躬屈膝,笑臉相迎,幫葉晚打著圓場。
“哎呦,馮管理,這幾位是......”
未等馬神說完,葉晚趕緊打斷了她的話,畢竟自己只是被罰來務(wù)農(nóng)的,沒有必要暴露身份。
“我們就是普通來務(wù)農(nóng)的人,不管我們是什么人,你都沒有理由也沒權(quán)利對我們揮鞭相向?!?p> 那姓馮的人聽到這話,眉毛一皺,怒火中燒,一雙彪悍的眼神瞪著葉晚這一行人,畢竟在農(nóng)場中,從來都是他說一不二,沒有人敢違抗他,葉晚是第一個。
“你繼續(xù)說呀?是誰?就算是天王老子,到了這農(nóng)場,也得聽老子的!”
暖暖在一旁看著,怒氣已經(jīng)到了頭頂了,這人未免也有些太不講道理了
“哎!我說你這人怎么這么不講道理,我們只是到你這來工作,又不是你的奴隸,又沒賣給你,我們干活,你給錢,不就是這么簡單的規(guī)矩?”
那姓馮的在農(nóng)場多年,從未見過如此囂張之人,他用力扯出鞭子,朝著暖暖揮去,口中不干不凈地淬罵著
“規(guī)矩是吧?老子今天就讓你知道,什么叫做規(guī)矩?!?p> 話音剛落,溫酒用余光掃了一眼那揮過來的鞭子,徒手接住后,扯住鞭子用力一甩,那姓馮的人一個重心不穩(wěn),整個人直接被重重摔在了地上。
那人趴在地上,扶著地想起身,溫酒邁步走到他面前,蹲下身來,隨意地一擰,便將那人的手死死固定在身后,按在了地上。
溫酒垂眸,兩只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語氣中滿是不屑
“你剛剛說,是誰老子?”
那人被鉗制著按在地上,身體動彈不得,眼神有些不服氣,溫酒見狀,鉗著他的那只手,輕輕一用力,痛的他面部扭曲,直呲牙咧嘴,連連認(rèn)錯
“我錯了我錯了,小人有眼不識泰山,沖撞了各位爺,還請尊駕高抬貴手?!?p> 溫酒松開了鉗制他的那只手,起身走到暖暖身邊,揚起下巴,得意洋洋,一副求表揚的眼神。
那人起身拍拍身上的灰,轉(zhuǎn)身離去,口中不服氣地輕聲嘟囔著
“今日算我倒霉,等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