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云潤這句話云問不由得怔了一下。
“二姐姐,既然不想當,那就爭取飛起來的機會?!?p> 云問很快恢復狀態(tài),拍了拍云潤的背,安慰道。
這句話說是安慰,不如說是提醒。
盡管只有那么一根羽毛,最終也能累積成一身粼粼的羽翼。
“……那該怎么辦?我是要去直接告訴父親我不想去嗎?”云潤埋在云問的懷里,聲音悶悶的。
“你不說,就沒有人知道你不喜歡。”云問摸著云潤的頭,輕嘆道,“你說你怎么欺軟怕硬呢,凈知道拿我開涮,到父親那連屁都不敢崩一個。”
也不知云潤聽沒聽進去,只是過了一會,她便從云問懷中掙出,打氣般整理了下儀容。
“那你盡力,實在不行再來找我?!?p> “嗯?!?p> 那日是第一場夏雨,清爽得要命。
云問別過頭看向窗外。
院墻外面,已經沒有前幾日的綠肥紅瘦,枝椏帶著綠葉自由地瘋長。
才是初夏。
已是初夏。
自己已經夢見他幾月了,二姐姐也到出嫁的時日了,算算,這兩年自己也要為婚事發(fā)愁了。
“妹妹!我來啦!”
不用想,這府中,除了騫兒那小男孩,就只剩下云落能這么咋咋呼呼地從院外喊道院內。
“小報消息?!痹坡湟荒樕衩刭赓狻?p> “大姐姐什么時候這么喜歡八卦了?”云問淺笑,眼中已是滿滿笑意與好奇。
云落不緊不慢:“前幾日云潤那丫頭不知怎么了,挺稀奇地婉拒了父親為她籌辦的這件婚事。雖說父親聽后有些生氣,但也沒說什么,畢竟隔壁那四公子的名聲已經爛到滿地都是了哈哈哈,”她頓了頓,繼續(xù)說道,“雖說父親依舊堅持要和林府連親,卻也沒有執(zhí)意要和那四公子連親了,畢竟那丫也闖不出什么名堂,這婚事,怕是要等到寒秋。”
云落說了一大堆,而云問只捕捉到了幾個重要的詞——
云潤,不用嫁給四公子,婚事推延。
果真,這平日里伶牙利嘴之人,只有她不敢說的時候,就沒有嘴打過敗仗的時候。
雨還在下著,云落那把青綠色的油紙傘剛遮著兩人進了屋子,身后的雨便傾盆。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進行著。
屋內,姐妹二人緩緩下著棋,清脆的棋子聲糾纏著雨點打在窗欞前的聲音,時不時的嬉笑聲,和那潤澤生靈的雨一樣,清亮如鈴。
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