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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時明月之荒劍傳承

第十四章:開張綢繆,四人誓忠

秦時明月之荒劍傳承 筆落生灰 4673 2022-10-28 06:00:00

  “你是誰?”

  小黑忙拉過小白,一臉戒備。

  “我是誰?我當(dāng)然是我們老大的跑腿了。至于我們老大,你等等啊,他馬上就到。”那少年輕松戲謔地回答。

  “你們老大?”黑白聽完更加迷惑了,她們暗里使勁觀察地形。

  “沒錯,我們老大——”

  少年還未說完,一架馬車滾滾振響而來,他立即就迎了上去。

  “小黑怎么辦,這人身法極快,護(hù)法大人恐怕都難以匹敵,而他的老大?”

  “他們應(yīng)該不是為她而來,我們先把任務(wù)完成了,然后等待時機(jī)撤離。”

  小黑趁著少年轉(zhuǎn)身去迎接那馬車時,突然提劍。

  “叮~”鐵劍被打偏。

  小黑這時發(fā)現(xiàn),一個拿著刀的婦人正如那消瘦少年一樣突兀出現(xiàn),她哪里還不知道這就是眼前這伙人干的,立馬一把將小白攬護(hù)在身后。

  “你們到底是誰?我們與各位應(yīng)該沒有仇怨吧?”小黑沒沉住氣地呵斥。

  “小子,這是個什么情況?”陸元清看到小黑怒氣沖沖的樣子,下了馬車。

  “老大,你不是說還缺兩個侍女嗎?看,這里剛好有兩個,眉清目秀的,擦桌灑掃、端茶送水肯定是把好手,到時公孫老大和驚鯢老大一人一個豈不是很妙。”

  “哦?看她們的裝扮,是陰陽家的吧,你這小子真是膽子比心眼還大?!?p>  陸元清細(xì)細(xì)打量著黑白兩個少女,卻突然感覺到道旁的叢林里有什么東西。

  “這不是有老大在嗎,只要老大肯開口,這天下還有什么人敢不從命?!?p>  “滾,你這小子,竟給我找事兒?!?p>  陸元清和少年旁若無人地聊著,一言一行都極為輕松自然,而在黑白姐妹看來那則是囂張至極。

  “喂,你們到底想做什么?”小黑打破陸元清二人交談。

  陸元清此刻也被二女吸引住,準(zhǔn)確說來應(yīng)該是她們手里的劍。

  “你們也用劍?我記得陰陽家的絕學(xué)里,除了聚氣成刃之外似乎與劍沒多大關(guān)系吧?!?p>  “你怎么知道我們的絕學(xué)?”

  “你先回答我,這是你們的目標(biāo)嗎,她應(yīng)該也是陰陽家的吧?”陸元清將目光轉(zhuǎn)向暈倒的女人。

  “沒錯,這是我陰陽家內(nèi)務(wù),你們想插手?難道就不怕我家教主日后與你們討教?”小黑以教主威名強(qiáng)撐淡定。

  “嗯,我對你們的內(nèi)務(wù)確實沒有興趣,不過我對你們倒是有點興趣,都是用劍的,說明我們還算有緣?!标懺逅褜び洃?,終于明白了眼前的陰陽家之人到底是什么來歷。

  “既然是有緣,你們以后跟著我吧,我會給你們一個更好的選擇?!?p>  “嗤~,你是讓我們叛出陰陽家?什么更好的選擇,不會就是方才這瘦猴說的做你的侍女吧?”

  小黑明白,如果他們沒有什么拿得出的籌碼,那判教一事只會讓她們提前滅亡。

  “誒!老大,直接將她們敲暈扛走算了!”少年聽到小黑叫他瘦猴,怒氣騰騰。

  陸元清搖搖頭,淡然道:“我不是一個說客,不過我既然能讓你們跟著,我就會竭盡所能護(hù)住你們,如果有違此誓,便如此樹?!?p>  他手指一曲,強(qiáng)自攝取一葉入手,然后一送,十丈開外一棵粗樹轟然炸碎。

  ……

  “走吧!”露完一手后陸元清再不言語,徑自往馬車走去。

  黑白二女面面相覷,過了好一會兒,小黑才點頭收劍,拉著小白追上那已消失的馬車。

  不久,此處完全復(fù)歸沉寂后,“簌簌”聲響,又有兩人顯現(xiàn)身形。

  “姐姐,難道東皇閣下說的就是他么?”淺藍(lán)色短袍的紫發(fā)女子問到。

  “還不知道,不過我有預(yù)感,此人日后恐怕會成為東皇閣下的大敵。”

  藍(lán)色金烏長裙女子回想起剛才,有一片葉子差點擊中她們兩人,顯而易見,那是個狠厲而剛強(qiáng)的警告。

  “那她怎么處理?”紫發(fā)女看向還留在原地,重傷昏迷的女人。

  “你自己處理吧,我先走了。”她說完,立刻就朝著馬車追去。

  “處理?處理什么,又不是我的任務(wù)。”紫發(fā)女撇撇嘴,立即跟上。

  ………………

  韓國,地處中原腹地,三面環(huán)敵,四戰(zhàn)之地,阻強(qiáng)秦而卻楚魏。

  而都城新鄭,卻并沒有因為國家孱弱與強(qiáng)敵環(huán)伺而蕭條衰頹。

  相反,因為這里是天下的中心點,是一個樞紐,列國客商往來頻繁,而且除了七國外還有一些胡商,所以城內(nèi)尤其喧鬧興盛。

  “熙來攘往,不愧是中原腹地。”陸元清撩開簾布,望向窗外。

  “先生,我們?nèi)ネ翁??”駕車的悍婦腰挎一把刀,她言語恭敬地請示。

  “直走吧,直到前面出現(xiàn)一家紫蘭軒為止,我們的酒樓就開在那對面。”

  馬車橫穿寬敞的主路,街上的人們只投來了兩眼便各自奔忙而去。

  酉時剛來片刻,馬車即在一家客棧前停下,然后從寬大的車廂里下來五人。

  “紫蘭軒果然是韓國第一消金窟,富麗堂皇?!?p>  陸元清向左側(cè)看去,一幢四層高的樓閣裝飾華麗,六棵應(yīng)季的紫花樹木靠著路沿荼蘼而開。那樓閣頂上的青瓦蓋住堅實的紅木墻,形如一座巨大的寶塔,一層堆一層的,那棱角處還掛了燈籠,吊了紅綢。

  那四層如墜飾般的燈籠被全部點亮,以及屋內(nèi)通明的燭火也透過那排排窗扇,然后照向各處,在那被皎月推開的黑幕下,金色光輝、紅色樓宇與紫色花瓣交相輝映,煞是讓人著迷。

  “山外青山樓外樓,卻是讓人浮想聯(lián)翩,直教人更上層樓呀!”

  身旁蒙面的麗姬聽此感嘆,眼底一亮,暗道:“元清哥哥語出新意,真叫人驚絕!”

  ……

  酉時,是其它六國宵禁的時辰,而新鄭城的仕宦貴人、引車賣漿者流卻才開始收拾、尋找住處。

  紫蘭軒無疑是男人們最向往的寶地,但,能進(jìn)去的都是權(quán)貴。

  陸元清眼見那門前車馬絡(luò)繹不絕,然后像是隔了一道門一扇窗看到了那些人。

  他們把酒言歡,醉生夢死;溫香軟玉,柳寵花迷;芙蓉帳暖,春光旖旎;暗香浮動,燕囀鶯啼。

  夜夜笙歌,靡所底止……

  哄鬧的人流摩肩擦踵,將陸元清拉回現(xiàn)實。

  他看向右側(cè)客棧,幾盞燈籠低懸,似乎人們也無意去擺弄它,讓它照得更遠(yuǎn)。但上面的匾額照得卻不夠清,位置也很低,往來宿客也不好確定是不是住人。

  這客棧前院有兩層樓閣,卻不到三丈高,幸好,后院地盤夠大,挺能住人的。

  來之前陸元清已經(jīng)叫人仔細(xì)看過了,他知道前院遮蔽的后院總共有三百多畝,足夠他日后的規(guī)劃了。

  陸元清搖頭醒神,然后抱起沐言,攜麗姬等人走入廳堂,一眼盡覽人流走動與屋內(nèi)擺設(shè),不一會兒,即在柜臺前找到了一個肥胖的話事人。

  “兩千金,半個時辰內(nèi)前院客棧所有人全部離開,后院清空,把房契地契留下?!标懺鍞蒯斀罔F道,聲音雖不大,卻重重轟擊著眾人的耳朵。

  他話音一落,緊隨其后的挎刀悍婦將兩個大木箱吭哧吭哧地從馬車上扛了過來,然后猛地摔下,客棧因此一震。

  “什么?”那客棧主人急忙跑來打開箱子翻看,雙眼一瞪,然后像個頑童一樣蹦了起來,粗紅著脖子不敢置信道:“大俠此言可是當(dāng)真?”

  “還不趕緊拿著錢滾開!”悍婦傲然昂首叉腰,語氣毫不客氣,要是仔細(xì)一看足可發(fā)現(xiàn),她兩眼一直可憐巴巴地斜瞟著那兩個箱子。

  “好嘞好嘞,請幾位大俠稍坐片刻,我立馬去驅(qū)逐入住的客人?!蹦堑曛饕膊簧鷼?,他恭敬地點頭哈腰,隨即轉(zhuǎn)身暗道天大地大金子最大,老子才不和你小人一般計較呢。

  陸元清走到一旁,倚窗而立,靜靜等候,然后對那些宿客喧嘩吵鬧的抱怨冷眼旁觀。

  他分明瞧見,那店主兩倍補(bǔ)償與他們之后,他們便立即偃旗息鼓,苦巴巴的面容瞬間貼上笑臉,急匆匆跑開,生怕店主反悔。

  “嘖嘖嘖,這錢啊真是個好東西。”

  “先生說的極是,只是,這好東西咱們好像已經(jīng)所剩無幾了?!焙穻D心里也有些不平,那可是兩千金啊,這么一間破破爛爛的客棧一千金都不值。

  “己師大姐不用覺得可惜,日后自然會有人幫我們賺錢的?!标懺鍖﹀X不太感興趣,他想著只要有了人才,還會怕錢不夠嗎。

  那被喚作己師的悍婦一聽,心上一動,歉意道:“己師只是過慣了苦日子,哪里見過這么多金,讓先生見笑了?!?p>  “只是,方才先生說有人幫我們賺錢?”

  “沒錯!”說完陸元清就此打住,不再多言,因為“漢初三杰”在這個世界里應(yīng)該還很年幼,不能貿(mào)然說出。

  差不多過去了半個時辰,那店主終于捧著一大堆物事急匆匆跑來。

  “這位大俠,我已經(jīng)按照您的意思勸走了住客和伙計,至于后院小人保證明天定能徹底清空,這是小店一應(yīng)文書契約,還請過目?!?p>  “嗯,接下來就由己師大姐你安排吧?!标懺逭f完走上了二樓,他急著去給麗姬沐言她們安排好房間,后院是人家家眷住的地方,等徹底收拾好了才方便讓她們搬進(jìn)去……

  房契地契這么大宗財富交易,陸元清直接甩給己師,看似不負(fù)責(zé)任,但在有心人看來那便是極大的信任。

  己師欣喜領(lǐng)命,接過店家手中物事,親自一一掌眼,細(xì)細(xì)交接過戶,過了一把有錢人的癮,然后就立刻著手分配房間。

  與此同時,黑白二女與那瘦弱少年也循著暗號,在黑暗的掩護(hù)下進(jìn)入了客棧二樓。

  “參見先生!”三人躬身禮拜。

  “嗯,這一路上有人盯著你們嗎?”陸元清很清楚,城里人多眼雜,無論什么秘密都沒有絕對的安全。

  “有,我和小白一進(jìn)城暗中就有幾個好手尾隨著,不過后來被我們甩掉了?!?p>  “你呢?”陸元清看向瘦弱少年。

  “老大你也不看看我是誰,現(xiàn)在這城里除了您還有誰能留下我?!?p>  “嗯?”陸元清擰起眉頭,慢道:“盜跖,你遇到我之后還不懂得人外有人嗎,且不說暗藏的其他高手,就拿韓國大將軍府手下的百鳥組織來說,那墨鴉白鳳,鸚歌紅鸮四人,輕功皆不在你之下,而且武功更甚于你?!?p>  “什么?一個小小的韓國組織竟有這么多高手?”這號為盜跖的盜王神色驚奇。

  夜幕以及百鳥組織等在韓國極其隱秘,若不是常年在韓國耕耘勢力的江湖組織,一般都不得而知。

  “哼!這還只是大將軍府的中層勢力罷了,要是高層強(qiáng)者出手,你還有這么大的信心嗎?你還是想想到底有沒有異常情況吧。”

  “喔!”盜跖委屈垂頭,仿佛一只斗敗公雞,然后心靈齊動,將自己走過的路遇到的人以及各種細(xì)枝末節(jié)一一復(fù)盤。

  “誒,好像還真有哎,當(dāng)時我貼墻奔馳,匆匆一瞥,發(fā)現(xiàn)在一處飛檐上有一個模糊身影?!?p>  “那或許是白鳳吧,他喜好白衣,月光雖弱但還是能捕捉到一些。想來,墨鴉應(yīng)該也在附近了。”

  “看來,這段時間得好好閉門準(zhǔn)備了,我們先不用急著開業(yè),不然你們?nèi)诵雄櫼恍孤?,那些好名的江湖人肯定會聞聲而來,麻煩不斷?!?p>  ……

  “先生,目前我們還缺幾個護(hù)衛(wèi)、一個賬房以及一個掌柜的?!奔簬熯@些天里負(fù)責(zé)處理瑣事,在按照陸元清給的圖紙翻修酒樓。

  “護(hù)衛(wèi)、賬房、掌柜?我們?nèi)钡目刹恢惯@些,天下第一樓想要名不副實那就還需要第一流的樂師、舞姬以及美酒?!?p>  陸元清一副要攬盡天下豪杰的氣勢,讓在座的眾人一番戰(zhàn)栗振奮。

  而陸元清又想著:“護(hù)衛(wèi)嘛,那披甲門的典慶與梅三娘倒可以勝任,而賬房嘛,蕭何應(yīng)該可以勝任,只不過時機(jī)未到,而掌柜的,有了……”

  “這些我日后有安排,你先讓麗姬協(xié)同你管一下吧?!?p>  “對了,己師,三個月之后可以完工開張嗎?”

  “兩個月足矣!”己師肯定到。

  “嗯,那還是慢慢做吧,三個月后我們再開張?,F(xiàn)在,你們先看看這個,同意的話就簽了吧?!标懺鍋G出幾份契約文書。

  上面的條例很清晰,要求在酒樓里做十年,十年里每一旬有七日上工三日沐休,如果是沐休之日上工則工錢翻倍,工錢先由自己提出商量……

  另外,陸元清提供最大的保護(hù),無論是哪一家江湖勢力找上門,他都會擋住。

  “這個合作約定怎么樣?你們不用以我的手下自居,而且沐休時想去哪去哪,只不過有一點:不能吐露機(jī)密。”

  “先生仁心,屬下卑賤之軀,應(yīng)為先生鞍前馬后,何有資格與先生合作約定?!?p>  己師看完瞳孔一縮,面上肅穆,恭敬下拜,小黑小白與那盜跖也同樣俯首。

  “你們不用多想,我不是試探你們,我創(chuàng)這‘天下第一樓’本就沒有拘束之意,而是希望來者皆能得自由公正,這才是我的初衷?!?p>  陸元清誠心誠意,目光一一掃過四人。

  “先生之心,日月之輝,己師嘆服,愿終此一生追隨左右,以報恩遇?!?p>  “己師大姐說的極是,我雖是個賊骨頭,說不出什么文縐縐的話來,但我也明白忠義二字,日后只要老大招呼,盜跖鐵定隨叫隨到,只是以后不要拖欠了工錢就是,嘿嘿?!?p>  盜跖也是窮苦出身,常年三饑兩飽,后來幸得有高人教他輕功與盜王之能,才能在這亂世生存,現(xiàn)在更是有實力去劫富濟(jì)貧了,但他始終沒忘窮困的境地,所以才會開這玩笑。

  小黑小白聽完己師和盜跖的宣誓,也出言感謝陸元清收留之恩,宣誓效忠。

  雖說人心詭譎,但這個時代也很真實,在江湖人眼中,身份的差距還是難以逾越的,有身份有能力的人對低位者施一些恩義,這些低位者立馬就能為其赴湯蹈火。

筆落生灰

因為小子這里有疫情,平日里可能要為生活物資疲于奔命,所以更新可能會受到一些限制,不過我會盡全力給大家每天最少更三千字的。另外,謝謝大家投的推薦票與大家的評論,現(xiàn)在雖然章評看不到,也沒有一一回復(fù),但我其實是能看到的,也都看過了。謝謝大家!   哦,對了,本書雙女主,請大家猜一猜第一個女主是誰呢?應(yīng)該很簡單吧。好了,閑話不多說,碼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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