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賭注加碼
翌日一早,喻景韻早早的便出了門,她收到了信,自己訂的藥材一會兒便可以送到。
正巧,她來到醫(yī)館的時候,便看見拉著藥材的車子在門口了。
“陳叔?!?p> 陳叔拿著單子走來,“喻姑娘,你輕點(diǎn)一下,若是沒問題就在上面簽個字兒。”
喻景韻接過,贏了一聲。
“喲,還真讓你把醫(yī)館給開起來了?”
聲音很熟悉,似乎是前些日遇到的,喻景韻轉(zhuǎn)身回眸一看,果真是她。
林千夏。
“林小姐今日怎么會在這里?”
林千夏雙手抱胸,冷笑道:“不是說醫(yī)館被砸了么,這么快就另外開了一家?”
先不說別的,當(dāng)林千夏知道她的醫(yī)館被砸了之后,是很暢快的,就像是情緒終于找了宣泄口,一下子噴涌出來。
本來今日想繼續(xù)笑話笑話她的,誰知道這醫(yī)館好好的,但不管怎么樣,只要喻景韻的醫(yī)館被砸過,她就開心。
“不會是沈粵的錢吧?以你這窮酸樣,哪里能夠盤的下一間鋪?zhàn)樱俊绷智牟灰詾槿坏卣f著。
然而喻景韻卻置之不理,自己在輕點(diǎn)藥材,她可沒有忘記跟林千夏的賭約,若是她贏了,便能夠知道姜文政的心上人是怎么死的。
她沒做過的事情是絕對不會承認(rèn)的。
“我同你說話呢!”她堂堂一個千金大小姐,如何受的了這種被忽視的感覺,當(dāng)即便走到喻景韻的面前,逼著她回答自己。
喻景韻清點(diǎn)完最后一樣,簽完字給了陳叔。
陳叔接過后拿了銀錢便離開了。
“林千夏,你若是來看笑話的,那不好意思你來晚了,如你所見的一般,鋪?zhàn)右呀?jīng)快開業(yè)了,若是你有病,我給你打個折如何?”喻景韻一邊說,一邊推著藥材進(jìn)了醫(yī)館里面。
林千夏一聽,氣的跺腳,她說什么?
她竟然詛咒自己得病?
“喻景韻,你詛咒我?”她不可置信,上前一步跟著喻景韻的腳步。
喻景韻將藥材分門別類地放好,一一作了標(biāo)記,抽空回了她幾句,“我哪里敢?林小姐你別擋道?!?p> 她推開林千夏,拿過藥材放進(jìn)藥柜里。
林千夏被推了一下,頓時心中來了氣,將她的藥材一并灑在地上,“你氣死我了!”
藥材灑落了一地,一股濃郁的藥香味充盈整個醫(yī)館。
喻景韻不禁冷著臉,“林千夏,你可知這些藥材很貴的?”
“那又如何,大不了本小姐賠給你!”
喻景韻氣急,此人當(dāng)真是不可理喻,連推帶拽的將這位千金小姐趕出去。
林千夏沒站穩(wěn),踉蹌了一下。
站在青石板臺階上的喻景韻居高臨下的瞧著她,“林千夏,我這里不歡迎你,趕緊離開,否則我叫人來趕你走了?!?p> “你敢,你若是敢叫人,你就永遠(yuǎn)被想知道蘭芝是怎么死的!”
喻景韻冷哼一聲,,眸子盯著她,“林千夏,同你這個賭約不過是我閑的無聊罷了,你以為我真的想知道蘭芝的死因?開什么玩笑,蘭芝是戰(zhàn)王殿下的心上人,她的死因估計早就被戰(zhàn)王查的一清二楚了,我又何須多此一舉找不痛快?”
林千夏一聽,好像喻景韻說的也并無道理,但奈何自己氣不過,便說道:“既然如此,我們換個賭約!”
喻景韻學(xué)著她雙手抱胸,眼神里像是隱含著極地冰雪一般的冷,但是又隱約透漏出幾分狐疑。
“說罷,你想玩什么花樣?”
林千夏哼了哼,“若是你輸了,你便脫光衣服在整個京城走一圈如何?”
聞言,喻景韻挑眉,玩這么大的?
她笑了,很少有人這么膽大跟自己賭。
昔日她在戰(zhàn)王府的時候,是出了名的驕橫,從來都只有她玩弄別人,還真沒有人膽敢如此光明正大的挑釁她。
林千夏是第一個。
不過既然她想玩,自己便奉陪到底。
“我答應(yīng)你,若是你輸了,你該當(dāng)如何?”喻景韻臉上沒有露出半分害怕遲疑,讓林千夏一驚,頓時心里頭也沒了底氣。
“若是我輸了,你想怎樣就怎樣?!绷智牡恼Z氣有幾分不確定,但說出去的話就如同潑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來了。
“好?!庇骶绊嵟牧伺氖?,覺得她也算是個有膽識的。
“林千夏,你想怎么賭?”
“我賭你鋪?zhàn)娱_不起來,如何?”林千夏沉思了一會兒便說道。
喻景韻聞言,唇角一揚(yáng),林千夏見狀,心中暗自有些忐忑起來。
她這個笑容,跟他如出一轍,但是在哪里見過,已經(jīng)忘記了。
“那各憑本事見真章吧?!?p> 喻景韻眼神森冷,睨了她一眼之后便進(jìn)入了醫(yī)館,不再看她。
林千夏捏緊了手心,這場賭,她絕對不能輸!
等到喻景韻將所有東西都備全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時分了。
剛想著回去歇息一會兒,便瞧著沈粵帶著一個本子走進(jìn)來。
“景韻?!鄙蚧浐傲怂宦?。
“怎么了?”喻景韻有些累了,坐在那張昂貴的黃花梨木椅子上,手撐著下巴,瞧著沈粵。
沈粵上前來,先是把吃的食盒放在桌子上,“忙活了一早上了餓了吧,先吃點(diǎn)?!?p> 聞著香味,倒真是有些餓了,喻景韻打開盒子,捏了塊點(diǎn)心吃起來。
“瞧這個,三日后便是個良辰吉日,不如醫(yī)館就在那天開業(yè)如何?”
沈粵是真的心細(xì)如塵,竟然連這個都想好了。
喻景韻咽下點(diǎn)心,看著上面的字。
五行-松柏木。
沖煞-沖雞煞西。
時辰吉兇-辛卯吉。
宜成親、出行、開業(yè)、祈福、求子、開光。
忌栽種、掘井。
“那就三日后吧。”喻景韻不是很懂這個,但沈粵畢竟是商人,這些良辰吉時什么的他應(yīng)當(dāng)很清楚。
她相信他。
沈粵收起了本子,“行,那開業(yè)儀式我來請人,到時候你直接來就好。”
喻景韻有些受寵若驚,剛想說什么的時候,又被沈粵堵回去了。
“這等小事我還是能夠辦妥的,就當(dāng)我送你的開業(yè)禮物如何?”
她一個女兒家在京城立足本身就很難,開鋪?zhàn)拥氖虑樽约阂呀?jīng)幫不上什么的,難免有些愧疚。
“那便勞煩你了?!庇骶绊嵑鋈挥X得,若是前世先遇上沈粵,自己是否就能夠改變一些事情?
可是她知道,不是的。
她遇到沈粵,得到了沈粵的幫助,鄭紅袖來京的時間便提前了,這一切似乎都不再受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