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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著寶珠游各朝各代

第五章珍稀樹木

坐著寶珠游各朝各代 青果橙子 3640 2022-11-12 15:21:36

  晨光微熹,展珩帶著文薏然,上了恒喜峰。

  他們不從恒喜峰接近峽谷的這一邊走,這一邊太險峻,要攀上去太費勁。

  他們從山洞進入到山的另一面,恒喜峰的另一面,沒那么陡峭,他們選擇從容易走的一面上山。

  寬闊的山洞內,機關重重,展珩帶著她,一關關的過,終于,走到了山的出口。

  出了山洞,向山上走。

  山上,林木蒼翠,古樹參天。

  這個山峰,地勢奇特,山的東面,險峻的奇石密布,林木稀蔬;山的背面,卻是林木深深,珍稀古樹抬眼可見。

  一路攀山,文薏然一路在驚叫:

  “這幾棵發(fā)出幽香的是紫檀木!”

  “這些是黃花梨木,我沒見過那么大的樹!”

  “這里一大片全是貞楠,金絲楠!這種樹喜陰,東面的陽光被擋住,西面的陽光也被后面的大山擋住。

  這種環(huán)境,最適宜貞楠生長,看,那里,一大片都是!”

  貞楠觀之有冷綠色,自帶楠木幽香,有時,聞之如藥材般醇香,有時,卻如花果般清香。

  展珩看到她驚奇的樣子,騷笑道:

  “你和貝兒同樣是個女人,但你們的最大分別是,她發(fā)現(xiàn)珍貴的草藥會尖叫,你發(fā)現(xiàn)好木會尖叫?!?p>  “你們平時都沒注意這里有大量的好木材么?只採藥?”她驚奇地問。

  “我和貝兒還有兩位師叔,只負責採宮廷訂制的藥,其它普通售賣的藥,由幾個藥工負責。

  樹木,除了杉樹、檀樹,我只認識可入藥的杜仲樹和桂樹,其它的樹,沒人認識。”

  展珩只知道,什么地段有什么藥,多大的樹長在什么地方,什么地段打獵最好。

  紫檀樹木和杉樹較多,所以他知道,也砍下不少,將樹放到水份蒸發(fā)掉,造船用。

  “我告訴你,這些好木材,在西慶城地域,快被偷伐者砍絕了,越來越珍貴!”

  她說道,臉上露出一絲令人難以察覺的詭異的笑容。

  金絲楠木水浸不進,蟻作不了穴,不怕腐不怕蛀,質地溫潤柔和,切面有金色的光澤,猶如綢緞。

  樹身會發(fā)出淡淡的幽香,香味靜雅而清透,現(xiàn)時的大承朝,幾乎到了有錢都買不到的地步。

  她繼續(xù)說:

  “這是皇帝御用之木,皇家不準民間使用金絲楠木,不能擅自使用,若使用會因僭越禮制而獲大罪?!?p>  “???祖父的床榻便是他十多年前,著人用這木造的,祖父喜歡這木的幽香,幸好沒外人知道?!?p>  展珩聽到金絲楠木是禁木,吃了一驚,自己扣槃捫燭,后知后覺,若讓官們發(fā)現(xiàn),山莊危也。

  “我進表祖父的屋里,第一眼便看見這張金絲楠木榻。幸好,嶺南之地沒被重視。

  否則,這處林木,恐成各方勢力爭奪之地。我在西慶城,見到過太多因爭奪好木材而殺戳的事例?!?p>  展珩聽到薏然這樣說,沉凝如淵。

  自己十歲之前生活在嶺城,過的是被苫蒙荊的生活,現(xiàn)在,依托這片大山的產(chǎn)出,生活才富裕了些。

  祖父年邁,爹爹與兄長只是個行商,家里又沒人認識可為山莊遮風擋雨這等有本事的大人物,萬一這片寶地被人盯上,誰保護得了山莊?

  這片山林,遲早會被人發(fā)現(xiàn),有道是:“花好終有盡,人事多難測,”自己要盡早作出打算。

  展珩一直在山上,對外界的事,一無所知,他要趕快寫信,與爹爹及大郎相討對策。

  祖父全身心傾注在制藥上,雖分身乏術,也要和他商議一番。

  “我們下山,去看看天坑,再上后面的恒翠峰看看?!闭圭駥踩徽f。

  隨即,二人下山,很快走到山腳下,前方的北面,便是天坑所在的位置。

  二人到了天坑的邊沿,向下望,這個天坑不算深,只有十多丈深,一眼可望見底。

  看見坑下生活氣息濃厚,有十多個男女在田中勞作。

  恒翠峰,名符其實,也是滿山青翠,好木也多,鮮見金絲楠樹,珍稀古木也沒恒喜峰多。

  偶見有花梨木、紅木、柚木、雞翅木,更多的是杉木,硬木松、潤楠、軟松木。

  “這里,杉木比較多,因杉樹樹桿筆直,木材纖維較長,自重輕,抗折性好,一般用于制作桅桿。

  很多人建房,都尋找杉木做房梁,因杉木輕,容易搬上高處。

  近年,像這種大的杉木,價格已漲了不少,如此大截面的杉木,在外面,已不多見。”

  她手摸著那棵沒有橫枝,樹身畢直的老杉木,說道。

  接著,她走到一棵楠樹前面,摸著楠樹。

  這種潤楠,結構細致,質韌難朽,奇香不衰,沒有金絲,所以沒被禁制使用,近年,達官貴人爭相購買,價格也水漲船高。

  “滿山都是好樹!”她的一雙眼晴,一直都在放光。

  她看見展珩看向自己,便道:

  “看樹啊,看我作甚?!?p>  “看你兩眼放光,好生奇怪,你為何知道那么多?!彼?。

  你以為我展珩喜歡看你么?我寧愿看向一頭野母豬!他心里在腹誹,越想越覺得自己上了文則堅老鬼的套。

  腿短粗、臉大的女人,在上世,他絕不會多看一眼,向他示好的漂亮的女明星他還看不過來呢。

  今世竟要與“咬她的頭嫌硬,咬她的啰右(后盤)嫌臭”的女人成親,哀哉!

  他轉過臉,不想再和她的眼光接觸,似乎,多看她一眼都覺難受。

  “我季叔是售賣木材的商賈,這幾年,我每天都要去店里,負責管賬。

  后來,季叔的小舅子和季叔合作,管賬之事,不用我做了。

  季叔的小舅子要親自管,我便在店里干一些雜活,天天接觸樹木,自然知道得多?!?p>  展珩想到文鈺松,他有關系至親的舅子,還有一個弟一個妹,為何不叫他們照顧文薏然,卻辛辛苦苦找一個不認識的自己?

  他想問,卻沒有問。

  他的思維仍然是文明人的思維,現(xiàn)在,生活在山莊,對外面的世界不是很了解。

  封建社會,是否那么快速地將家里的女子交到一個陌生人手上,他還不是太清楚。

  問題是,為什么急著把她交給他?這些事,他一直想不通。

  兩人從山上下來,回到山莊,已是掌燈時分,用過晚膳,展珩來到祖父的庭院里。

  祖父正在風燈下查看籮筐里的草藥。

  展珩撩袍坐下,叫侍女去煮一壺茶。

  展棠聽到他叫侍女煮茶,便知這個孫子有事要和他談。

  “想與祖父說何事?!闭固姆畔虏菟?,坐到案前,慈祥地望著展珩。

  他對這個孫兒,有時,極其嚴厲,有時,又極度溺愛。

  “祖父,當年,皇上賜封,你為何不要接近京都的田地,要了這個地方,真的是為了採藥么,草藥很多山上都有啊?!?p>  這個問題,三年前展珩已問過了。

  “珩孫,用你自己的腦袋想深一些?!?p>  展棠用殷切的眼神望著展珩,他迫切希望,自己的后代能青出于藍。

  “祖父常教導孫兒做人要韜光韞玉,莫非來這是故意避開皇帝?”展珩知道,皇帝曾要求祖父留在宮中,被祖父婉拒了。

  “是為了避禍。這些年,中原大地,如蜩如螗,如沸如羹,若祖父選了京都,不說封地還有沒有,人都不一定躲得過幾番的戰(zhàn)禍?!?p>  老莊主捻須,道。

  這時,侍女衛(wèi)娟拿來了一壺煮好的茶,倒?jié)M了兩只陶杯。

  展珩拿起一杯遞給祖父,自己拿起一杯,道:

  “祖父英明!在無人爭奪的嶺南,才得以休養(yǎng)生息多年。近年,災年頻繁發(fā)生,民眾水深火熱,積怨日深。

  然達官貴族依舊過著糜爛的生活,若民憤噴發(fā),朝廷棟朽榱崩之日不遠矣?!闭圭裾f完,呷了一口茶。

  “珩孫的眼光能看到這一點,祖父老懷安慰。

  然嶺南各個稍大一點的城已現(xiàn)興盛現(xiàn)狀,從你父來信得知,嶺城已大變樣。

  只要聞到金錢之味,便有人搶,好在,恒喜峰離嶺城遠?!崩锨f主呡了一口茶,放下陶杯,輕嘆了一口氣。

  “祖父,我擔心,恒喜峰也會被人盯上。”展珩望著祖父,將文薏然告訴自己的話,和祖父說了。

  “珩孫是怕歹人來搶樹木?可他們上不了我們的山啊。”老太爺單手抱肘,一只手捋道長須,微笑地看向孫兒,很淡定的樣子。

  展珩說出了自己的擔心:

  “先帝的墓機關重重,把守森嚴,也被盜了,我們要未雨綢繆,防范那些爭奪之手?!?p>  老莊主拿起陶杯,呷了一口茶,道:

  “有道是:‘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人為了利益,會蜂擁而至。

  所有事皆由利起,你是山莊的接班人,要學會獨立思考問題,平時多寫信與你爹爹、大郎商討,多向你那個腦子好的大兄學習。

  你身為少莊主,閱歷、才華卻遜于你大郎展昕,然你爹不肯讓展昕上山莊,祖父只好讓你擔起重擔。

  以后,祖父會讓你多些接觸各項事務,只有三折其肱,才能造詣精深,祖父寄厚望于你,現(xiàn)時,吾沒有太多精力顧及賣木這些事了?!?p>  宮廷索要的延壽丹藥他還沒有著落,做延壽丹藥的草藥最難採齊,老莊主實在無暇他顧。

  一切,只能交由自己的兒孫處理了。

  “孫兒知道了,明天,我便叫糖蓮藕送信?!闭f完,他向祖父道別。

  他這十年一直在山上,極少和山下之人接觸。

  只有上世的見聞是不夠的,朝代不同,人們的思想、行為也各異,確需向身在嶺城的大兄學習才行。

  老莊主時常和大孫展昕通信,展昕確是個大才,寫的信常令老太爺拍案叫好:

  “珠零錦粲,見解獨到,令人折服!”

  大老爺展盛也來信說:嶺城的人常贊展昕的文筆峬峭優(yōu)美,樣貌長得俊美無雙,清雅的儀態(tài)和風度無人能及。

  樂善好施,品格淵清玉絜。

  因此,祖父常常拿他和大兄比,展珩卻也不惱,他自知自己沒法和大兄雙提并論。

  面對祖父的耳提面命,時常嚴苛批評,他絕不會生氣,身為展家人,萬不可是個斗筲之器也!

  他知道祖父最疼的人是他們兄妹三人,這就足夠讓人寬心。

  每聽到對大兄的贊美之詞,他便希望能早日下山,和大兄及父母團聚。

  展珩思忖著,走出祖父的庭院,來到妹妹的庭院。

  展貝兒正在灑滿月色的庭院,練陸三娘教她的穿針腿獨門功夫。

  “又在練,一天練多少個時辰啊,你就是盼著我的師父受你的師父欺負?!?p>  遇到展棠要練丹藥的時候,教展珩兄妹武功的責任,便落到宋原和陸三娘的頭上。

  宋原是展珩的師父,陸三娘是貝兒的師父,宋陸二人是夫妻,宋原常常因為展珩的輕功不及貝兒,譏笑夫君宋原。

  “誰叫你只喜歡練拳劍,不喜歡練輕功,自己不爭氣,卻怪我?!必悆簯欣硭^續(xù)練。

  “停下吧,與你說事。”展少莊主說完,獨自走進她的房間,大馬金刀的在木椅上坐下。

  “什么事不能在院子坐下說,外面涼風習習,非要進屋?!必悆赫毜綗岷菇蚪?,屋里肯定沒屋外涼快。

  展珩沒聽她的,獨自執(zhí)壺斟了兩杯茶,拿起一杯喝了一口。

  貝兒拿了條棉帕擦了把汗,坐在二郎的對面,捧起一杯茶,喝了幾口。

  “你覺得文薏然怎樣?!闭圭穸⒅妹?,問。

  “何為怎樣,我怎知她怎樣,你聘禮都下了,問我這個干嘛?!必悆好利惖奶一ㄑ圬嗔怂谎?,道。

  她的桃花眼,媚而不妖,是想兇卻兇不起來的那種,剜人一眼,一點力度也沒有。

  他想說,他現(xiàn)在不喜歡她了,但自己不知道該怎辦才好,自己都應下了和她成親了。

  想了想,妹妹剛到及笄之年,年紀尚小,又怎會處理如此復雜的問題。

  “好,不問你這個,換另一個問題,如果,我要將天坑的人遷走,你說遷去那里好?!?p>  他放下茶杯,看向妹妹。

  “你要遷走天抗的人?除非趕走他們,否則,怎有合適之地?趕走他們,那他們便沒了活路!”

  貝兒時常寫信指導女人們做刺繡活,時間長了,感情自然深一些。

  “我想將他們遷至嶺城,由爹爹安排.一些活給他們干,你去信說服他們?!?p>  展珩在山莊十年,遇到任何事,都會和妹妹商量。

  “好吧。你收回天坑做什么?文薏然叫你收回來的?”她疑惑地望著他。

  他附耳和妹妹說了一通,妹妹睜大了一雙驚疑的眼晴……

  展珩離開了妹妹的房問,回到自己的屋,洗浴一番之后,磨墨,鋪開宣紙,開始埋頭寫信給大兄和爹爹。

  剛想寫信,想了一下,這些人多年沒和外界聯(lián)系,辛勞耕種,理應擺脫了戾氣。

  若是這樣的話,不用遷走他們,讓女人們搬進山莊,在山谷種地,男人們在坑上扎營,上山伐木,賺取銀兩。

  搬到坑上,代表著他們可自由行動,他們會不會再續(xù)前科,展行心中沒底。

  現(xiàn)在,他們是有家室的人,相信做事會先考慮家人,為了家人,他們也不敢再犯事。

  明天,一人犯事累及全家這一點,要和他們說明。

  他寫了一封長信,告訴爹爹和大郎,自己準備將山上的好木,藏在山洞,砍伐完珍稀的樹木,藏好之后,再砍普通的木。

  珍稀的木材先存好不動,摸清真實的情況再做決定,避免哀梨蒸食、焚琴煮鶴的現(xiàn)象發(fā)生。

  他要爹爹和大郎幫忙聯(lián)系買主,把普通的木材賣掉。

  展珩之所以先藏好珍稀的木再賣普通的木,一來,怕別人知道山莊有好木,動歪心思。

  二來,好木升值潛力大,存著,比賣掉強。

  若沒有風險,他寧愿讓它們一直長在山上最好。

  翌日。

  展珩從恒喜山頂查看樹木,這座山的樹木他并不打算砍伐。

  留下這一片林木深深、倚天而生的巨大樹木,挺好的。

  走著走著,忽然看見一個穿著一件褐色破爛短打的仗年老翁,睡在一塊平整的大青石上,一頂破斗簽遮著臉,看不見五官。

  只看見破衣爛衫之下,露出的皮膚白里透紅,泛著光澤,圓滾滾的肚皮裸露著,怎么看都不像是個窮人。

  展珩覺得奇怪,這恒喜山莊,離有人的村莊極遠,從沒見過外人進入過山莊,山莊守衛(wèi)森嚴,沒人能進得來。

  請來做工的人,全是青壯年,沒有仗年老者,況且,短工長工全都在干活,不可能在這,誰都不會在這躲清閑。

  “敢問仗者,您是何許人也?若是渴了,餓了,請來我家喝碗水酒,吃碗糙飯!”

  展珩對著仗者,躬身拱手道。

  仗年老者忽然霞光披身,彩霞之光猶如花瓣般向四周灑落,璀璨如星!

  一股如金石撞玉石般的鏘鏘之聲交嗚,在展珩的耳中飄蕩:

  “吾是汝仙師,汝曾在神明之地、仙道之地出生、淬煉過,是受本仙師育化過之天帝之苗。

  凡人練元氣、元精、元神、完滿可入大道,汝自帶仙骨,可免去肉身之修練。

  只要汝找到寶珠,到了及?之年,仙骨生長完成,氣、精、神自然隨仙骨之氣血自然生成,血肉圓融自然達至精純,歸付于身。

  本十九天帝管轄之星球,植善傾惡為之道,以高神尊帝之道為之本,以意為之用,以一物之真,觀萬物之性。

  凡人與凡人之間的關系、人族、仙族與自然的關系、自身精神境界之關系都有一套說道。

  待汝覓得寶珠之日,道法、靈法、術法皆信手可得,徒兒緊記:汝要替天行道,不負天心。

  法力無邊,善者、仁者、德者肩杠段位越高,則法力越高,然各高神之論理則沒有高下之分。

  高神們均自成一派,論調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取精髓部分為我所用,千萬別只聽信一家之言,否則,修練之效果如抱薪救火,萬不可也。

  汝沒至及冠之年,仙骨還沒長滿格,仍屬凡人一個,凡人安而不忘危,存而不忘亡,治而不忘亂,富不忘賊。

  女心墨黑,額不顯壞,徒兒汝天心未泯,天眼未開,濁氣遮鼻,聞不到臭,識不得香。”

  如洪鐘般的聲音,從仗者處傳來,忽然,仗者坐了起來。

  展珩看到,仗年老者臉上顯得慈祥雍容,臉色酡紅,白須飄飄,滿頭白發(fā)。

  只見仗年老者拿起了破斗笠,扇了一下,一陣清風徐徐鉆進了展珩的口鼻。

  “清風引道,窺破善惡!”仗者扇著斗笠,口中喃喃自語。

  展珩感到身體舒服極了,神清氣爽,腦袋似清昕明朗了不少。

  他正享受著這股清風帶給他的愜意,一看,老者已消失不見!

  展珩茅塞頓開:

  這仗年老者是我之仙師!他趕忙跪地叩拜!

  他認認真的想了一遍老者的話,終于,他悟出了一條:女心壞!這是指誰?肯定是指來自外面的女人!

  一整天,他都在想著老者的話。

  傍晚。

  一只信鴿,從恒喜峰向西慶城的方向飛去,沒飛多久,被一只鳳凰追近,攔截,并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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