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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zhàn)國:從長平之戰(zhàn)開始

第4章 賬

  說罷,趙括就縮了縮脖子,因為趙母在瞪他。

  趙括頓時覺得孤立無援,想哭的心都有了,屋里就仨人,倆人反對他。

  那件事?是什么事?

  趙忠一臉蒙圈,自己這前身,還做了什么讓公主討厭的事?

  老子咋想不起來呢?

  管你個老六,死我都不怕,還怕公主不理我?

  趙忠仰起臉,道:“大哥,我不怕,想跟公主說什么,隨便,反正現(xiàn)在你不聽母言,乃不孝也?!?p>  “你——”趙括脖子騰一下就粗了,頓時啞口無言。

  趙母抬眼瞅了下趙忠,頓時覺得這二兒子比之前懂事許多。

  作為穿越者的趙忠,比誰都清楚,那個腦袋讓驢踢了的趙孝成王,雖年紀不大,脾氣卻比驢還犟,是絕不會收回成命的,老母親愿意寫,就讓她寫好了。

  趙括氣得在屋里直溜達,有點兒不知所措。

  半刻鐘后,書寫完畢,其實也就是寥寥數(shù)語,不讓趙括出戰(zhàn)之意,表明即可。

  趙忠將竹簡塞到懷里,沖趙括笑了笑,道:“大哥,我這就將書信呈給大王,不出戰(zhàn)也是好事,咱們兄弟還能接著研習兵法,習練武藝。”

  趙括只瞪眼不說話。

  趙忠又沖趙母拱拱手,便邁步出了屋子。

  一路上都在想著,自己到底有什么事,是不能讓公主知道的。

  公主才八歲,自己能對她做什么?

  想了一路也沒想起來,不知不覺,便已走至王府門前,一輛馬車也剛好停下,車里的人還沒下來,就已經劇烈的咳了起來。

  會是誰呢?

  趙忠駐足觀望,隨從小心的將車簾掀開,一支槐木拐杖先露出來,緊接著,一個年邁的老者便出來了。

  在隨從的攙扶下,下了馬車,他已行將就木,腰背似蝦仁,無論他動與不動,都有很大的喘息聲。

  “上卿?!?p>  趙忠輕喚一聲。

  隨從朝趙忠瞅了一眼,老者卻沒有止步,仍在艱難的邁步前行。

  “上卿!”

  趙忠將聲音放大,同時走上前去攙扶老者。

  老者這才轉過臉,瞇著眼睛瞅向趙忠,很快就認出他了,“原來是馬服君的二公子。”

  “呵呵,正是,上卿這是干嘛?”

  老者正是完壁歸趙的主人公——藺相如。

  聽趙忠這一問,藺相如臉色瞬間大變,他雖呼吸不暢,卻仍大聲道:“說出來,二公子可別見怪,老夫前來,是勸大王的,勸大王收回成命,老夫反對你哥哥為將,依他之能,根本代替不了廉頗將軍!”

  說著話,藺相如還拿拐柱咣咣的拄著地,看來大王這決定,讓老頭非常生氣。

  您都一把年紀了,走一步都得喘三口氣,就別操這份兒心了,在床上躺著他不香嗎?

  再說了,您要反對,讓人代書獻給大王就行,您不是有八個兒子嗎?

  還跑來勸諫,真是憂國之心,一刻也閑不住,趙忠很佩服藺相如。

  咦?

  不對呀,趙忠這時再看那隨從,竟赫然是藺相如的第四子——藺景。

  “上卿,實不相瞞,我也反對我哥哥為將?!?p>  “你……你也反對?”

  “嗯?!?p>  藺相如皺了皺眉,滿是皺紋的臉上,現(xiàn)出一絲疑惑,沒有再說話,繼續(xù)艱難的前行。

  “景兄,令尊行動不便,您大可代書呈獻大王,何故讓令尊跑這一趟呢?”

  趙忠問藺景。

  “忠兄,勸過啦,家父的脾氣,您又不是不知,非要親自面見大王?!碧A景顯得十分無奈。

  “哎,令尊真是忠心為國,鞠躬盡瘁呀。”趙忠有感而發(fā)。

  藺景也嘆息一聲,老父親這身體怕是撐不了幾天了,當下也傷感起來,忽又想到了什么,又問趙忠:“近日坊間多有傳聞,說你身體欠佳,因何今日見君,竟如此精神?”

  趙忠道:“坊間傳聞豈可當真,那些與我家不和的人,巴不得我們兄弟早死呢,流言不可當真?!?p>  藺景道:“原來如此?!?p>  “景兒……別那么多話,快走?!?p>  見兒子說著話,攙扶的手竟然松開了,老頭子便碰了下藺景,示意他不要因說話忘了正事。

  由于藺相如行動緩慢,好大一會兒才到趙王客堂,到的時候,平原君趙勝、平陽君趙豹二人都在。

  似正與趙王商議著什么,像是談什么談崩了,幾人臉上都似有怒氣。

  眾人寒暄過后,藺相如直入主題:“大王,老臣聽說您要派趙括出戰(zhàn),代替廉頗將軍?”

  “是的上卿,有何不妥嗎?”

  “大王,趙括從無實際作戰(zhàn)經驗,而秦軍將領,正是身經百戰(zhàn)的王龁,二人實力懸殊甚大,如此換將,怕是不妥啊。”

  藺相如盡量不讓自己喘息的說完,但說完話,又開始喘息。

  平陽君趙豹道:“上卿不必多言,此事大王已定?!?p>  “平陽君,你是聰明人,難道趙括有沒有能力,你心里沒數(shù)嗎?”藺相如質問趙豹。

  “可是廉頗將軍堅守不出,秦軍何時才能退兵?”

  趙豹此時建議速戰(zhàn)速決,廉頗高筑堡壘,與秦軍對抗已經三年之久,再拖下去,趙國必亡。

  早在接受不接受上黨時,他就說過,秦國經商殃變法后,農業(yè)基礎十分牢固,可以說糧食充足。

  反觀趙國,胡服騎射后雖軍事力量強大,但農業(yè)并不發(fā)達,國家糧食并不充足。

  最近問齊國借糧,還沒借到,這群人居然還想用廉頗之計拖下去,也不想想拖下去,糧食會從天上掉下來嗎?

  唯一的辦法,就是與秦軍速戰(zhàn)速決,把秦軍打回老巢!

  “秦軍長驅直入,補給十分困難,已經消耗不起了,當然,我們也耗不起,但相比較之下,秦國比我們更急,此番城中流言四起,就是秦人使的離間之計,廉頗將軍雖堅守不出,但秦軍也無法戰(zhàn)勝,不說勝,至少立于不敗之地,目前來看,這是最穩(wěn)妥的戰(zhàn)法,若換成趙括,他必出戰(zhàn),戰(zhàn)則必??!”

  說話的非是旁人,正是平原君趙勝,他跟平陽君趙豹是親兄弟,怎么現(xiàn)在還唱起紅白臉了?

  趙忠有些蒙圈,自己職卑位低,還是先不要插嘴,等到趙王發(fā)問,再開口不遲。

  趙豹這時又接著道:“還沒出戰(zhàn),平原君就敢言敗,明顯是擾亂軍心,再說了,趙括乃是馬服君之子,馬服君閼與之戰(zhàn),大敗秦軍主將胡陽,

  要知道胡陽與白起能力相當,換言之,就是馬服君打敗了白起,一個能打敗白起的人,他的兒子也不會差的,所謂虎父無犬子,更何況趙括論兵法,趙國無人能及,他若出戰(zhàn),必勝!”

  趙勝道:“話雖如此,但趙括畢竟不是馬服君,更何況馬服君生前有言,說趙括年輕氣浮,必須磨煉三五年才能指揮戰(zhàn)斗,一下讓他當主將,這也與馬服君之言不合?!?p>  “哈哈哈哈?!壁w豹怪笑幾聲,然后盯著趙勝道:“我算是看出來了,平原君這是在記仇啊,馬服君早年殺掉你九個管事,你竟記到現(xiàn)在,反對他兒子當主將,難道想讓你自己的兒子當主將不成?”

  “簡直胡說八道!我與馬服君之間,早就釋懷,當下我是就事論事,為國家考慮!”

  平原君一甩衣袖,將臉扭向一邊,兩兄弟暫時不語。

  兩兄弟吵得不可開交,藺相如不知如何是好,反正自己這邊是有人贊成。

  趙王也有點不知所措,看到了縮在一邊的趙忠,馬上道:“趙忠,你找本王何事?”

  趙忠將書信從懷里掏出,道:“稟大王,這是家母給大王的書信?!?p>  旁邊有侍衛(wèi)將書信接過,轉交于趙王。

  趁著趙王看信之際,趙忠瞄了一眼趙氏兄弟,二人都是趙孝成王的叔叔,說話自然有分量,只是自己看這趙豹,好像有些不順眼。

  想起來了,幾個月前,這趙忠前身跟趙豹兒子趙通,在街角相遇,發(fā)生口角,雙方大打出手,趙忠打斷趙通一根脅骨。

  趙豹了解事情之后,非但沒怪罪趙忠,反而請他喝酒,只是喝過酒后大概三四天的樣子,趙忠就病了,并且越來越嚴重。

  趙忠此刻細思極恐,等長平之戰(zhàn)結束,老子一定跟你算算這筆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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