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鷗不再眷戀大海,可以飛更遠(66)
楚鈺根本就不愿意承認小時候丟臉的事情,張嘴反駁,“我才不怕黑呢?!?p> 男人似乎是笑了一下,胸膛寬闊滾燙,心跳的很快,似乎要跳出胸腔,聲音低沉,充滿著柔和之意,帶著一絲絲的笑意。
“是,小少爺不怕黑,是我怕黑?!?p> 楚鈺臉上的溫度并沒有因為男人承認而下降,反而還燒的更厲害了。
刑卓那樣的語氣,就好像是在哄小情人似的,楚鈺又羞又惱。
“我要睡覺了?!?p> 其實楚鈺已經睡了好久了,根本就沒有絲毫的睡意,可是她就是不想看見刑卓這個人,才找出這樣的借口。
刑卓今天似乎格外的難纏,他并沒有像往常一樣轉身離開,只是沉默了一下,耳邊是男人輕勻的呼吸聲,懷抱寬大結實。
大概過了五六秒,寂靜的病房里想起了男人低沉的聲音。
“小少爺還在生我的氣嗎?”
這不是明擺著的嗎?
楚鈺就差點把不待見寫在臉上了,刑卓把她關在這里,就跟看犯人一樣,楚鈺是什么人?
從小到大沒有人敢這么對她。
她這個人可記仇了,別人對她不好,她可以記一輩子。
但是她這個人也會記得別人的好。
楚鈺直接閉上了眼睛,沒有回答他那明知故問的問題。
刑卓的手攥緊,幾乎攥出了青筋,他神色一瞬間冷下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男人淡淡的開口,“你就這么想見夏景淮嗎?”
原本還閉著眼睛的楚鈺瞬間睜開了眼睛,側過頭,在朦朧的月光下,并不清晰的視線里,對上了刑卓的眼睛。
那雙眼眸幽暗深沉,一眼望不到低,就如同無盡的深淵。
在黑夜里,男人的輪廓依舊隱約可以看出英俊的弧度,神情隱藏在黑暗里,令人琢磨不透。
楚鈺抿了抿唇瓣,“是。”
男人靜靜的看著她,看了很久很久,就在楚鈺以為男人又會拒絕,或者又找出別的借口。
出乎意料的,男人什么都沒有說。
只是輕輕的在她的額頭上留下了一個吻。
語調溫柔眷戀。
“小少爺早點睡吧?!?p> 然后不管楚鈺什么反應,起身離開。
——
楚鈺以為自己又會被關個幾天,這場絕食鬧的她自己都覺得磨人,就在楚鈺準備想其他方法的時候,偶然發(fā)現門口的保鏢退掉了,這個意外之喜把楚鈺給搞懵掉了。
她從病房里走了出去,這幾乎是她第一次毫無阻攔的踏出病房,沒有任何人阻止,所以——
刑卓昨天是同意了她的要求。
想清楚了之后,楚鈺迅速的回到病房換了一身衣服,拿起了手機和錢包就匆匆的出去了。
按照系統(tǒng)的導航,花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的時間,楚鈺終于趕到了那所精神病醫(yī)院。
那所精神病醫(yī)院比楚鈺想象中的還要寒酸凄涼,應該是建設了幾十年,很多地方都透露著腐壞的氣息。
綠化也做的不是很好,白墻鐵門,灼熱的光線透過樹枝灑在了地上,暈染出了一片又一片的光斑。
楚鈺進去的時候保安只是懶懶的看了一眼,又低下頭玩自己的手機,根本就不需要做任何的登記。
楚鈺原本不是很擔心,但是當看到這樣的環(huán)境之后,不得不擔心起夏景淮的精神狀況了。
夏景淮原本在精神方面就有一些問題,在這樣的地方受折磨,肯定是會加重病情的。
因為楚鈺是一個人過來的,那些醫(yī)生也并不知道楚鈺的身份,一開始還不冷不熱,死活都不帶楚鈺去見夏景淮,后來接了一個電話,瞬間就變臉了,要有多么殷勤就有多么的殷勤。
時間緊迫,楚鈺根本就懶得和這種人計較。
很快醫(yī)生就帶著她來到了一間病房。
在楚鈺進去之前還提醒道:“病人的精神狀況很不穩(wěn)定,經常會暴動傷人,您進去的時候盡量小心一點,不要靠的太近,不然會被他傷到的……”
不等醫(yī)生把話說完,楚鈺就不耐煩的把他給推到一邊,推開門走了進去。
那些醫(yī)生停滯在門口,小心翼翼的瞧著里面的場景,隨時準備了呼叫器,只要里面一有動靜就叫保安來。
外面太陽熾熱明媚,可是房間里卻好似透著一股陰涼。
明明是白天,窗簾卻遮的嚴嚴實實,沒有一絲光亮,黑暗籠罩在整個房間里。
在病床上,躺著一個人,背對著蜷縮起來。
楚鈺都不自覺的屏住了呼吸,背過身關上了門,不顧醫(yī)生無措為難的眼神,隔絕外面人的視線。
這才輕輕的走過去,楚鈺下意識的放輕的腳步,像是怕嚇到病床上的人一樣。
哪怕楚鈺盡量把動靜弄得很小,但是躺在病床上好像睡著了的人還是立馬敏銳的察覺到了,迅速的轉過頭,眉眼陰郁病病態(tài),一片冰涼徹骨的寒意,黑眸暗的猶如濃沉黑夜,就像是游離在地獄邊緣的惡鬼,隨時都會撲上來吞噬別人的靈魂。
在黑暗之中,其實雙方都并不太能看清對方的臉。
但是還是有微亮的光線從窗簾里透進來。
楚鈺走近了,這才發(fā)現夏景淮簡直瘦的可怕,瘦了很多很多,寬大的病服空空蕩蕩,甚至都可以看清他胸前骨頭的痕跡。
那一瞬間,楚鈺簡直就不敢相信在這么短短的時間內,夏景淮就已經被折磨成了這副樣子。
下意識的想要抬手去觸碰夏景淮的臉。
夏景淮反應特別激烈的把她的手給甩開,然后隨便抓起床柜上的杯子砸了過來。
還好楚鈺躲得快,那杯子只是碰到了臉,沒被砸中。
楚鈺越是靠近,就越能感受到夏景淮那緊繃陰翳的神經,肩膀都在顫抖,那并不是懼怕,也不是恐慌,而是體內的暴戾因子在躁動,無聲的叫囂著撕碎靠近的一切。
他的指甲已經掐進了手心,手掌血肉模糊一片。
他的被子里面藏了一把匕首,冰冷而又鋒利,在黑暗之中,等那個人靠近的時候,不由的攥緊了手里的匕首。
突然,鼻尖聞到了一股熟悉而又惑人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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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女維安
今天又有些短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