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沒見過的新人
宋聲笙抬起頭,就見宋廷瀚站在樓梯處望著她。
她的眼睛一下就濕潤了。
眼前像是被蒙上了一層薄霧,讓她看不清楚。
宋廷瀚有些激動。
他顫顫巍巍地走下樓。
宋聲笙迎上去,抱住他。
“爸,對不起。讓你擔(dān)心了?!?p> 宋廷瀚一笑:“傻孩子。這有什么可對不起的。
這些年為了宋家的事,辛苦你了。
回來了就好?!?p> 說完,他拍了拍宋聲笙的背。
看到樓下的林司喬時,又道:“喬喬,謝謝你送聲笙回來。聲笙能有你這樣的朋友真好?!?p> 林司喬道:“宋伯伯,能跟聲笙做朋友時我的福氣。這幾年沒有幫上你們太多忙,很抱歉?!?p> 宋廷瀚搖了搖頭。
宋家的這件事,自己都幫不了自己,又怎么會去怪別人幫不上。
宋聲笙回了家,林司喬也就放心了。
她跟幾人告了別,便離開了宋家。
宋聲笙跟宋廷瀚聊了幾句,也把他哄回了房間。
客廳里就剩下了兄妹兩人。
宋聲笙這才開了口:“哥,你還記不記得那天晚上你最后喝的是什么東西?”
宋嶼回憶了一下:“應(yīng)該是一杯果汁。
那天晚上我本來打算走的,但是被人纏住多說了幾句。
走之前,順手在桌上拿了杯果汁。
因為我是開車去的,也不想叫代駕。
特地拿了一杯不含酒精的飲品?!?p> 果然。
那就應(yīng)該和她當(dāng)時推想的差不多。
宋嶼后來測出的酒精反應(yīng),應(yīng)該跟那個藥脫不了關(guān)系。
“那后來呢?”宋聲笙問道。
其實這個事情宋嶼已經(jīng)給她詳細地講過了。
不過既然聲笙問起,肯定有她的道理。
宋嶼說道:“剛開始的時候還沒有什么反應(yīng)。但是后來就漸漸開始迷糊。
我只記得后來看到了一輛車。
但是發(fā)生了什么,我就已經(jīng)完全不記得了?!?p> 那個時候,大概藥就已經(jīng)起效了。
兩個當(dāng)事人的記憶都存在模糊。
既然這樣,還是只能從下藥的人身上下手。
“張家那邊,就只是躲著不見嗎?”
“嗯。”宋嶼回應(yīng)道:“我找人在張家門口守著。為了假裝家里沒人,他們甚至可以全家不出門。”
“別的方法試過嗎?”
宋嶼一愣。
“別的方法?”
宋聲笙嘆了口氣:“哥,你就是太君子了。算了,我明天親自去張家一趟吧?!?p> 第二天上午,宋聲笙到了張家門口。
張家最開始在江城名不見經(jīng)傳。
有一次接了一單大生意,才突然起家的。
這單生意便是從李家手里搶來的。
李家從那時候起就開始對張家進行瘋狂地打擊報復(fù)。
奈何張家勢頭很猛,發(fā)展起來之后,倒是變成了跟李家勢均力敵。
轉(zhuǎn)眼間,李家已經(jīng)沒有能力再對張家進行打壓。
而張家也對李家進行了另一番報復(fù)。
雖然張家不如宋家,但到底現(xiàn)在生活也還過得不錯。
一家人住在一個獨門獨棟的小別墅里。
此刻別墅所有的窗簾都拉著。
看起來確實像是沒有人在家。
宋聲笙站在樓下觀察了一會兒,剛要移開視線的時候,就見到有一只女人的手小心翼翼地將客廳的窗簾撥開了一條縫。
事情已經(jīng)過去好幾天了。
想必張家人也已經(jīng)有些沉不住氣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看見了宋聲笙,那只手瞬間又縮了回去。
別墅內(nèi)。
剛才掀窗簾的女人語氣十分不耐地抱怨道:“這又來了一個新人。我也沒看清長什么樣。
這樣的日子到底什么時候是個頭啊?
我可不想再像這樣躲躲藏藏的過日子了。
我都好幾天沒去做美容了!”
聽得女人的抱怨,一旁的男人更加不耐煩:“做美容?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想著做美容!
你知不知道,這次的事情要是不能妥善解決。
別說做美容。
以后你就只能做做夢了!”
女人切了一聲,道:“張家銘,你跟我吼什么!有能耐你現(xiàn)在開門出去朝他們吼??!
要不是他們天天守在我家門口,
我至于連家門都出不去嗎?
我說要報警你也不讓,說要出門你也不讓。
你怕他們干什么?
這樣監(jiān)視我們他們是犯法的!”
最后一句話女人都快要喊出來了。
再這樣在家里憋幾天,非把她憋瘋不可。
張家銘道:“你想出去,那你現(xiàn)在就出去,你去啊!
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外面那是宋家的人!
宋家你不知道?
你不是擠破了頭想進上流名媛的圈子?
你會不知道宋家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存在?”
女人還是有些不服氣,“就算宋家家大業(yè)大有錢有勢,那他們現(xiàn)在在我們家門口監(jiān)視我們干什么?
我問了你幾次你又不說。
就讓我在家里邊等著。
這都多少天了,誰能忍得???
你到底怎么得罪宋家了?出去道個歉或者送點錢不行嗎?
為什么非要拉著一大家子的人捂在家里?!?p> 張家銘也很氣悶。
要是道個歉送點錢就能解決的話,他何必還像現(xiàn)在這樣窩在家里。
四年前的那場晚宴上,他本來是要給李家那個東西下藥的。
誰能想到竟然被去而復(fù)返的宋家大少爺誤打誤撞給喝掉了。
喝掉了也就算了,后面居然還鬧出了那么大一件事。
這些事情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他哪里還敢承認(rèn)。
弄不好,
人家一個彈指間,
他這些你年的努力就全部都要灰飛煙滅了。
他煩躁地揉了揉頭發(fā)。
“要是錢能解決,我早就去了!
何必還窩在家里跟你在這東拉西扯。
這件事你能不能別再插嘴了。
忙幫不上,只會添亂?!?p> 女人一聽,也炸了毛:“添亂?
我添什么亂了?
你讓我在家我就在家,你讓我不出門我就不出門。
現(xiàn)在你還說我添亂?
張家銘我告訴你,你今天要是不給我個說法,那我就直接開門出去。不就是個宋家嗎!”
“不就是個宋家?有能耐你就出去,你現(xiàn)在就出去!
到時候連這個房子你都留不住!”
張家銘吼道。
這時,他突然想起什么,問了一句:
“你剛才說,今天來了個沒見過的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