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考還未來臨之前,宋巖回了橋市一趟。
這個時候其實才剛過完春節(jié)不久,但是奧林匹克運動賽即將到來,姚聚很明確地告訴宋巖,他將會是他的重點訓(xùn)練對象。
所以這次的假期算是明年的奧林匹克前的最后一次假期,同樣也算是宋巖三月的十八歲生日一份小小的禮物。
周末的余麗一般不會在家,文清今天特別高興,文媽媽一向?qū)λ芙痰锰貏e嚴(yán),今兒破天荒準(zhǔn)許她出來玩,放松放松,于是早晨她剛洗漱完,就扭頭朝余年家跑去。
今天她還帶來了一個特大的震驚級別消息,她這兒向來消息靈通可不是說著玩兒的——那個什么宋巖,他明年要參加奧運會!
我的媽耶!
消息保真,這可是她上回在整理體育器材的時候從體育老師那里旁敲側(cè)擊打聽出來的,她還一個人都沒告訴呢。
那可是奧運會??!我的天,真沒看出來宋巖竟然這么厲害,年年當(dāng)初還和他傳過緋聞,咳,這要是真的,那她吃兩口粉筆也算是值了。
橋市的積雪還沒有化,余年踩著一路小跑過去,少女身姿輕盈,直到她推開余年家里那扇門為止。
……
“年年!我跟你說……”
房間內(nèi)少年正抓著少女的手親吻得火熱,女孩子被壓在墻上,細(xì)碎的喘息嗚嗚咽咽,宋巖親吻得很投入,濕熱的舌尖舔吻少女的鎖骨。文清莽撞沖進(jìn)來時,看見的就是自己好友已經(jīng)被親得瞳孔光都迷茫渙散的模樣,那雙漂亮的眼睛淚水漣漣,散發(fā)著一股——她說不出勾人色氣。
文清呆滯現(xiàn)場。
最先反應(yīng)過來的是宋巖,少年轉(zhuǎn)過身看著這位有點眼熟的不速之客,他身量極高,眸光冷淡又輕飄飄地瞟了一眼文清,面無表情。
余年羞得簡直要躲到宋巖身后去了,就今天一天有些沒剎住車,怎么就……
她都不敢去看文清呆滯的神情,她被宋巖緊緊摟在懷里,聽他有力而快速跳動的心跳,震耳欲聾的聲音讓她頭暈?zāi)垦#f不出半句話。
平日余年絕對算得上高嶺之花,向來對不理凡塵的仙子像是極速墮落凡間,方才被親吻那副神魂顛倒和此刻羞赧的少女讓文清簡直不敢相認(rèn)。
她沒真的想過吃粉筆頭啊!
文清哆哆嗦嗦,在宋巖冰冷的目光下顫顫巍巍地小聲開口:“……年……年年?”
真是你嗎?
少女也終于整理好凌亂羞赧的心情,她淡然自若地抬起頭來,想從宋巖的懷抱中直起身子,右手的食指卻還是被少年悄悄勾住,一副半點也離不開的樣子。
莫名有點粘人。
宋巖雖然這一年性子成熟了不少,可是面對這樣的時刻,卻還是忍不住自私的心作祟,想要被她承認(rèn),告訴所有人,他們就是光明正大交往的對象。
戀情躲躲藏藏大半年,宋巖心里其實是有些沒安全感的。
他是個很懂得給小姑娘安全感的人,哪怕身邊再亂,也向來都想方設(shè)法讓小姑娘了解他的所有一切,他害怕感情里的任何隱瞞和意外讓他們別離,他把這段情意看得有多重,他身邊的人全都很清楚。
可是沒有安全感的反而是他自己。
他們的戀情,她的朋友不知道,身邊的長輩不知道,那些亂七八糟的異性也不知道。
少年穩(wěn)重的身子其實早已搖搖晃晃,他垂憐她的愛意,向來都如同渴望天神月光。
年年,這是我無論變得多么強(qiáng)大,都永遠(yuǎn)被你握在掌心的,我這一生唯一的脆弱。
他有點執(zhí)拗地拉著余年的手,小姑娘轉(zhuǎn)頭來看他,對上那雙有點慌神的可憐的眼睛,最終嘆了口氣。
“清清,介紹一下,宋巖?!?p> 算是變相承認(rèn)了。
文清天打五雷轟,她仍舊不敢置信。
“我……”
“宋巖馬上要參加奧林匹克運動會了,難得假期他回橋市一趟,來跟我告別?!?p> 文清抿著唇,偷偷兒抬眼打量宋巖。
少年朝她問了個好,基本的禮貌是到了,可他偏著頭,那溫柔低垂下的黢黑眼瞳里,有細(xì)碎的光,那光里——分明都是余年一人。
文清還沒能看懂那片深情的溫柔愛意,可是那眸光卻莫名地讓她覺得深沉而叫人安心,她移開目光,只這一眼,她的心里卻生出一點很肯定的想法。
——啊,宋巖他一定很愛年年吧?
像全世界的溫柔孤島,你是唯一的注視對象。
想到這里的文清自己都紅了臉,可是從這一刻起,她卻放心地相信了這一段對她來說其實有點突兀的情感。
怎么會不愛呢。
是那樣溫柔的目光呀。
說不出感覺,像走過萬水千山,只有這里溫柔鄉(xiāng)。
云枝煮粥
明天會雙更,之前答應(yīng)大家若是第一輪試水PK成績好的話,就有的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