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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大小姐的三十六計(jì)

第二章

言大小姐的三十六計(jì) 染彥九 2063 2022-12-10 01:24:54

  言傾坐在書案前,安安靜靜握著毛筆練著字,活脫一個(gè)小寧頌的模樣,白皙的肌膚,臉上倒是有些嬰兒肥,笑呵呵的宛然一副鄰家小女的模樣,一雙上揚(yáng)的桃花眼倒是惹得人人喜歡,眼窩之間的一顆黑痣更添神韻。

  玲若走到言傾身邊,替言傾翻起了衣袖,“小姐的娘親可謂是威風(fēng)凜凜呢!”

  “你說我娘親是如何看上我阿爹的呢?”言傾放下了手中的毛筆,舉著紙上的字透在陽光下看著,“怎么樣,玲姨你看好看不?”

  “好看,小姐的字最為好看了?!?p>  言傾翻下了衣袖,抿了口茶水,“小素去哪了?”

  “小素去給小姐拿花餅了,今年這天冷的快,老夫人給小姐你做了好些個(gè)梅花餅給小姐吃?!?p>  言傾伸了個(gè)懶腰,看著在花園中修建花卉的寧頌直沖了出去,雙手從寧頌背后環(huán)住了她,“娘親,傾兒功課今天都做完了,想去街上玩玩!”

  寧頌將剪子放到了荊條兒的手上,“你去祖母那先吃了祖母做的餅子,然后再出去,天黑前必須回來,聽見了嗎?”

  “是,傾兒這就去!”

  言傾扎著兩個(gè)小丸子頭,穿著紅白色的小裙子,直沖沖的出了院子。

  荊條兒將剪子遞給了寧頌,問道:“夫人,四年了,我們今年也不回京城嗎?”

  “不回,不是說傾兒與子須相沖嗎?還記書信來讓我們回去?”

  “從去年開始,老爺每月必有兩封書信?!?p>  “燒了吧,”寧頌用剪子剪斷了一根嫩枝,“不回去,傾兒在這挺好的,你看她無憂無慮的,比從前的她要開心多了?!?p>  淮中的言家祖宅并不大,但植被花卉眾多,六歲時(shí)的言傾鬼門關(guān)前走了一遭,對(duì)外稱體弱多病,因此已經(jīng)四年沒有回京城了。

  言傾在祖宅中卻是學(xué)的了一身好本領(lǐng)。

  “祖母!傾兒來看你了,”言傾跨進(jìn)了宅院中,看著坐在主位上的白發(fā)老太行著禮,“傾兒參見祖母!”

  言老太攙扶著身邊的嬤嬤站起了身,走到言傾身邊撫摸著她的腦袋,“小傾兒怎么來啦,祖母教的功課可都做完啦?”

  “做完了!祖母是不是給傾兒做了梅花餅子,母親都告訴我了!”言傾拉著言老太的手,撒嬌的說著。

  言老太牽著言傾的小手,笑著走去了后院小廚房,一路上說說笑笑,“本來是想著給你這小饞貓送去的,結(jié)果沒想到小饞貓聞著味自己跑來了!”

  言老太用手指捏了捏言傾的小鼻子,笑著道。

  言傾笑著微供著背,雙手揉了揉自己的小鼻子,“祖母說我是小饞貓,可娘親說傾兒是小懶豬?!?p>  “大小姐若是懶豬,那天下其他大家族中的小姐公子可就連豬都不及了!”李嬤嬤端著一盤熱乎乎的梅花餅到言傾的身前。

  言傾捻著手指拿起了塊梅花餅,“李嬤嬤總打趣我!”

  “小素,把這些餅子包起來,”言傾接過餅子,行了禮,“祖母,傾兒先告退了!晚上回府的時(shí)候給祖母帶祖母愛吃的柑橘烙子吃?!?p>  “路上慢點(diǎn)!快給傾兒去那件披風(fēng)和手爐再走!”

  李嬤嬤扶著言老太,笑著說道:“小姐可真有當(dāng)年縣主的風(fēng)范!最近小姐的作業(yè)無論是琴藝還是書畫都精進(jìn)不少!”

  “自從玉國覆滅后,熬到如今也就只有你這個(gè)老東西還在這園中叫我聲縣主了?!?p>  “縣主終究是老奴的縣主?!?p>  言傾走到馬廄旁,摸著一匹白色的駿馬,“雪兒,我們?nèi)ネ嫒??!?p>  說著便拉著韁繩上了馬,此時(shí)雪兒邊上更高大的白馬匹不滿的發(fā)出了叫聲,“靈祁乖啦!下回我說服娘親帶我們?nèi)ミ吷系陌灿啻蝰R球,這樣你和雪兒就能一塊在草坪上玩了!”

  “小姐,騎馬慢些!”小素一手拿著白色的狐裘披風(fēng),一手拿著手爐,慢慢的走在后面。

  言傾俯下身子接過了披風(fēng)披在身上,“手爐你等我快回來時(shí)幫我換上水來,我騎馬兒不方便?!?p>  小素放下了手爐,走到馬廄邊的墻上拿起了木弓,“小姐,最近靈山附近有許多熊,拿著以防萬一!”

  “安心啦!”言傾接過弓箭放在了馬鞍邊的小兜子里。

  靈山腳下,言傾拉緊了下韁繩,雪兒立刻便停了下來,“雪兒,去找找?guī)煾到裉烊ツ牟伤幦チ?。?p>  雪兒左右晃了晃頭,朝著山尖上跑去,竹林間雪兒才慢慢停了下來,一位黑發(fā)的男子正背著竹簍,俯下身子采著藥材,“師傅!”

  言傾翻下馬背,直沖進(jìn)了男人的懷里,男人把言傾舉了起來,轉(zhuǎn)了半圈,“小狐貍,半個(gè)月沒來看師傅了!”

  “這半月娘親讓我好好練字,”言傾從衣兜里掏出了張紙,“不過我已經(jīng)知道了這個(gè)西域毒怎么解了!”

  “哦?說說?”

  “你都算到我今天知道了,”言傾從蘇裴蚺的手中拿過了一簇紫色的草藥,“第一步,要用白酒浸染匕首,然后在傷口后二指處依照血液的流動(dòng)劃開一道口子放出毒血,然后把這虎口草加水碾成粘稠涂在傷口處,再把玉髓苗和二月崖頭草一起熬水喝下?!?p>  “最后呢,再是拿師傅拿著的最普通的止血草曬干然后干嚼嚼至毫無苦味?!?p>  蘇裴蚺從腰帶中拿出了丹藥,放在了言傾的頭頂上,“小聰明倒是會(huì)耍,你可知道去了寒極草和蛭干用玉髓苗代替會(huì)有什么效果?”

  言傾數(shù)著藥瓶中的丹藥,嘟囔道:“那平民百姓又吃不起...”

  “還委屈上啦?”蘇裴蚺拍了拍言傾的腦袋,“確實(shí),如果是寒極草那便是平民百姓一輩子都換不上一株藥草,平常人得了必死無疑,可是用玉髓苗代替,那人也會(huì)常年體過于他人熱,活不過二十余年?!?p>  “那也比死的好,”言傾將藥瓶塞入了馬鞍兜子里,上了馬背,“師傅這藥好生厲害,里面居然有白芷蚺鼬?!?p>  “那瓶丹藥可以解大部分中原的毒,就算不能解也沒有副作用,給你備著?!?p>  “怎么你今天不去看看藥靈堂?”

  “才不呢,今天來師傅這看看阿玉,今天阿玉怎么沒在?”

  “最近寒了,他躲在房里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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