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不行,這男人有心機
車上。
季虞面前多出一雙白凈修長的手。
手心躺著一根棒棒糖。
“謝謝。”
季虞也不客氣,接過來拆開。
察覺到后座喬知辛強大的怨氣,季虞扭頭看了她一眼。
喬知辛上一秒還咬牙切齒地瞪著陸衡川,下一秒就滿臉委屈,“小魚兒,這人他欺負我!”
陸衡川:“……”
要臉?
季虞沒說話,面前忽然有一股溫熱的氣息。
她渾身一顫。
傅闕探過身來,去扯安全帶的帶子,“小心點。”
兩人離得近。
傅闕的側(cè)臉近在咫尺,季虞放輕呼吸。
喬知辛看著季虞低眉順目的乖巧模樣,只覺得自己遭到了重創(chuàng)。
她死死揪住陸衡川的手臂。
“嘶——”
陸衡川痛的眼淚出來了。
這阿姨手勁怎么這么大?
喬知辛后知后覺,嫌棄地松開,目光卻是忍不住落在季虞身上,輕輕“嘖”了一聲。
傅闕身子一僵,耳尖有一點點發(fā)燙,他面上卻不顯山不露水,很自然地給季虞扣好安全帶。
他搭在方向盤上的指尖有點泛紅,像白雪枝頭的一蕊紅梅。
季虞默不作聲地嚼了一下棒棒糖。
喬知辛心里咯噔一聲。
完了完了,自家甜美可人的小白菜呀!
雖說這男的長得不錯,但小魚兒還小,要是被騙了怎么辦?
喬知辛開始沒話找話,“小魚兒寶貝,你最近學習怎么樣???”
寶貝?叫這么親密?
傅闕透過后視鏡看了她一眼。
季虞有些訝異,但還是淡淡“嗯”了一聲,“還行?!?p> 見季虞不大想搭理人,喬知辛嘆了口氣。
車上開了音樂,是一首很悲涼婉轉(zhuǎn)的鋼琴曲。
《遲暮》
是一首聞之落淚的神曲。
也是樓隱大神的第一首成名曲。
喬知辛臉色一僵,看清楚曲名后忍不住去打量季虞的神色。
季虞垂眸打著游戲。
若不是喬知辛熟悉她,當真要以為她一點事沒有。
可能察覺到氣氛不對,傅闕很自然地換了音樂。
喬知辛臉色更加不對勁。
這次是一首現(xiàn)下火熱的歌。
很不巧的是,也是樓隱早年的神曲之一。
也是歌壇天王的成名曲。
說起這兩首曲子,不得不說樓隱真的是個奇人。
從編曲到演奏都是獨立完成,風格多變,和歌壇天王的合作曲目更是能毫無違和感。
陸衡川就是ta的粉絲,只不過現(xiàn)在他一點聽下去的欲望都沒有。
他剛剛吵架沒吵贏。
“阿姨,你便秘???表情這么難看?”
“……滾!”
她收回之前的話,這他媽是什么傻X?
相比于剛剛那首,這首鋼琴曲的曲調(diào)哀婉大氣。
越聽,她越煩躁。
歌詞跳轉(zhuǎn)了一下,正正好到了那句“便就此分別……”
喬知辛:“……”
懷疑他是故意的。
不行啊,這男人有心機。
居然放樓隱的曲子?
喬知辛滿臉擔憂,有些憤憤地看著傅闕。
傅闕周身縈繞著一股淡漠疏離的肅殺之意。
喬知辛收回目光,轉(zhuǎn)而瞪著陸衡川。
陸衡川:“……?”
音樂流淌在車廂內(nèi),季虞打完一把游戲,忍不住抬頭,語氣有些微妙。
“你很喜歡樓隱?”
傅闕愣了一下,隨口道,“ta的曲子不錯。”
季虞看了眼曲名,意味不明地“嗯”了一聲。
“對了,季小同學,你今天不是放假?怎么還要去一中?”陸衡川沒注意到氣氛不對,問。
季虞半瞇著眸子,言簡意賅道,“看房?!?p> 陸衡川還準備問什么,卻被喬知辛拍了一掌,“你丫的問那么多做什么?可別想打我家小魚兒的主意!”
她要杜絕一切可能!
喬知辛說得正義凜然,卻感覺有人涼嗖嗖看了自己一眼。
?。?p> 與一中相隔一條街的地方。
“小魚兒,你如果覺得OK,我就叫房子的管家過來。但是……”喬知辛打開照片遞給她,深吸一口氣。
她扭頭看著跟在身后的陸衡川,似笑非笑,“你他媽能不能滾?”
傅闕都沒跟來。
陸衡川也不想,但……
回頭看了眼巷子口那模糊的人影。
某人不允許。
他就不明白了,闕爺讓他盯著喬知辛?
這女人有什么好盯的?
季虞打量著面前的房子,結(jié)構(gòu)堅固,環(huán)境相對安靜,也不會特別顯眼。
主要是里面有防爆的建筑材料。
“行,就這套?!?p> 喬知辛比了個OK的手勢,接過手機打了個電話。
不多時,一輛黑色奧迪在巷子口停下,穿著西裝的中年男人急匆匆地跑過來。
“喬小姐,季小姐?!敝心昴腥斯ЬS地鞠了一躬,又看向陸衡川,遲疑地喊道,“先生。”
陸衡川看著男人,總覺得熟悉。
季虞很干脆地將定金發(fā)到那人的賬戶上。
這套房子是精裝,因為地段好,將來的升值空間很大,價格也不便宜。
喬知辛見她的表情,又拉著那中年男人叮囑了幾句。
中年男人的表情有些古怪,用眼神詢問季虞。
得到首肯后才松了口氣。
幾人在房子里逛了一會兒。
陸衡川看著里面不亞于酒店的擺設(shè),看著兩人的目光有些古怪。
“季小姐,這套房子空置了一段時間,要不要讓人來收拾收拾?附近的安保要不要加強一些?我們那有一批新訓練好的安保人員。”中年男人小心翼翼地詢問。
“你們這服務(wù)這么好?”陸衡川驚訝,“還送保鏢?”
他怎么去買房子都沒這待遇?
這年頭買房子送保鏢?
是他落伍了。
季虞揉了揉眉心,沒說話。
喬知辛嗤笑一聲,“傻!”
?。?p> 巷子口。
傅闕拉開副駕駛的車門。
季虞準備坐上去,忽然手腕被人拉住。
喬知辛一臉被拋棄的狗狗模樣,“小魚兒,你這是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嗎?”
傅闕按著太陽穴。
喬知辛察覺到一道似有若無的目光,心里頭害怕,但一想到剛剛傅闕看季虞的目光,又壯起膽子來。
“不行,我害怕。小魚兒你陪我?!?p> 自家辛苦養(yǎng)的小白菜,可不能就這么被拱了。
四周的氣壓低了下來。
陸衡川后知后覺地打了下噴嚏,這還沒秋天,怎么就這么冷?
喬知辛也察覺到不對,她下意識看了眼一旁依靠在車門上的男人。
傅闕黑曜石般的眸子如一汪幽潭,深不見底,冷厲的眉眼間帶著一股燥意。
她毫不懷疑,傅闕下一秒就會把她撕碎。
意識到這一點,喬知辛下意識松開手,訕笑,“沒事沒事,我突然不怕了,小魚兒你坐,你坐?!?p> 她欲哭無淚地打開手機,給一個人發(fā)去消息。
【嗚嗚,兄弟,不怪姐不幫你,這人太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