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我在找她
瑞華酒店。
陸衡川有些驚訝,“你住這?”
季虞回完消息,睨他一眼,“嗯?!?p> 喬知辛不愿意走,賴在她身邊。
休息室。
季虞說完那個房子的事,知道季卓雅要推辭,她把喬知辛推出來。
“房子是她的?!?p> 喬知辛反應很快,臉上扯出一抹笑,“對的,我和小魚兒是朋友,姑姑你就放心住吧,那房子我空置好久了,有人住我開心還來不及?!?p> 說完,她一把攬過季虞。
季虞身形單薄瘦削。
她看著季虞那完美的側(cè)臉,心里第一萬次感嘆上天的不公。
她家小魚兒就是美。
斯哈斯哈——
喬知辛動作親昵,季卓雅了解季虞不近人的性子,便也信了幾分,但還是不肯接受。
季虞看著兩人推搡的動作,直接拿起那串鑰匙塞到季卓雅手里,不容置疑,“時間不早了,明天去看房子?!?p> 電梯打開。
幾人遙遙相望。
喬知辛看著那剛剛從樓上降下來的電梯:……
這兩人??
“你們還沒走?”喬知辛有些不爽了。
陰魂不散!
“你們住酒店,我們也住酒店,有問題嗎?”陸衡川聳了聳肩。
他也不明白某個人為什么突然發(fā)瘋,好好的大別墅不住,來酒店尋刺激。
“小虞,你朋友?”季卓雅目光在兩人身上轉(zhuǎn)了一圈,落在傅闕臉上時頓了頓。
她微微瞇眼,這人長得,莫名有些熟悉。
季虞淡淡“嗯”了一聲,“先進去?!?p> 幾人進了電梯間。
傅闕目光落在低頭玩手機的俞哲身上,話卻是對季虞說的,“幾樓?”
“5樓。”
“巧了這不是!”陸衡川一聽,拍手道,“我們也5樓?!?p> 俞哲抬眸看了他一眼,有種看“白癡”的意味。
瑞華酒店是一個很大的娛樂會所,只有5、6樓可以住人。
6樓很少對外開放。
密閉的空間內(nèi),兩位大佬一個字不說,氣壓莫名的低。
雖然只有十幾秒的時間,當陸衡川就和熱鍋上的螞蟻,莫名焦躁。
幾人到了房間。
季虞看著相鄰的房間號碼,挑了挑眉。
傅闕的房間在她隔壁。
喬知辛見狀,不滿地抱住季虞的胳膊,“小魚兒,我們都多久沒見了,我想和你一起睡?!?p> 傅闕開門的手一頓。
季虞挑了挑眉,面無表情地指了指不遠處的房間,“滾自己房間睡去?!?p> 相隔三間房。
喬知辛一臉受傷。
季虞卻已經(jīng)關了門。
門外。
傅闕低頭短促地笑了一聲。
喬知辛撇了撇嘴,打電話叫來酒店經(jīng)理,要求換到季虞對門的房間。
她與季虞不同,她毫不掩飾自己身份的特殊。
傅闕的眸子在喬知辛身上停頓半晌,開門進了房間。
陸衡川過來串門。
“闕爺,你也覺得那喬知辛不對勁是吧?”陸衡川點了根煙,“我剛剛跟著她們?nèi)タ捶孔樱欠孔涌刹灰话?,是景安集團名下的。”
傅闕瞥了他一眼,“出去抽。”
陸衡川掐滅了煙。
在貴圈一直流傳著一句話“如果你能擁有一套景安集團名下的名字,那你的地位也會水漲船高?!?p> 因為景安集團的建筑材料是A島島主親自創(chuàng)造。
這位神秘的A島大佬,做出了領先世界二十年的建材,這種材料可以在CL-20炸藥下完好無損,且兼具熔點高等特點。
在那件事后,所有人對CL-20炸藥的恐懼達到了最高,加之金蘭集團的自動化超新技術,有錢有勢的人都爭先恐后。
哪怕是陸家,想要在景安集團獲得一套房子也得出不少的血。
傅闕微微瞇著眸子。
陸衡川還準備說,有電話打進來。
是京城那邊的號碼。
“闕爺,傅一說有那人的消息了……”
傅闕的指尖微不可查地顫動了一下。
“闕爺,要不要讓盧旭過來?”
傅闕端起茶杯,茶葉在杯中沉浮,香氣裊裊,水霧中,他的神情模糊不清。
“等著?!?p> ?。?p> 季虞洗漱完,半濕的黑發(fā)貼著肌膚,她站在落地窗前,說不上來的涼意。
快入秋了。
晚風大了起來,樹影憧憧,空氣中染上了濕潤的水意。
放在桌面上的手表“嗡嗡”地震動起來,紅點不時閃動一下,在確認季虞看見后,歸于無盡的黑暗。
季虞看了一眼,漫不經(jīng)心地接聽了電話。
對面是一個渾厚的男音,帶著一點小心翼翼的討好,“按照你說的,我們嚴格把控了進城人數(shù),但是……”
季虞沒什么情緒波動,顯然是料想到結(jié)果。
“她的能力,如果能這么輕松被查到,那才不正常。”
那個人……
季虞閉了閉眼。
對面一愣,“那你為什么讓我們查?”
確實,那個人在國際內(nèi)作亂,卻一直是行蹤不定。
連國際刑警大隊都已經(jīng)追殺她好幾年了,卻是連她的一片衣角都沒有抓到。
那個人,他也是害怕的,可現(xiàn)在,在他嚴格把控的青城,出現(xiàn)了那個人的行蹤。
房間內(nèi)空調(diào)的冷氣無孔不入,季虞忽然笑了,她的笑容帶著七分冷意。
“當然是讓她知道,我在找她?!?p> ?。?p> 與此同時。
入秋的預兆,晚上的風很大,天空中烏云密布,隱隱有下雨的趨勢。
夜間的公交車緩緩行駛著。
街道上車水馬龍,霓虹燈閃耀著。
公交車在路邊停下,一個身形修長的人從車上下來。
黑色的細高跟在夜色里碰撞。
一把黑色的大傘敞開,紅色的燈光打在那人臉上,她脖子上的黑白格子圍巾遮住下巴,只露出一雙明亮如琉璃的眸子。
她背對著公交車,身邊的行人都奇怪地看著她的舉動。
黑暗一點點彌漫。
四周很安靜,汽車的鳴笛聲漸漸遠去。
女人輕輕扯下圍巾,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
她抬起手,白皙的不似常人的手緩緩作出了倒計時,她的口型,分明在說著三、二、一……
瞬間。
“轟”的一聲,公交車遠去的地方傳來爆炸的轟鳴。
爆竹炸裂的聲音震得大地都顫動起來,路邊的行人都害怕地抱膝蹲下。
大雨“嘩啦啦”地從天而降,又密又細的雨絲急切地沖刷著大地。
風吹起女人黑直的長發(fā)。
女人從容不迫地將黑傘向上移,不遠處的監(jiān)控正對著女人的方向。
她沒有絲毫避讓,反而很是坦然地朝著監(jiān)控的方向露出一個笑來。
明明是溫和萬分的笑,卻莫名帶著股詭異。
囂張惡劣的笑,充滿挑釁。
她的一只手做出手槍的樣子,閉著一只眼,極其準確的姿勢朝著監(jiān)控的方向,紅唇輕啟,她用口型說出一個“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