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5螞蝗附身
蕭瑟?jiǎng)偛胚€叫囂的欲念,在見到高延宗這副慷慨赴死的樣子,霎時(shí)間就熄火了。
她不禁被高延宗的認(rèn)命氣笑了,
“你居然為了隱瞞玉璽,豁出自己來給我們玩?你是藥效上來了,急著讓我們給你解毒啊,還是真不怕死啊?”
高延宗雙眸合緊,纖密的長睫顫栗著,聲音也沙啞著:
“玉璽沒有…要命一條!”
蕭瑟點(diǎn)頭,咬著后槽牙冷笑!
“好,算你高延宗是個(gè)狠人!”
聊下這句后,蕭瑟扭頭看了眼提著木桶回來,站在一旁沒敢吭聲的程刺史。厲聲命令:“程刺史,把桶里的東西拎過來,給安德王——上刑!”
高延宗這才驟然睜開眼。
只見程刺史身邊跟了幾個(gè)男兵,提拎著倆十分腥氣的木桶,噤著鼻子,表情嫌棄地走來,每一步都踩的謹(jǐn)慎又沉重,仿佛桶里是什么惡心恐怖的毒物。
蕭瑟利索地從男子身上站起,漠然道:
“既然安德王想慷慨赴義,我這個(gè)舊相識(shí)也不舍得為難你。你不是身中媚毒還想給華胥女帝守身嗎?那就讓螞蝗來滿足你!”
高延宗聞言,奮力掙扎著半坐起身,仗著身高一眼瞄見了桶里蠕動(dòng)的螞蝗,他瞬間頭皮發(fā)麻,從天靈蓋涼到了后脊梁骨!
“你要干什么?!”
聽出他話里流露出的顫音,蕭瑟嘖嘖道,
“聽說過螞蝗刑嗎?如果你再不說出玉璽在哪兒,我就扒光你,把這些吸血的螞蝗倒在你身上!讓這些毒物幫你緩解藥效!”
高延宗震驚地?fù)u頭,“這是什么刑罰?你到底想干什么?”
“讓這些小東西吸附在你身上,啃食遍你每一寸肌膚,然后鉆到你肉里,吸干你的血和肉啊!是不是聽起來就很爽?”
“不行!蕭瑟你還不如一劍殺了我!”
在高延宗奮力的嘶吼聲中,蕭瑟讓人把他的手腳都捆住,然后拴在地上的樹樁上。
隨著一桶大大小小、黏膩蠕動(dòng)的螞蝗潑在男子身上,那些滑溜溜的水中毒物前仆后繼地,鉆進(jìn)他被撕成碎布條的衣服里!
高延宗瞬間被嚇得驚聲慘叫,拼命在地上扭動(dòng),試圖抖下渾身的螞蝗。奈何這些毒物渾身是嘴,牢牢吸附在他的皮肉上……
蕭瑟還在一旁事不關(guān)己地抱住雙臂,語氣冷漠又狠絕地命令道:
“他身上沒傷口,螞蝗怎么吸血?。拷o他來幾刀,往胸口,腰上,大腿里子…哪兒最敏感往哪放血。”
隨著一聲令下,女兵們圍在高延宗周遭,即便遲遲不下刀,也夠讓被螞蝗淹沒的男子失聲驚叫!“啊啊啊不要!蕭瑟不要…”
高延宗被淚水打濕了的視線里,蕭瑟突然蹲到他面前,她手持的刀刃寒光一閃,刀尖在他的注視下,抵在他胸口的紅豆上。
“再問你一次,玉璽在哪兒?”
高延宗眼里已噙滿淚水,哭喊著搖頭!
“不知道!求你殺了我,我不知道!”
“嘴真硬啊。你還是不夠害怕?!?p> 隨著她手腕用力,刀尖刺破那粒櫻紅,男子的凄厲慘叫聲,剎時(shí)響徹瀑布溪流。
眼瞧著一只螞蝗嗅到血腥氣,貪婪地朝著冒血的紅珠撲過去!蕭瑟冷漠地站起身,揮手吩咐女兵們。
“來倆人!抓幾條給他塞到犢鼻裈里,讓螞蝗鉆進(jìn)里面,在那玩應(yīng)里繁衍長大,看他還拿什么勾引女人!”
蕭瑟眼瞧著女兵應(yīng)聲而來,從自己面前走過,冷笑著補(bǔ)道:“只怕他以后撒尿都會(huì)冒出螞蝗,世上就再?zèng)]有女人敢碰他了!”
時(shí)至今日,高延宗才看出來,蕭瑟的狠絕毫無人性,喪盡天良,根本不是他求饒有用的。今天他和她,必須得死一個(gè)。
高延宗被嚇得哭到幾近斷氣,喊的嗓子都啞了,體內(nèi)那幾分藥效,在被螞蝗鋪滿全身那一刻涼的徹底。
又因?yàn)槊恳淮缂∧w都有蠕動(dòng)的東西,而難忍著身體異樣的反應(yīng)。
他此刻就是身上和心里各忙各的。
——另一頭,小長安聚的周軍營帳外。
身穿周國軍服的黑衫姑娘半蹲于地,狠力抓住男子纖瘦的雙手,把他白嫩的俊臉踩在腳底下,將人制服的死死的。
那姿勢蠻橫又頑劣,一開口更是惡狠!
“就你這下三濫德行,還易容高延宗呢?說!誰派你來的?易容高延宗干什么?”
地上的男子盯著高延宗的臉,卻已經(jīng)面目猙獰,被她踩在腳下,就斜眼往上瞪她!
“你是怎么識(shí)破我易容的?”
元無憂冷笑,“上來就往我腰上掏,你是想投懷送抱啊,還是想偷我東西???還是以為高延宗平日里,跟我就這樣相處的?”
男子自嘲地笑出聲,再?zèng)]回話。
站在軍帳門口的宇文懷璧,見狀趕忙飛奔而來,這才從元無憂腳底下救出這人。
元無憂松開了易容露餡的男子,扭頭看向黑衫玉面的宇文懷璧。她揉著剛才用力過猛的手腕子,笑著對上他那雙深藍(lán)鳳眸。
“說說吧陛下,這人怎么回事???”
宇文懷璧抿了抿唇,剛要開口,就聽見營帳外傳來馬蹄聲和嘶鳴聲!
倆人循聲望去,居然是宇文直。
他離挺老遠(yuǎn)就瞧見元無憂了,還嚷道,
“四哥!你還和這死丫頭在一起呢?”
熊孩子這一聲歡快的“四哥”,把元無憂拋之腦后的正事兒又給拉了回來。
而與此同時(shí),宇文懷璧也靈光乍現(xiàn),鳳眸緊張地瞥了身旁的姑娘一眼。
宇文直甩著腦后兩條長生辮,待到切近就一骨碌翻身下馬,身形利索、矯健地奔他四哥而來。
他邊跑著,嘴也不停地叨叨:
“正好我從蕭桐言那得知,就是萬郁無虞截獲了玉璽!剛才我擒獲他,搜他身沒搜到玉璽,玉璽一定是在這妖女身上!”
宇文直說著,就要來搜元無憂的身,幸虧她早已警惕,旋身躲過,拔劍呵斥:
“滾開!你算什么東西,敢搜老娘的身?”
她這一爆粗口,宇文懷璧倒反應(yīng)過來,借著在她身側(cè),一把摁下那只拔到一半的劍鞘,并一揮大袖,把姑娘圈到懷里。而后扭頭呵斥自己胞弟!
“放肆!就算真在她身上,你也不該冒犯華胥國主!”
一看皇兄護(hù)她心切,宇文直恨的牙根都癢癢,指著順勢摟住他哥細(xì)腰、臉上表情驚魂未定的姑娘,他咬人的心都有了。
老貓釣鯊魚
名聲在外有好有壞,以前是以前,現(xiàn)在是b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