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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裙反臣逼我當昏君

336找高延宗

一裙反臣逼我當昏君 老貓釣鯊魚 2064 2024-02-09 00:01:38

  “皇兄你別被她蒙蔽了!當著你面我就要拆穿她的真面目,我的部下已經(jīng)找到了她和高家兄弟,叔嫂私通的證據(jù)!就這樣風流成性的妖女,皇兄你還護著她?想給她做外室???”

  即便早就知道她和高家兄弟交往過密,也存了和她無名無分相處下去的心,而今被弟弟這么當眾說出來,宇文懷璧面上還是掛不住。

  他鳳眸微瞇,薄唇傾吐——

  “夠了!朕與華胥國主是兩國邦交,邀請她來也是以禮相待。你空口白牙就誣陷她,哪還有大周國皇室宗親的風度?”

  趁著宇文懷璧訓斥弟弟的功夫,元無憂已經(jīng)不動聲色的從他身后走出,抱著膀子看宇文直還能作什么妖,大不了她就承認唄。

  宇文直被親哥罵的眼瞼微紅,咬牙恨齒瞪著元無憂,回頭看了眼身后的幾個白袍女兵,突然就有底氣地嚷道:

  “她們親眼所見!說是蕭三娘俘虜了齊國安德王,在高老五腿上發(fā)現(xiàn)了“風既曉”名字的紅印!她這種跟兄長談婚論嫁,又跟小叔子暗通款曲的淫婦,皇兄你豈能容她?”

  一聽這話,別說宇文懷璧目露震驚,連元無憂都一把推開宇文懷璧上前,走向宇文直詢問,

  “你說什么?高延宗被俘了?他在哪兒?”

  宇文直被她來勢洶洶的逼問唬住,皺著眉頭強調(diào)道:

  “你這么激動干什么?不就一個姘頭嗎?覺得他讓你們的私情敗露,給你丟人了?”

  黑衫姑娘琥珀眸子怒瞪,幾乎咬碎一口銀牙地逼視著宇文直,快步跑向他,抬手就擒住了他的脖子!

  “他在哪兒?蕭瑟把他怎么了?說!”

  宇文直一見這架勢,只愣了一下,便迅速反應過來,反手來摳她的手指,眼神狠戾!

  “咳咳…大膽!放開老子!”

  周遭的府兵見狀也炸窩了,趕忙一哄而上為了過來,“放開衛(wèi)國公!”

  但沒有敢上前的。

  這熊孩子本來就是練家子,許是感到在部下面前丟了顏面,當場惱羞成怒!

  這個鮮卑大漢畢竟是武將出身,仗著身高腿長,當場就跟元無憂撕扯起來了,他抬腿要絆倒她,反被她拿膝蓋頂胯,又順勢扣住他的手腕子,扛在肩頭奮力一拐!

  就給個人高馬大的鮮卑漢子摔在了地上。

  宇文懷璧一看倆人開打,就慌忙跑過來勸架,還沒攔住,就眼睜睜看著自己弟弟被她騎著壓在地上,眾目睽睽之下,黑衫姑娘就跟發(fā)了瘋一樣,發(fā)狠地鉗制宇文直的脖子,怒氣沖沖地逼問!

  “他在哪兒!你們把他怎么了?再不說老娘掐死你!”

  宇文直不甘心地奮力掙扎,反抗,嘴上依舊不饒人地道:

  “死丫頭我就不說,急死你!反正他沒法活著出來了,你別一副癡情種的樣子,等看到他那破破爛爛的死尸,你準跑得比誰都快!”

  而騎在他身上的姑娘已是血灌瞳仁,雙手掐他脖子的力道,幾乎是要將他脖子扭斷!

  “我殺了你!!”

  這倆孩子一個是少年老成,一個是老有少心,居然還學孩童一樣肉搏打架!要擱平時,宇文懷璧這個當兄長的瞧見這場面,應該會哭笑不得,可眼前這倆是奔著要對方命打的架。

  宇文懷璧凄厲地喊道——“不要!”

  隨后趕忙撲了過來,一邊拉開元無憂十指用力到筋骨突起、顫抖的雙手,一邊道:

  “蕭家軍駐軍在棘陽城,朕只知道這些!”

  事到如今,再瞞也沒什么用了。

  黑衫姑娘聽到這句,才突然精神松懈地從宇文直身上站起來,抬起臉,琥珀眸子狠絕地看了宇文懷璧一眼。

  他清楚地看到,她雪白的額角青筋暴起。

  而從地上爬起來的宇文直,還想追著她報仇,倒被滿臉肅殺之氣的姑娘一把推開,只能眼看著她奔向一匹黑色戰(zhàn)馬,急著要走。

  宇文直剛一張嘴,邁步要跟過去,就被宇文懷璧拽住了。

  日頭偏西,元無憂奪了一匹戰(zhàn)馬,甩開宇文懷璧派來的追兵,跑向棘陽城。

  卻在路上,撞見一位同樣騎著周國戰(zhàn)馬的紅衫男子,他迎著太陽光跑來與她并肩,居然是殊途同歸的高長恭。

  他看見她后也意外了一剎。

  “媳婦兒,你也沒出周國?。课宓苓€讓我來找你呢。”

  一提到他五弟,元無憂哭的心都有了,

  “他讓你來找我?你什么時候見到他的?”

  高長恭催馬停在她面前,“大概一個時辰前吧,你不是讓我往東方去找接應我的人嗎?我在棘陽城外遇見他的?!?p>  說著,他低頭開始在腰間翻找什么東西。

  “他還拿了個東西讓我給你,說兵分兩路找你。我接了他的東西就遇到高儼了?!?p>  正說著,居然就聽高長恭身后跑來兩匹馬蹄聲,居然是高儼和阿渡!果然是說曹操高儼就到,太及時了!

  這倆半大孩子奔著高長恭跑來,阿渡熱情地圍到元無憂身邊,高儼卻一臉傲慢地打量著元無憂。

  “我五哥呢?你們折騰這么久,還是弄丟了一個?”

  高儼這句話問到點上了,元無憂登時急的火冒三丈,呵斥在低頭翻找的高長恭。

  “哎呀壞了!別找東西了,快跟我去棘陽城外找高延宗!”

  ——棘陽城外,瀑布溪邊。

  衣不蔽體的男子手腳被捆,躺在草地上,原本嫩白的胴體早已遍體鱗傷,卻不見鮮血淋漓,反倒被身上鋪滿的,蠕動的黑綠色螞蝗給蓋上了一層罩衣。

  而他周圍的地上,則是一大堆螞蝗蜷曲的尸體。白袍微微染血的蕭瑟,見此情形只是嘖聲譏誚道:

  “嘖,我居然忘記你是被草藥泡大的了,簡直像個小毒狗,居然毒死了這么多螞蝗,如今看來,還是螞蝗以量取勝。”

  男子已經(jīng)神志不清了,渾身上下幾乎沒有一塊好地方,只剩那張慘白的俊臉還干凈著。

  這種猙獰恐怖,令人作嘔的場面,讓一眾白袍女兵都不忍直視,紛紛扭過頭,但即便走遠了,依舊能聽到男子那本能的痛吟,沙啞低沉毫無感情,令人聞之心都要碎了。

  唯獨造成這一切的蕭瑟,不僅沒畏懼男子凄慘的模樣,還一直守在旁邊,觀察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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