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盈盈畢竟只是一個二十歲的小女孩,被蕭晟用吃的一哄,也就不太生氣了,只是嬌嗔,“這些可不如我的裙子貴!”
蕭晟聞言不由得寵溺一笑,掏出一個錦盒推到江盈盈面前,“你不是說我弄壞了你的裙子?那我便將這個賠給你吧!”
寶藍色的一個錦盒,看著盒子的做工就十分精良。
江盈盈打開看了,里面是一支極好看的頭釵,整個都城都找不出來這樣的手藝,想來應該是宮里面的東西。
“哇!”江盈盈的臉上已經(jīng)滿是高興,恨不得立刻就試試新的發(fā)釵。
看著對面的人一副欣喜樣子,蕭晟忍不住搖搖頭。
果然是小女孩,就是好哄一些。
這樣也不錯,江盈盈越單純,就更好擺布一些。
“那事辦的怎么樣了?”
聞言江盈盈才反應過來自己此行的目的,此時她心情大好,說話也更暢快一些。
“我先是進宮去跟太后說了,太后最信這個,只催著我快點辦,沈玉華也沒辦法拒絕。”
蕭晟贊賞地點點頭,“這件事辦的不錯?!?p> 聽見他的夸獎,江盈盈撇了撇嘴,心中有些得意,“當然了,你也不看看我是誰!”
她頓了頓,“只是那大師你找好了么?”
“早就安排好了,”蕭晟悠閑地搖著扇子,“該教的話我也教過了,你到時候只需要配合著他就是了?!?p> 江盈盈忽然想到什么,小心翼翼的問,“這次過后,沈玉華就會離開了么?”
“當然!”對于江盈盈的質(zhì)疑,蕭晟略有不滿,但是也不敢表現(xiàn)出來。
“你盡管放心,一個不能生養(yǎng)的王妃,就算是他蕭逸肯,太后和皇上也不會答應的?!?p> 聽著蕭晟如此有把握的話,江盈盈也深信不疑,一想到幾日后沈玉華離開安王府,而自己就會坐上安王妃的位置,唇角就不由得微微上揚。
——
三日之后,沈玉華剛起身,便聽見外面似乎時不時有人聲傳來,皺了皺眉問,“外面怎么這么吵,是有什么事情嗎?”
晴云侍候沈玉華起身,“王妃您忘了,今日江側妃請了什么大師來做法,說是要除一除煞氣呢?!?p> “我看吶,”風珞也跟著搭話,“整個安王府最大的煞氣不是她江側妃,就是外面的壽王,沒了他們倆,咱們安王府不知道有多平安?!?p> 聞言沈玉華微微一笑,“王爺呢?”
“王爺已經(jīng)去上朝了,王妃一會可要和王爺一起用膳嗎?”
沈玉華思忖片刻,近幾日蕭逸的表現(xiàn)也還可以,也確實時時刻刻幫著自己,不如就一起用了午膳?
她如此想著,正要開口說話,外面進來婢女,“王妃,江側妃身邊的小梅姑娘說是有事求見您?!?p> 因為上次江盈盈私自闖進沈玉華院子里之后,江側妃和她身邊的人凡是要進沈玉華的院子都必須先通報才可以。
“讓她進來?!?p> 沈玉華正好剛梳妝完,小梅低著頭匆匆進來,“王妃,我們側妃請您一同過去。”
風珞偏偏此時問沈玉華,“王妃,您昨夜不是有些身子不舒服,可還要歇歇嗎?”
小梅見著沈玉華明明已經(jīng)梳妝好了,不像是再睡的樣子,便知道沈玉華是有意推脫。
“大師說了,若是想要改一改王府的氣運,還需得請來王府的一位身份尊貴的人,如今……王爺不在府里……側妃說必須得請王妃您過去?!?p> 風珞看了看沈玉華,欲言又止。
這不就是明擺著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嗎?
誰知若是過去了,那江側妃會不會什么做著做著法,往王妃身上一靠碰瓷?
“知道了,我一會便過去。”沈玉華微微頷首。
見著沈玉華答應了,小梅心里松了一口氣,連忙道,“還請王妃稍微快些,別耽誤了時辰。”
小梅出去了,風珞這才開口,“王妃,咱們真的要去嗎?”
晴云嘆口氣,將扇子帶上,“若是不去,只怕江側妃才會拿住這件事情來說嘴,說我們王妃不顧王府,若是傳到太后皇上的耳朵里可怎么好?”
風珞也不好說什么,從晴云手里接過扇子,跟著沈玉華出門了。
臨走前,風珞壓低聲音在晴云耳邊道,“若是一會你還沒見著王妃回來,可千萬記得去通知王爺?!?p> 語畢便匆匆跟上沈玉華。
春日閣那里的陣仗倒是不小,院子里掛滿了經(jīng)幡和符紙,正中間擺了一張紅木桌子,上頭放著香爐桃木劍之類,那傳說中的得道高人正站在一邊,嘴里不知念得什么,聽著像是梵文。
沈玉華不由得紅唇微勾,倒是不知道江盈盈從哪找來這么四不像的高人。
風珞一步不落的跟在沈玉華身后,生怕出了什么差錯。
見著沈玉華來了,江盈盈連忙迎上來。
她穿的一身素白色,也沒帶什么頭飾,一改往日的作風,看來也明白做戲做全套。
“王妃,”江盈盈微微行禮,“還您請上座?!?p> 沈玉華順著她的手看去,早有擺好的椅子放在樹蔭底下。
見著沈玉華已經(jīng)落座,江盈盈煞有其事的朝著那位高人拜了一拜,虔誠道,“大師,我家王妃已經(jīng)來了,還請您開始吧?!?p> 那大師并未看向沈玉華這邊,而是將鞋襪脫下,赤腳走向正中央,隨后舉起桌上的桃木劍,嘴里振振有詞的。
江盈盈也站在一邊,閉著眼睛不知默念什么。
大師將碗里的白米和黃米彈在江盈盈的身上,隨后又燒了一張黃色符紙,又跳起舞來。
風珞看了半天沒看明白,“這也真是奇怪,不知道這位大師是什么來頭,又像佛家的,又像道家的,可行的規(guī)矩又不一樣。”
沈玉華紅唇微勾,“連你都看出來了?這江盈盈是認為我什么都不明白嗎?”
風珞冷哼了一聲,“王妃那怎么辦,現(xiàn)在可要揭穿他們嗎?”
沈玉華搖搖頭,“不必,且看看他們究竟這葫蘆里面,賣的是什么藥吧。”
片刻之后,大師停下腳步,朝著香爐拜了拜,隨后又轉(zhuǎn)過身對江盈盈道,“側妃,您身上的煞氣已經(jīng)驅(qū)散完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