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拿起一旁的酒杯為林越斟滿,繼續(xù)說道:“金先生是大才,又與舊帝有師生之宜,只是能不能讓人開口,就要看您的本事了?!?p> “哦?”林越挑眉:“既然是大才,那么更要去拜會才是!”
林越斂下心神,只是一味的吃著菜,并沒有再說些什么。
反而是一旁的錦瑟,她摸不準(zhǔn)林越的態(tài)度,只能如坐針氈的小心陪著,眼看林越酒足飯飽。
錦瑟嫣然起身拉著林越走到床邊,一邊親吻著男人的喉結(jié),一邊喘息著說出了思慮良久的話:“妾身有一句話,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林越回吻著錦瑟,聞著她身上的味道含糊不清的道:“嗯?”
“將軍為陛下征戰(zhàn)沙場,沖鋒陷陣這么久,只得了一個三品的官階,而端木青玉一個無官無職的人居然能去娶葛堂堂這樣的郡主,當(dāng)真是區(qū)別對待!”
“不可妄議陛下!”林越低聲沖著錦瑟吼道。
“妾身不敢!妾身只是覺得如此區(qū)別,只能說明陛下對于端木青玉的愛重,我覺得將軍還是要低調(diào)行事,不要事事出頭,妾不知將軍為何要寶藏,只覺得別到最后,將軍辛辛苦苦找到東西之后,為他人做了嫁衣,這就得不償失了!”
林越聽到這里,原本抓著錦瑟盈盈一握腰肢的手松開了,他皺著眉頭,把人放下:“我的事情,自有主張,不用你在這里提醒!”
說完,林越站起身,神色不明的往出走。
錦瑟原本愣愣的站在廳里,剛要坐下,一抬頭,卻見原本已經(jīng)走到門前的男子突然轉(zhuǎn)身,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自己。
錦瑟:“將軍?”
林越起先是看著錦瑟,過了大約半柱香的時間,男人突然勾著嘴角微微一笑,配著他原本就從左面額頭劃到右下巴的刀疤,顯得越發(fā)不似人樣了:“沒什么,你休息吧,我還有事情要忙?!?p> 林越此刻覺得端木青玉果然多智近妖了,當(dāng)初他接近錦瑟之時,主人便說過,這個女子絕不會甘于成為相夫教子的后宅婦人,有丁點(diǎn)兒的機(jī)會她都會攪弄風(fēng)云為前朝復(fù)仇。
“這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林越站在回廊上,望著錦瑟的院子喃喃自語道。
葛堂堂從集市逛回來,不僅沒有什么收獲,還正好遇到了告完狀的葛正和馬上就像炮仗一般快要炸了的娘親。
老二什么的果然是世間最可怕的存在,為了不讓國公夫人氣死,也不必挨鞭子,葛堂堂只能再三的賭咒發(fā)誓,最近一定老老實實待在家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好好的當(dāng)大家閨秀。
小閨蜜林寶寶得知這個消息之后,自告奮勇地來陪葛堂堂。
她對著院子里斜倚在廊上喂魚的葛堂堂笑著調(diào)侃道:“哎呦喂也不知道是誰,當(dāng)初天天想著退婚,想不到如今也是這般矯情!聽說端木青玉送了你一屋子的聘禮,當(dāng)真是明媒正娶,想要與你結(jié)發(fā)夫妻呢!”
葛堂堂聽到林寶寶的調(diào)侃白了她一眼道:“哼!明媒正娶也好結(jié)發(fā)夫妻也罷,你也是會慢慢體會的!”
林寶寶聽到后不服,上去便與葛堂堂打鬧成一團(tuán),一時之間,兩人便東倒西歪。
林寶寶:“我家里人也開始給我張羅嫁人的事情,哪有那么容易的?難不成誰都和楚楚一個樣,自己去找?”
葛堂堂:“什么自己去找?”
林寶寶抬頭看了一下葛堂堂,立馬拿起魚食開始喂魚:“沒有什么事情,你不要這么細(xì)打聽,好好考慮你嫁人的事情才是正經(jīng)!”
葛堂堂看著這位心里藏不住事情的人顧左右而言他的樣子更加疑惑:“你到底怎么啦?”
“哎呀!沒什么!”林寶寶不耐煩的說道。
葛堂堂看著她的樣子,走到林寶寶身邊扳直她的身子問:“你再不說,我可要生氣了,我們可是說會過要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
林寶寶瞅著葛堂堂的認(rèn)真樣子,萬般無奈之下說道:“其實也不是什么大問題,就是我最近聽到風(fēng)聲說是有人看到楚楚的婢女從端木家出來了?!?p> 說到這里林寶寶小心的抬頭看著葛堂堂有些灰白的臉和慢慢皺起的眉頭,連忙道:“我也怕,于是便偷偷帶著人去端木家門口蹲著著……”
“然后呢?”葛堂堂有些沙啞的聲音隨之傳出。
“然后果然不出我所料,昨天的時候楚楚的侍女真的從端木家的后門走了出來,好像是給端木青玉送去了什么東西。之前就有人說端木青玉……”
“嗯……說什么?”葛堂堂問道。
“說上次在雅集上,端木青玉替楚楚說了話,后來倆人開始頻繁接觸,不清不楚的,大家都說……”林寶寶越到后面聲音越低。
“說!”葛堂堂目光陰沉。
“他們、他們都說端木青玉想要前程又想要金錢,先把你哄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又要把楚楚一同納了,陛下治國還是要靠世家的,自然不敢說什么!你前腳進(jìn)了門,后腳楚楚就去當(dāng)平妻,這樣就可以魚和熊掌兼得了!”
說完話,林寶寶看著發(fā)愣的葛堂堂十分擔(dān)心。
葛堂堂不太相信,但看著眼前人擔(dān)憂的神色只能強(qiáng)裝鎮(zhèn)定的對著林寶寶說:“這都是沒影兒的事情,楚楚去端木家定是有原由的!而且男女私相授受說出來也不好聽,再說了京城人的嘴,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們慣會捕風(fēng)捉影的!有一次還說我有磨鏡之好呢!這樣的事我們不要傳下去了?!?p> 林寶寶聽到后忍不住說道:“可是、可是這是我親眼看到的呀!”
“眼見不一定為實!”葛堂堂拖著她往出走:“好啦,好啦,不要擔(dān)心了,不會有事的!”
小姐妹說了一會兒話,林寶寶便依依不舍地離開了。
“楚楚?”葛堂堂此刻越發(fā)聽不得這個名字。
只是端木青玉……
葛堂堂回到屋里拿起紙筆開始奮筆疾書,隨后把寫的東西交給孔武吩咐道:“你去一趟端木府,把這信交于端木青玉,讓他務(wù)必赴約!”
孔武:“是,小姐?!?
住在東邊的西北
啊啊啊啊啊啊,怎么還沒有寫到藥廬!急死了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