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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藏嬌

第三十章 紅塵

帝藏嬌 住在東邊的西北 2410 2023-04-11 16:58:04

  第二天傍晚映著霞光,端木青玉來到了葛堂堂信里提到的臨湖湖面上的花船。

  船里歌姬的琵琶聲伴著清爽的晚風(fēng)灌入人耳,湖面仿佛鏡面一般把燈籠折射成一盞盞天燈。

  白芷望著眼前如同另一個奇幻的世界,又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旁邊芝蘭玉樹的自家公子,再一次感嘆美女都是話本里面提過的畫皮鬼,貫會迷惑人心。

  “嗯……公子,要不咱們還是算了?”白芷小心翼翼的問道,身為一名合格的書童,他覺得此刻實在是丟人。

  端木青玉顯然沒有料到葛堂堂會這樣明目張膽地約他來花船見面。

  他皺著眉頭看了看情形,對著白芷指了指標(biāo)著臨翠閣的地方,隨即便走了過去。

  白芷望了望自家公子的背影,想著君子如竹,這要是上了船,那他家公子的一世英名可就真的毀于一旦了!

  “公子、公子、公子!”白芷在后面恨鐵不成鋼,又覺得丟人又不得不跟了上去。

  端木青玉卻越走越快。

  剛到船頭,船里的老鴇看到人便迎出來。

  那女子上下打量了一番端木青玉,她看著這位站的猶如松柏的公子,當(dāng)真是比她見過的大多少男子都更加俊俏一些。

  女子癡癡地笑起來,她拿著手里的手絹兒對著端木青玉揮了揮說道:“這位公子來得不巧,我們的船讓人給包了,要不您去別家看看……”

  端木青玉聽到這話立刻示意剛剛追上自己的白芷。

  白芷本來不想搭理端木青玉,奈何他看到白芷那副樣子便用袖子打了一下他的肩膀。白芷只能灰溜溜從懷里掏出銀子顛了顛,隨后不情不愿得給了那老鴇。

  端木青玉看著老鴇喜笑顏開的收了錢,微微一笑說道:“今天包場的人就是約了我?!?p>  他本就生來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模樣,仿佛說什么都是事實一般,那老鴇被他的氣息壓制,支支吾吾半天說道:“可是、可是……”

  “嗯?”端木青玉眼神一轉(zhuǎn)悠然的看了一眼老鴇。

  老鴇慢慢說道:“那個包船的人……說的是招待客人的……”說著話她開始上下打量眼前這個男人,可是怎么看,端木青玉也不像是經(jīng)常來聲色場所的人。

  端木青玉道:“船家有所不知,我與一位姑娘、嗯……兩情相悅,奈何家里阻止,所以只能在這中間地方見面。如果我說得不錯的話,你見到的應(yīng)該是一位女扮男裝的小姐對嗎?那應(yīng)該是她的丫鬟,體格健壯、身型小巧……”

  老鴇:“……”

  確實是這樣的女子來找她包的船,此時此刻的老鴇只能無語看著面前的端木青玉……

  有錢人家的公子小姐真是太會玩了,不去茶樓、不去酒樓,跑到她這個地方幽會,簡直是埋沒了她這一船的姑娘。

  隨后她揮揮手讓人帶著端木青玉和白芷上了船。

  端木青玉仿佛沒有看到老鴇眼中的生無可戀一般,信步上前,如同走在宮苑之中。

  花船內(nèi)部端的是麻雀雖小卻五臟俱全。

  端木青玉眼睛掃過屋里的陳設(shè),隨后看向放在桌子上的葡萄,他只望了一眼,用手一摸,居然是冰的,冬天吃冰葡萄,葛堂堂當(dāng)真是不要命……

  正在他觀察周圍情況的時候,突然聽到了門外的說話聲。

  端木青玉立刻拉著的白芷快步躲到了屏風(fēng)后面。

  “小姐、小姐,剛才那船家說屋里已經(jīng)有人了!還說是你的未婚夫。”孔武攔下葛堂堂,想讓她終止行動,畢竟這種地方還不如那青樓呢!

  “哼!哪里就有人了?”葛堂堂一個箭步?jīng)_了出去,她但要看看誰占她便宜!

  ”咱們進(jìn)去看看是誰,定要讓他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海水為什么那么深!”說時遲那時快,葛堂堂雙手推開了門版,主仆迅速掃視周圍,并發(fā)展沒什么響動。

  但是葛堂堂但是在低頭一看,覺得屋里的情況不對,那葡萄上面明顯有人動過的痕跡,正當(dāng)葛堂堂準(zhǔn)備帶著孔武和有力溜之大吉的時候后面卻來人了。

  葛糖糖扭頭,來人與其他女子不同,她穿一身紅色曲裾裙,頭上戴著精美的海棠花琉璃步搖。

  女子望著葛堂堂一臉的嬌媚:“女公子,公子是要聽曲兒呀,還是看舞呀?”

  “你會什么呀?”葛堂堂看著美人兒的身段兒,當(dāng)即甩開了孔武準(zhǔn)備拉著她逃跑的手。

  京城果然是好地方,這里的女子皮膚嫩的都能掐出水來,葛堂堂看著那花魁嫩豆腐一樣的的臉蛋兒,忍不住上去摸了一下把。

  那女子也不惱,笑盈盈的看著葛堂堂任她摸。

  “我今天要在這里請一位世家公子見世面,你就把你拿手的手段都拿出來,要是讓他樂不思蜀了,我重重有賞!”葛堂堂扭頭從不情不愿的孔武手里接過沉甸甸的荷包,放到了花魁的手里。

  那女子看著不下百金的錢財,笑的花枝亂顫:“瞧您這話兒說的,咱們這里迎來送往,來的都是客,都是我們的爺!”

  葛堂堂聽到后有些愣,這女子看的挺好看,怎么不帶腦子呢?她原以為花魁都是如同錦瑟那樣能說會道,揣度人心的,想不到這一個竟然連錦瑟的腳后跟都跟不上。

  葛堂堂很自然的把她懷里的荷包拿了回來,隨后一字一頓的說道:“我的意思呢,就是你使出十八般武藝,把這個男的鉤到床上,證明他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就可以了!明白了嗎?”

  “女公子說的哪里話,我們可是賣藝不賣身!”花魁一臉驚恐。

  要不是葛堂堂出身軍旅,差點就被她那雙無辜的大眼睛騙了:“怎么?你是爹死娘嫁人迫于生計養(yǎng)弟弟,還是丈夫是賭徒;要給公婆瞧病,抑或是兄弟努力奮進(jìn);想要掙錢供其讀書?”

  花魁本來微張的嘴在聽到葛堂堂的話之后,順利的閉住了。

  “他一會兒會在我面前裝的一臉的正人君子,等我一走,你就上!力求讓他對你做點什么,然后我再來捉奸!”葛堂堂極其平靜的吩咐著。

  她此刻不想知道端木青玉是否真的清白,她只想擺脫楚楚這個人,她不想去思考楚楚為什么要這樣做,但她清楚的知道男子口中的海誓山盟完全就是海市蜃樓,比街面上胡餅上撒的芝麻都少。

  而在屏風(fēng)后面的端木青玉此刻正面無表情看著旁邊的白芷,原本偷聽就不是君子所為,他本來想在兩人見面的時候出來的,可是誰成想葛堂堂和那位花魁一見面便開始了。

  正當(dāng)端木青玉準(zhǔn)備待到兩人走了以后再出去,白芷卻因為屏風(fēng)后面的熏香的味道,鼻子癢的實在忍不住,結(jié)果在雙方吵得最關(guān)鍵的時候,他居然一個噴嚏打了出去。

  頓時,廳里的爭吵聲戛然而止。

  “誰,誰在里頭?”葛堂堂小心翼翼的問道。

  葛堂堂的聲音前所未有的慌亂,這要是讓別人知道她不只逛青樓,現(xiàn)在連花船都上了,那可如何是好?

  就在葛堂堂雙腿一陣一陣的筋攣發(fā)軟之時,端木青玉從屏風(fēng)后面走了出來,對著發(fā)楞的兩個人行了一禮。

  兩人看見端木青玉,霎時間的表情那叫一個五彩繽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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