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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yǎng)豬百頭,不如逼太子殿下還錢

第188章 再救牡丹,卻遇故人

  “她親娘?!”宋君君驚道。

  天下有這般母親,主動發(fā)賣自己的女兒嗎?

  宋君君揪住那鴇母,不許她掙脫,逼她說出強硬買走梁牡丹的人去了哪里。

  那鴇母支支吾吾地說不上來。她原以為只是發(fā)賣了一個不打緊的樂女,哪里知道這竟然會惹得太子妃暴怒呢?

  鴛鴦堂里的龜公也不清楚客人去往何處,只知道出門往左拐了。

  宋君君聽那鴇母說了,客人是外地來的,鴛鴦堂出門往左走,左邊就近的客棧倒是有一家,叫做“萬客莊”的。

  恰好,在萬客莊落腳的,大多也都是外地來的客人。

  原因無他,從萬客莊后院的角門出去了,則是京城驛館所在的街巷。萬客莊便索性把那角門也收拾了,門前人來人往的,穿過萬客莊,離鴛鴦堂便近了。

  萬客莊的價格也實惠,因而多的是外地來的商客在此下榻,辦事之余,就近地去京城最大的妓院嘗嘗鮮。

  宋君君直奔萬客莊而去。

  萬客莊也算是較大的客棧,宋君君去了客棧,問是否有人強行拖著一名頭上扎了鴛鴦堂特有的彩色絲帶的女子上樓,可看她氣勢洶洶,客棧的伙計也不敢說實情。

  偏偏宋君君又不能擺出太子妃的身份來——這件事兒鬧大了,保不齊茶館市井又要怎么議論紛紛呢。

  “那我住店總行了吧?”宋君君叉著腰,對那攔在樓梯口的伙計道。

  “小姐,我們店內(nèi)沒您說的客人……”那伙計賠了笑臉,拒絕宋君君入住,“聽口音,您是本地人吶。本地人……小店不招待……”

  “你這人怎么……有生意卻不做?把你們掌柜的叫來!”宋君君不依不饒。

  兩方僵持不下,而宋君君卻聽見樓上隱隱傳來梁牡丹的呼救聲。就在宋君君準備動手直接強闖時,傳來了一個男聲:

  “小二。這兩位客人是我的朋友,有些誤會罷了。可否通融一二,讓他們上樓來?”

  隨著聲音同時出現(xiàn)的,還有一名小廝,滿面堆笑地將手里的錢袋子塞到那伙計手中。

  要說還得是錢管用呢!

  事出緊急,宋君君撥開正點著頭數(shù)錢的伙計,帶著文鑫竄上了樓去,只是朝那解圍的男聲發(fā)出的方向道了句“多謝”,便急急地去尋梁牡丹。

  宋君君于嘈雜聲響中循著梁牡丹微弱的求救聲,一間一間屋子的去尋,終于在三樓最盡頭的房間,找到了正被一衣衫不整的男子壓在身下動彈不得的梁牡丹。

  她身上的衣物盡數(shù)被撕去,碎布條扔了一地。只看梁牡丹臉上的巴掌印痕、身上的血痕,便知她受了多大的苦楚。

  文鑫上前去踹開了那男子。那男子醉了酒,頭昏眼花中,拳腳毫無章法,又失了準頭,自然也不是文鑫的對手。

  文鑫將那人制住,宋君君慌忙褪下自己身上的外袍,罩住不著寸縷的梁牡丹。

  她已經(jīng)嚇得只知嗚咽嚎叫,宋君君一靠近她,她便掙扎不止。

  無奈之下,宋君君只好給了她兩巴掌,這才把她打醒,能看清眼前的是友人而非歹人。

  “宋小姐!宋小姐……”待看清了宋君君,梁牡丹便如同看見了救命稻草一般,死死地抱住了宋君君,眼淚不止,喑啞著聲音,除了“宋小姐”,也說不出其他話來。

  宋君君低頭看那榻上,血跡零星斑駁,不知是梁牡丹指甲斷掉的血,還是哪里的血。

  梁牡丹整個人都顫抖不止,在宋君君臂彎中哭得喘不過氣來。

  “她是樂女,不賣身的!你竟也不知?”宋君君摟住梁牡丹,怒喝那男子。

  那男子醉醺醺的,紅著一張臉,嘴里罵著宋君君聽不懂的話。

  宋君君一看他裸露的脖頸,在鎖骨處看到了古丘王族侍從特有的刺青。

  竟是古丘人。

  “文鑫,這是古丘王族的侍從,將他綁了,送去大理寺!”宋君君一邊說,一邊替梁牡丹嚴嚴實實地裹好衣袍。

  雖說這般案件,原該送去京兆尹府的,但涉及古丘王族的侍從,宋君君想著還是送到大理寺,方知忠得太子信任,又跟隨他多次接見過古丘使臣,便更應該知道如何處理。

  說話間,房門外圍了些人來。

  樓下的伙計許是聽見了三樓的打斗聲,喊了萬客莊大腹便便的掌柜的,急急地也上樓來了。

  那掌柜的一見屋內(nèi)凌亂情狀,大驚失色,湊上前來還要說情,肥碩的身軀擋著房門,不許文鑫帶那古丘人出去。

  宋君君哪里肯依?站在梁牡丹身前,擋了屋外那些男子不懷好意探尋的目光,怒道:

  “這女子是鴛鴦堂的樂女,賣藝不賣身。你店里的客人強硬地將人帶出鴛鴦堂,便已是違法。他還強行買下這女子,強搶民女,更是有錯!如何不能帶去見官?!”

  “店里的事,自然是在店里解決,何必要麻煩京兆尹府大人呢……”那掌柜的抖動著滿臉的橫肉,臉頰的紅光,隱隱還散發(fā)著油味。

  “輕薄女子,自然該見官去!”宋君君不依不饒,“怎么,掌柜的可是想包庇此人?他給了多少的房費,至于讓你如此替他費心?”

  宋君君眼瞅著掌柜的身后兩個目露兇光的伙計,大約也猜到了掌柜的想依勢脅迫她放棄。

  “哪是輕薄呢?不過是這位大爺看著女子水靈嬌俏,想邀上來多說幾句話罷了……”

  掌柜的對滿地的破衣與一床榻零星的血跡視而不見,紅口白牙說著瞎話,惹得宋君君啐了他一口。

  “你可是瞎了?你且看看這地上、這床上……他違背了女子的意愿,做下了不好的事情,你便說這只是多說幾句話?哪有這么說話的?!”

  顧著梁牡丹的顏面,宋君君忍下了“玷污女子”的話,執(zhí)意要將那古丘人送去官府。

  那掌柜的如何肯呢?

  他不識得宋君君,見軟的不行,便想和宋君君來硬的。只是他掂量著文鑫拳腳厲害,想著帶的兩個伙計怕是不行,便使了個眼色,想讓身后那伙計再去喊兩個打手來。

  那伙計趁宋君君不注意,后退了幾步,剛要轉(zhuǎn)身去喊人,卻一頭撞進一高大的男子身上,磕得額頭發(fā)痛。

  伙計只以為這男子也是來看熱鬧的,便想繞過這高大健碩的男子,可走到他身邊,卻被男子一把揪住手腕。

  一使力,那伙計的手掌便發(fā)了紅,疼得他滋哇亂叫。

  “掌柜的,你這樓里出了這樣的事,怎么還好請打手堵人的嘴呢?該是息事寧人、撇清干系才對啊。”

  那高大的男子揪著伙計走到門前。

  宋君君抬頭一看,卻赫然看見一張萬分熟悉的臉來……

  陳攀?!

  來人竟是陳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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