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到寫信,我這才想起還沒給家里報過平安。雖說城里有電話,但老家里可沒有,最好還是想辦法寫封信寄回去。
正聊著,花壇中央的蛇洞又鉆出一群細(xì)密的陰蛇,它們爬到了張小青身上,不斷地啃食著,就像是一群蛆在啃噬腐肉。底下還有一群陰蛇好似螞蟻一樣,吃力地拖拽著尸體,打算把張小青的尸體拖拽回蛇洞里。
看到這一幕,我并未阻止。
陰蛇吃掉了張小青的尸體,也算是變相的幫忙毀尸滅跡了,能給我減少很多不必要的糾紛。
既然抓到雞冠蛇,我們也就不再逗留。回到車上后,我吩咐道:“勞煩徐管家送我回去。”
徐老點(diǎn)火開車,駛離了城郊。
他一邊開車,一邊問道:“王先生有沒有想過開公司賺錢?”
我有自知自明,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是開公司的料子,做生意的話,我怕是會賠的傾家蕩產(chǎn)?!?p> 徐老解釋道:“您誤會了,我說的開公司,指的是咨詢類公司。有一些公司專門給客戶提供‘專業(yè)意見’,從中抽取傭金?!?p> “哦?”我來了興趣,問道:“能具體說說嗎?”
徐老仔細(xì)介紹道:“咨詢行業(yè)服務(wù)范圍很廣泛,大致可以主流咨詢公司分為五類:戰(zhàn)略咨詢、技術(shù)咨詢、運(yùn)營咨詢、人力咨詢、信息咨詢。當(dāng)然,如果您想開咨詢公司,不需要負(fù)責(zé)那些具體的項目或者資料調(diào)研,可以主攻‘信息咨詢’業(yè)務(wù)。”
我隱約明白他的意思了,說道:“你的意思就是,我?guī)腿私饣?、消?zāi)、除厄,可以通過公司走賬收錢?”
“對。”徐老點(diǎn)了點(diǎn)頭。
劉毅忍不住插嘴道:“呃,可是這么做的意義在哪?聽說開公司還要交稅,稅金可不低呢!”
徐老笑著說道:“如果有公司,劉先生您就有具體職位了,比如說咨詢顧問、安保部主管,這樣一樣也能繳納五險一金,不算是無業(yè)人員。以后王先生想要吸納人才,也能更加的名正言順。而且,如果有一家公司,辦事會更加方便。”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附和道:“是這么個道理,可我對開公司這種事一竅不通?!?p> 徐老順勢說道:“王先生要是感興趣的話,我可以幫您聯(lián)系幾個法務(wù)人才,也可能幫您處理好所有公司手續(xù)……前提是您信得過我和顏董。”
我面不改色,心里有了計較,說道:“我會考慮的?!?p> 嘴上這么說,但我心里其實不打算找顏董和徐老幫忙。也不是怕他倆在公司文件或者證件上動什么手腳,只是擔(dān)心自己開的公司莫名其妙就和帝豪集團(tuán)捆綁在了一起。
別人覺得背靠大樹好乘涼,但我卻不這么想。
帝豪集團(tuán)這艘船確實大,但束縛肯定也很多。
聊了一陣后,徐老停車了,我在家門口下車,向徐老道了一聲謝。他盯著我右手抓著的雞冠蛇,禮貌性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笑著說:“不客氣?!?p> 還沒進(jìn)家門,我就聽到李暇那大嗓門在嚷嚷著:“氣死我了!氣死我了!這王八蛋欺人太甚!”
我推開大廳的門,只見李暇站在客廳中央,氣得臉色通紅。而徐清歡在打掃地上的碎玻璃,并且把桌上的菜全都倒進(jìn)了垃圾桶里。
劉毅詢問道:“怎么回事?誰招惹你了?”
李暇鐵青著臉,指著客廳的窗戶,我順勢看去,只見窗戶破了個大洞,到處都是碎玻璃渣滓,就連飯菜里也濺落了不少玻璃碎屑。
能想象得到的李暇有多憤怒,本來坐在桌邊準(zhǔn)備美美的吃一頓飯,忽然外面有人把你窗戶給砸了,一堆玻璃碎屑落進(jìn)了飯菜里,全都吃不了了,喂狗都不行。
劉毅對這種下作手段很熟悉,當(dāng)即就沉下了臉,問道:“誰砸的?”
李暇沒好氣的說道:“那個姓宋的,他用紙包著石頭,把窗戶給砸碎了。”
說完,他就將一張皺巴巴的紙遞給我,劉毅也好奇的湊過來。
低頭一看,只見紙上寫著:‘上次決斗未能盡興,誠邀君等于聽潮閣再戰(zhàn)!’
這是來給李暇下戰(zhàn)書了。
“沙比嗎這不是?”劉毅評價道:“傻子才會去……”
他話還沒說完,李暇就嚷嚷著說道:“老子非要去把他揍一頓,否則難消心頭之恨!”
劉毅頓時噎住了,他吐槽道:“你傻啊?這一看就是別人埋伏好了,就等著你上門了!”
李暇反唇相譏,說道:“你才傻!我在那附近蹲點(diǎn),等他走的時候,趁機(jī)給他來一下,不行嗎?”
我擺了擺手,讓他們先別吵,問道:“你那個武術(shù)交流大會,是啥時候開始?”
李暇掐著手指算了算日子,說道:“后天。坐大巴過去得要一天,但咱們現(xiàn)在有車了,只需要半天就能到……”
“等等,”劉毅打斷道:“你哪來的車?”
李暇理直氣壯的說道:“老趙和我可是異姓兄弟,他的車不就是我的車嗎?”
得,他還蹭車蹭上癮了。
隨后,李暇話鋒一轉(zhuǎn),問我道:“老王,我記得你上次對武術(shù)交流大會也挺感興趣的,不是說也要一起去嗎?剛好順路了嘛。”
我拒絕道:“還是算了吧。我哪知道會有這么多意外,你自個去吧,我就不陪你了?!?p> 正好,李暇一走,張?zhí)鞄熅蛠砹恕?p> 在張?zhí)鞄熯@種級別的敵人面前,李暇派不上什么用場……而且,張?zhí)鞄燂@然已經(jīng)記恨上李暇了,說不定專門回南粵這一趟就是為了弄死他。
我沒有信心在對付張?zhí)鞄煹耐瑫r,還能照顧李暇的安全。
他去參加武術(shù)交流大會,正好能避避風(fēng)頭,免得被卷入其中,遭遇不測。
時間不知不覺就臨近傍晚,徐清歡又重新做了一桌子菜。但我不是很餓,畢竟在顏董那吃了不少。
李暇像個飯桶,在顏董那大吃了一頓,回來又像是餓死鬼投胎一樣,繼續(xù)吃。
王邪依舊在打坐,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能恢復(fù)正常,我有些擔(dān)心他,萬一修煉出了岔子,我也幫不上什么忙。
胡妻在我房間里飄著,沒有我控制,它自發(fā)飄到了灰仙的籠子上面,似乎是在好奇的打量著里邊的灰仙。
而后者看到一個狐貍腦袋盯著自己,被嚇得瑟瑟發(fā)抖,一聲不吭。
我順手把抓來的雞冠蛇也關(guān)進(jìn)了籠子里,正準(zhǔn)備上鎖,想了想又覺得不妥,把雞冠蛇的嘴巴用布纏繞起來,打了個死結(jié),再重新關(guān)回籠子里。
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擔(dān)心雞冠蛇把灰仙給咬了。
這玩意有劇毒,我可不想辛苦抓來的坎精就這么一命嗚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