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bào)告首領(lǐng),再向前二里便是華夏了?!?p> “那就,讓它河落海干?!?p> “遵命!”
破曉時(shí)一縷躍出云海的金線順著樹冠中的間隙灑到了青灰色的瓦片上,灑到了院落中,灑到了一只正在伸懶腰的小黃狗身上。霎時(shí)間山谷中傳來悶雷般的聲響,響聲在山谷中蕩漾,接著又是一片寂靜。
隨后傳來一陣嬰兒的啼哭聲,似乎有人幸免于難。
待到洪流退散,幸存的人們紛紛跑下山來重建家園。
數(shù)月后,眾人又圍坐在一起。
“村上原有多少人來著?”
“五百余人吧,可如今只剩了一百三十六人?!?p> “你們說,這該如何是好?”
“要不搬走吧?”
“搬?搬到哪兒去?”
他們都犯了難,一時(shí)都想不出對策。
“陳叔,您說這好端端的怎么會(huì)……難不成有人犯了天條?”
騰韻神秘的說著,眾人聽罷笑了。從未有人信任過他,似乎他的話也不值得被他們信任。
“我贊成?!?p> “誰問你了?”
“荒唐,荒唐至極!騰韻,你休要妖言惑眾!”茌幽向來不信所謂的鬼神。
陳翁沉默半晌,剛從口中蹦出來一個(gè)字就被別人給打斷了,“不……”
“有何荒唐?你想,自打村西頭那姓宋的丫頭出世起怪事就頻發(fā),總是鬧得村上雞犬不寧,理應(yīng)鏟除這孽障!以絕后患!”
茌幽與眾人不歡而散。
宋翁在世時(shí)也稱得上是村中最德高望重的人,可他兒子宋鋒馭卻是個(gè)窩囊廢,宋鋒馭連自家的紅杏出了墻都不敢多說半句,以至于宋翁辭世后他更受人唾棄。
“祈風(fēng),有這種爹你不覺得恥辱么?”
“可,那又能奈何呢?我也改變不了什么。”
“爹!”宋鋒馭有次在酒肆喝醉后挑釁一頭惡犬,惡犬雖被趕跑,但他也被咬斷了一根手指,不久便發(fā)病死掉了。
“哎呀,哭什么,你娘不是還在么?”
“她得了傷寒,不知還能撐多少時(shí)日。”
宋祈風(fēng)坐在房中,正與鄰家的妹妹閑談,屋外忽然傳來幾聲輕盈的叩門聲。
“失陪,我去開門?!?p> “你是?”門外站著一位令她感到陌生的中年婦人。
“有何貴干?”宋祈風(fēng)又問道。
“咦?怎么,連你嬸嬸也不認(rèn)得了?”
那位婦人,她細(xì)致地打量著,仿佛想要記住她的一切,然而,宋祈風(fēng)卻在腦海中檢索不到任何關(guān)于她的痕跡。
“哦,差點(diǎn)忘了,你我只見過寥寥幾面,想不起來那也是自然。”
似乎,還真有一位遠(yuǎn)房的嬸嬸。祈風(fēng)心想道。
“嬸嬸近來可好?不妨到屋里坐坐吧?!?p> “時(shí)局動(dòng)蕩不安,我們舉家搬遷恰至此處,萬幸吃穿不用愁,這才得以茍延殘喘?!蹦菋D人臉上堆著笑。
“對了,令尊、令堂身體如何?”
“他們……”宋祈風(fēng)笑容凝固住,她不知該如何回答,見此情景那婦人也不再追問。
二人敘舊之際,蹲在門外的幾名壯漢闖進(jìn)屋里將她敲暈且捆走了。
“這是做甚?光天化日之下奪人?”婦人故意說道。
“怎么?你有意見?那就去報(bào)官啊?!?p> “這……”她不愿趟這趟渾水。
那鄰家的妹妹也已悄悄溜走,當(dāng)那幾名壯漢走遠(yuǎn)后,婦人又自言自語道:“莫要怪罪我?。 ?p> 祭祀大典如期開始。
祭司們口中念念有詞,像是說著與神明溝通的密語。
宋祈風(fēng)醒來后發(fā)現(xiàn)自己被捆在祭壇的一根木頭上。無論怎么掙扎也掙扎不掉。
“山神下凡,俗人避讓!”
可依然有人無動(dòng)于衷,他們只為一睹神明的容顏。
一只吊睛白額虎匍匐而行且邊走邊用尾巴敲打著地面,所擊之處無不燃起幽綠的火焰,旁觀者們搭上了性命。
隨后它蠶食著祭品。
看到人們?yōu)樗钌先绱撕穸Y后,山神心滿意足的離去了。
“此為何處?”
“幽冥地府”
宋祈風(fēng)緩緩的飄到了冥界。
“這是……還魂涯?”
“喝吧?!?p> 孟婆遞給她一碗湯,她接過后一飲而盡。
“但愿下輩子不會(huì)這么苦?!?p> “陳叔!陳叔!陳叔!”
“慌什么,有話就說,陳叔怎么了?”
“他,他被山神吃了!”
“胡鬧!”
“我親眼所見!”
“什么狗屁山神!”騰韻邊罵邊跺腳。
蔽天云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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