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雨停了,風住了,空氣里傳來一陣陣鳥兒“啾啾”的啼叫聲。走在屋子外面,我看見地面都干了一層。水泥地面已經(jīng)干透了,透露著一種溫暖的氣息。我想:草木花果里的雨水也干透了,它們也就會不再冷了。
我去哥哥家里找大嫂。我看見他家和嬸嬸家之間的幾塊菜畦里,一棵水果番茄結了許許多多小番茄。它們大部分是綠色的,有七、八個是橙紅色的。橙紅色的小番茄是快要成熟了的果實。前些日子,我經(jīng)過這,看見有三、四個橙紅色的快要完全成熟了的小番茄;我摘了三個,在水里洗凈了吃。它們的味道不怎么樣,不甜,但是,都充滿了番茄的獨特的滋味兒。眼下,我一個也不摘,我要等待它們變成完全成熟。
但是,我生怕等到它們完全成熟了,因為太多果實而導致我們對它們生厭,而沒有及時把它們摘取下來;導致它們在番茄苗里變老、熬壞;然后,掉落在泥土里,化作春泥、護花。我不知道一些果實掛滿在藤苗里不摘取下來,當做一種觀瞻的風景,從深刻一點的意義上是代表了什么。我猜想,也許這樣是代表了一種五谷豐登的景象吧!
不過,我還是覺得那樣子會是一種浪費。
這一次,我一個也沒有摘。
它們還沒有完全成熟。
唐若斌在幾天之前說:在深圳晃悠。
不過三、四天里,他又說:拿著一張地圖在香港晃悠。
我不知道他會怎樣看待社會里存在著的“小三”現(xiàn)象。我不知道他有沒有結識三、兩個富婆。
反正,我覺得,我已經(jīng)再也插入不到他的生活當中去了。
永遠的唐若斌。永遠的戀情。
劉遠鋒仍然在“開單、開單”之中過日子。
思緒中,我已經(jīng)走進了哥哥家里。大嫂和他的兒子正在看電腦里面的一集電影。畫面很清晰,屏幕也很光亮。我和她熟絡了幾句之后,我說:“……不打擾了……”我便走出了她家的門。
中午吃飯的時候,我對爸爸說:“爸爸,我要出去取一個郵件。可是,我的身上只有十元錢了……打的可能都要花五元錢?!庇谑牵职纸o了一張十元錢我,又給了幾張一元錢我。
午飯蒸了一碟冷飯,煮了一斤米。飯面上還擱了幾根長條狀的白色的粉皮去蒸。媽媽比平時遲了十五分鐘還不回來。我和爸爸先吃飯了。我們把一碟熱好了的冷飯端到了客廳的飯桌上面。那一碟冷飯上面有幾卷白色的粉皮。粉皮也是熱的。
爸爸說:“我就吃熱好的粉皮算了?!辈贿^,后來他還是又吃了一些米飯。
媽媽回來了。她買了一把青菜。爸爸說:“每次都買青菜。這就每餐都吃青菜。難道不膩嗎?”
媽媽說:“青菜便宜??!才一元二毛錢一斤。那就買白菜心咯!三元錢一斤。”
爸爸說:“貪便宜呀,你!可以買‘竹筒白’呀!”
我說:“青菜也挺好吃的呀!不信,你吃吃看!”這一餐就是一碟青菜炒豬肉。
媽媽說:“好冷呀!”她從房間里面取出一只取暖用的電熱爐,一邊插上電源,一邊說:“要處理好插頭的線才行!線太短了!把冰箱的插座拉扯得……”
我說:“再買一只插座不就行了嗎?”
爸爸說:“趕明兒再去買一只插座……”
我說:“我吃完了。我要出去取郵件了?!?p> 媽媽對著我的背影說:“這么冷,穿那么少就出去了?”
我說:“不冷……”
在外面,因為乘車的問題,我節(jié)省了八元錢。
外面還是冷。
我去了一趟網(wǎng)吧。在網(wǎng)吧里,我覺得電腦的網(wǎng)速很快。
在車上的時候,我看見一位乘客的妝容很臟。頭發(fā)不知道多少天沒洗,后腦勺那里粘著星星點點的白色的棉絮。我想:這天沒有下雪,她的頭發(fā)上面倒是落著雪花了!我再一看窗外,滿眼里是光禿禿的稻田。
有一點冬天的凄涼。
在車上的時候,那一輛車的發(fā)動機很響,震得我的耳朵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