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風(fēng)水臺3
地上的那兩人捂著臉,跪在地上,不敢吭聲,只能小聲的嗚咽著。
季堯皺眉,他不耐煩的抬手,輕輕鎖住了其中那人的喉嚨稍微用力一捏,脖頸的骨頭應(yīng)聲而碎。
那人頓時沒有了氣息,可是脫出身體外的靈契還活著,他想乘著這個機(jī)會逃走。
卻被鎖住了手腕腳腕,無法動彈。
他滿臉驚恐的看著朝著他一步一步走過來的男人,他就像是來宣告自己死亡的修羅閻王,男人胸膛劇烈起伏嘴里喊著不要。
可是那有這么好的事情,只見季堯穿過了他的靈體,男人瞬間消失不見,只剩下一點(diǎn)白色的粉末。
另外一個男人早就已經(jīng)嚇得不行了,地上流出一股異味的液體。
他哭的撕心裂肺,連滾帶爬的抱住季堯的腿:“主上,我求求你放過我,我知道錯了!我不該虐待他們??!我錯了主上,我可以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主上??!只求主上饒我一條命,主上,我求求你!”
季堯居高臨下的看著抱著自己大腿祈求的男人,他抬頭深吸了一口氣,身子像是恢復(fù)了一些力氣。
“你弄臟了我的地板。”如同鬼魅般幽幽的聲音,嚇得地上的男人連忙用自己的衣服擦著地板上的污漬。
他一邊道歉一邊用力的擦著地板,祈求著不要將他殺絕。
黑衣人看向廟云,廟云皺了皺眉,不想再看下去。
“等等?!奔緢蜃柚沽撕谝氯艘獙⒛腥藥ё叩呐e動。
他繞到沙發(fā)上坐著,雙腿交疊。
“說吧,你最近聽到了什么?”
那男人回過神來,連忙跪在地上顫顫抖抖的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全盤托出。
“小的聽說,在西蘇最東邊上一座山上,有同類都去了?!?p> “聽小的交好的人說,他們似乎在搞什么活動,那里幾乎全西蘇的靈契都去了,問我去不去,我嫌棄那地方太吵,人有多,還不如……有意思,我就沒去。”
“可誰知道!”他說的時候跪直了身體,就好像是自己看了一樣。
“我那天喝醉了也跟著去了,想著去看個熱鬧,說不定還能碰到機(jī)遇,找個娘們玩玩。”
“可是等我到了那里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半夜了,我一路從山下往上,不知道走了多久?!?p> “主上也知道我們夜間視力很好,所以我是看的真真的!”
“那是一個大臺子,那個臺子被人用結(jié)界封鎖起來,我原本以為是個舞臺,就想爬上去玩玩,可誰知道我剛靠近,就有一張臉貼在那結(jié)界上!原本透明的結(jié)界,瞬間被紅色的血液染紅!”
“然后就是!”他像是回憶起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整個人嚇得想要逃,被黑衣人擰著衣服提了回來。
“是什么?”季堯問。
那人嚇得不行:“是人!他們殺了人!那血就如同潑水一樣,將整個天都染紅了!”
“那就是個修羅場!不單是人,還有靈契!好多靈契互相殘殺!我不知道他們被什么蠱惑了,可是蠱惑這東西,不應(yīng)該我我們這些靈契做的嗎?!可是不是,他們互相殘殺!那場面…”
他怪叫一聲,咚的一聲倒在地上,沒了動靜。
黑衣人用腳踢了踢他,上前用手探了一下他的氣息。
他抬頭看向坐著沙發(fā)上沉思的季堯搖搖頭:“主上,死了。”
廟云挑眉,到底是什么可怕的場景,居然能活生生的將他嚇?biāo)馈?p> 季堯收了他的靈氣,身子舒坦了起來,他抬手揉揉自己的鼻間,有些傷神。
廟云翻出自己的古籍翻找著,他轉(zhuǎn)動著眼珠子,目光定格在某一行古怪的字跡。
他瞥向一旁的季堯,抿了抿唇角。
“主上…如果剛剛那個人說的是真的,那一定是有人故意的?!?p> 季堯手放在膝蓋上一下沒一下的擊打著,可是是什么人故意搞這么有違天道的事情。
只是為了引他出現(xiàn)?
黑衣人辦事效率一直很高,立刻查到男人口中所說的靈契參加的活動,以及那個地址。
“主上,所參加活動的靈契,大多都是將靈魂獻(xiàn)于你的人?!?p> 季堯點(diǎn)頭,微微擺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廟云收起手上的書,摸著自己的下巴說:“什么人居然不惜將這些靈契全部以自相殘殺的手段,逼的你出面解決?這些人也真是狠?!?p> 季堯眼眸微瞇,他看著漸漸升起的太陽。
能有什么人…無非就是一群自私自利,想奪取他的力量成就自己的小人罷了。
鐘道一揉著惺忪的雙眸,從臺階走了下來。
她睜開眼睛有些驚訝的看著坐在沙發(fā)上的男人:“你怎么在這里?”
鐘道一早上起來發(fā)現(xiàn)身邊沒人,抬手去摸身邊的位置已經(jīng)發(fā)涼,大抵是很早就不在了,還以為是他公司又有什么急事要解決處理。
季堯看見她的那一刻,臉色好轉(zhuǎn)了一些。
廟云早就不等他發(fā)話,消失的無影無蹤。
地上的污漬和血跡已經(jīng)被黑衣人處理干凈,還特地處理了味道,點(diǎn)上了香薰。
“睡不著,就下來喝了杯水?!奔緢蚱鹕?,走到客廳給她也倒了一杯水。
鐘道一不疑有他,接過水小口的咽著。
“對了,四哥給我發(fā)信息,說接了一部戲,可能有些天要待在劇組里了?!彼畔滤?,伸手環(huán)住他的腰,將頭埋進(jìn)他的懷里。
季堯也抱住她,摸著她柔順的頭發(fā):“舍不得我?”
鐘道一在他懷里點(diǎn)點(diǎn)頭,她竟然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如此迷戀他在身邊的安全感。
“那就不去了?”
季堯問。
鐘道一從懷里出來搖搖頭,她還得靠自己的知名度,幫師兄們掩護(hù)。
自己原本就忙不上什么忙,如果連這點(diǎn)小事都不能做到的話,那她可還真是個廢物了。
她雙手捧住季堯的臉,揉了揉:“你在家得乖乖的哦!”
季堯握住她的手,這也是個好機(jī)會,能夠支開她,讓他去處理風(fēng)水臺的事情。
“什么時候走?”
“后天。”
鐘道一一邊準(zhǔn)備洗漱一邊回答著。
季堯抬眼看著墻上掛著的日歷,點(diǎn)點(diǎn)頭。
明天就是月圓,只要能安全的度過月圓,之后的事就不用擔(dān)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