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風水臺2
山頂?shù)娘L水臺,叫囂著嘶吼著的靈契,爭奪撕咬間,也只剩下一些中高階的靈契。
而這些從戰(zhàn)爭中脫引而出的靈契,才是大補。
謝遜見時機到了,從地上站起來,目光死死盯著那風水臺。
風水臺上不知道何時出現(xiàn)了鈴鐺和旗幟,風云萬涌,原本寂靜的山林,突然混亂起來。
風水臺正中間的天空上,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光圈將風水臺籠罩起來。
鈴鐺和旗幟被狂風卷起,發(fā)出格外刺耳的聲音。
“我的!我的!都是我的?。。 ?p> “?。?!救命?。?!”
“誰來救救我?。?!”
“媽媽?。 ?p> 尖叫的聲音還在風水臺間不斷的涌出,可根本無力跑出禁錮圈。
謝遜手微微一抬,他背后頓時出現(xiàn)一個巨大的八卦,狂風吹起他的短發(fā),他的眼神格外的犀利。
八卦在他抬手向前的一瞬間,宛如脫弓的箭,向著風水臺而去。
風水臺上的嘶吼更甚。
避風邪耳尖動了動,他目光朝著周圍看去,四周的山林草木攢動,似乎被什么東西劇烈的搖晃著。
他握緊了手里的長刀,那雙狹長的雙眼,警惕的看著四周。
1,2,3,4……11。
謝遜瞇了瞇眸子,他沒想到的是,原本要用靈契引出來那個惡魔,卻沒意識到招出來的還有另外一種人物。
“避風邪!”他朝著前面的人喊了一聲,語氣十分不妙。
避風邪回頭看他,巧巧避過一掌符紙。
他跳到謝遜的身邊,如臨大敵的看著向自己襲擊的方向。
果然,十一個方位,緩緩冒出來一個人影,有樹蔭的遮擋,看不清站在樹下的那些人是誰。
“他們?!”避風邪想了想,能追蹤靈契在西蘇的人只有那些道士。
“打起精神,他們不是那么好纏的?!敝x遜和他背靠背,他居然把這么大的事情忘記了。
“他奶奶的,一個風水臺招來這么多道士?!鐘家現(xiàn)在成本這么高了嗎!”
就連避風邪這種整天不學無術,游手好閑的人都知道鐘家,可見來的人身份不一般。
“那這些靈契怎么辦?”
謝遜吐了一口口水:“先撤,我們打不過這么多…”
“他奶奶的,你是不是孬種!這么多靈契我們找了多久!你說放就放!”
謝遜冷笑一聲,轉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一把小刀,飛身躍起,向著那風水臺上禁錮的那層結界刺去。
一聲清脆的碎聲,被月光反射出肉眼可見的反光,透明的結界飛速消失殆盡。
而此時的風水臺上,更是不能直視。
滿地的殘肢斷結,從臺上有源源不斷的綠色液體流出,蔓延在了地上。
淡藍色的靈契,迅速朝著各個方向逃竄,此時此刻的他們已經(jīng)吸飽了血氣,原本近透明的形象已經(jīng)越發(fā)的清晰。
就在同一刻,避風邪和謝遜同時能清楚的感受到,周圍原本圍著他們的人在同一瞬間消失不見。
謝遜拉著身邊的避風邪,喊了一句:“快走!”
瞬間也消失在山林里。
而此時此刻西蘇城市的檀宮別墅里。
季堯腳步虛浮,他扶著墻壁,一步一步的走向客廳。
他雙手顫抖著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送進自己的嘴里。
可水還沒有喝下去,猛的轉過頭去,喉嚨間氣血翻涌,一口血吐了出來。
季堯看著地上的血,眸子縮了縮。
他用力克制住自己的心臟的不適,按說這幾年他早已熟悉了這個身體,可偶爾還是會不怎么舒服。
“廟云!”他朝著黑暗的地方低聲喊了一嗓子。
一抹灰色煙霧化成那個狐媚的男人,廟云上前扶住他要倒下的身體。
將他扶著靠在沙發(fā)上坐著,他伸出手給季堯把脈。
“你怎么搞的?”廟云此時此刻的聲音都變了,他臉上驚悚的看著他地上吐的那一口血。
季堯擦了一把嘴角的血,喉嚨間血味翻涌,止不住的想要涌上來。
廟云臉色慘白,他連忙從自己的腰間拿出一顆藥丸塞進他的嘴里。
“怎么可能…不可能會這樣…”
廟云喂他吃下藥丸后,從沙發(fā)上站起來,他摸著自己的下巴,搖著頭嘴里喃喃著。
他怎么都想不出,季堯擁有最強大的靈體,又和身為御靈人的鐘道一結下契約,雙靈可以共體,那兩個人的靈氣自然也是互通的。
可是鐘道一天生靈氣不斷,喂養(yǎng)一個靈契還是綽綽有余的。
那季堯如今的身體怎么會開始排斥他?
“有什么你就說,你晃的我頭疼?!?p> 季堯坐在沙發(fā)上,他覺得自己全身無力,此時此刻虛弱的很。
廟云面露難色,他咬著唇想是下了很大的決心。
“主上…要不你殺了我吧?”
季堯睜開眼睛,像個看傻子一樣看著他。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什么?”季堯反問。
廟云低下頭,坐在他身邊。
“主上…”他看著無力的季堯,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說?!奔緢蚶渎曊f著。
“您現(xiàn)在這具身體,已經(jīng)開始排斥你了…”
季堯原本瞌上的雙眼,再度睜開。
他看著自己張開的手,下意識的去握緊手心。
“……”季堯沉默了一會。
黑衣人出現(xiàn)的很及時,他手里還拎著兩個被揍的鼻青臉腫的男人。
他將手里宛如擰小雞的兩人暴力的扔在地上,那兩人跪在地上瘋狂的磕頭,頭碰在瓷磚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求求你放過我們…我們沒干什么壞事!求求你!主上?。》胚^我們吧??!”
那兩個男人一邊磕頭一邊瘋狂的為自己辯解。
黑衣人一腳踩在其中一個男人的頭上:“你拋妻棄子,殘殺幼女,色字當頭一把刀!”
接著又一轉身,一腳將另一個男人踹飛。
“你就更是敗類,虐待老人,虐待動物!”
“你們敢說,身上沒有背負性命?!”
黑衣人的聲音清冷就宛如一把尖銳的利刃,插進他們的身體里。
那上前企圖去扯坐在沙發(fā)上的季堯,被廟云幾巴掌扇開。
他啐了一口:“真是雜種!”
季堯從沙發(fā)上坐起來,眸子里發(fā)出嗜血的光。
黑衣人后退了一步,廟云也靜靜站在身旁,不敢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