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騰的一下站起來,“夏寧,我早就忍不了你了!你一天天趾高氣揚,沒大沒小就算了,還事事都要當(dāng)刺頭,和大家唱反調(diào)!”
我真的會謝,這個王叔是不是嫉妒我年輕漂亮還有才華,所以事事挑我的刺。
“無事生非,挑撥生事,剛愎自用那叫刺頭,請問我占哪樣?”我壓著一腔怒氣,“我承認,我行事是有些囂張,敢問我是犯了什么大錯才導(dǎo)致你三番兩次針對我?!?p> 我這番話說得極不客氣,其他人因為王叔的資歷和歲數(shù),都讓著王叔幾分,但這老頭就差指著鼻子罵我了,我還和他客氣什么?
王叔氣的呼哧呼哧的,要是我是男的,他多少得上來掄我兩拳,“你安的什么心,好不容易咱們隊里有成就了,你還要阻止咱們揚名?你什么居心?”
“你這也太敏感了,我就是提出我的意見,再說我話還沒說完你就指責(zé)我居心叵測,這難道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嗎?”
說完我看向黑貓,“他有心臟病嗎?”黑貓搖搖頭。
沒有啊,沒有就好說了,那我還不懟他?
忍一時風(fēng)平浪靜,換以后乳腺增生。我夏寧可不能忍
“怎么著,你天天拿什么大小,什么階級說事;你怎么這么封建,干脆推翻了那什么趙司令,自己稱王封帝算了!到時候所有人見到你都得畢恭畢敬的,不光恭敬,還得給你磕頭呢!”
柳弦月緊緊攔著我,不讓我靠近王叔,田曉萌一邊幫我順氣,一邊小聲勸著。
另一邊也是狼狽,陳元浩和黑貓拉著王叔,小春在原地不知所措。
“說是刺頭的明明是你,沒事擺出長輩的架子,惹是生非,像個火藥桶一點就炸!”
王叔瞪著我,“真是有娘生沒娘養(yǎng)!”
攢了一肚子的辯論詞,我正要輸出發(fā)揮,聽到王叔這一句話我一下子如同泄了氣的皮球,到嘴邊的話全忘了。
屋子一下子靜悄悄的,陳元浩狠狠扯了一下王叔,“王叔!”王叔突然反應(yīng)過來,一時也僵住了,“我………”
提到媽媽我的心總會像是被刺了一一般,王叔張了半天嘴,愣是沒說出一句話,磕磕絆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罵人罵習(xí)慣了,沒有………那個……你……”
“都冷靜一下吧?”我輕輕說,“陳隊,聽我一句,先別上報,我先出去緩一緩,一會兒回來單獨和你解釋。”
說完最后一句,我好像被抽干了力氣,木然地走出門去。
田曉萌急急追出兩步,被柳弦月攔住,“別追了,讓她自己靜靜?!?p> 浪花拍打在我的腳邊,我盯著一望無際的海面出神,看著一重又一重的浪花激在沙灘上的水花。
在上報上級的事情上,我的確有我的私心,我希望通過這些曾經(jīng)的器械來調(diào)查媽媽失蹤的事。
我不懂這些機器的價值,但通過柳弦月的反應(yīng)我知道它們一定價格不菲。因為科學(xué)家失蹤的事,上面忽略了這批器材,直覺上,我總覺得如果上面知道這批器械的存在,秉持著資源合理分配的原則,一定會調(diào)走這批機器,而不是留在這么一個平平無奇的小哨卡。
想的入神,后面一下子有人抱住我,拼命向后拖。
驚慌中,我狠狠撞擊他的肘部,掙扎開他的桎梏,來不及回頭看,我猛地向前沖去,待我回頭想看看到底是哪個王八蛋偷襲我,我卻一下子嗆了一口水。
腦袋炸裂一般的痛!我明明在沙灘上,怎么會嗆水?
我一下子仿佛四肢懸空,手腳都沒有了著力點,只能徒勞的蹬腿,驚恐瞬間席卷了我的四肢百骸,一口又一口水嗆進口中。
“夏寧,回來!夏寧,快回來!”
眼前的場景驟然切換,我直接泡在了海里,有人再次拖起我,是陳元浩。
陳元浩將我拖回岸上,我驚魂未定,一下子癱坐在海灘上,身下沙灘的觸感讓我的心下略微踏實。
田曉萌就一下子撲倒在我身邊,“小寧,小寧!你沒事吧?你不要嚇我??!”
王叔悔得捶胸頓足,“夏寧啊,是我剛剛激動了,你別鬧自殺啊?“
所有人都在安慰我,我愣愣的不出聲,這是夢嗎?還是現(xiàn)實?
田曉萌見我眼神發(fā)愣,一下子抱住我,哇哇哭起來。
不是,大姐,要哭也是我哭啊,怎么你先哭上了?
我推開田曉萌,“等等?怎么回事?我現(xiàn)在有點亂?!?p> 陳元浩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我,“你像著魔了一樣向海里走,我們怎么叫你也不聽。”
濕透的衣服吹著海風(fēng),使我打了個激靈,“我剛剛失去了意識,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就在海里了。”
田曉萌捂住嘴,半天說不出話,所有人的目光游移不定。
小春半晌開口:“夏寧姐,你不會中邪了吧?我小時候經(jīng)常聽說水鬼找替身的故事,你不會被盯上了嗎?
田曉萌補充道:“對了,前幾天小寧就一直噩夢連連,怎么叫都叫不醒?!?p> 陳元浩一下子想起什么來著,“在安全區(qū)的時候,一次夏寧問我有沒有在樹旁邊看到什么人?但我什么都沒看到?!?p> 肯尼海灣,邪門??夏岷?,邪門。我的腦海中縈繞著男人的話,太陽穴一蹦一蹦的。
揮之不去的噩夢,怪異的舉動,這幾天發(fā)生的事的確古怪??夏岷呈浅鍪潞蟛抛兂蛇@樣的,那么就是說,造成科學(xué)家失蹤的東西是因,現(xiàn)在它詭異的狀態(tài)是果?
但要是整個肯尼海灣的問題,為什么其他人沒事,只有我頻頻出現(xiàn)問題。
一群人七嘴八舌地討論著怎么幫我驅(qū)邪,我回以苦笑?!瓣愱犻L,有些話我想單獨跟你說。”
陳元浩點頭,隨手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給我,田曉萌的眼神暗淡了一下,顧不上那么多,我一股腦和陳元浩把我最近的想法和推測都說了。
陳元浩也被這龐大的信息量震驚了,好半天沒說話。
“這件事我避開所有人是因為這都只是推測,太早告訴大家只能造成徒勞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