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不許再陪她?!?p> 沈欲眼睛死死盯著汪挽,硬邦邦的態(tài)度,容不得汪挽再解釋一個字。
那意思就是好黃盈盈比她金貴。
看來果真是無風不起浪,黃盈盈或許真的有可能在某一天就會爬上沈欲的床。
汪挽甚至懷疑早爬上了,只是沒個名份。
胡思亂想了一下,汪挽感覺屋子靜的出奇,正想說什么,沈大人發(fā)話了。
“餓了沒?”
回來就聽說夫人從早上睡到現(xiàn)在,指定是沒吃午飯。
他也沒吃,索性命人拿來早就準備好的餐食,一起吃。
看著桌子上的菜肴,汪挽沒什么食欲,但也坐下來心平氣和的吃了起來。
以后還要一個屋檐下許多年,犯不著為這點小事不吃不喝。
沈欲吃飯的時候不說話,不急不慢的吃著,汪挽吃了一點菜,實在沒什么食欲,七分飽的時候就擱了筷子。
“不合胃口?”
汪挽覺得自己吃的不少了,沈欲卻以為她是因為剛剛的事情影響了食欲。
“飽了。”
不想解釋什么,汪挽直接堵住了沈欲的話。
這下沈欲也擱了筷子,下人收拾桌上殘渣的時候,沈欲叫了管家進來。
“荒廢的后院這兩日收拾出來,買些現(xiàn)成的鮮花裝點,夫人喜賞花,別耽誤了?!?p> “是!”
管家離開后,汪挽愣住了。
她一時竟猜不透了,沈欲一遍心疼黃盈盈,責備自己,一邊又當著下人的面給她修一座專門的花園。
是不是應(yīng)該夸他雨露均沾!
平心而論,汪挽并沒被感動到,唯一欣慰的事情就是,后院雖然是荒廢的園子,但好在沈欲有心為她做點事情。
況且后院園子是前院花園的一倍,修整之后定會是個人人羨慕的園子。
別說下人們被沈欲的做法沖昏了頭腦,就連她也不理解。
明面上擔心黃盈盈,可轉(zhuǎn)身就專門給自己修了個園子。
這樣的行為,果然符合沈欲的為人,陰晴不定,難以捉摸。
汪挽對沈欲不了解,也無法知道他今后的事情,遇到問題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眼下沈欲對她不算刻薄,只有府上有沈欲撐腰,她的日子就沒想象中那么難過。
汪挽不喜歡勾心斗角的過日子,那樣太累,只要沈相維護她,下人就不敢太過分,也會安分不少。
“后天回門,東西已經(jīng)備好,夫人多少沒事,可去庫房看看,正好消消飽。”
吃的是不多,可是回門是大事,她也想看看沈欲準備的都是什么東西。
都說有些人成了親會變,成親前拿的都是值錢的東西,回門就隨便了。
汪挽不知道沈欲是不是那過河拆橋的人。
到了庫房,沈欲也跟著來了,差人打來錦盒,嚷汪挽過目。
“上次你父親辦事認真,本相在皇上面前提了一嘴,皇上高興,賞了我們一些貴物,我留著也沒用,一并給岳父送過去。”
汪挽看著這些貴重的東西,頗為滿意。
沈欲是個大方的,她方才錯怪了自己的夫君。
兩人站在一堆物件面前,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著。
汪挽對這些東西很滿意,只是指著一個金釵疑惑不解。
“家中女眷不多,這金釵是做什么的?”
金釵是女子的物品,她就在府中,沈欲怎么會回金釵去汪家。
“聽聞你姐姐在山中修行,今日就要回府,便帶了這個金釵?!?p> 汪挽成親的時候,汪素素不在,她在寺廟為汪挽祈禱。
汪素素冰并非是汪挽的親姐姐,早年間汪挽母親身子不好,便找大師幫忙,領(lǐng)養(yǎng)了一個女兒,給府上添些人氣,后來沒多久汪挽就出生了。
后來汪素素的心上人去了邊關(guān),為了給心上人祈禱,就住在了寺廟。
汪挽成親的時候她本打算回來看一眼,卻因為身體不適耽擱了。
看來這次應(yīng)該是快要下山了。
這件事情汪挽都不知道,難為沈欲還記得她這個姐姐。
“多謝大人?!?p> 汪挽這是替姐姐說的,本來回門就沒必要考慮到家里的每個人,顯然是沈大人有心了。
沈欲看完后,待汪挽點了頭,退了出來。
“不必客氣?!?p>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沈欲本想把金釵直接送給汪挽的,又忽然覺得這金釵不符合夫人嬌貴的氣質(zhì)。
眼下他身邊的女人不少,可也并不難隨便送人,便想到了汪挽還有個姐姐,就打算送給她了。
“姐姐既然回來,我打算之后回去多住幾日,夫君可有意見?”
她們之間說話一直客客氣氣,汪挽有事就請示一下沈欲。
沈欲點頭,算是默許了。
回去的路上,沈欲拐了個彎,和汪挽分了路,朝著黃盈盈住的房間走去。
正在接受太醫(yī)診治的黃盈盈皺著眉頭,腿沒什么大事,就是她這樣子嬌滴滴的,讓人看了以為腿斷了呢!
“怎么樣?”
從剛剛沈欲就很關(guān)切的樣子,不知道黃盈盈到底如何了。
看到沈相來看自己,黃盈盈嬌聲道:“女婢有罪,這腳怕是要休息些幾日才能好。”
沈欲不耐煩地說道:“沒問你,我在問御醫(yī)。”
一旁的老頭立刻回答沈欲。
“姑娘沒什么事,就是傷了筋,好在沒動到骨頭,休息個幾日應(yīng)該是可以的?!?p> 太醫(yī)院的人都是火眼金睛,看出來姑娘的身子嬌貴,容不得半點閃失,也看出來沈欲眼中的憤怒與急切。
配了一些上好的藥材,太醫(yī)囑咐好怎么食用之后就離開了丞相府。
人前腳剛走,黃盈盈就跪在地上,誠惶誠恐。
“請丞相責罰?!?p> 跟著丞相這么多年,她是第一次見丞相如此動怒,這怒氣并未有半點心疼,全是責備。
黃盈盈在丞相心中什么地位,她比誰都清楚,若是丞相對她有丁點意思,也不至于爬不上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軟塌上。
“起來吧?!?p> 沈欲冰冷地盯著黃盈盈,冰冷的聲音將房間凝結(jié)成一層無形的霜。
“做好自己的事情,不要動不該有的心思?!?p> 黃盈盈是他看著長大,一步步培養(yǎng)出來的人,他們之間絕無可能超越主子與下人之間的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