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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門婦慘死下堂,重生后大殺四方

021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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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是給自己生了兒子的女人,秦廣進(jìn)對(duì)秦婉還是有幾分真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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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她服了軟兒,語氣緩和下來?!拔疫€有些私房,晚些我去取來,咱們離開揚(yáng)州,找個(gè)安靜的地方先住下,把綬兒的傷養(yǎng)好是正經(jīng)?!?p>  ?

  “別的事……以后再說吧?!?p>  ?

  聽說秦廣進(jìn)還有私房,秦婉的臉色好看不少,坐到床邊給秦綬喂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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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廣進(jìn)的私房大頭兒都給秦婉母子用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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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兩千兩原是打算秦綬進(jìn)京趕考時(shí),給他帶在身上結(jié)交人脈的。就藏在他之前負(fù)責(zé)的銀樓后面一棵歪脖子樹的樹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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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巷子兩邊都是商鋪后院,又窄,平時(shí)極少有人走動(dòng),藏在這里最是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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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黑以后,秦廣進(jìn)便偷偷將銀子取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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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甸甸的份量壓在肩膀上,讓人格外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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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千兩不多,卻也不算少了,找個(gè)小鎮(zhèn)買棟小宅子住著,三五年內(nèi)衣食無憂是沒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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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五年后秦綬考中進(jìn)士當(dāng)了官,他便是老太爺,還愁沒有銀子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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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廣進(jìn)想象著美好生活,數(shù)十斤的重量壓在肩膀上都不覺得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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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再轉(zhuǎn)過一條巷子便到客棧了,秦廣進(jìn)停下腳步,將銀子換一邊肩膀扛著,卻突然感覺腦后一陣劇痛,心知不妙。想開口呼救,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眼前一黑撲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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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過了多久,被冷風(fēng)吹醒,第一個(gè)念頭便是確認(rèn)銀子還在不在。卻哪里還尋得到?連身上的衣服都被剝了個(gè)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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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廣進(jìn)一屁股跌坐在地,拍著大腿嚎哭起來,“天爺耶!這還怎么活喲!”腔調(diào)幾乎和秦婉撒潑時(shí)一模一樣,在深夜里顯得格外凄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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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婉聽說銀子被人劫了,跳著腳大罵一場(chǎng),催著秦廣進(jìn)去報(bào)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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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綬陰沉著臉低吼,“夠了,你一把年紀(jì)的人了,能不能長(zhǎng)點(diǎn)腦子?!?p>  ?

  “平白無故哪來的劫匪,分明是謝家派來的,目的就是不讓我們好過。我們?nèi)?bào)官,如何向官府解釋銀子的來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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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倒會(huì)被謝家抓住爹盜取謝家銀子做借口,反咬我們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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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婉想到銀子沒了,就心疼的不得了,不敢反駁秦綬,小聲嘀咕,“那可是兩千兩,兩千兩??!難道就這樣白白被謝家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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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了銀子我們吃什么喝什么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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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喲喲,這日子是沒法過了?!?p>  ?

  沒有銀子還有人,第二天天一亮,秦婉便打扮一番往河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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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擦黑時(shí)才回來,帶回來幾大把銅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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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廣進(jìn)餓了一天了,也不問銅錢是怎么來的,出去買了些吃食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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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秦婉的“勤快”勁兒,存幾天錢,租個(gè)小房子還是能活的挺滋潤(rùn)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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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天后秦婉便病了,那里起了一片疹子不像疹子,蚊子包不像蚊子包的腫塊,不小心抓破了還會(huì)流出膿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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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婉心大,起初并沒在意,只說賺錢的地方離水邊近,興許是被什么毒蟲咬了,尋了幾錢艾草煮水洗了兩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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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不見好,漸漸連大腿根兒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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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婉這才想知道害怕,脫去褲子給秦廣進(jìn)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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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廣進(jìn)嚇了一跳,捂著口鼻連退好幾步?!澳氵@是花柳啊,還不快離我和綬兒遠(yuǎn)些,染上了是要沒命的?!?p>  ?

  秦婉嚇是大哭,秦廣進(jìn)忍著惡心哄她,“我去尋幾帖藥給你,不硬事?!比藚s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不肯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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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了也得賺錢,否則就得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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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婉怕被恩客發(fā)現(xiàn)自己的病,將賺錢的時(shí)間改到了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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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日后被她傳染上臟病的恩客尋到客棧,將她拖著頭發(fā)扔到大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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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殺千刀的娼婦,得了臟病還敢賺老子的錢,老子被你害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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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通拳腳將秦婉打得不成人形,滾在地上嚎得喉嚨都啞了。秦廣進(jìn)和秦綬硬是躲在房里面都沒露,沒敢?guī)退f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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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是客棧掌柜看秦婉快被打死了,在客棧門口鬧出人命不吉利,帶著小二上前將恩客勸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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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客不解氣,要求秦婉賠錢,秦婉怕再挨打,將房中值錢的東西都賠了出去,恩客這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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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棧的客人聽說秦婉生了臟病,紛紛指責(zé)她不顧別人死活,要求客棧老板將她趕出去,否則所有客人都要退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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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棧老板自然也不敢再留秦婉住在客棧,客氣幾句,態(tài)度卻十分堅(jiān)決的把三人趕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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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一傷一病,身無分文,連唯一賺錢的路子都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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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能將秦婉耳朵上戴的一對(duì)銀耳環(huán)當(dāng)了幾百個(gè)銅錢,在南城城墻下租了個(gè)不到二十平的小屋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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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婉不敢再出去賺恩客的錢,只能靠幫人洗衣服,賺幾個(gè)銅錢買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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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好日子過慣了,如今住在長(zhǎng)年不見陽光,陰暗潮濕的土坯房里,一天三頓糙米粥配咸菜疙瘩,尤其是秦綬傷勢(shì)未愈,無錢請(qǐng)醫(yī)問藥,只能硬扛著,真真是度日如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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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成向謝流箏匯報(bào)完秦廣進(jìn)三人的近況,謝流箏搖頭輕嘆:“真是可憐啊?!毙睦飬s并沒有半分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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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起前世自己和母親受的苦楚,秦廣進(jìn)三人這點(diǎn)苦算什么?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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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件事你辦的不錯(cuò),自去找管家領(lǐng)賞吧?!?p>  ?

  方成躬身道謝,慢慢退出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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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流箏隔著窗子叫住方成,“記得把那個(gè)恩客送去揚(yáng)州?!?p>  ?

  方成并沒有告訴謝流箏,到客棧鬧事的恩客是他安排的,怕污了她的耳,更怕她怪自己做事不擇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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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想到被謝流箏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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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成心頭一緊,想解釋,謝流箏卻像猜透他的心思,淡淡道:“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做事也一樣。我只看結(jié)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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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成心里大石落地,松了一口氣的同時(shí)對(duì)謝流箏更加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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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殺伐果斷之人才能成大事,看來自己沒有跟錯(cu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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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流箏知道秦廣進(jìn)三人過的不好就放心了,心情大好叫上丫環(huán)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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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香玉將秦廣進(jìn)之前負(fù)責(zé)的銀樓交給她,由她全權(quán)負(fù)責(zé),說是讓她練練手,以后會(huì)逐漸將生意都交到她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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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流箏真正接觸生意,才知道其中的水這樣深,這幾天幾乎都泡在銀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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