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重新給你做一件
沈確臉上仍然帶著那張銀面具,只露出弧度如鬼斧神工般的下顎與壓抑不住上揚的薄唇。
小雌性蜷縮進水里的樣子,活像只應(yīng)激的小貓。
景唯紗美眸中覆上水霧,貝齒輕咬朱唇,和沈確對視好幾秒,見他沒有要走的意思,才尷尬的開口:“王爺,你怎么來了?”
“這是我的營帳,天黑了,我當(dāng)然要回來?!鄙虼_的視線就沒有從景唯紗身上離開過。
她這是害羞了?真有意思。
面對雄性的注視會害羞的雌性,不多了。
之前見過的那些雌性,仗著自己地位高,雄性不敢傷害她們,享受雄性看她們狂熱的視線,所以常穿一些暴露的衣服,裸露自己的肌膚。
她們和小雌性相比……沒有可比性,在小雌性面前,她們就像是一塊塊身穿華麗衣裙的豬肉。
“那我馬上出去!王爺,你可以先回避一下嗎?”
她知道獸星的雌性比較放得開,但她的靈魂又不是!
才來第一天,又是丟了跟了她二十年的貞操又是被男人盯著看洗澡的,要不是死過一次,她肯定難以接受。
沈確沒有為難她,拿出一根雪茄咬住,“你不用出去,就住這里,我出去抽根煙,希望我回來的時候,你已經(jīng)穿上衣服了?!?p> “?。俊本拔啗]搞懂他的意思。
她不出去,就住這里,他出去抽根煙,一會還要回來?
意思是,他們要住在一個帳篷里面?
“沒有多余的營帳,你只能和我住在一起,除非你不在意自己的安全,可以選擇到別的兵將的營帳里住,軍中的紅帳篷也可以?!?p> “事先告訴你,營地就這么大點,我的副將們都只能擠一個營帳,你這樣的雌性,到那里會遭遇什么,不需要我多說吧?”
沈確說的頗有恐嚇的意味。
“我知道了!”景唯紗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動作快點?!?p> 說完后沈確加快步伐走出去,轉(zhuǎn)身的那一刻,他煩躁的扯了扯緊扣的衣領(lǐng),領(lǐng)口松開,露出充滿野性的鎖骨,往下隱約能看見張力十足的胸肌線條。
沈確就站在營帳門前,點燃雪茄,猛吸一口,吞云吐霧間,腦海中的香艷畫面卻久久不能隨煙霧驅(qū)散。
她和那群高高在上的雌性大不相同,她毫不傲慢自大,嬌軟漂亮,一雙小鹿般清澈的眸子里總是泛著惹人憐惜的水霧,看著就是很好欺負的模樣。
難怪她在西亞帝國會被人抓走霸占,這樣的絕世尤物,換誰都想獨占。
“王爺,您的戰(zhàn)袍,我已經(jīng)幫您洗干凈晾干了。”
細如蚊鳴的女聲打破思緒,沈確低頭才看清那孩童般的小小身影。
09敬小慎微的抬頭仰望沈確,臉上的癡迷逐漸放大。
她跟著皇后時,曾有幸看見過王爺?shù)恼嫒?,僅那一眼,她的心徹底淪陷,王爺是她所見過最俊美的雄性。
這份少女心思她隱瞞了三年,直到王爺受命征戰(zhàn),皇后想給王爺安排一個貼身照顧的仆人,她自告奮勇接受,才有機會和王爺接觸。
可惜到了軍營里,王爺壓根就沒要她服侍,讓她住紅帳篷,但有在軍中交代,所有將士都不準碰她。
所以她自信,王爺對她和別人不同。
沈確那雙如美酒般令人沉醉的紫眸在夜里散發(fā)著危險的暗光,略微瞥了09一眼,目光就落在自己的戰(zhàn)袍上。
“誰讓你拿我戰(zhàn)袍了?”沈確冷聲質(zhì)問,語氣令人不寒而栗。
“是……是小姐嫌戰(zhàn)袍臟,所以讓我拿去洗干凈……”
傻子都能看出沈確生氣了。
“滾?!?p> 一個奴隸,不敢輕易碰他的戰(zhàn)袍,再說這件戰(zhàn)袍,是出自他母后之手,出征時母后親自為他披上的,軍中沒人敢亂動。
09低垂的臉上心虛和幸災(zāi)樂禍并存,“王爺,那戰(zhàn)袍……”
“拿去燒了。至于你,立刻滾出我的視線范圍內(nèi)?!?p> 09拿著戰(zhàn)袍落荒而逃。
沈確掐滅煙頭,吐出最后一口煙霧,轉(zhuǎn)身進帳。
景唯紗已經(jīng)換好了衣服,是一條淡粉色的草莓睡裙,裙長過膝蓋,整體比較保守,就是穿在景唯紗身上顯得有些大了,松垮垮的。
軍營里面按理說是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雌性服裝的,這些衣服,還是從將士們那里收繳來的呢。
應(yīng)該都是舊的,也就只能讓她先湊合湊合了。
景唯紗頭發(fā)還是濕漉漉,白嫩的臉頰上紅暈未褪,站在浴桶前絞著手指,神情緊張。
“王爺,今晚我睡地上就好了!”
第二次和陌生男人共處一室,還是在里面什么都沒穿的情況下!
話說她有任務(wù)在身上,對于這方面也沒必要太介懷的,這男人,就算看不到臉,看身材氣質(zhì)和身份也當(dāng)屬于優(yōu)質(zhì)雄性范圍。
沈確沒有回話,就盯著景唯紗,慢慢向她逼近。
景唯紗被這架勢嚇得不輕,等沈確靠近時,她往后退去,她退一步沈確就再向她逼近一步,直到她無路可退,后腰靠在辦公桌上。
沈確和景唯紗保持著兩步的距離,垂眸俯視她,“嫌我的戰(zhàn)袍臟?”
“也是,雄性的東西,在你身上著實是折辱你了。”
原以為她和那些傲慢自大的雌性不同呢。
本來挺惱的,可是看到景唯紗那雙水靈靈的無辜大眼睛,就不怎么氣得起來了。
“你在說什么?我沒有嫌你的戰(zhàn)袍臟,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呀?”景唯紗眼眸微微顫抖,縮著脖子怯生生的問。
“你覺得戰(zhàn)袍臟,讓她們拿去洗了是嗎?”
“是其中一個女孩子說,那件戰(zhàn)袍對你很重要,她們要洗干凈還給你,我換下來之后才給她們的。”
小雌性眼睛清澈明亮,沒有一絲撒謊的痕跡。
“好,我知道了?!?p> “那個,戰(zhàn)袍是出了什么事嗎?”景唯紗的手指不停揉搓著胸口的蝴蝶結(jié)。
她每一個細微的舉動都被沈確盡收眼底。
讓他猜猜,她的獸形態(tài),應(yīng)該不是兔子就是小老鼠吧?不然怎么能這么可愛?
“沒什么,我讓她拿去燒了。”
“那它對你重要嗎?”剛問出口景唯紗就后悔了。
重要的話,怎么會讓人燒掉呢?燒掉的原因,是那件戰(zhàn)袍不能用水洗嗎?
不出意外的話,就是那女孩惹禍,往她身上甩鍋。
“還好。”談不上太重要,也談不上不重要。
總之,母后讓他務(wù)必要保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