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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虐戀就選她!炮灰替身她超癲

第39章 請丞相另請高謀

  炭火烤得整個屋子都燒起了一層暖意,墨辭浸濕的衣袍在灼烤下略干,只不過留下了印子,到底回去是要換的。

  聽商幼微一問,墨辭神色淡然,一點也不覺得奇怪。

  她的洞察力,世之少有,見一次微詫,見兩次便視之珍貴了。

  墨辭點了個頭,卻神色不明:“的確有話要與你說。”

  說罷,將幾塊校事府的畫像遞到了商幼微的手中。

  校事府的畫像,除丞相外,旁人是不允許隨便翻閱的,甚至有時候看一眼都可能引來殺頭的禍。

  不過既是墨辭讓她看,商幼微倒一點也不墨跡,拿到了手中,翻看了一會,明悟道:“哦,原沈子敬是謝三娘給放進別院的?”

  說著,商幼微又翻了翻,看到另外一張畫像:“這匕首倒是蹊蹺,原是謝凌霄帶進去的,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到了謝三娘那里,又給了沈子敬......”

  聽著商幼微平靜的總結(jié),墨辭不做言辭地打量著她的表情。

  直到她把整個經(jīng)過給理了個通透,問道:“那丞相是如何處置的?”

  “沒有處置?!?p>  商幼微愣了愣,難得猜不透墨辭的意思:“為何不處置?先不論行兇傷人,就是論帶刀刃入別院這一件事就足夠深究了?!?p>  的確,墨辭手眼通天,在他眼皮子底下,任誰都翻不出浪來。

  謝凌霄令人帶匕首進去,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只要他帶了,就不可能躲過墨辭的眼睛,只不過全在于墨辭樂不樂意管。

  聽他不處置的意思,也就是他不想管,放任了?

  不等商幼微慢慢揣測,墨辭卻突然放低的音色,像是試探一般,淳淳誘之:“阿佑,想要我怎么處置?”

  聽到此處,商幼微似乎明白了,墨辭來找她的原因,是想讓她做決斷。

  這事其實說大也大,說小也小。

  而且牽扯的人還挺多。

  往大了說,帶匕首進別院,完全可以扣上弒君的帽子,往小了說,卻是檢查失責(zé),私人恩怨。

  而要動的人,可以牽連整個謝家、沈家,甚至藏在謝玉婷旁邊林二娘的林家。

  商幼微想了想,只道:“若是我的建議,我覺得丞相可以大動沈家,旁敲林家,不理謝家。”

  墨辭眼眸微沉,似乎不太滿意商幼微的回答,卻也沒駁回,只冷了聲問道:“為何?”

  “丞相這次既已打定主意要晃一晃士族門閥的地位,蘭陵沈氏便是第一塊敲門磚,先拿沈子敬砸下去看看,蕩出多大的花來?!?p>  “至于林家,謝玉婷沒腦子,若非林絮婉鼓動,她想不出這坑事。林嘯是名虎將,卻一直不服丞相,丞相不如借此機會收服了。”

  “那謝家嘛......背后并無門閥勢力,謝韻一心拉攏,與沈家來往甚密,此次出事,若丞相反而不動謝家,倒讓這兩家離心?!?p>  商幼微說到此處,也沒去看墨辭越來越不好的表情,只一個勁的替他籌謀著。

  “這明面上只是幾家人的偏頗處理,但實則,卻是離間了士族和軍閥之間的關(guān)系,一旦兩方剝離,便可分而治之。實屬上策!”

  聽著商幼微一系列有條有理的分析。

  墨辭臉色冷到了極點,聽到最后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冷冽的雙眸一瞬不瞬地盯著她,從喉嚨口壓出了一聲溫怒:“安三娘!你可真是我的好謀士!”

  商幼微一愣,沒想到墨辭竟然發(fā)起脾氣,也不知道自己哪里說錯了。

  她眨了眨眼睛,視線對上墨辭,有些茫然:“我覺著......這么處理沒問題啊?”

  墨辭瞧著她水潤的眼睛,深吸了一口氣。

  他這口氣可是憋了三天了。

  也不知為什么,恐真像她說的,在大臣面前一個樣,在她面前另一個樣,他在她面前竟一時端不住了,倏然站了起來。

  “于公如此,于私如何?!”

  “于私?”商幼微更不解了,想了想試探道,“丞相莫不是對他們其中哪一家有深仇大恨?非要置誰于死地?”

  墨辭眸色更沉,那臉上的輪廓像是一根弦硬生生的繃著。

  突然他的視線落到了商幼微包扎的傷口上,又瞥了一眼她一臉蒼白的臉色,終于道:“你自己看看,你如何了?”

  商幼微后知后覺,方才悟了:“丞相你......原是想幫我報仇?。俊?p>  是了,墨辭之所以沒有處置的原因,不過是商幼微沒醒。

  結(jié)果商幼微醒來第一時間,先幫他事無巨細的理了一通利害關(guān)系,上策都想好了!

  都說墨辭這人,一向護短。

  自己的幕僚差點被人殺了,他的確是恨不得把三家都抄了。

  相通此處,商幼微擺了擺手:“這我不沒死嘛,誰人沒有個傷殘病痛的?!?p>  說完,瞧墨辭仍舊一臉冷鷙,這表情在大丞相臉上倒是少見。

  別說這輩子,上輩子她都沒見過。

  像跟她耍起了脾氣,非要她說一句“那你幫我把他們腦袋都砍下來”,他才罷休似的。

  商幼微見狀,渾脾氣也上了來:“是急從權(quán),我為丞相好,你倒還跟我發(fā)一通火氣。如若不然,那丞相另請高謀,別來上我的門。”

  話音一落,墨辭難以置信地看著商幼微挑釁似的表情。

  長出了一口氣,像是被氣笑了。

  手掌中拇指捏了捏:“我真慣著你了?!”

  有這么一瞬他想轉(zhuǎn)身就走,然而半晌卻是沒有挪動腳步。

  商幼微也不慣著他,誰還不是個高高在上的,繼續(xù)絮絮道:“這受委屈的是我!說到底我得罪沈子敬,還不是為了丞相你?!?p>  “若非你想動士族,我何必非要去淌這趟渾水?我現(xiàn)在平白自由身,實在不濟,我安家搬回徽州老家,吃香喝辣什么不行?”

  雖然商幼微這話說得滿滿戾氣,但還是能緩和一些墨辭悶著的氣。

  只是氣一上來也沒這么好壓回去,他沒大好氣:“憑什么要你為我好了?”

  商幼微一聲氣笑,前世的一些記憶襲來,不由想起了她在他墳冢外哭得稀里嘩啦,越發(fā)說得上頭了。

  “憑什么?憑你是丞相!憑我就盼著你達成所愿,一生順遂!憑天下人都不懂你墨辭,就我懂你!”

  “知你壓根不是謀天下,知你眼中是蒼生!知你想終止亂世,開天下太平!我不為你為誰???為那少不更事的九歲小皇帝嗎?”

  話音未落,墨辭猛然欺身上前,捂住了商幼微的嘴。

  她可真是......什么都敢說!

  只是......

  掌間溫?zé)岬谋窍鱽?,墨辭的手滯在了原地,視線落到身側(cè)。

  只見她不知是因房中太熱,還是太過生氣,亦或者是他手太重,臉蛋憋得略紅,倒若一枝傾絕艷麗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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