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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主太美,糟糠妻舍不得和離了

第6章 天亮去偷菜

  南安意拿了筷子給他,他不敢夾多,挑了塊小的,塞進(jìn)嘴里。

  肥腸入口軟嫩Q彈,咸香微甜,一口咬下去,還能爆出汁水來。

  接著,他又夾了塊豬耳朵,豬耳朵鮮脆爽口,讓人欲罷不能。

  出門后,他逢人便要與人說道說道。

  很快,整個村子都知道了,成媳婦做的豬大腸美味無比,一點(diǎn)兒也沒有屎味!就連豬耳朵,也是能吃的!

  ……

  夜,是夢。

  陰暗的地牢內(nèi),一個囚犯的四肢被綁在長椅上,他身上的衣衫襤褸,頭發(fā)亂蓬蓬的,唯獨(dú)一張臉,卻干干凈凈。

  身側(cè),一襲黑衣的成云紋,戴著半張黑色的惡鬼面具,手持著一把精巧的刻刀,鋒利的刀尖閃著銀色的寒光,在囚犯的臉上來回比劃,“這么漂亮的皮膚,真是令人嫉妒?!?p>  他突然嘴角一勾,刀尖微微用力,在那張驚恐的臉上刻畫起來。

  囚犯的嘴里塞著一團(tuán)破布,只能支吾著反抗。

  固定他頭部的看守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威脅道:“再動,小心把你丟去喂狗!”

  很快,一條吐著信子的蛇便躍然臉上,它隨著主人的痛苦而微微扭動著,像活了一般。

  成云紋退了半步,面無表情的欣賞了片刻,似乎對自己的杰作略有不滿。

  牢頭是個會看眼色的,低聲吩咐手下,“今日,督主大人的心情格外的不好,你再去找個人來,給他發(fā)泄發(fā)泄?!?p>  ……

  南安意醒來的時候,還心有余悸。

  她拍了拍胸口,夢里的成云紋太變態(tài)了,居然有在人臉上刺青的癖好!

  書中,這事只是一筆帶過:成云紋常找犯人消遣,會拿刀子劃花他們的臉……

  沒想到,在夢里得到了具象化。

  這是不是反映了,那些因容貌給他帶來的屈辱,在他心中生了根,他一直憋著,以至于后來,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成了他宣泄的出口。

  南安意敲響了成云紋的房門。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過后,門“吱呀”一聲開了。

  成云紋身上披著件外衣,看見她有些意外,這還是她頭一次敲響他的門。

  他嘴唇微張,聲音里還帶著醒后的沙啞,“何事?”

  他抬頭瞅了眼,此時,天剛破曉,淡青色的天空還掛著幾顆稀稀拉拉的殘星,沒想到這么早的他,臉色不由一黑。

  南安意被他瞧得心虛,但轉(zhuǎn)念一想,自己可是被他嚇醒的,又挺直了腰板。

  她抬了抬手臂,示意他看自己的籃子,“我在鎮(zhèn)上買了些種子,想自己種些蔬菜,但不知道我們的田在哪?!?p>  成云紋的臉色稍霽,拾掇了下,和她出了門。

  路上,一個人都沒有。

  兩人來到田間,看見自家的田里種滿了莊稼,均皺起了眉頭。

  “你確定……這是我們的田?”南安意問。

  不難看出,這田是被誰刮分了的,你一截我一截都和旁邊的莊稼連成一片,而且種的品種各不相同,有的是小麥,有的是蘿卜和蔬菜……

  成云紋很肯定的點(diǎn)頭,好歹種過一陣,不至于連自家的田都認(rèn)不出。

  那就好辦了,自家地里的東西,有什么不能拔的?

  南安意二話不說,撩起袖子咔咔就拔了幾根蘿卜和兩顆大白菜,最后瀟灑地拍拍手,對成云紋道:“走了!”

  一連幾天,南安意每日都勤勞地早起,去地里拔蘿卜、摘蔬菜,有時候,成云紋撞到她挎著籃子滿載而歸,也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對她的行為不置可否。

  每日都有新鮮的蔬菜吃,大伯高興的同時,不禁納悶,“侄媳啊,你哪來的那么多蔬菜?”

  南安意眼都不眨:“天上掉的?!?p>  此話一出,成云紋明顯嗆了一下,惹來兩人奇怪的目光:

  南安意:我說得不對嗎?

  大伯:這么激動干什么?

  成云紋緩過氣來,點(diǎn)了點(diǎn)頭,言語間語意不明:“嗯,好大的餡餅?!?p>  結(jié)合兩人的說詞,大伯悟了:餡餅是天上掉的,是不用錢的,不用錢的,就是送的。沒想到,侄媳跟鄰里的關(guān)系相處得這般不錯。

  事實(shí)證明,羊毛薅多了,總會事發(fā)的。

  當(dāng)南安意又一次將魔爪伸向蘿卜時,旁邊的麥田里,突然冒出一個人來,嚇了她一跳。

  胡大嬸頂著雙黑眼圈,稍顯凌亂的發(fā)髻上,粘了幾粒麥穗茬子,顯得有些滑稽。

  她雙手叉腰,氣勢洶洶道:“好呀,總算給我逮到你了!你個不知廉恥的小賊!”

  這幾天,胡大嬸總覺得地里的蘿卜少了,一數(shù),果然少了十個!

  她問了一同瓜分田地的伙伴,“你們的菜少了沒?”

  其中兩人一聽,開始數(shù)起了自家白菜和包菜,果然發(fā)現(xiàn)少了些,只有一人,她種的是小麥,麥子還沒成熟,想偷也偷不著。

  被偷的三人“問候”了一遍賊人的祖宗,最后一合計(jì),決定抓住這個賊。

  于是,她們開始了蹲守之路,一個蹲上午,一個蹲下午,一個蹲晚上。

  結(jié)果,一天白干,她們連個賊人的影子都沒見著。

  原因是,蹲守晚上的那個半途睡著了,南安意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拔了蘿卜,又摘了白菜,她愣是沒發(fā)現(xiàn)。

  當(dāng)然,她是不可能說自己睡著了的,只說,那賊今天沒來。

  三人一商量,決定再守一天,這一次,換成了胡大嬸守夜。

  胡大嬸熬啊熬,只要一犯困,她就掐自己的大腿,終于,在被蚊子咬了一夜,她快把自己大腿掐腫的時候,聽見了田里的動靜,于是,才有了開頭的一幕。

  南安意一點(diǎn)兒也不慌張,甚至有點(diǎn)兒興奮,她想過了,瓜分田地的事,若一家一家地去討說法,是要不回公道的,這事得鬧大,最好是激起某人的憤怒,自己鬧大。

  她斂下眼底的情緒,慢條斯理道:“胡大嬸莫要冤枉好人,我在自家的田里摘蔬菜,怎么就成了賊了?”

  強(qiáng)詞奪理,逮住了還不承認(rèn)!

  胡大嬸眉毛一揚(yáng),理直氣壯道:“這蘿卜是我種的,就是我的!我親眼看見你摘了,就是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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