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家女孩們****著雙腳,跪坐在冰冷的石臺上,紅色的花不斷的撒向天空,看起來如同在下一場艷麗的紅雪,美奐絕倫。苗家小伙子們邁著步子,圍著石臺邊緣跳舞,他們腰間掛著木鼓,雙手不停地拍打。
他們所有人的臉真實的讓周律不禁也開始疑惑,他忽然有種回到人群中的錯覺,他在想,也許是白天的時候苗人出去了,晚上結著隊又回來了。不過有人就是好,至少他覺得自己肩上那些傷還是需要正規(guī)些的處理。
“他們人在的??!我還真以為寨子是空的。”周律一副頓悟開明的表情。
葉季語皺著眉頭,眸子盯著那些苗人,問周律道:“你剛剛有看見他們是怎么出來的嗎?”
周律說:“沒看見,怎么了?”
“他們好像是突然出現的!”葉季語低著聲音說。“而且,他們的眼神不對勁?!?p> 周律聽葉季語說沒什么感覺,便轉過視角看了一眼臺下那些苗人的眼睛,這一看還真發(fā)現了問題,他們的目光呆滯,直溜溜的盯著他們身前的地面,那種眼神,毫無生機,周律見過這種眼神,這是死人眼神!人死的時候就是這樣,瞳孔泛著灰暗的眸光,眼神呆滯,仿似看到什么恐怖的東西。難道這下面全是死人?
“那你認為下面的這些人是活人,還是死人?”周律也是低著聲音,他還真怕被那些‘人’聽到,上來把他掐死了怎么辦。老人都說見到鬼時,是不能說話的,否則被它聽見,便會一直纏著你。
葉季語小聲的發(fā)出了了一個自信的微笑,說:“那有什么難的,我們大喊兩句看看他們的表現就知道了。”
周律腦黑了剎那,心說這姑娘真彪悍,就不怕一聲下去,打斷了人家的活動,一發(fā)火掄起拳頭沖上來。瞎想之際就聽見旁邊的姑娘以熊闊的嗓門喊了一句:“STOP!……”
那聲音相當豪氣,一聲出去余音到了數百米之外都還有勁頭,周律客觀的估計了一下,至少得有120分貝??!在把眼睛轉向臺子下方,發(fā)現那些苗人沒受到什么影響,該干什么的還是在干什么,好像沒聽到。
“會不會是他們聽不懂英文?”周律調侃了一句。
葉季語沒心情理他,收起嗓門又吼了一次,聲音比上一次還更加猛烈,周律在旁邊耳朵都震痛了,心說有必要這么賣力嗎?
但是這么雄壯的一聲下去,臺下那些苗人們卻依舊毫無反應,他們兩人的臉色凝重了起來,都疑惑的看著對方,這下面的人……有古怪。
“不會是我們的幻覺吧!還是說他們集體都是聾啞人?”周律張啞著聲音說道。
葉季語沒回話,徑直跑向臺子邊緣,利索的一個翻身跳了下去,身手十分敏捷,落到下一層臺子后便小跑向那些拋撒著紅花的苗族女孩們。
那些女孩仿佛沒看到貫入他們之間的姑娘,依舊低著頭,撒著花。周律心中一陣奇怪,他看見葉季語正彎下腰用手觸碰一個苗族女孩的肩膀,就在觸到的那瞬間,不可思議的一幕發(fā)生了……
那苗族女孩的身體像是一團集聚在一起的煙霧,被葉季語的手掌一碰,散了。對,就是散了,那看似逼真動人的身體一下子便散成一團青灰,在空氣中散開了去。有些像石頭投入靜湖后,波紋打散的情景,超出了眼睛能夠理解的范圍。
周律感到疑惑,也想要跳下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卻發(fā)現場中所有的苗人竟都像那個被‘打散’的苗族女孩一樣,散作了一團又一團的青灰,青灰飄散在空氣中后又朝著天空飄去,頓時,仿似無數的雪花升上天空,視野一片灰白,眼前的一切美的讓人驚心動魄。
幾分鐘后,寬闊的場子中再次只剩下了他們兩人。剛剛的一切,苗族的女孩們、漫天的紅花、密集的木鼓聲、老人的歌喉,都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周律甚至開始懷疑剛剛的一切都只是他個人的幻覺。
“怎么回事?”周律朝葉季語大喊了一句。
“不知道。”
周律走到石臺邊上,看了一眼他的高度,足有一層樓那么高。說高不高,說矮也不矮,至少周律認為自己是不敢跳下去的,他剛剛看葉季語那么輕描淡寫的就跳了下去,還以為沒多高,現在看著,心里都在打鼓,他好奇那么個柔弱女子怎么就那么不怕死,表現得柔弱一點又不會死人。
“怎么啦?你一個大男生不會這么點高度就被嚇到了吧!”葉季語說著風涼話。
周律大喊了一句怕什么,但是喊完就后悔了,在臺邊上做了幾個高空墜落的姿勢,感覺都不得要領,又試了幾次終究還是不敢跳,那高度的確不算高,可對于一個普通人來說還是很具有挑戰(zhàn)性的,你試著爬到你家一樓頂往下看就能明白那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了。
他想了一通,大聲喊了一句:“我要先脫盔甲,這東西很重?!彼o自己找了個還不錯的借口,然后真的就開始去脫身上的鐵甲了,這東西脫起來也不難,把腰擺上的帶子解開后,像脫T恤一樣直接往頭上一提就能脫下來了。
他干的正順手,卻感到腳下突兀的晃了一下,身體一個中心不穩(wěn),一屁股就載在了地上,他大罵了一句:“媽的,沒事瞎晃什么!”說著,就感覺到了不對勁,剛才的晃動……好想是地面在搖晃??!他抬頭去找臺子下面的葉季語,卻沒看見,又轉了一下頭,這才看到了葉季語,她正貓著腰在第二層石臺邊緣看著什么。
轉了雙手支著,剛準備坐起來,屁股下又接著晃動了起來,這次比較劇烈像是地震,石臺下面?zhèn)鱽砹撕芏嗍^裂開的聲響。
“地震了?”周律立馬反應了過來。
接著傳來的是一陣轟鳴,猶如站在洶涌波濤的巨浪中,聽著它澎湃而雄壯的嘶鳴,耳朵被震得只剩嗡嗡的響聲。聲音從石臺下方升起,回音在四面八方不斷的擴散,周律感覺到耳膜一陣劇痛,立馬用雙手捂住了耳朵,心說到底是什么東西能發(fā)出這么巨大的聲響。
那震聲一直持續(xù),整個聽覺范圍全是巨大的噪音。周律沒心情去管地震的問題了,在這種巨大的噪音下,人的耳膜可能會被震破變成一個聾子,人不能站在飛機下觀看飛機起飛降落就是這個原因。
周律的思維被這噪音打的亂七八糟的,腦子里迷糊的像一灘泥漿。不知過了多久,思緒才開始回籠,腦子也有些反應了,看著前面漆黑的遠方,他慢慢的抬起一直趴在地上的頭,迷糊的掃了一眼,耳朵中還是聽不到聲音,感覺那噪音還沒散。
不知是不是錯覺,周律覺得這些石臺好像變窄了,臺子下面,葉季語大張著嘴巴朝他喊著些什么,急的直跺腳。
恍惚間,耳朵中再次出現了聲音,像流水一樣,起先如耳語般細絲,然后猛地變大,周律一下子就聽見了葉季語在喊什么了。
“拉我上去!”
葉季語一直在對他喊著這句話,她的身板跳下去的時候很輕松,可要上來就蛋糕了,她助跑起跳手指頭也碰不到石臺的邊緣,周律想諷刺她兩句,然后意識到……出事了。
他平眼望去,竟然看見周邊的石臺在一圈接著一圈的往下面塌陷,石臺下似乎有一個很深的空間,那些石臺砸下去,許久才能聽到一些回聲。石臺的塌陷速度很快,已經塌得只剩下他站著的高臺和下面連著的半個方形臺,眼看就要塌到葉季語腳下了。
周律暗罵自己反應遲緩,立即爬到石臺邊上,把手盡量地伸到下面。葉季語一個輕挑就夠到了他的手掌,那瞬間,周律感到手里一黑,差點就連自己也摔下去了。這是他第一次知道在空中拉人的感覺,葉季語的身材瘦小,估計只有三四十公斤的樣子,可這些重量全部加持在一只手后,那感覺就相當不快活了。他用另一只手死死地按住石臺的邊緣,不讓自己也摔下去。好在葉季語上來的速度很快,腳板蹭著石臺的墻壁,幾個身位就上來了。
在看四周,原本相當寬敞的場子,如今就剩下半個籃球場的寬度,陷下去的地方看著一片漆黑,也不知道究竟有多深。塌陷的跡象并沒有停止,他們所在的臺子也不過是暫時的安全。
葉季語歇足了氣就坐了起來,一臉沒表情的對周律說:“看樣子是死定了,摔下去說不準能成渣子!你有什么遺言沒?”她看起來完全不像是馬上要面對死亡的人。
周律死沉著氣,癟了一會兒,突然說道:“媽的,我還不想死?。〖依锢系蠇屵€指望著我給他們買棟別墅呢!更不能忍的是,我為人二十幾年,女孩子的手都沒牽過一次,就這么掛了怎么能甘心呢!”他淬了口吐沫,罵道:“呸!窮**絲。”
不知怎的,周律突然喊了一句:“有沒有人啊!救命??!”
地上坐著的葉季語一口氣沒喘過來,差點氣暈過去,估計沒想到周律會喊出那么一句經典的話,于是竟也跟著也說了相當狗血的臺詞:“你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塌陷的步伐很快就蔓延到了高臺上,最先陷下去的是那兩座火臺,實現一下子就模糊了,周律一下子就蒙了,心里犯著混,腳板已經開始打哆嗦了。
就這時,黑暗中葉季語說:“別擔心,摔不死,下面是水,先憋一口氣。”
周律一愣,心說丫的原來下面有水,感情這姑娘是想聽他凄慘的喊叫聲,還好他剛剛沒破罐子破摔啥都說出來。想著,他也趕緊使足勁兒狂吸了一口氣憋在喉嚨處,然后腳下就一下子空了。
坐電梯般的感覺迎上了心頭,耳邊是簌簌的風聲,身體輕飄飄的,四邊不找邊際,就像閉著眼時走路時的那種飄飄然的惶恐,感覺到不時有些東西砸到身體上,一陣揪心的痛。
然后身體一冷,耳朵里傳來了劇烈的浪花拍打聲,好像有什么龐大的東西砸進了湖中,再然后頭部一陣刺骨的冰涼,耳朵立馬子就朦朧了,聲音稀稀疏疏的,他知道這是摔進水中了,便立即用手捂住鼻子和嘴,這時要是一不小心吸了一口氣,他就玩完了。巨大的慣性會讓他一直沉入很深的水底,然后阻力逐漸和浮力會讓他慢慢又回到水面,這時候呼吸絕對不能慌,否則可能被憋死在水底。
他能感覺到,身體一直在下沉,他的身體不時會撞到些東西,把他弄得摸不清頭角,感覺差不多到了沒了下沉的慣性后,周律猛地張開眼睛向上浮去,游泳對他來說不是什么難事。沒多久他擺動的雙臂就觸到了水面,然后他一口氣把頭撲出了水面,瘋狂的喘氣,這種感覺就像背了個幾百公斤的王八從山腳一路爬到山頂,然后把那只一腳踹下山去的那種輕松和暢快。
緩過勁頭后,周律才仔細的打量了一下他所處的位置,十分的漆黑,遠處的水上有一座沒沉入水下的石臺,想來那邊的水應該不算太深,在那個僅有的火光的照射下,能勉強看到周邊的水還很寬廣,指不準是一個地下湖泊,頭頂還是黑沉沉的一片,根本看不到他們掉下來的位置。這時他想起和他一道掉下來的葉季語,也不知道她現在怎么樣了。想著,周律便朝火臺那邊游去,一邊大聲喊著她的名字。
但是他沒聽到回聲,也許他們掉下來的時候被水沖散開了,也不知道這湖水到底有多寬,找起來肯定很麻煩。
他沒叫兩聲,就聽見一個微小的聲音從不遠的地方傳來。
“別叫,有人!”
周律一聽那不就是葉季語的聲音嗎!她說‘有人’?難道是那些苗人追下來了。但是他還是收住了聲音,慢慢的朝著葉季語說話的方向游過去。
葉季語就在隔他不遠的地方,一見到周律,就給他打了個安靜的手勢,然后用手指了指遠方。周律順著她的指的方向看去,一片漆黑,沒什么東西。他正想說沒什么,就看見那片漆黑中突然閃過一柱細長的光芒,周律知道那是手電的光芒。手電從他剛剛游過來的方向慢慢的往他們現在的方向尋過來,似乎是聽見了剛剛周律喊的聲音。
身旁的葉季語對他打了一個向下游的手勢,便慢慢的沉下了水。周律也趕緊的吸了口氣沉了下去,一直沉到兩三米之下,再抬頭去看,那道手電光果然打到了他們剛剛的位置。
等了數十秒鐘,那手電光依舊停在他們的頭頂,似乎是發(fā)現了什么。水下,葉季語拉了他的衣袖,然后往另一個方向游了過去,他也慢慢的跟了過去,他看到水面又一道手電光照了過來,但是是在另一個方向,看來那些人找錯了方向。
游了一會兒,周律感覺就快憋不住時,葉季語終于停了下來,她拉著周律的手,往頭頂的方向指了指,然后游了上去。
周律緊跟在她的身后,這種時候一旦跟丟了,就很難在找的到,他們沒有任何的照明工具,相當不利。浮上水面后,周律發(fā)現他們在一塊大石頭的后面,大石頭下面有很多礁石,應該是從湖底一層接著一層的疊上來的。
小心的吸了幾口氣,周律才去看湖底的其他的位置,這時候發(fā)現,那兩道手電光還在很遠的另一邊不斷的移動,手電的光源在很遠的地方,從兩道光的距離上看,應該是兩個人。大概有十分鐘左右時,周律聽到那邊有人說話,不過聲音太小聽不見他們在說什么。之后,手電光打了回去,尋著手電光,能看見那兩個在離開。
等他們的手電光徹底消失在視線中,又過了足足十分鐘,葉季語才猛地喘了一口氣,周律知道這是表示安全了。
“他們是什么人?”他問道。
“天空集團的人,和美羅蒂一樣?!比~季語回道?!斑@些人最好別和他們扯上關系!”
之后,他們在水底摸了一堆木棍子,周律把自己上身衣服扯了下來,葉季語則把她很喜歡的苗族長裙扯了一半,成了切實的短裙。他們把衣服裹和木棍在那一個沒陷下去的火臺上烘干,做了幾個火把照明,又沿著剛剛那幾個人走過的地方游去,最后終于上了岸。
上岸后他們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這片湖,面積很大,他們走了很久也沒找到源頭,估計是一地下河。周律又下了幾次水,順出了許多沉在水下的木材,點了個火堆,兩人就坐在火堆邊上烘烤自己的身體和衣服。
周律餓的不行了,就在湖里去找魚,運氣還真不錯被他逮到了幾條手腕粗細的草魚,于是他們兩人毫不客氣的吃了頓烤魚大餐。沒了裝備的他們什么也干不了,只能想方法回到那個苗寨。
吃飽了之后,他們便帶上一些做的簡易火把,朝著剛剛那些人的反方向出發(fā),他們所在的地方應該是地底之下的大型溶洞,被地下水腐蝕出來,地下水變淺了之后,才會把他們所在那片岸擱淺出來了。
地下很安靜,只能聽見那些湖水流動的聲音。為了節(jié)省燃料,他們就點了一個火把,還得小心保護著,那個火把一滅掉,他們就又要回到原始社會去了,如果找不著回去的路,說不準會被餓死在這片地下河里。
他們估摸著走了大概半個多小時后,突然又看見了幾束手電光朝他們的方向走來,葉季語罵了句運氣背,然后讓周律把火把又滅了,然后毫不憐惜自己剛弄干的衣服,跳水了。在水下對于他們來說才是最安全的,看對方手電的數目,有四個人,他們這邊只有兩人躲開是最合算的。
不過這次,葉季語說不需要跑多遠,這地下湖很深,只需要多憋幾口氣潛的深一些就行了,隔近要看看他們到底是什么人。周律說他怕自己撐不住,便說自己跑的遠點,等那些人走了之后再叫他就行了。說著他把抱起棍子,就往湖中心游了進去,這些棍子自然是不能給那些人看見的,他還是想要留些東西防身。
湖水冰心刺骨,周律咬著牙撐了進去。水打濕全身沒多久后,他便逐漸適應這種刺骨的寒冷,這讓他記起高中時沒熱水,可又想洗頭,就用冰打濕毛巾,輕輕地打濕頭發(fā),一點點的讓自己的頭變得適應。
他也不知道要游多遠才算安全,就按自己的感覺,預計到了葉季語正常聲音的邊緣便停了下來,那些手電光還有些距離,但是光線已經能打到他的位置了,他看了一眼葉季語那邊,可惜沒了火把后視線就是一片漆黑,也顧不上那邊的情況了,狠狠的吸了幾口氣后,周律便沉到了水下。
隔著水,他能看到幾個人影慢慢的過來了,他們聊著些什么,聲音被水過濾后相當于耳語。有兩束手電慢慢的掃過他四周的湖面,看起來也是很謹慎的人。周律隔岸邊實在有些距離,那些人經過時,他也只能看到一些微弱的人影。
他們沒有直接走過,有個人停了下來,他站在岸邊,手電光照著不遠處的湖面,然后忽然大叫了起來,周律聽不到他在說什么,但是能看到其他三個人影也停了下來,他們的手電光不斷往往湖里移動,似乎是發(fā)現了什么東西。周律憋著氣,心說大哥你可千萬別這時候給我下水來撈魚?。∽鋈艘竦腊?!
他正想著,那人影還真的跳下了水,看方向雖然不是他這邊,但是好歹是下水了,周律只要動作大點就可能被發(fā)現。不過他憋的氣就快吐完了,到時候就麻煩了。想著他轉過身往更深的方向游去,只有到夠深的地方,他才敢浮出水面換氣,否則很不保險。
周律覺得自己游的已經夠深的了,就轉過身,透過水面看了看那邊的手電光,不看還好,一看差點沒把他氣死,剩下的那三個也下了水,各朝著不同的方向游近湖的深處,有一個就朝著他的方向,他心說難道被發(fā)現了?想著很有可能,沒事干嘛四個都下來?難不成這黑漆漆的水下能有美女不成?他這一想,貌似還真有。很可能他們發(fā)現葉季語了,周律想著這樣肯定不行,照他們這個搜法,葉季語肯定會被當成鯉魚撈起來的,于是一把操起手中的棍子上浮到水面,只把嘴露出水面使勁的吸了一口氣,想要看清楚那邊的情況。這時隔的水層比較少,他能聽見那些人在叫著某個人的名字,似乎是在找人??磥?,葉季語真被發(fā)現了!
他看準離自己最近的那個人影,心說他可以一個個放翻的,敵在明他在暗,這比較有利。于是往下一直沉,直到手電不可能打到的位置。然后握緊手中的木棍,朝剛剛看見的那人的位置游去,然后慢慢上浮,很快他就看見那個人在水上的影子了。
周律在心底給自己鼓了鼓氣,各種言辭欺騙自己說這不是在謀財害命,只要弄暈就行了!思想工作完成后,接著便猛地上浮,到了那人腳的位置時一把就抱了起來,然后使勁往下拉,那人立馬就就被他拉進了水里,猛地掙扎了起來,雙腳亂蹬。周律心說要做就要做到底,操起手中的棍子就準備去勒那人的脖子,但是被對方發(fā)覺了,然后和他糾纏了起來,那人的身手敏捷的很,過了兩招就扯住了周律的衣領然后直接往上游去。
看見那人這么想上去他心說難道那人水性不好!于是雙手反抓住他的手,往下使勁的游,兩人一上一下,很快周律就憋不住了,那人也在吐泡了。那人似乎也明白這樣不是辦法,便沉了下來,用手電照他的臉。
“這是要弄啥!”周律弄不清那人要干嘛了,裝鬼嚇他?周律才懶得理他,一把扔開他的手,向著另一個方向游去,他需要換氣,否則就要嗚呼哀哉、阿彌陀佛了。
他也管不了會不會發(fā)現,一頭沖出了水面,貪婪的吸了一口氣,這時卻聽見旁邊傳來了了一個相當耳熟的聲音。
“周律!”有人在叫他。
那是個女人喊出來的,很熟悉,似乎在哪聽過!然后隔他不遠處的水下也冒出了個人,那人大喊了一聲“大姑爹的!差點被淹死?!?p> 周律心說這么缺德的臟話,除了蘇瑜晨居然還有人用,這世界還真是奇葩。然后猛地回神,剛剛說話的聲音,不就是蘇瑜晨的嗎!而剛剛叫他名字的,不就是卡桑德拉的聲音嗎!感情他剛剛是想要弄死的人是蘇瑜晨來著……
“是你們!”周律有點不相信。
“除了我們還能有誰?”蘇瑜晨語氣里充滿暴怒,顯然剛剛被弄得夠嗆?!芭履阊退懒撕眯膩碚夷?,卻差點沒你弄死掉。”
“我又不知道是你們,這幾天經常被人暗算,疑心多點也合情理嗎!”周律理直氣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