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國
林暮剛訓練完,回到宿舍沖澡。
四月與五月歸來,映入眼簾的是坐在床邊、正輕輕擦拭著秀發(fā)的女生。四目相對間,五月一邊彎腰脫下鞋子,一邊略帶調(diào)侃地說:“哎呀,瞧瞧某些人,不僅生得貌美如花,成績也是出類拔萃,就連老師都能被她親切地喚作峰叔呢?!?p> 林暮只是抬了抬眼,并沒有爭論。從抽屜里掏出煙點燃。
“哎呀,怎么這樣說人家呢?!彼脑螺p笑著接話,“她可和我們不一樣,她忘了過去,呵呵,連自己是誰都記不清啦,卻還每日里裝出一副清高的模樣呢。”
這時,童雅和七月走了回來?!拔以陂T口就聽見了,怎么,長得沒有一一好看,成績沒有一一優(yōu)秀……”童雅一邊說著,一邊湊到四月面前,她的眼神里帶著幾分探究與戲謔,那話語像是不經(jīng)意間飄落的羽毛,卻直直地觸到了四月心底最柔軟又敏感的角落。
“能說出這種話,無非就是,你比不過一一,羨慕嫉妒而已”
四月漲紅了臉,“我嫉妒她什么,一個都想不起自己是誰的人……”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你說你嫉妒什么,一一每次考核的項目都是第一名,而你只能墊底,人家長得比你好看不知道多少倍,你也就只會耍耍嘴皮子”
“你……在這里幫她說話,人家自己沒長嘴啊”
“你什么你,一一懶得搭理你而已,搭理你都浪費口水”
“夠了!三月,”五月的聲音帶著幾分不滿與疑惑,“你和她關(guān)系這么好,怎么不見她幫你訓練體能?你的成績也提升不上去啊?!闭f罷,五月拉著四月走出了寢室門。
她們出去以后,七月才走到林暮身邊,“一一,你別把她們說的話放心上”
“沒事,反正她們說的也沒錯,我確實都不知道自己是誰”林暮邊說邊把煙頭熄滅在煙灰缸里
童雅走過來拉住七月“小七啊,你先去洗澡吧~等會得排隊了”七月點了點頭,拿了東西就出去了。
“一一,你也別擔心,總有一天你會想起來了的。慢慢來”童雅認真的說
林暮彎了彎嘴角“你快別安慰我了,這都多少年了,我一點都記不起來。
而且,陳醫(yī)生每個月都研究新藥給我試,還是一點效果都沒有”
“哎呀,那可能他是個庸醫(yī),不是你的問題”童雅嬌滴滴的聲音,聽得林暮笑出了聲
“你看你,一一。你就該多笑笑,你笑起來太好看啦,特別是你的酒窩,笑起來最好看啦”林暮笑著掐童雅癢癢肉
“我不笑就很丑,是吧”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是一一……”這樣說說笑笑的林暮很少見。
夜幕像一塊巨大的黑色綢緞,悄無聲息地從天際蔓延開來。星星如同散落在深邃天幕上的鉆石,閃爍著清冷的微光。
街道兩旁的路燈灑下昏黃的光暈,給寂靜的夜晚增添了幾分溫暖。車燈劃破黑暗,留下一道轉(zhuǎn)瞬即逝的光軌。
電話鈴聲在此刻響起,打破了閃了的寧靜。賀凌天伸手接起電話,聲音充滿寵溺“嬌嬌,爸爸馬上就到啦,十分鐘,好不好,寶貝?!?p> 機場
在那龐大而忙碌的機場里,人流如潮水般穿梭于各個通道。
人們帶著或興奮、或疲憊的神情,行色匆匆地奔赴自己的目的地。
突然,一陣混亂打破了機場往日的秩序。一個小偷鬼鬼祟祟地在人群中鉆來鉆去,他的眼神中透著一絲慌亂與兇狠。
他剛剛作案得手,卻不想被失主發(fā)現(xiàn)并大聲呼救。周圍的人們一時間不知所措,驚恐地望著這一幕。
就在這時,小偷被逼急了,他一把抓住了身旁的賀嬌嬌,將手中的刀架在了她白皙的脖子上?!岸妓麐寗e動!”
賀嬌嬌瞪大了眼睛,身體因為恐懼而微微顫抖,喉嚨里只能發(fā)出低低的嗚咽聲。她那里遭受過這種威脅,頓時就被嚇到了
整個機場大廳瞬間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機場的安保人員迅速反應(yīng)過來,他們小心翼翼地靠近,試圖尋找機會解救人質(zhì)。
此刻沈逸澤悄悄混進人群,也正在找機會救人。
這完全是在意料之外的事,沈逸澤這才意識到果然計劃趕不上變化。
兩天前
沈逸澤和師父蕭毅,商量了一大推,計劃好了一切以后,終于是在晚上放沈逸澤離開了C市。
離開前沈逸澤對蕭毅說“師父,我走了。你自己保重身體,等我上了飛機,你再給我姑姑說吧”蕭毅拍了拍沈逸澤肩膀點了點頭。
沈逸澤下了飛機,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給蕭毅打去了電話“我到了,師父。姑姑沒事吧”
電話那頭傳來沈知書帶著怒意的聲音:“臭小子,你是不是要氣死我不可!翅膀硬了,就會飛了是不是?”每一個字都仿佛夾雜著絲絲怒火,讓人能清晰地感受到她此刻的慍怒。
沈逸澤將手機微微移遠了一些,仿佛這樣就能隔開姑姑那急切的責備聲?!肮霉茫@可能是我去M國之前,給您打的最后一個電話了。”他輕聲說道,話語中帶著一絲無奈與不舍,“您真的還要繼續(xù)罵我嗎?”此時,他的聲音略微顫抖。
沈知書在那頭頓了頓語氣柔合下來“阿澤,你要照顧好自己,好嗎?不要像哥哥那樣,離我遠去。我受不了……”說到最后沈知書的聲音有些哽咽。
“我知道了,姑姑。我一定會平安回來的。你讓師父接電話”隨后響起蕭毅的聲音
“逸澤,說到要做到,一定要平安回來”沈逸澤張了張嘴。最后只是“嗯”他也不能保證,畢竟這個計劃,很危險。
“按計劃行事,晚上八點的票。賀嬌嬌會和你在同一航班…………”
現(xiàn)在賀嬌嬌被人拿刀架著,她也不敢動。只是小聲說道“我有錢,你放開我。我給你,多少錢都給你”
賀嬌嬌靜靜地站在那里,八月的微風輕輕拂過。她穿著一件粉色的小香風套裝裙,裙子長度恰到好處地落在膝蓋上方。
在這個還不算太涼的季節(jié)里,露出白皙的雙腿。小偷不由自主地垂下目光,短暫地打量著眼前這位少女。
小偷不自覺地咽了下口水,嗓音略帶沙?。骸懊廊?,現(xiàn)在我可不想要錢了。”
話語中帶著難以掩飾的欲望。賀嬌嬌的瞳孔猛地一縮,眼中閃過一絲震驚與不安。
常年在國外的經(jīng)歷讓她再清楚不過,這句話背后隱藏著怎樣不懷好意的暗示。她心跳陡然加快,一種強烈的不適感涌上心頭。
此時,賀凌天趕到了機場望著自己女兒被人挾持,那分鐘他恨不得掏出槍蹦了那個畜生。
賀嬌嬌望著父親,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與急切:“爹地,救救我……”
賀凌天的目光落在女兒脖子上那道淺淡卻觸目驚心的紅痕,剎那間,他的心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難以抑制的緊張洶涌而至。
他已然失去了兒子,那是一種刻骨銘心的痛,如今這痛仿佛又要卷土重來,他絕不能再失去女兒了。
“你們這群廢物!還不快去抓住他,救小姐!”賀凌天回頭怒聲呵斥手下。
聽到這話,小偷握刀的手青筋暴起,力道又加重了幾分,
“老頭,你可別輕舉妄動,你肯定也不希望這么漂亮的女兒,因你的沖動而破了相,見了血吧。”
一道低沉而優(yōu)雅的男聲忽然響起:“你看,她的腿白不……”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穩(wěn)重,卻又透著幾分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