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搶……了?!甭曇魪奶K亦然的嗓子里慢慢發(fā)出,但是聲音就像是停水前的水龍頭的一樣,斷斷續(xù)續(xù)。蘇亦然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居然有人敢偷黑幫的東西,誰膽子這么大啊,這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一定會被弄死了。
“是的,就在昨晚,車輛在去往機場的公路上被攔截了,今早發(fā)現(xiàn)的時候,負責(zé)押送的專員已經(jīng)因為受傷過重昏迷了過去,現(xiàn)在依然沒有蘇醒過來?!鄙倥藭r依舊看著窗外,她在思考著什么。
“知道是誰干的嗎?”蘇亦然小心地問,他明白現(xiàn)在自己也是懷疑對象。
“還不清楚,現(xiàn)場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不過既然蘇君說沒有透露出去,我們是相信蘇君的?!鄙倥芸蜌獾鼗卮鹬?p> 但是給蘇亦然的感覺卻并不是這樣的,他清楚知道這件事的只有百鬼眾的少數(shù)人和自己這個外人,出現(xiàn)了這樣的事情,最有可能被懷疑的自然就是他這個外來人了,即使有內(nèi)鬼的可能性,可是這個外來人似乎更容易受到懷疑。
“蘇君,不要多想,我們只是確定一下。”少女似乎看穿了蘇亦然的焦慮安慰道。
蘇亦然并沒有在少女的房間里停留過長的時間,在這樣一個不合時宜的時間,他這個重點受懷疑的對象,還是離少女遠一點的好。究竟是誰呢,蘇亦然走回自己房間的時候,不斷地反問著自己,他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了明月渚的身影。
寺院熏依舊在房間里靜靜盯著窗外,現(xiàn)在的日本太亂了,自從美國圣心大學(xué)派出的專員遇襲之后,發(fā)生了太多煩心的事情了,少女似乎也察覺到了這隱藏在空氣中的一樣。究竟是誰呢,少女同樣在心里問著這個問題,加入蘇君說了真話,那么整個日本除了蘇君一行人之外,會對百鬼夜行的貨物感興趣的,除了陰陽師就沒有別人了。
日本除了百鬼夜行這兒黑幫中絕對的權(quán)利組織之外,還有無數(shù)細小的黑幫組織,他們的實力分部在全國各地,不過人數(shù)少得可憐,根本沒有辦法與百鬼夜行對抗,自然更不可能做這種以卵擊石的冒險事情,因為一點被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不是死亡可以解決的了。
“一般的凡人可以傷到福山先生嗎?”少女在房間里對著空氣自言自語了起來。
負責(zé)押運的福山先生是雪女一族的繼承人之人,同時也是玉藻前的家臣和得力助手,在妖怪中有著極高的名望,與此同時,在整個北海道地區(qū),福山先生的實力也是不容小視的,究竟是什么人,居然可以將福山先生傷成那個樣子,然后搶走貨物,卻可以不留下絲毫的痕跡呢。少女想到這里眼前突然浮現(xiàn)出了一張陌生的面孔,明月渚。
蘇亦然回到房間之后,昏昏沉沉地睡著了。再次醒來的時候,他的房間里已經(jīng)多出了兩個人,男的高大威猛,留著銀色的短發(fā),女的貌美如晦,一頭金色長發(fā)。蘇亦然看了一眼兩個人,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兩位老大,半夜不睡覺來我這里干嘛???”
“小弟,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們啊?!卑茬甑穆曇艉軠厝幔瑴厝岬米屓瞬缓?。
“沒有啊,怎么會,我哪有那個膽子啊。”
“小弟,那個紅色的袋子里究竟裝得是什么???”安珀坐在蘇亦然的身邊問道。
“你怎么知道的?!碧K亦然聽到安珀的話,不免緊張了起來。
“你如果告訴我,我們就不怪你沒有把實情及時告訴我們,但是你不說的話,結(jié)果我想你是知道的?!卑茬甑碾p眼突然變成了猩紅色,那雙眼睛現(xiàn)在似乎正渴望著鮮血。
“我說,我說?!碧K亦然一下子就慫了,雖然自己答應(yīng)了寺院熏不能說出去,但是作為學(xué)校的一員,他有義務(wù)告訴安珀。
“勾玉,八岐勾玉?!碧K亦然小聲說著,生怕隔墻有耳。
“果然是這樣。”安珀聽到好點了點頭。
“大姐大,昨晚搶東西的不會就是你們吧。”蘇亦然警覺地看著身邊的女人。
“小弟,你想太多了。如果沒有我們,那個雪女已經(jīng)死了。”安珀拍了一下蘇亦然的頭。
“那到底是誰搶的啊?”蘇亦然問道。
“希特勒?!贝藭r一直沒有說話的格羅斯曼突然說話了。
“他要那個干嗎?”蘇亦然更加摸不著頭腦了。
“這我們也不知道了,不過既然他想要,我們就不能給他啊?!?p> “大姐大,你們把東西搶回來了?!?p> “沒有,被他們跑了?!卑茬昊卮鸬臅r候,已經(jīng)走出了門外。
第二天起床的時候,大廳里坐滿了人,蘇亦然沒有忘記他們每個人都是百鬼家族的成員,昨天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他們每個人都或多或少知道了什么,世界上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蘇亦然聽到他身后的女生小聲交流著,究竟是什么人可以把福山先生傷成這個樣子,難道還是當(dāng)年札幌事件的影響嗎,這群陰陽師真是不得好死。
果然不出意料,這件事很快就人盡皆知,不過大家不知道貨物丟失了,看來那件事的確是一件不可告人的秘密了。大家很快就把事情轉(zhuǎn)移到了陰陽師的報復(fù)上了,當(dāng)年的札幌時間,陰陽師和北海道的百鬼眾爆發(fā)了激烈的沖突,最終陰陽師付出了慘重的大家,北海道分部幾乎全滅,北海道分部長也陣亡了。
蘇亦然在吃早飯的時候,已經(jīng)感覺到了這詭異的氣氛,不過他還是很慶幸的這時候明月渚不在,作為班里唯一的陰陽師,她如果突然出現(xiàn),那可不妙啊,這群妖怪現(xiàn)在可是想吃她的肉,喝她的血啊。
餐廳的門突然打開了,進來的是一個黑發(fā)的少女,少女的神色冷靜,絲毫沒有顧忌周圍投來的目光,那目光充滿殺意,告訴著少女這里并不歡迎她。明月渚就在這樣走了進來,寺院熏此時剛好也從房間里走了過來。
“那里面究竟是什么東西?”明月渚開口便問。
“是你做的嗎?”寺院熏沒有回答,她問出了另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