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在這種情況下遇到了雙胞胎劫匪?要知道雙胞胎的幾率已經(jīng)很低了,況且以現(xiàn)在的生活水平養(yǎng)活,養(yǎng)成這體格,還教他們習武,所花費的精力簡直是不可想象。窮文富武,沒有錢,習武簡直是找死,習武之人,吃穿用度都比一般人要多,更何況還要有跌打損傷之類的,一點小傷都不能馬虎,落下病根可就廢了。這也是為什么當年謝九重讓楚凡多泡泡溫瀑的原因,好身板,才能練就好武藝。楚凡這三年劍法突飛猛進,與體質(zhì)的改善和身體的漸漸成熟不無關(guān)系。之前幾年在山上受濕寒之氣侵潤確實對身體造成了一定的影響,對劍法也造成了一定的阻礙。
楚凡一下子就想到了這么多,把他自己都驚到了,馬上就要開打了,現(xiàn)在可不應該分心他顧。一念及此,楚凡便收攝心神,仔細盯著那兩個大漢。使斧的,自己還真沒有遇到過,不知是什么路數(shù),看那斧頭的長相,應該是力量型的攻擊方式吧。這兩個倒是適合齊魯。
那兩人一路奔來,到近前才勒馬,楚凡才看清,這兩個人身后的幾個人都是一人兩馬,細細一數(shù),多出來不多不少正好六匹馬。楚凡一驚,便想到了一個可能性,忙望向那呂鏢頭,只見呂鏢頭緊咬牙關(guān),死死的盯著那兩個賊首。忽然,他深吸了口氣,向那兩人拱手問道:“敢問兩位好漢,這些馬匹從何而來?”
那兩個賊首聞言一愣,對視一眼,其中一個說道:“還能怎么來的?劫的唄。”呂鏢頭忙問道:“那些騎手怎么樣了?現(xiàn)在何處?”此言一出,那兩個賊首便臉色一沉。楚凡道一聲要遭。果然,還是之前那人說道:“哼,不識好歹,居然敢跑,就在前面呢,一會兒你們便能看到了?,F(xiàn)在我們要打劫了,把馬匹和鏢車留下吧。”
那人語氣淡淡然的,似乎渾然沒有把鏢局一行人看在眼里。呂鏢頭聞言咬牙道:“對于不講道義的人,看來也沒什么好說的了,沖!”一言說完,便一磕馬腹向前沖去。整個車隊頓時便聞風而動,齊齊往前沖去。那兩個賊首一見車隊一動,便將手一招,大叫一聲,“小的們,開搶啦。并肩子上啊。”
一時間,強人們嚎叫著就沖了上來,因為大家是一擁而上的,雖然楚凡三人加呂鏢頭抵擋住了一些攻勢,但是大家還是進入了短兵相接的境地,一時間叮叮當當?shù)慕粨糁暡煌鱽?,就像下雨一般。楚凡和呂鏢頭一人找上了個賊首,因為這二人擋在車隊之前,不搞定他們,車隊就沖不出去。
楚凡對上的是那個左手使斧的。一照面,那人便一斧劈下,楚凡看這招的威勢,硬接怕是不會好過,便伸劍往那人的斧面上一點,以圖能將那人的斧頭擊偏過去。沒曾想這人的力氣卻是甚大,招式也是很嫻熟,一劍點在斧面上,對他的招式居然沒有什么影響,他的斧子一轉(zhuǎn),便讓過楚凡的力道,繼續(xù)一斧劈來。楚凡一驚,無法,只得將劍往身前一橫,硬接了他的一斧。
只聽當?shù)囊宦曧?,楚凡雙臂被震的一麻,幸好這劍鞘新?lián)Q了,否則可能就毀在這一擊上了。自己面對這種以力量取勝的對手,還真有種無處下牙的感覺,難道重劍才是無敵的?
兩人錯馬而過,隨后又調(diào)轉(zhuǎn)馬頭,只聽那個賊首笑著說道:“小娃娃,你這一身功夫看起來倒是不錯,可是放在老爺我面前,還不夠看的。這一合,我讓你三招。教你心服口服,乖乖的把坐騎留下來。只要留下坐騎,老爺我便饒你一命如何?”楚凡聞言便笑了,說道:“有本事,便取了就是,我可沒有拱手讓人的習慣?!币谎哉f完,楚凡便縱馬往前一撲,楚凡現(xiàn)在知道為什么自己上一合出招會感覺怪怪的了。
這可是馬戰(zhàn),對方使的又是長兵器,自己這馬戰(zhàn)短兵,自然會被處處克制,所以楚凡這一合并沒有打算出招。那人一見楚凡縱馬奔來,便凝神做出了副防守的姿勢,雖然語言之上極盡藐視,但是一旦戰(zhàn)斗,便不會有一絲大意,果然老辣。楚凡心中暗道,“等會兒,看你怎么哭。”
楚凡在兩人的馬頭就要接觸的時候,忽然大叫一聲,“看劍吧?!蹦侨嗣⒏右慌e,一個橫掃便直奔楚凡胸腹而來。楚凡一見,便了然,果然,之前讓三招的說法只是說說而已,擾敵之策罷了。幸好自己其他不說,輕功倒是很有自信的。
只見楚凡忽然自馬鞍上一躍而起,那人的斧頭自楚凡足下掠過,楚凡在那人斧上一點,追著馬身便去了。那人一拉馬頭,原地轉(zhuǎn)了個身,就只看見楚凡沖破圍著的幾個嘍啰,徑往車隊后面去了。那人不由得暗罵了聲“孬種!”便看了看自己兄弟那邊,只見自己兄弟將那什么勞什子鏢師逼的手足無措的,落敗,也只是一會兒的事了。
他便不急著去幫忙,只在原地對著那些圍著他的嘍啰叫道:“都他喵的圍在這里干嘛?上去搶了這幾輛車,搶完了趕緊回山吶,干等著被人看到報官吶?”他身邊的嘍啰一聽此言,便放棄了看熱鬧,其實也是因為沒有熱鬧看了,都加入到了搶劫的隊伍之中,一時間,隊首的情況便堪憂起來。
呂鏢頭偷眼看了下這里的情況,他倒是不相信楚凡落敗了,但是不知為什么楚凡會離開,多想也無益,自己的對手那一斧一斧緩緩劈出來的樣子,簡直就是在閑庭散步嘛,真是**裸的鄙視。也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照理說以他的功夫,自己應該早就落敗了才是,故意不敗自己,是為了什么呢?
任呂鏢頭想破腦袋也想不到這個賊首這般慢條斯理的原因。正是因為呂鏢頭的座下良駒。朝廷不僅實行鹽鐵專賣,這可以直接作為戰(zhàn)馬的戰(zhàn)略物資也是嚴格控制的,民間的組織根本就很難弄到馬匹。所以,這些個綠林山寨的實力評判標準便是馬軍的多少,馬軍越多,面子和實力就越大。所以這兩個見了六匹馬就是追也要追到手里來。今天劫道,不說其他,就這些馬就已經(jīng)賺翻了,十幾匹馬啊,想想都激動。什么時候自己哥倆能領著全是騎軍的隊伍下山就好啦,這就幾個騎兵的隊伍,看起來實在寒磣了些。
所以這漢不敢下死手,要是一不小心傷到了寶貝馬,可就虧大發(fā)了,實在不值得。還是慢慢來吧,反正又不怕他翻了天去。所以這邊也形成了很詭異的一幕,眼看著呂鏢頭堅持不住了,一招招也只是守多攻少,但就是堅持了下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呂鏢頭臨危之機突然爆發(fā)了潛力呢??墒侵挥袇午S頭自己知道,這就是對手沒有下死手的原因啊,否則自己三招不知道能不能撐的過去呢?!叭齻€少俠啊,我可是做不了什么了,就看你三個的了?!眳午S頭在心里說道。然后那人見呂鏢頭居然走神,便疾辟出兩斧,呂鏢頭聞聲便只得舉槍相迎,震得雙臂一麻。忙凝神小心應付起來,再無法心有旁騖。
再說楚凡,沖出包圍圈之后,楚凡在馬上看了一下戰(zhàn)場的境況,與自己想的一樣,那些小嘍啰自覺的就圍住了齊魯和木依依,不讓他們?nèi)ケWo鏢車,而其他的則加緊了對鏢車爭奪的,一時間鏢局這邊和劫道賊之間都有了傷亡,楚凡一見鏢局這邊情況堪憂。便策馬悶頭向困著木依依的那些小嘍啰沖去,因為這六輛鏢車之間的距離根本就沒多遠,而且鏢局一行人為了防御,已經(jīng)將鏢車拉近了。所以楚凡一磕馬腹,便已經(jīng)到了那些小嘍啰面前。
馬頭直接撞倒一名小嘍啰,楚凡突入了包圍木依依的圈子,楚凡突入之后,那些小嘍啰明顯的震驚了一下,一些人忙往隊首看了一眼,只見自家兩個首領都在馬上。才放下了心,還以為自家首領被搞定了呢。木依依好奇的看了看楚凡,楚凡卻沒有說話,只是對著木依依點了點頭,便一夾馬腹,直直的往隊尾齊魯處沖去。那些小嘍啰一見楚凡縱馬踏來一個個都神魂皆冒,慌忙的往后退去,正好給楚凡留出了個通道。
在楚凡沖出去的時候,有幾個小嘍啰居然伸刀向楚凡劈來。楚凡冷哼一聲,直接刷刷刷幾劍刺出,便見那幾個小嘍啰捂著脖子難受得漲紅了臉,咳嗽不絕。周圍的嘍啰不由得就退得更遠了。
于是,楚凡順利的突入了包圍齊魯?shù)娜ψ?。齊魯一見楚凡來了,便拋來一個詢問的眼神,那些包圍著齊魯?shù)男D啰只是在哪里叫囂著,卻沒有沖上來??茨蔷迍椭来巳瞬皇浅运氐?,還是就在外圍圍著就好了,反正自己等人的任務只是圍住這些看起來很厲害的角色而已。
這些小嘍啰都是人精,可不會做那輕易送死的事情。楚凡便對齊魯說道:“隊首有兩個耍斧頭的,我這兵器打起來不和牙口,大個去搞定了他們?nèi)??!饼R魯聞言,便看了一眼隊首。只一眼,便連眼睛都亮了,瞬間便像是找到了活力。齊魯沖著楚凡一笑道:“這里就交給小二了,我去也。”便興沖沖的往隊首沖去。
齊魯一路沖到隊首,那左手使斧的賊首便咦了一聲,叫了聲,“哪里來的野路子?用的兵器倒是嚇人,只是不知道威力怎么樣。”齊魯聞言說道:“威力怎么樣,試過便知道了。”說完,便將巨劍一挺,一磕馬腹,對著那賊首便是一劍刺去。那賊首叫了聲好,便抬斧一磕。沒想到這一斧卻沒有磕開齊魯?shù)膭?,那賊首一驚,忙將頭一偏,齊魯?shù)膭缀跏琴N著那人的后腦過去的。
兩人錯馬一過,那賊首忙伸手摸了摸后腦。剛才真是嚇得頭皮都麻掉了。那賊首看著齊魯,眼睛瞇了瞇。淡淡地說道:“沒想到你年紀不大,這力氣倒真不小呢?!饼R魯聞言說道:“小娃娃,你這一身功夫看起來倒是不錯,可是放在老爺我面前,還不夠看的?!蹦琴\首聞言不由心里叫道:“你他喵的,故意的吧。怎么把我的原話還給我了?還能不能有點出息?”但是這話他也就只能在心里叫一叫。這時候,可不能激怒齊魯,否則,誰知道被激怒之后他會變成什么樣?搞不好就更暴力了呢,這個,還是不要賭了。
那賊首盯著齊魯看了半晌之后,忽然大聲的叫道:“二子,二子!”那邊與呂鏢頭戰(zhàn)作一團(其實是他在打呂鏢頭)的另一個賊首答道:“唉,老大,怎么說?”這邊的叫道:“這廝太硬了,咱兩個來斗一斗才行。”那邊的聞言便說道:“老大等會兒,這邊馬上就好?!闭f完,便急急劈了幾斧,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呂鏢頭被之前的屈辱刺激到了,居然接下了這幾斧。這邊的賊首一見,便叫道:“喵了個咪的,快來,那邊那個過會兒收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