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凡在這一戰(zhàn)里知道了劍快到一定的程度是會形成虛影的,而這,恐怕就是自己以后努力的目標了。而剛才的人劍合一的感覺實在是太神奇了,楚凡到現(xiàn)在還沉浸在那種興奮當中,終于看清了自己一直夢寐的東西一般,這不是一般的驚喜。再就是楚凡知道了出劍不能用全力,就算用全力也要攻擊人,而不能去攻擊劍,否則很容易就會被人算計。
這些收獲,完全壓過了失敗帶來的失落,最后要自己接下來不輸就行了唄。
楚凡在這里興高采烈的下了臺,臺下一人卻是看著楚凡的身影靜靜的出著神,那人便是那青衣女孩兒,“為何那人明明劍法這么好,居然在面對自己的時候會認輸?到底是為什么呢?難道......”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那青衣女孩兒忽然紅了臉。再到人群里去尋那人時,卻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只氣得這位女孩兒沒來由的跺了跺腳。
楚凡自然是不知道這些事了,此時楚凡正擠在人群里往外走著呢,他要趕緊回到小院去好好的研究下剛才的人劍合一的感覺。只是回到小院之后,卻怎么也找不到先前的感覺了。
楚凡不禁有些氣悶,那可是人劍合一的境界啊,自己好像就摸到門檻了,卻就這樣失之交臂,簡直是不能原諒。下午的大會索性也不去了,楚凡就待在家里好好的研究起來之前出現(xiàn)那種情況的條件。
研究了一個下午,楚凡也沒想出來有什么必要條件才能迫使自己達到人劍合一的境界。眼看著太陽就落山了,楚凡只得無奈的洗洗睡了。比劍大會的第二天就這樣過去了。
第三天,楚凡照例是早早來到了廣場,這時廣場上的人還是挺多的,但是還沒達到擠不進去的程度,于是楚凡隨便找了個擂臺,上去打了一場,因為對手不強,楚凡幾乎沒有出什么力氣,便贏了戰(zhàn)斗。只是在一開始,楚凡一抬手便覺得肋下一涼,臺下眾人轟聲大小,楚凡這才想起來昨天自己的衣服被那胡歸劃破了,昨天下午只想著人劍合一了,卻是忘記了去補衣服了。
雖然被大家哄笑了一陣,但是楚凡并不在意,這里又沒有認識自己的人。怕什么?而隨后楚凡展示的劍術(shù)也征服了在場的眾人,也沒有人去嘲笑他衣衫破爛了。
楚凡在這里勝了一局,便沒有再待下去,而是又換了個擂臺又打了一場,因為這最后一場還是蠻重要的,勝了就晉級,敗了就淘汰了。所以楚凡也上了心,一上來就連刺了幾劍,待看到對手手忙腳亂之時,便也沒有再給他出劍的機會,直接將他逼出了擂臺之外。這最后一場算是勝的最輕松的。
也是因為楚凡很急,不愿意再磨嘰了。打完之后,楚凡便到“果腹居”吃了頓午飯,然后回到小院換了身衣服,就徑自上了“棄劍崖”。
凡遇上想不通的事情,楚凡總喜歡來“棄劍崖”靜坐一番。沒想到剛坐下,身后就傳來動靜,那是一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那人腳步很輕,不仔細聽是聽不到的,要不是山風將來人的衣袂吹得呼啦響了一聲,楚凡也不會察覺到身后有人。
楚凡嘴角微微上揚,“曹參,竟然來這一招,看我怎么耍耍你?!甭犇悄_步聲快到自己身后了,楚凡急速的一仰身子,向后猛地一劍刺出,楚凡一仰頭就見到一張不熟悉的臉,而此時自己的劍正奔著那張白皙的臉而去,不由得大吃一驚。來人也是吃了一驚,愣在原地,眼睛直盯著刺向自己的劍,似乎能用眼神擋住它似的。
楚凡無法,只得一扭腰身,只是此時楚凡還是坐在崖邊的,這一扭腰就掉了下去,楚凡一驚,左手胡亂的往下一扣,稍緩了緩下滑的力道。來人一見楚凡要掉下山崖了,忙往前一探,把手里的劍也扔在一邊,兩只手抓住了楚凡的劍尖,幸好楚凡的劍是不出鞘的,否則非得劃傷了不可,不過話說回來,楚凡的劍有劍尖么?
兩人一齊使勁,才將楚凡自崖邊拉了回來。楚凡心有余悸的坐在崖邊的空地上,靠著那個可有“棄劍崖”三個大字的巨石上休息著,腿軟了,實在是站不起來。
來人將之前丟的劍撿了起來,并在楚凡身邊坐下來,楚凡這才發(fā)現(xiàn),來人竟是那青衣女孩兒。楚凡不由得在心里想到,“這小姑娘來這里干嘛?還鬼鬼祟祟的往我身后走?”
楚凡倒是不懷疑她想害自己,畢竟要是想害自己剛才就不會救自己了。
“那個......”這時,那女孩兒說話了,“你叫什么來著?”
楚凡一愣,摸摸額頭,自己好像還真沒告訴這姑娘自己叫什么,可是這很重要么?雖然這么想,但楚凡還是老實答道:“我叫楚凡,楚國的楚,平凡的凡?!?p> “楚凡......”那女孩兒在嘴里念叨了幾聲,便雙眉陡然一豎,怒道:“你明明劍法那么好,居然見到我就認輸,是什么意思?不屑與我比劍還是怎的?又或者是就算送我一場勝利我也進不了復賽?看不起人怎的?是不是?”
楚凡被這女孩兒的氣勢壓得抬不起頭來,總不能說自己兩個兄弟看上了她的兩個姐妹吧。見楚凡不說話,那女孩兒便站了起來,說道:“我今天來,便是來挑戰(zhàn)你的,讓你見識見識我的劍法。省得你目中無人。哼。起來吧,一個男子漢區(qū)區(qū)一個小崖就把你嚇成這樣了?”
楚凡一聽,頓時也不知哪里來的力氣,自地上一躍而起,長漲得滿臉通紅的說道:“先說好,要是輸了你別哭鼻子?!蹦桥翰[著眼瞟了楚凡一眼,鼻子里哼了一聲,說道:“有本事你贏一個試試?”
楚凡頓時麻爪了,這到底是要鬧哪樣?自己到底是贏好,還是輸好???贏了的話,聽這孩子的語氣,似乎沒有什么好事等著自己啊,但沒打自己還能果斷的認輸,要自己故意輸,那可就有點強人所難了吧。想了片刻,楚凡還是不知道怎么辦才好。但此時那女孩兒已經(jīng)將劍抽出來了,楚凡眼睛一瞇,看來自己只能防御到底了。
就看那姑娘能不能突破的了自己的防御了,就讓她知難而退就好了??赡苁菑男【徒邮艿慕逃猿矊τ诖蚣鼙葎@類暴力的事情有女孩子參與其中很是不贊同,女孩兒,還是玩玩琴棋書畫就好了,自家相夫教子就好了,外面的世界,還是有男人來扛起來吧。
想得挺多,但其實時間很短,那女孩兒的劍才拔出來。只見她將手中劍挽了個劍花,楚凡眼神一凝,看她那劍花,就知道她的劍法也是不差的。劍花就是那劍尖畫個圈,劍尖畫的圈越小,越圓,就說明執(zhí)劍者對于劍的掌握越到火候。那些個將劍掄圓了攻擊的人,要么是嚇唬人,要么是耍把式的,絕對不可能是劍道高手。
那女孩兒挽的劍花,差不多有銅板大小,雖然不是很圓,但這么小,也算是難得了,就楚凡自己來挽劍花,也就到這程度吧,畢竟連著鞘,也挽不了劍花,挽了也是看不出來什么東西。
顯然那女孩兒也是知道自己這一手劍花挽的還是不錯的,只見她將頭高高的抬起來,直盯著楚凡,并且示意楚凡來挽個劍花瞧瞧。楚凡自然是沒有搭理她,楚凡將劍往地上一指,說道:“開始吧,早打早結(jié)束?!?p> 那女孩兒將嘴一撅,說道:“你跟我比劍連劍都不出鞘的么?”楚凡只得無奈的說道:“我這劍還是不出鞘的好,免得到時麻煩。”
楚凡說的倒是實情,被人看見是斷劍,指不定還怎么猜測呢,既然已開始選擇了隱瞞,那就要捂緊了,不能漏了風。那女孩兒還以為楚凡是說,出了鞘傷到了自己就麻煩了呢。
只見那女孩兒把腳一跺,咬著牙說道:“你倒挺自信的,就是不知道輸了會不會哭鼻子。小鬼頭?!背膊挥傻脷饨Y(jié),“誰是小鬼頭?看你的樣子也沒多大吧??茨巧聿模耆珱]怎么發(fā)育的樣子嘛。還好意思說別人?。俊?p> 不過這話也只能在心里想想,說卻是不好說出口的。楚凡只得說道:“來吧,出招吧,看我擋不擋得住??纯茨愕膭Ψㄊ遣皇怯心愕膭菢雍谩!?p> 那女孩兒叫道:“別瞧不起人??磩Π?。”說完便是一劍刺來,那劍刺的綿軟無力的,又慢,緩緩地像是龜爬一般的往自己胸口刺來。楚凡不禁有些郁悶,“這就算為了惡心我,也沒必要這樣吧。這簡直是**裸的歧視啊?!背差D時便有些漫不經(jīng)心起來,這樣的劍招也能叫劍招?
但是異變陡生,只見那劍快要刺到自己胸口的時候,楚凡正準備用劍去格擋時,那女孩兒猛地一抖手腕,那劍立時便直撲自己頭臉而來。楚凡一驚,隨即就將頭一偏,那劍鋒貼著自己的耳朵劃過去,自己的耳朵只聽到呼的一聲清嘯,嚇得楚凡一跳,忙伸手去摸,幸好,耳朵還在。
楚凡不由得瞪著那女孩兒猛看起來,這要是自己再慢上半分,自己怕是就會死在這一劍之上了。那女孩兒出了這一劍之后倒是一時不知道怎么辦才好,似乎沒料到這一招威力這么大似的,只張著嘴在那里發(fā)愣。
楚凡只覺得之前全身的血液都停止流動了,現(xiàn)在漸漸流動起來,只覺得滿頭滿臉火辣辣的燒的難受。剛才那一下,可比掉下懸崖的那一下還要刺激,簡直是在鬼門關(guān)前晃蕩了一趟啊。
楚凡不由得伸手拍了拍熱乎乎的雙頰,任山風吹了一會兒,才漸漸恢復了過來。楚凡一恢復過來便問道:“剛才那招是什么招式?”
那女孩兒一聽便說道:“對不起......咦,你不怪我???”楚凡笑道:“比劍,本就有危險,又沒傷到,有什么好怪罪的?躲過了算命大,躲不過,只能算是學藝不精。”
那女孩兒說道:“我怎么感覺,你在說我學藝不精,掌握不住出劍的方向和力度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