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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海王爺

七十一 航海家的后代

南海王爺 郁西 6291 2011-05-23 12:00:55

    在街道上趙泗突然發(fā)現(xiàn)一個巡捕正在打一個百姓,忙制止道:“嗨住手!”

  巡捕一看趙泗,愣了一下,馬上就認出來了,趙泗現(xiàn)在的頭像可是好商品,一個書商自己辦了個印刷廠,把趙泗的畫像刻成雕版,印制了許多版畫來賣,生意非常的好?,F(xiàn)在整個海州,或者說安南基本上都知道了趙泗張什么樣子。

  “王,王爺!”小巡兵立馬就跪下了,還直哆嗦。

  “起來吧,怕什么我又不吃人!”趙泗站在馬上道:“怎么打人呢,現(xiàn)在法庭審判都不能用刑,你怎么就隨便打人?!?p>  “這個刁民,他,他把垃圾都倒在溝渠里。”

  趙泗看去,果然這家門前本來官府修建用來排污水的兩個槽型渠里倒了一頓菜葉子。

  趙泗問道:“這個老鄉(xiāng),怎么能隨便倒在這里呢,不是可以放在框里等收垃圾的來收嗎。”

  那個老鄉(xiāng)也是個老實巴交的人,攝諾半天沒說出話來。巡兵道:“他就是這條街上收垃圾的,沒想到他自己反倒亂丟,這水要是沖不走可是要我來收拾的?!?p>  趙泗笑道:“怎么要你收拾,難道就因為這樣你就打人嗎,要是不用你來你就不管了嗎?!?p>  巡兵道:“本來是不用我們收拾的,可是這都是街坊鄰居,兄弟們抹不開臉,也都不怎么管。后來經(jīng)常堵上面就下令了,每人分一條街道,要是那條街道堵了就自己清理干凈,要是弄不好還要罰薪?!?p>  趙泗點頭道:“這倒是個好辦法,不過打人總是不對的,凡事要講道理,講不通不是還有法官嗎?!?p>  巡兵道:“是,是,小的這就把他送到法院去。”

  那老鄉(xiāng)立即就跪下了,口中帶著遼東腔調(diào)道:“我不去法院,不去法院,老爺繞了小人吧。這點東西水能沖走的,小人知道的?!?p>  趙泗來了興趣:“你還是遼東人?”

  “是,小人是遼東人?!?p>  “那你怎么住在城里,遼東來的鄉(xiāng)親不是都安置了田地嗎?”

  “小人不是大人招來的,是聽了幾個朋友的信,自己來的,朋友給在城里找了份差事。雖然累了點,但是比種田強,小人尋思等攢夠了錢買匹馬,有馬拉車就比現(xiàn)在強了。”

  趙泗點頭道:“怎么官府沒有給你們配馬嗎?”

  “本來配了個驢,但是太老了,上月死了。報上去也沒人管,所以才想自己買,反正現(xiàn)在掙錢也不少,就是馬價漲的太快,跟不上。”鄉(xiāng)民老實的說道。

  “嗯,你在去要,就說我說的,讓他們快點辦。要是三天都沒有結(jié)果,你去王府找我好了,我把我的馬給你!”趙泗道,有些惱怒,怎么自己治下也有官僚作風(fēng)了。

  那巡兵這時候拽了下鄉(xiāng)民,他看到趙泗說話也不敢就拉他走,怯怯的看著趙泗。

  趙泗明白他的意思:“這次就算了,以后可不要亂丟了,官府的法度還是要遵守的?!?p>  鄉(xiāng)民忙答應(yīng)下來。

  趙泗才繼續(xù)走了,這條街道不是主街,但是原本的建昌府本就不大,所以很多街道是后來新蓋的,現(xiàn)在這條就是,街面算是很寬敞的,半年前還鋪設(shè)了石板,一直通向城外,而主街的更寬足足有六丈寬,不僅通到城外,還延伸想其他府縣。街道兩旁有排水的溝槽,這些主要是排除百姓家里的污水的,溝槽由北向南緩緩傾斜,每三天會在北面飲水沖刷一次,倒是很干凈,這還都是跟英國人學(xué)的。建昌府是這樣,其實其他州府也都差不多,海州則更漂亮,那里的英荷人在自己的港區(qū)都修建了下水設(shè)施。據(jù)說還計劃挖空山體,把山后的沼澤水引入海港呢。現(xiàn)在海港的飲水大都是靠挖井,而且要挖的相當(dāng)深才有水,還要防止挖出海水來呢。

  趙泗回到王府時候,還沒來得及去看媳婦,阮余慶就來匯報了些情況。阮余慶從十一二算開始跟著趙泗,現(xiàn)在也三四年了,長成了小伙子。開始趙泗還有些不太習(xí)慣讓小孩給自己忙前忙后,后來大黑來了后,趙泗慢慢的習(xí)慣指使大黑。后來大黑走了,趙泗還常常不自覺的喊他。說起大黑倒也有意思,他把自己幾年來在海州積攢的銀子,和臨走趙泗送他的兩千兩路費,全都在鐵匠鋪子里,打造了五百把刀,一千只長矛帶了回去。可這一走就沒了消息,趙泗倒也沒時間問當(dāng)初送他回去的秦幫情況。

  趙泗喝了口茶就聽阮余慶開始說,也無非是今天有幾個人來拜見,沒見著就走了。但是卻說有一個人在書房等著呢,說是趙泗傳他來的,阮余慶不敢擋,就請到了書房等候。

  “我傳的?我什么時候傳人了!”趙泗也有些懵:“好吧,既然來了就去見見,帶他帶大堂去等我?!?p>  “是,王爺?!?p>  到了大堂一看,是個中年漢子,粗布衣服,面容潔凈,像是個書生。

  “拜見王爺!”書生到?jīng)]有跪下,只是作了一揖,說實話趙泗也不喜歡人跪,麻煩。

  “嗯!做吧,你說是我傳你來的?”趙泗問道。

  “是的,是我們知府告訴我的,說是您要問詢我的修路技術(shù)?!?p>  “哦!我想起了,是有這么回事,好像時間不短了。對了,是有人給我舉薦你來著,說說?!?p>  “小人家住建平府,家父原本是個石匠,后來做生意賺了點錢,小人卻自幼喜愛讀書,便供小人讀了幾年,識得幾個字。去歲,建平府說要修路,因我父親有個采石場,便包下了一段給我家??墒菂s給錢太少,根本都不夠人工。所以小人后來找出了個法子,不用石板?!?p>  “哦!不用石板?那能修好嗎。”

  “可以的,我家石場里到處都是廢料,大大小小的石塊多的很。我就用這些石塊,來修路,知府看了也試過說不錯。”

  趙泗點頭道:“若是都用這樣的石料,確實很省錢。你是怎么修的,說給我聽聽?!?p>  “跟普通的修路是一樣,小人先讓人夯實了地面,然后鋪上一層石渣,在鋪上一些煤灰,然后蓋上細沙,再墊土夯實。上門又鋪石渣,夯實,從河里撈出一些膠泥,跟細沙粒還有米粥熬成的糊糊,混在一起抹勻了,鋪上半尺厚,然后上面用粗粗加工過只要沒有棱角的大小石塊,石條嵌好壓平了就行了。”

  趙泗又問道:“這樣下雨時,石塊不會松動?!?p>  “不會膠泥干后,把石塊粘的很近,而且上面鑲嵌緊密,一般水都往兩邊流走了,不會影響路基。”

  趙泗點頭道:“你倒是個人才,你的這個技術(shù)可以讓其他各府都學(xué)學(xué),就不會跟我哭窮了。還得立刻辦,只怕遲了浪費錢財。”

  “這個到不會,其實小人的技術(shù)各個州府都很有興趣,他們早都找人來學(xué)過了,又不難很容易學(xué)會。有的還拉小人去他們那里幫了幾日忙,所以才耽誤了來拜見王爺。”

  “哦,對了,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黎匡?!?p>  趙泗道:“哦,黎匡啊,你光會筑路似乎還不行,你還有什么本事?!?p>  黎匡笑道:“小人在海州的學(xué)校跟洋人學(xué)過許多東西,會造西洋房屋,他們修建港口,殿堂我都親自參與過。而且小人還對他們的排水系統(tǒng)有些研究,另外小人還很欣賞王爺在新安府煤礦上修的鐵路?!?p>  “鐵路?”趙泗把自己這個小玩意都快忘記了:“鐵路有什么,你說說看?!?p>  黎匡道:“小人做過實驗,同樣的牲口在石板路上能跑五里的話,在鐵路上可以跑十里,而且速度更快,拉貨更多。小人認為其實我們可以修建一條長鐵路把各府縣連接起來,可比修石板路要好的多了?!?p>  趙泗點頭道:“這可屬實?”

  “絕對屬實,王爺若是不信可以找人驗證?!?p>  “驗證就不需要了,不過那鐵路我是知道的,除了可以跑車外,人走起來可不方便,路嗎還是要修的。俗話說要想富,少生孩子多修路嗎?!壁w泗道。

  “呃···”黎匡黑線。

  “照你的說法,你的可是把洋人的技術(shù)學(xué)會了,不錯,我們現(xiàn)在就缺少這種人啊。其實我很喜歡夷人的石頭建筑,堅固實惠,就是房子啊,裝上玻璃也亮堂。”

  “是我懂他們的技術(shù),而且不光是懂,我還有自己的一些研究。可以說他們會的我都會,他們不會的我也會?!?p>  趙泗沒見過這么能吹的,笑道:“哦,你有什么比他們強的,說來聽聽?!?p>  “據(jù)我實驗,其實用雜亂石塊堆砌石墻,只要壘砌的致密合乎規(guī)則,并不比整條打磨平滑的石板石磚來的差。而且在抗倒性上要更好,西方人一味的追求整齊美觀,其實并不實用。”

  “好,如果你真是有本事的,以后也可以幫官府做些工程,比方現(xiàn)在修建的運河,南方正在筑城,你都能幫上忙啊?!?p>  “王爺,運河到不急,南方的城我到有些新得,要是交給小人,不用那種仔細打磨過的石材,我敢保證成本能降低六成?!?p>  “你的意思是交給你,就能用不到一半的價錢來筑城?”

  “沒錯,如果王爺放心就交給我,石材也可以由我家石場來出?!?p>  趙泗笑道:“好啊,原來是跑我這里攬生意了。”

  黎匡笑道:“利國利民,非專為生意。而且城建好后,將來運河兩岸加固的話,如果王爺用我來,也能便宜一半以上?!?p>  趙泗笑道:“好,只要你這次把城筑好了,都交給你也沒什么?!?p>  “謝王爺!”

  趙泗不知道自己一個決定催生出了一個工程界的巨頭出來,黎匡也沒想到自己從今天開始才有了大展雄才的機會,他后來做出來一些工程建筑連自己都感到驚奇。

  送走了黎匡后,趙泗立馬去找自己媳婦玩了。

  “娘子!”

  “相公你回來了,快來嘗嘗我給你熬的湯?!迸嗽職g快的叫到。

  “湯,什么湯?”

  “烏雞湯啊,快來喝?!闭f著潘月取下了桌子上的砂鍋,用小碗盛起來,端給趙泗。

  “你怎么在臥室生火啊,弄得這么煙熏火燎的”,趙泗一看就頭大的道。

  “還不是為了給你熬湯,還說我?!迸嗽伦煲回?,眼睛一瞪,她已經(jīng)摸準(zhǔn)了趙泗最吃這一套,撒嬌無敵啊。

  “好好,是我錯了塞。娘子熬湯辛苦啊,賞個香吻!”

  “去,快喝吧!”

  趙泗端起來慢慢喝了一小口,就要放下。

  “好喝嗎?”

  “嗯,啊,哦好喝,好喝!”趙泗吱唔道。

  “好喝就多喝點,還有一大鍋,都給你了??禳c喝?。 ?p>  “哦!啊?還有一鍋。”趙泗悲劇了,連喝了幾大碗。

  “相公!”潘月嬌道。

  “嗯!”

  “這個···”吞吞吐吐。

  “怎么了,什么事?說。”

  “這個湯喝好了?”故作疑問。

  “嗯,好了?!?p>  “好喝嗎?”一臉期待。

  “好喝!”趙泗肯定道,這種相夫教子的行為必須得到鼓勵。

  “那答應(yīng)我件事怎么樣?”露出目的。

  “什么事,說吧?!?p>  “聽說你又要打仗了?”

  “是啊,不過別說出去啊,不然那群兔崽子知道了,就不肯出價了?!?p>  “我想去?”發(fā)嗲···

  “?。〔恍??!斌@訝,堅決。

  “為什么嗎?”撒嬌。

  “軍中不能帶女眷,這是軍規(guī)···”

  “可是我想去?!本镒欤@招是殺招啊。

  “唉,可是軍規(guī)啊,小姐?!?p>  “哼!”委屈···

  “好了,好了,帶你去,帶你去,但是你不能上戰(zhàn)場?!?p>  “好,我只是想看看,你怎么為我打仗的,上不上戰(zhàn)場沒關(guān)系的。”喜悅,陰謀得逞。

  “唉,”趙泗嘆氣道:“既然你這么喜歡打仗,我們現(xiàn)在就打一仗好了。”

  “啊,相公你好壞!”

  ······

  第二日趙泗接見了一個西班牙人,這個人已經(jīng)屢次求見,他沒有人引薦。但是很有耐心,開始反復(fù)糾纏駐扎在馬尼拉的阮邦,阮邦也沒有法子,只能跟他說海州唯一能做他的主的是趙泗。這家伙就開始來糾纏趙泗,不停的讓人送信進來,趙泗開始看都不看。等久了才讓人翻譯了過來,他寫的是西班牙文,趙泗看不懂,所以才懶得看。原來他想要駕船去美洲,希望趙泗資助他,重啟馬尼拉大帆船貿(mào)易。對這個想法,趙泗當(dāng)然也很感興趣了,馬尼拉原來就是大明貿(mào)易的三個主要目的地之一,可被趙泗占領(lǐng)馬尼拉后,就斷了。

  趙泗雖然有興趣,可美洲多遠他不知道,但是看海圖就知道了,至少比從海州到日本遠上三四倍,那么遠的距離確實太冒險了。而且現(xiàn)在還在防備著西班牙人來攻打,要是把自己人送去美洲不是給人喂菜嗎。但是這家伙就是有任性,不停的送信不說,還要求見趙泗。

  趙泗不厭其煩想著總得打發(fā)了了事,于是才請了進來,然后又去港口找了個懂西班牙語的稅務(wù)官過來做翻譯。

  見到趙泗后,西班牙人佛拉明哥非常低調(diào),單膝跪地給趙泗請安。

  “佛拉明哥先生,你的信我看過了,但是很遺憾,我不放心把我的人送往墨西哥,我想你能理解我的擔(dān)憂。”

  “哦,國王陛下,我想你是誤會了。您的人在墨西哥不會有任何問題,我以我的人格擔(dān)保?!?p>  趙泗笑道:“或許在您看來您的人格很重要,但是恕我冒昧,我不能拿我?guī)装偕锨窒碌男悦€您的人格,希望您能理解。”

  佛拉明哥點頭道:“我能理解,但是您或許不了解西班牙,我們西班牙人不過是為了錢,我們不是國王,我們不看重那里丟了一塊領(lǐng)土。您知道我們的國王其實非常不希望馬尼拉貿(mào)易,因為他抽走了西班牙帝國太多的白銀,國王感到王國內(nèi)的錢不夠用了。所以曾經(jīng)有過命令,到馬尼拉來的船只每年不能超過三艘,可是您是知道的,我們船隊的規(guī)模?!?p>  趙泗問道:“你是說你們墨西哥的總督可以違逆你們國王的命令?!?p>  “哦,陛下,不是這樣的。這不是違逆,我們國王的命令太不切實際了,而我們新西班牙的總督大人更關(guān)心他自己的收益。其實來馬尼拉貿(mào)易的商船有相當(dāng)一部分是總督大人資助的,他絕對希望看到我們派船過去的。我敢保證,您的人不但不會受到任何傷害,而且還會受到貴賓般的理喻?!?p>  趙泗點頭道:“就算是如此,但是我如何能相信你能帶我的人前去美洲呢,你的能力如何我還不知道呢?!?p>  佛拉明哥道:“陛下,其實我的曾祖父是哥倫布先生,我父親是意大利人母親是西班牙人,我的血液里流淌的是航海家的血。所以您不能懷疑我,這是對我的侮辱,也是對航海家的不敬?!?p>  他這么一說,趙泗沒有任何懷疑,因為在中國這個時代,是沒有人亂認自己的祖宗的,除非他有特殊目的。

  趙泗又道:“好吧,即使我相信你能帶我的人去那里,但是我還是不放心。我想知道您的目的是什么,你究竟想從我這里得到什么?”

  佛拉明哥聽趙泗這樣說,感覺自己成功的幾率很大了,高興道:“我當(dāng)然也是為了錢了,而且我或許還能幫助您在美洲開拓殖民地,您知道那里遍地都是黃金。遍地都是白銀,真是一個美妙的地方。而我在那里生活了很多年,我想除了我在東方,您找不出第二個合適的人了。而我只需要在您建立殖民地后,任命我為總督就行了,我只要殖民地百分之十的收益,您知道這個數(shù)字也是當(dāng)年西班牙女王跟哥倫布先生定下的條件,我想他不過分吧?!?p>  趙泗道:“嗯,你說的很好。那么你希望要幾艘船呢,多少人呢?!?p>  佛拉明哥道:“多少船這要看您了,要是您想多掙錢當(dāng)然要多派人去了,要是不想掙錢,那一艘兩艘都可以的。如果您要在那里開拓殖民地,那您最好帶上您的軍隊,還有愿意移民的人口?!?p>  趙泗皺眉道:“船我有,你要一百兩百都行,軍隊我也有。但是愿意移民的人恐怕不好找?!?p>  佛拉明哥羨慕的說道:“確實,您的國家很富足,但是我相信您的監(jiān)獄總有人吧,您的治安不會好到連犯人都沒有了吧。”

  “這個我倒是沒有想到,我想監(jiān)獄中是有人的,等我統(tǒng)計一下。我會給你拍二十艘千噸大船,外帶兩千士兵,待會你可以帶他們?nèi)ゲ少徱恍┖胶1貍涞奈镔Y,順便教授他們一些遠航的知識?!?p>  佛拉明哥瘋狂了,他沒想到他竟然框來了二十艘巨船,還有兩千士兵,西班牙王國可從沒有這么大方過。于是興高采烈的去了。

  趙泗接下來讓人一統(tǒng)計,發(fā)現(xiàn)監(jiān)獄中還真的關(guān)了不少人,原因是移民太多各種習(xí)慣引起的沖突不斷,監(jiān)獄都有些人滿為患了。于是趙泗下令甄別,死刑犯就不用說了,直接塞去美洲開拓殖民地去,反正他們的命已經(jīng)沒了,而至于那些有期徒刑的,則跟他們商量,只要他們愿意在殖民地去讀過該服刑的時間,他們就自由了。至于期滿后,他們想回來還是繼續(xù)留下來,就看他們自己的意思了。

  不到十天底下人給趙泗帶來了一份千人的名單,這里面有一百多死刑犯,其余的都是服刑期超過十年的囚犯。令人驚奇的是還有三個女的,他們有一個還是殺死自己的孩子,他們是遼東來的,丈夫找不到了,孩子養(yǎng)不活他就溺水淹死了,結(jié)果被人發(fā)現(xiàn)判處了死刑。

  只用了半個月就一切就緒了,佛拉明哥效率不是一般的高,他在船上裝載了足夠的干肉等事物。還找了幾個醫(yī)生,其中一個是海州的中醫(yī)家的孩子。佛拉明哥想多帶些貨物,但是船上的海洲人則希望多帶一些豆芽等物,東方人習(xí)慣吃蔬菜。趙泗支持了這些船長,因為他這次的目的不是為了賺錢,而是開辟出自己的航路來,只要航路能開通以后就好辦了,看著現(xiàn)在貿(mào)易的萎縮,很多擴張過度的船主都開始賣船了。甚至趙泗自己的船隊都快入不敷出了,他兩百艘大船,雖然購買時候也就花了四五百萬兩,但是每年下來維護的費用也差不多要用掉兩百萬。以眼下的日本貿(mào)易來說,實在都有些不劃算了,反倒是現(xiàn)在靠著遼東貿(mào)易在耗著。開辟新財源對趙泗來說已經(jīng)迫在眉睫了,不是這樣他估計還沒有那么堅決的要去占領(lǐng)埃及的決心的,而這個美洲航線前景明顯比埃及更靠得住,因為這畢竟是西班牙人早就開通了的。

  半月后船隊終于出發(fā)了,而這時候趙泗征埃及的準(zhǔn)備也基本就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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