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七章名要正,言要順
王者需占大義,方能聚民心。
項寧勝魏國五十萬兵,大敗魏國不敗戰(zhàn)勝吳起,可謂是戰(zhàn)功赫赫。項寧回壽春,雖然危機處處,但楚王要動項寧,必須要名正言順,不然定會失民心。
項寧從恭城而出,向壽春而去,一路之上,所過城池,無不談項寧之事。不過,項寧一路低調(diào)而行,根本就沒有人知曉,那數(shù)百護衛(wèi)邊軍之中,就是他們談論的項寧。
翼城,項寧在城中驛館之中停步,隨即帶著鐵牛和龔云卻在城中轉(zhuǎn)悠了起來。
“將軍,我們這是去哪里?”鐵牛到左顧右盼饒有興致的抓有,可那龔云卻有些不明白了。
“茶館,酒樓,人多的地方!”項寧淡淡的說道。
一路而來,他已經(jīng)有些意識到一些了。他所過之城,對項寧之事,民間之人,持兩種說法。而且,幾乎是完全對立的。一種是好的,覺得應該對項寧褒獎,一種是壞的,自然是至項寧于死地。
兩種不同的言論,項寧隱隱感覺得出有人在后面推波助瀾。而且也猜到了是那些人。而他,到茶館酒樓這些地方,顯然是想聽聽究竟那種言論占據(jù)上風。
龔云雖然哦,項寧為何要去那些地方,但卻沒有過多得詢問,在他看來,項寧所做,叮有他的目的。
而鐵牛一聽,立馬看著項寧,問道:“將軍,能喝酒嗎?”
項寧一見,笑了笑,道:“找家人多的酒樓吧!”
尋了一家人多且豪華的酒樓,項寧三人隨即走了進入,那龔云隨即對迎來的店小二說道:“尋一個包廂!”
“不用,就在大堂就行!”項寧隨即擺了擺手,說道。雖然在包廂之中,項寧也能聽到大堂之中人的談話,但卻不能看到那些人的表情。
眼見為實,耳聽為虛。
項寧三人尋了一個靠邊的桌子坐了下來,鐵牛就迫不及待的叫了些酒菜。雖然在項寧面前顯得沒大沒小,但他知道在這些方面,項寧不會在意,他也就沒有多少顧忌。
“聽說項寧將軍被大王宣召回壽春了!不知幾時經(jīng)過翼城,到時候前無看看這個打敗魏國魏無忌和吳起的少年名將!”一個食客說道。
“哼!”
聽了那人的話,臨桌的一人冷哼一聲,說道:“為私情,而導致兩國交兵,生靈涂炭,豈敢稱名將!”
“為私情?你說的是項寧將軍刺殺魏王一事吧!”那人卻是一笑,不過笑意之中,卻顯得有些冷,他看了那人一眼,隨即說道,“當初吳國攻楚之時,那魏國舉十萬之兵來攻吧?那個時候,就已經(jīng)曾現(xiàn)出魏國短狼子野心了。那十萬魏軍是誰所滅?若非楚王以和氏璧送趙王,使趙國出兵牽制了吳起五十萬大軍,魏國早已出動大軍攻楚!如今,吳楚,宋楚,鄭楚之戰(zhàn)結(jié)束,趙國退兵,吳起回兵四十萬與安邑整軍待發(fā),欲稱楚國元氣大傷攻楚,若非項寧將軍刺殺魏王與王宮之中,使魏國全龍無首,魏無忌,龍陽君和吳起三人爭權(quán),不能一心一意,楚國早就大難臨頭了!為私情而刺殺魏王?哼,那不過是魏國打不贏項寧將軍,散播的謠言而已!”
那謠言自然不會是魏國散布的。在項寧看來,那不是楚王,就是黃歇等人。而此人,直接將此事退給了魏國,不是在為楚王等人開脫,而是給項寧尋一個良好借口。使之更具有說服性。
這事是魏國散布的謠言,你敢這么說。我就可以說你是魏國打奸細,潛入楚國,來壞項寧的名聲!
那人一聽,自然不會就此沉默,冷哼一聲,說道:“哼,天下之人皆知,那項寧之母身中芯菀之毒,非醫(yī)家圣者不可解。他曾為此無法無天的兵圍景府,導致剛封的侯爵被削。他刺殺魏王,搶奪金縷絲衣,不是為保住其母生機,為尋醫(yī)家圣者又所何故。若刺殺魏王,是為了打亂魏國打部署,刺殺魏王即可,何須搶奪魏王的傳承之物金縷絲衣!迫使魏國傾盡一切攻打楚國!導致十萬將士喪命!為他一人之母,而是十萬父母失子!”
“強詞奪理!”那人冷哼一聲說道。項寧搶奪金縷絲衣,確實是為其母,這是不爭的事實。
“項寧將軍曾在翼城招兵。我兒那時參軍,亦此戰(zhàn)之中犧牲。但為人父,我為此驕傲,為此自豪!項寧將軍在兵少之時,能擊敗不敗戰(zhàn)神吳起,經(jīng)此一戰(zhàn),我楚國有項寧將軍如此能戰(zhàn)之將,誰還敢犯我大楚!”一個中年人模樣的食客,喝了一碗酒,隨即說道。
有我項寧在,誰敢犯大楚!
項寧知道,自己現(xiàn)在還沒有那個威懾力,但他相信,日后定然會有!他日,只有我項寧犯人,沒有人敢犯我!
“一人豈能代表十萬!”又一人說道。顯然是說那個中年人,不能代表所有的父母。
兩方之人,各執(zhí)一詞,爭執(zhí)越來越激烈。項寧隨即也失去了停下去的興趣。不過,他得到了他想要到。顯然,支持自己的人,還是占據(jù)了上風。而且尤其是讓他欣慰的是,自己士兵的父母能理解。
兩方人爭執(zhí)的越來越厲害,眼見就要動手,項寧身上隨即氣勢一漲,將錢銀放在桌子之上,隨即帶著鐵牛兩人邁步而出。而鐵牛此時嘴里正吃得興趣,有些依依不舍。
項寧領(lǐng)著鐵牛龔云二人回驛館,而壽春之內(nèi),費無極卻上了黃歇府邸之中,各自落座,那黃歇見費無極眉頭緊鎖,隨即問道:“費大人何故緊鎖眉頭,有何是煩惱,既然找到我黃歇,何不說出來,參詳一下?!?p> “魏國,吳國,宋國,鄭國,甚至韓國和秦國,都已經(jīng)向我楚國施壓,沈氏,哪怕是項氏,也無可奈何。不敢再為項寧爭辯。但如今民間風向趨向項寧,讓大王顧忌叢叢。名不正,則言不順。若是大王處置項寧,必失民心。大王此時,正為此事煩心,你我皆身大王之臣,該為大王分憂。可,我一時也想不出什么辦法??!”費無極說道,語氣之中,頗像為國為民,一心為楚王的忠臣。
“不管項寧刺殺魏王是不是為了私情,但畢竟他打了勝戰(zhàn)!而且勝前所未有的勝戰(zhàn)。因此而處置項寧,自然為人所詬病?!秉S歇心中雖然鄙視費無極,他自然不會認為費無極是在為無法為楚王分憂而心煩。
“相國大人的意思是?”費無極一聽,眼中一亮,似乎明白了那黃歇話語之中的意思。無疑就是要除項寧,不能在他刺殺魏王一事,而導致魏國攻楚一事之上做文章。畢竟,項寧打敗了魏國攻楚的大軍,其中還包括吳起。
“黃暉曾說,那項寧參軍之前,在壽春層外曾與莊氏音韻相遇,當時就揚言,那音韻是他項寧看上的女人,也就只能是他項寧的女人。而且還說封侯拜將之時,就是上門求親之日,只是后來還未來得及上門求親,其人就因景府之事削了侯爵!”
黃歇淡淡的說道。似乎只是再簡單訴說一見無關(guān)鍵要到事情。但費無極一聽,卻是眼睛一亮。但卻露出了疑惑,因為他從知道,黃歇其人一直想和莊氏聯(lián)姻,而且那黃暉對音韻亦是念念不忘!
費無極自然知道,那黃歇的意識,似乎打算放棄。因為,就算逼得莊氏和黃歇聯(lián)姻,莊氏將那音韻交給黃暉,那項寧忍不住大鬧,也不能置項寧于死地。
“聽說太子還未擇妃!大王為此煩惱不已!費大人何不為主解憂!”黃歇有淡淡的說道。
果然!費無極一聽,心中不得不對黃歇高看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