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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俠一枝梅之嘉靖一五六六

第二十一章 知己知彼

怪俠一枝梅之嘉靖一五六六 莫折隨風 3266 2014-02-22 21:46:38

    聽到離歌笑這話,小梅和燕三娘下意識地對視了一眼,小梅想起了離開郡主府當晚,兩人的猜測,語氣揣測地向離歌笑道“歌哥,咱們?nèi)タぶ鞲哪莾商炖?,其實很多事情都很奇怪,我覺得是不是可以這樣來想:咱們?nèi)サ臅r候,那個郡主府的護衛(wèi)應(yīng)該就是常小姐扮的,也就是說,她不想被人認出來。進門的時候,如果說那個門口的守衛(wèi)是郡主的人,那他就不應(yīng)該為難咱們,要不然就是故意而為之。所以總之,門口的守衛(wèi)里應(yīng)該有不是郡主的人,但是常姑娘給守衛(wèi)看過一個什么牌子后,他就放咱們進去了,這說明即使有不是郡主的人也會跟郡主府有關(guān)系,而且他們之間應(yīng)該是互相牽制的。更何況在咱們離開的那個晚上,我跟三娘都覺得,門口的守衛(wèi)雖然沒有再盤查咱們,但仍舊很是戒備,按照郡主與歌哥的關(guān)系,這樣嚴謹似乎有些不太合情理。再加上常姑娘跟咱們一起這件事情從始至終都是暗中進行的。這樣來推斷的話,郡主府里應(yīng)該有兩股勢力,一方是郡主的人,另一方則不受郡主管制但也無權(quán)限制郡主,而是受命于另一方?!?p>  離歌笑一邊聽一邊笑,待小梅說完,含笑點點頭,夸獎道“小梅啊~不錯,越來越長進了?!?p>  小梅被離歌笑一夸,開心地一笑,樂呵呵地道“真噠!歌哥,你也認為我說的對?~”說罷,自得地看了一眼燕三娘。

  柴胡看不上小梅的得瑟,不耐煩道“行行行了,別得瑟了?!?p>  小梅被潑了冷水,很是不服氣“哎,你!”

  離歌笑一笑,并不在意,復(fù)而又有些神秘和考驗的神情,看向小梅,說道“不過,小梅啊。有一點,我倒是覺得,你應(yīng)該是最先注意到的?!?p>  見小梅一臉的茫然,柴胡幸災(zāi)樂禍道“咋了?啞巴啦?~”剛說完,便被小梅橫瞪了一眼。

  燕三娘尋思了一下離歌笑的話,看了看小梅,領(lǐng)悟過來,沖離歌笑道“你是說戲!”一旁的小梅,被燕三娘的這話一提點,只片刻,便領(lǐng)悟了過來。

  柴胡卻仍舊茫然,疑惑地看向幾人,問道“啥戲啊?娘娘腔那戲?”

  小梅顯然已經(jīng)習慣了柴胡的領(lǐng)悟力,解釋道“當然不是我的,胡哥,你還記不記得咱們進府的第一晚?”回憶起四人進府的第一晚,四人欲夜探郡主府,卻被常小梅唱戲的聲音所吸引,重聚于戲臺跨院內(nèi)。

  柴胡恍然道“哦,我想起來了,是那小丫頭,咱們進府的第一晚,就是聽見那小丫頭唱戲才被帶去見什么郡主的?!?p>  離歌笑點點頭,還是看向小梅,問道“你還記不記得,我當時問你她唱的是什么?!?p>  小梅皺著眉,點點頭,顯然并沒明白為什么問這個,想了想,道“記得啊,我說..........................”小梅回想起當時情景——————

  離歌笑:‘小梅啊’此時,臺上唱戲的女子不著痕跡地瞥了一眼離歌笑‘別那么緊張么,你懂戲,這唱的是哪一出啊?’

  小梅一時發(fā)愣,回神后放下些心來,回道‘歌哥,你聽我唱過那么多次《西廂記》,還聽不出來?這是《西廂記》第二本《崔鶯鶯夜聽琴》中的第一折:崔相國的夫人鄭氏,攜女兒崔鶯鶯,送丈夫的靈柩回鄉(xiāng)安葬,途中因故,暫住河中府普救寺。期間,叛軍之將孫飛虎聽聞崔鶯鶯有傾國傾城之容,西子太真之顏。率領(lǐng)五千人馬,將普救寺層層圍住,限老夫人三日之內(nèi)交出鶯鶯做他的壓寨夫人,她唱得這一段,正是崔鶯鶯聽了這一消息,不知如何是好之時?!?p>  離歌笑嘴角銜著一絲笑意,若有所思道‘哦,原來是這樣?!?p>  想到這里,忽然明白了離歌笑的意思“歌哥,你是說........”

  離歌笑一笑,點點頭,肯定道“沒錯?!?p>  柴胡這時候有點兒著急了“哎呀,老離啊,你把話說清楚?!?p>  小梅又找機會得瑟起來,沖著柴胡,把頭左一歪,右一歪的,戲謔道“你想啊~你想啊~”

  柴胡更急了“去!沒跟你說話。”小梅樂得更歡了。

  燕三娘用手推了一下小梅還搖晃著的腦袋,沖離歌笑用不耐煩的語氣掩飾沒有猜到的尷尬“喂,把話說清楚點!”

  離歌笑看了一眼小梅,示意讓他說。小梅一笑,道“我來解釋一下吧。那天晚上,常小姐唱的是《西廂記》中的選段,大致意思是,一位相國小姐被叛軍圍困,正在著急。我想常小姐應(yīng)該是想告訴我們,郡主府里不僅有她們的人,還有她們難以控制的人,會對郡主府造成威脅,而且對方人數(shù)眾多,或者說與她們勢均力敵。”

  燕三娘明白了點兒“你是說,憶卿她在暗示咱們?”頓了頓,似乎又想起什么“怪不得,回房間的時候,她堅持要送咱們回去,而且一路上,我一直感覺周圍有人在盯著咱們,武功也都不弱?!?p>  離歌笑點點頭,站起來慢悠悠地繞著桌子走到小梅與燕三娘之間,抿了一口酒道“我推斷,那些人應(yīng)該是在監(jiān)視郡主府?!?p>  小梅不禁有些疑惑,喃喃道“監(jiān)視郡主府?會是誰呢?”低頭思索片刻,似乎想起什么,忽然說道“對了,進門的時候,那個盤查咱們的守衛(wèi)說過,是皇上派他們來保證郡主府的安全的,那監(jiān)視郡主府的人會不會就是皇上?”

  幾人說了這么半天,柴胡也大概捋清楚了些事情的原委,試探地詢問“難道說,那個懷陽郡主也和山西的事兒有關(guān)?”

  離歌笑看了一眼柴胡,又看了一眼小梅,語氣保守道“有關(guān)系是一定的。人是皇上派去的,但真正監(jiān)視郡主府的人卻未必是皇上。懷遠侯與裕王的關(guān)系非同一般,雖不張揚,但朝廷里的人,大多也心知肚明。景王雖然小裕王幾歲,但畢竟儲君未定,景王又一直沒有去自己的封地,只呆在京里,其心思可想而知,再加上早些年,皇上因為聽信陶仲文的‘二龍不可相見’”聽到這里,柴胡恨恨地呸了一聲“與裕王和景王的關(guān)系都不是很親密,因此,朝中派系也多在觀望,難免有覬覦者不想從中挑撥。特別是司禮監(jiān)的那幫人,當年嚴嵩在位的時候與他們關(guān)系密切,裕王賢明仁厚,早就想除之后快,他們心里也明白,如今的位高權(quán)重,待皇上百年之后就是大廈傾塌,肯定會早作打算。所以到底是誰還很難說,現(xiàn)在要細分的話,可以說有四股勢力?!?p>  小梅掰著指頭,總結(jié)道“郡主府的人、監(jiān)視郡主府的人、襲擊我家的人還有阻止襲擊我家的人”一邊說一邊豎起手指頭,說完看向離歌笑,一臉的詢問。

  離歌笑點點頭,嚴肅地看向小梅,肯定道“沒錯。而且,監(jiān)視郡主府的人和襲擊你家的人,很有可能是同一撥人?!?p>  小梅皺著眉,語氣有些沉重道“這么說,他們都有可能,影響我們解決山西的事情,甚至,給我們帶來麻煩。”

  離歌笑思索了一會兒,猶疑道“初雪那邊不一定,但后三者就說不準了?!?p>  柴胡怒道“他奶奶的,下回讓俺遇到,非把他大卸八塊兒了不可?!?p>  離歌笑聽了柴胡的話,不在意地一笑,低頭略作思索,忽聽門外院里有翅膀扇動聲,噗噗直上,一撇頭,沉聲道“小梅,三娘!”

  小梅和燕三娘對視一眼,互一點頭,出門動作迅速,卻無半點聲響。奔進院中央回頭一看,正看見一只鴿子已越過離歌笑房間的屋脊,向遠處飛去,燕三娘一躍而起,以輕功翻上屋脊,小梅則手執(zhí)一枚鐵蓮子,甩手出去,正中鴿子翅膀,力道剛好,不傷鴿子筋骨。鴿子吃痛跌下,燕三娘再一躍,伸手抓住,翻身下房,落地無聲,看著手中無辜的鴿子,微微一笑,兩人各自察看四周一番,遂轉(zhuǎn)身悄聲回了房間。燕三娘把鴿子遞給離歌笑,離歌笑接過,打開鴿子腿上的信筒,將信抽出來,展開來一目十行。

  小梅看著離歌笑打開信,表情有些為難,向離歌笑道“歌哥,我們這么做是不是有些不合適啊?”

  燕三娘心里也有些過意不去,猶疑地看向離歌笑,問道“你是在懷疑憶卿還是郡主?”

  離歌笑看完后把信轉(zhuǎn)手給了燕三娘,小梅湊過來與燕三娘一起看,離歌笑則轉(zhuǎn)身回了剛才坐的圓桌旁,十指交叉橫放在桌上,語氣淡淡道“說不上懷疑,只是借這封信看看郡主府對另外三方的態(tài)度。”

  柴胡有些驚訝“那小丫頭也能發(fā)現(xiàn)有哪些人牽扯進來么?”

  離歌笑一笑,看向柴胡道“別小看了憶卿,這些小伎倆我能發(fā)現(xiàn),她也能?!?p>  “那你的結(jié)論是?”燕三娘已經(jīng)看完了信,轉(zhuǎn)手又給了小梅,但是仍舊不明白,疑惑地看向離歌笑

  小梅也看完了信,一邊將信沿著剛才的折痕重新恢復(fù)原狀,裝回信筒,一邊道“戒備多過敵對?!?p>  柴胡見沒給自己看,有些不解和著急,而且驚異于小梅的判斷“啥意思么你?哎哎,俺還沒看呢,你咋就收起來了?憑一封信你們就能看出來?”

  “老胡啊”離歌笑看向柴胡,耐心解釋“不是我說你,你看了也沒用,而且這信鴿不能放咱們手里太久,郡主府信鴿的速度都是經(jīng)過多年訓練的,多長時間將信帶回去都有嚴格的規(guī)定,遲了幾個時辰就能知道這信中途是否被人截下過,信的內(nèi)容一會兒我跟你說一下就好了。”轉(zhuǎn)頭向小梅“趕緊給放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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