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意濃在染坊和通州城之間跑來跑去的,忙的是不亦樂乎,看起來好像很像那么一回事。
這讓府里的二姨娘和安意華是坐不住了,二姨娘原本是想要等著看其他幾個姨娘先動手,但是其他幾個姨娘好像是商量好了一樣,二姨娘不動手,她們也不動。
她們等得起,可是二姨娘等不了了,她在安意濃忙著染坊生意的時候,決定了一件大事,就是要給安意華招贅。
這說白了就是要安意華也要弄一個上門女婿,安老爺子知道二姨娘的想法,一口回絕了。
管家徐老在書房里面,看著氣憤的安丘,倒了一杯茶說道:“老爺不要氣壞了身子?!?p> 安丘喝了一口茶,說道:“你說她是不是胡鬧,贅婿一個就夠了,她現(xiàn)在還要一個,真的是胡鬧?!?p> 徐老慢聲慢語的說道:“可能是心中不服氣吧。”
“她也不看看,她林家勢力也不小,我要是真的將家產(chǎn)交給她和意華,她真的以為她守得住,最后說不定都要姓林。”安丘一拍桌子說道。
林家就是二姨娘的娘家,勢力不小,安丘當時為什么選安意濃,就是因為安意濃沒有娘。
沒有娘就沒有娘家,這安家的家產(chǎn)自己百年之后,它還是要姓安。
可是二姨娘不同,交給她們,自己百年之后,這家產(chǎn)還不知道要歸誰。
徐老給安丘添了一杯茶水,恭敬的說道:“老爺說的對,聽說這風清揚家里也沒有人了?!?p> “風清揚以前家里是書香門第,后來家道中落,家中人都死完了,所以他不可能將安家的家產(chǎn)變成姓風的?!卑睬鹪谏鈭隽嘶炝诉@么長時間,他為什么選擇安意濃繼承家業(yè),都有他自己的想法。
可是現(xiàn)在二姨娘鬧起來了,要給安意華招贅,你說她心里是什么算盤,安丘能不清楚嗎?
“可是老爺,夫人說的也對,三小姐退婚之事通州城已經(jīng)是人盡皆知了,都說我們安家出爾反爾,現(xiàn)在不招贅的話,三小姐的婚事怎么辦?”徐老的話讓安丘的眉頭舒展不開。
安丘嘆了一口氣,安意華退婚的事情是他同意的,現(xiàn)在到這個地步,他也不愿意看到。
“老爺不如這樣,夫人想要招贅你就同意了,只是不讓他們插手生意不就行了,不然夫人這樣鬧下去,家宅不寧,外人看笑話?!毙炖咸崃艘粋€可行的建議。
安丘揮揮手說道:“你先下去吧,我考慮考慮?!?p> “是?!毙炖细嫱酥螅睬鹨彩窃傧脒@件事情。
最后想了想,安丘決定同意,自己還能活幾年,還能幫忙鎮(zhèn)幾年。
安意濃還年輕,給她一些困難磨練一下也好,不然這偌大的家業(yè),自己死后她就真的守得住嗎?
想明白了這一點,安丘就同意了,知道老爺同意之后,二姨娘開心的不行。
其他幾個姨娘傻眼了,她們以為她們不動手,讓二姨娘幫她們打頭陣。
誰知道,最后二姨娘直接放了一個大招,而且老爺還同意了,她們是誰都沒有想到的。
當安意濃和風清揚從染坊回到府里的時候,聽說了這件事情,安意濃立馬就知道這是二姨娘在針對自己。
“看來你二姨娘還算聰明,知道玩這么一手,這樣你在府里就沒有什么特殊性了?!憋L清揚笑著說道,他不知道安丘怎么想的,怎么還就同意了。
安意濃冷哼一聲說道:“我管誰繼承家業(yè),我也沒有興趣,只要還姓安就行,不來惹我就行?!?p> 安意濃悶頭向著自己的院子走去,可是這條路上遇到了安意華,以前可從來沒有遇到過,今天就遇到了,你說巧不巧。
“妹妹,妹夫回來了,今天辛苦了?!卑惨馊A看到安意濃,擋住去路,笑著說道。
“不辛苦?!卑惨鉂馔O履_步。
安意華故作驚訝的說道:“怎么能不辛苦,妹妹跑染坊跑的這么勤快,還不辛苦啊?!?p> “爹爹將染坊的生意交給我,我自然要認真對待,我覺得跑的還不夠勤快?!卑惨鉂饪吹桨惨馊A陰陽怪氣的樣子就不開心。
安意華看到安意濃抬出爹爹壓自己,她也不開心,說道:“是是是,妹妹現(xiàn)在是大忙人,不過以后就好了,就有人給妹妹分憂了?!?p> “誰?”安意濃扭頭四處看著。
安意華氣的一跺腳,說道:“是誰,到時候你就知道了?!?p> 安意華等在這里就是想要看看安意濃,知道了自己也要招贅的消息,是什么反應。
沒有想到安意濃不僅不氣急敗壞,還笑話自己,安意華心里告訴自己不要著急,到時候再說。
看到離去的安意華,安意濃說道:“你看看她著急的樣子,先不說還沒有成親,就算成親了爹將不將生意交給他們,還是另一回事,現(xiàn)在就急的找我來炫耀了。”
風清揚無所謂的說道:“你現(xiàn)在擔心這個,還不如擔心擔心染坊的事情,這么多天你也看到了,染坊不太平啊?!?p> 說起這件事情,安意濃覺得安意華的都是小事情,這么多天下來,安意濃總覺得染坊的事情有些蹊蹺。
染坊在盈利,而且經(jīng)營的還不錯,規(guī)模也不錯,可是盈利感覺不是很多。
安意濃基本查了所有的賬目,并沒有問題,看來張衡沒有搞鬼,賬目都沒有問題,為什么就是感覺盈利少了很多呢。
安意濃查賬目的時候發(fā)現(xiàn),染坊每隔一段時間,總是會出現(xiàn)一次兩次的失誤。染布的時候,工藝發(fā)生了失誤,會毀掉一匹布匹。
這樣就會損失一部分的盈利,但是在染坊里面,這種事情也不是不能發(fā)生,可是安意濃覺得怪怪的。
“可能就是工人們不太小心吧,改天給工人開開會,讓他們多小心一點。”安意濃皺著眉頭說道,因為工人將布匹染壞了,你也不能怪誰啊。
最多就是警告一下,或者是開除一兩個人,你要是都開除了,誰給你工作啊。
看到安意濃還是這樣想,風清揚也不多說什么,說道:“明天你不去染坊,剛好我出去一趟。”
“去哪里?”安意濃問道,風清揚一直陪著自己,這突然要離開一天,她還真的有些不太習慣。
“出去隨便轉(zhuǎn)轉(zhuǎn),怎么你也有興趣,我們一起啊。”風清揚是盛情邀請。
安意濃嫌棄的說道:“我才不去,誰要和你一起狂街,你自己去吧?!?p> 第二天安意濃在家里休息,順便想一想染坊的事情,風清揚就自己一個人出門了。
在一個客棧里面,風清揚見到了一個人,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那天被風清揚打倒在地的人,只不過今天沒有蒙面而已。
“林旭,我不是讓你們離開了,你們怎么又來了?”風清揚不滿的問道。
“少爺,這一次我們不是來帶你回去的,曹老讓我們來保護你的安全,幫助你奪取安家的家產(chǎn)。”林旭這一次來可是曹老同意的。
風清揚心里發(fā)苦,還奪取安家的家產(chǎn),你們還真的打算對安家下手啊。
可是沒有辦法啊,這種話是自己說出來的,自己現(xiàn)在總不能說,其實我來安家我對他們的家產(chǎn)沒有一點想法吧。
“帶了多少人來?”風清揚問道。
“二十多個?!绷中裾f道,然后急忙補充說道:“別看人不多,都是好手,少爺放心?!?p> “行吧,你們來就來吧,不過這種事情不能急,要循序漸進。你們不能輕舉妄動,一切行動聽我的指揮,明白嗎?”風清揚說道。
林旭保證的說道:“放心吧少爺,我們不會壞了少爺?shù)拇笫碌模悸犐贍數(shù)?。?p> “那就好?!憋L清揚還真的怕這群人,將安家的人怎么了,到時候安意濃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吧。
“對了少爺,你入贅安家的身份是什么,曹老讓我?guī)湍阕鴮嵙恕!绷中襁€記得自己來的第一個人任務。
風清揚覺得他們不是沒有用,說道:“身份我都準備了,你們剛好幫我再完善一下,書香門第,家道中落……”
當下風清揚也是將自己告訴安丘的身份再說了一遍,林旭都記下來,說道:“少爺放心,交給我了,他們就算是查,也不會查到什么的?!?p> “還有你叫幾個人給我查一下安家染坊?!憋L清揚說道。
林旭一聽,還以為少爺是準備先對安家的染坊下手,一下子就來了精神,跳起來說道:“放心吧少爺,三天,一定給您查的清清楚楚的?!?p> “去吧?!笨吹搅中襁@么激動,風清揚也是郁悶,你打雞血了。
如果讓林旭知道,風清揚查安家染坊的事情,只是為了給安意濃排除潛在的隱患,不知道他心里會怎么想。
見過林旭之后,風清揚就回去安府了,出來的時間不短,不知道安意濃想自己了沒有。
你還別說,天天在一起,安意濃覺得風清揚挺煩的,老是喜歡占自己便宜,而且還老是笑話自己,和自己鬧。
這今天一天沒有風清揚在身邊吧,她還舉得好像少了點什么,安意濃笑著打了自己一下。
“我說你就是賤,好不容易清凈一天,你還想他?!卑惨鉂庾约簩ψ约赫f道。
不過說曹操曹操就到,風清揚人還未到,聲音先到:“娘子這是想誰呢?”
安意濃心里苦啊,怎么就好死不活的讓他聽到了,又夠他囂張得意好幾天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