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辦才好。”薛讓有些焦躁,目光緊鎖在王豈身上,他如同進入羊群之中餓狼一般兇猛,將四周染紅成了一副血色的畫卷。
“碰!”
王豈一爪自那人的胸口貫穿而過,鮮血順著王豈的五指落下,滴滴答答的聲音,入耳如同一種折磨。
“居然神志不清了,也好。”西門島主瞇眼看著在瘋狂殺戮之中的王豈,目光寒光乍現(xiàn),起身跳起,如同一只飛燕,似乎沒有看出他因為年紀而該出現(xiàn)的遲鈍。
飛快的掠過樹頂向著王豈而去,站在離王豈不遠處的樹上,袖中伸出的枯黃手掌之上帶著妖異的紫光,牽動風吹起的一片落葉,攜帶著煞人的紫光,快如閃電。直刺向王豈的背部。
“嗖!”也是一片飛葉,卻是自林中彎曲而來,電光火石間,擊中了西門島主所丟出的紫葉,一份為二,奔著他而去。
“嗯?不知是哪位朋友這么喜歡管別人的閑事?!蔽鏖T島主有些不悅,但是沒有多露于表面,只是伸手接住飛來的綠葉,看著手中的葉子有些疑惑。
這是一片特質的鐵葉子,它的顏色和平常的樹葉沒有什么差別,肉眼難以分出。
“朋友,算不上?!币黄w葉再次襲擊來,伴著年輕的柔潤聲線,刺向了西門島主的胸口。
西門島主抬手之間,輕易的將飛葉打落,目光掃視四周,他還是沒有發(fā)現(xiàn)飛葉來自哪里。
“哼,故弄玄虛?!蔽鏖T島主一聲大喝,聲音四散而去,林間的人都被這一喝被震了倉猝,王豈倒是沒有絲毫的變化,只是他的動作有一瞬間的停滯。
“嗖!”依舊是一片飛葉,西門島主發(fā)現(xiàn)了他的所在了,他就混在人群之中。
“我西門島主還沒有怕過誰!”灰衣無風自動,撼然一掌推出,隱隱之間可以看出紫色的罡風,所觸的樹木都有些枯萎了。
這次的飛葉出乎意料,居然筆直的穿過了他的掌風,毫無一絲的阻攔。
“什么?!蔽鏖T島主有些驚異,他的一掌別提是鐵葉子了,就算是傳說在的小李飛刀也休想穿透。
他始料未及,只是感覺有些奇異,沒有過多的時間讓他浪費,腳下飛快的點略在樹木之上,一掌接一掌的拍出,紫色的罡氣如同刀片一般將樹木齊腰削斷,威力駭人,如同翻天倒海。
飛葉被打落,樹木被西門島主推到盡數(shù),甚至將靠近的幾人給重傷了。
“哼!”頭戴著斗笠的藍衣少年,微微一笑,出現(xiàn)在了半空之中,如水般的清澈眼神看著不遠處的西門島主。
“小輩,居然如此猖狂?!蔽鏖T不免有些惱怒,原來那個高深莫測的人,居然只是個毛頭小子而已。
“叫我殿下?!彼{衣少年側身凌空一個擺動,如同時空跳躍所留下的幻影,隱隱約約,,模模糊糊。
一柄藍色長刀如同水月倒映而出藍光,鋒刃的弧度絕美,向著西門島主一刀砍去。
這一刀簡單無常,卻封住了西門所以進攻的路線,所謂巧妙至極。
這一手倒是讓西門島主警覺了起來,反手就是十層的強大內(nèi)勁,紫色掌風剛烈如斯,在空中盛開出一個巨大的妖異蓮花,想要將藍衣少年吞沒。
“你的世界正在崩塌。”藍衣少年沖他微微一笑,目光清冷如常,反手再抽出一把藍刀,身下盤轉,橫砍而去。
藍衣少年手中的雙刀之上散發(fā)著跳動的火焰,如同濃縮而成的冰色之灼,散發(fā)著極度冰冷的氣息,甚至能凝結住空氣。
“嗯?”西門島主瞇眼看著面前的揮刀而立的藍衣少年,他沒有感覺到他內(nèi)力的運轉,可卻能抗住自己的攻擊,真是駭人聽聞,他感覺到自己發(fā)現(xiàn)了一件有趣的事情了。
西門家族的坐忘夢蓮,號稱塵世間第一內(nèi)勁功法,可居然無法撼動絲毫面前的藍衣少年。
“有意思了,我想要抓住你,好好看看你到底是個什么東西?!蔽鏖T島主尖銳的笑聲有些詭異可怕,望向藍衣少年的目光要比發(fā)現(xiàn)王豈會六極八門時還要興奮,還要狂熱。
因為江湖之上的奇聞是在太多了,多到讓人解不開。
“三寸蓮開?!泵偷娜七B環(huán)拍出,身影快速移動,靠近了神秘的藍衣少年,那是能夠將人強行摧毀的蠻橫力量。
“嘖?!鄙倌暾A讼卵?,雙刀斜立,左右揮舞,他和般若的雙手刀法赫然不一樣。
般若刀法渾圓一體,雙刀齊舞,宛如天地太極。
少年刀法簡單快速,雙刀百變,宛如無底混沌。
“你是般若的弟子?!蔽鏖T島主有些駭然,他的攻擊居然沒有絲毫奏效,少年還是那般的尋常模樣,斜立,雙手握刀。
藍色的長風衣隨風帶動,傾然飄揚,草制的斗笠之上掛著鈴鐺,隨風響起,如同一曲優(yōu)雅的樂曲,耳邊天籟。
“不是?!鄙倌隂]有動手的意思,只是對著西門島主搖了搖頭。
“那你是為了什么?!蔽鏖T島主有些疑惑,這個少年郎,實在太可怕了,如同無敵的深淵,根本看不見盡頭。
“為了命運。”藍衣少年歪頭抱肩站在樹頂,望向了天空,話中的意思有些奇怪,讓人捉摸不透。
“你若連自己站在何處都不清楚,又如何知道天地之寬闊,江海之深暗?!鄙倌隂]有搭理他,打了個哈欠,扭身跳下下去。
藍色身影消失在林間。
“哼?!蔽鏖T島主拂袖望了王豈一眼,他不管那人如何所言,他都不在乎,六極八門他勢在必得。
西門島主疾奔而去,如同發(fā)瘋一般的王豈也看見了他,臉色的鮮血已經(jīng)分不清是自己還是他人的了,扭頭看著半空之上的西門島主,一步而起,雙拳如同一對血色流星,這是一場噩夢。
“栝燥?!蔽鏖T島主看著對著自己張牙舞爪的王豈,想起了剛剛的挫敗,手下的力度不免大了幾分,一掌直貫而下,可怕的氣勢如同佛蓮怒爆,撼天動地。
“啊啊啊?。?!”王豈毫無畏懼,毫無花俏的雙拳充滿了巨力,沖向云霄。
碰撞之間,兩人都狼狽倒退,只不過王豈的模樣更加可怕,披頭散發(fā),鮮紅染身。
“該死,居然如此的蠻力,內(nèi)勁無法漸入體內(nèi)。”西門島主看著王豈,有些皺眉,六極八門的效果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如此強猛的一擊,足以自內(nèi)將人的經(jīng)脈摧爛,可這樣的攻擊卻對王豈毫無效果,仿佛內(nèi)勁碰到了他的身體,就自行消失了一般。
“這該如何是好?!彼钆碌牟皇峭踟M,而是那個藍衣少年,他肯定還在四周,但他此時退是傷,進也是傷。
“兩者無差別?!蔽鏖T島主一聲大喝,他的來的目的就是為了他的子嗣留下寶庫,無法修行任何功法的孫子,需要一具完美的傀儡,只要自己出的價夠高,鬼道的那些老家伙是愿意出手的。
“蓮分六十六天。”西門島主看著搖搖晃晃之后便生龍活虎的王豈,一咬牙,六十六掌緊隨拍出,紫氣宛如滅世蓮影,妖艷迷離。
“開!”王豈口中輕吐一個字符,一掌一拳,快如流光。
大開大合,卻渾然天成的架勢,還是第一次從他身上見到。
兩者交手,聲勢狠厲,兩者都想要對方的命。
生死一瞬間,只差分毫,就看誰更快一份了。
“蓮華滅?!币徽婆某?,這一擊當真是兇悍,王豈被拍飛了出去,撞在了樹木之上,接連翻滾才緩沖停下,倒在地上,生死不明。
“唔?!蔽鏖T島主深吸了深吸了一口氣,這個六極八門似乎有些詭異,那小子應該不會如此的兇悍強猛,自己的六十六章全被他生抗接下,看他的樣子是完全不知道痛疼。
“怪物。”西門島主之能如此稱呼,他有些不敢想,當年的開啟五極八門的桑白雀,該如何的可怕,如何的駭人。
“當年正道十二門和邪道七教險些被滅門,看來不是謊言??!”他不屬于門派之內(nèi),當年的昆侖山巔峰之戰(zhàn),他沒有參與,只是聽聞前去的一個小門派,口中所言而已。
正道和邪道險些全部滅亡,要不是因為聽劍極盟的建議,才設下了那無法逃出升天的埋伏,他們早就消失了,就算是如此的設計,正道還是變成了十一門。
西門島主看著四周,狠狠的一咬牙,快速行步自樹林之中穿梭,如同貼地飛行,向著王豈抓去。
“長虹滿日?!苯鹕珓鈾M掃而出,可怕的劍芒耀目,直刺瞳孔。
無雙終于還是趕到了。
“青山凌虛?!?p> “流水回轉?!?p> “風渡葉?!?p> 沒有等西門島主反應過來,三劍同臨,直刺而出,貫徹一體。
“呀!”西門島主一聲大吼,迎面而上,他西門家不能落敗,西門家不能毀在他的手中,他死后,他的孫兒必須要有力量守護西門家。
不然,東海家四島主,早晚會變成三島主。
西門島主突然大吐了一口獻血,氣勢暴漲,雙掌齊出將無雙的金色劍鋒蕩開,扭身將王豈抓起,凌空而起。
“嗖!”一道長影突然起來,那是江流棍,薛讓再次將它拋出,一棍狠狠的打在西門島主的腰間,將西門島主擊落在地。
“嘔?!蔽鏖T島主捂著小腹,連吐了三口鮮血,面色蒼白。
無雙刺劍而來,金光大盛的解言劍,斜立身側,靠在手背上,翻身一個重斬。
“紅塵滾滾君子笑。”
陌上劍式一共有著三套,長虹滿日正是第二套陌上劍式的起手,而此后的三式,紅塵滾滾君子笑,瀟瀟灑灑君子心,生生世世君子醉。
號稱奪命三劍,陌上家族卻沒有幾人可以煉成,因為劍者要走過君子的三行路,才可以知曉這三劍的奧秘。
“浮屠,三字一天門?!?p> 一道藍色光影一閃而過,擋在了西門島主的面前,巨大的斗笠遮蓋了面孔。
“哦!還想在看一會嗎?”藍衣少年回頭看著西門島主,微微一笑。
“謝謝你,你是我西門家的座上賓,我西門島主無以回報?!蔽鏖T島主丟下王豈,扭身一瘸一拐的快步離去。
“西門家,西門島主,他是西門剔?!睙o雙有些皺眉,他居然是東海四島的島主西門剔。
“哼。”藍衣少年輕笑,扯了扯頭上的草帽斗笠,一步一步的倒行后退著,漸漸消失在了視線之中。
“這人,好強?!睙o雙看著還是隱隱有些發(fā)抖的右手,神情第一次出現(xiàn)了焦躁。
“還有一個人,他還在村子里面,他在斷后。”薛讓靠在樹邊,看著身側倒地一身鮮血的王豈,想起了他的話。
“我知道了?!睙o雙嘆息了一聲,不著痕跡的將解言劍換去了左手,打量了薛讓幾眼,從懷里丟下藥瓶,扭身離去。
“哎,我遇到你們,是我倒霉,還是你們倒霉?!毖ψ専o奈一笑,事情變化出乎他的意料,根本無法預計的世事無常。
浮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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