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陽城之內(nèi),有著一處好去處,岳陽樓旁的洞庭湖。
八百里洞庭,看遍人間美。
這里既是一處美景之地,也是一條天然屏障,汗海國和大凌當年的戰(zhàn)略要地,兩方的爭奪,導致這里的主民飽受戰(zhàn)爭之苦。
時之久也,難民和逃兵成為了這里的住戶,直到一個人的出現(xiàn),團結(jié)起了他們,成為了汗海國和大凌都攻不下的所在,也成立了天下第一大幫。
丐幫。
降龍伏虎一笑間,乘風伴酒癡狂生。
可惜,因為如今大凌朝皇帝極其擅長安家治國之策,這國泰民安的年代再也難以看見當年衣衫破爛的乞丐難民影子了,尹家后人尹非凡,丐幫之主,定居洞庭湖畔,當年的丐幫,成為了一個傳奇,現(xiàn)在的丐幫人員少的很。
但丐幫卻沒有絲毫的敗落,龍蛇混雜其中,丐幫不再是乞丐難民下等人的安所,而是來歷古怪奇人的駐地。
比如昨天,就來了一行怪人。
王豈晃了晃左手,似乎還是用不上什么力氣,他不免有些失望,無奈的嘆了口氣。
“會好的?!睙o雙瞥眼看了一眼王豈,開口輕語。
“但愿?!蓖踟M飲了一口清茶,望著遠處的湖面,視線有些恍惚,六極八門,到底自己還是無法駕馭。
無雙別過了頭,看王豈的模樣,這去錦霄城又要耽擱了。
“王豈,非凡開的那副藥你喝后感覺如何?!睆埌刈苑块g內(nèi)而出,看著無雙和王豈,邁步行去。
這間石座小亭子的四周被廂房所包圍,處于中央。
“還好,不苦。”王豈對著他眨了眨眼睛,沒有絲毫的精神。
“……”張柏嘴角微微抽搐,尹非凡的醫(yī)術(shù)造詣在九州大陸可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存在,想要他所配的藥,難如登天。
可聽王豈的所言,他配的這幅藥方居然就只有兩個字,不苦。
丫的,你該上街買糖葫蘆吃了。
“張柏,問清楚了嗎?”無雙的表情有些動容,他似乎很是在意。
張柏嘆了口氣,拂衣而坐,對著他搖了搖頭。“在非凡的認知里,武功高于你,還用刀的人倒是不少,可藍衣斗笠,雙刃藍刀,卻沒有任何一號人可以匹配的上。”
“就是那日的神秘人,我聽薛讓所言,他很厲害。”王豈有些恍惚,不自禁想起了那日的事情,有些想吐。
“何止是厲害,不單單是擋住了西門剔島主的坐忘夢蓮,還擋住了無雙的陌上絕劍,可當真是個神人。”張柏捏了捏下巴,神色有些暗沉,這樣的人,在江湖上存在,可真是可怕。
自己遇到他應該也是兇多吉少。
“對了,薛讓吶!”王豈突然想起了他,似乎已經(jīng)一天沒有見到他了。
“哦,非凡聽言是薛帥之后人,有些興奮,約他相見一面,可誰知,這一次相談,非凡就有些欣賞他,帶他去游洞庭湖了。”張柏一想起薛讓和尹非凡兩人的交談就暗自點頭,兩個少年,都是談吐不凡,一句也不離這塵世浮生的種種,感嘆甚多。
說著說著,自己倒是成了局外人,不過也罷,扭身離去了。
“薛讓要是和非凡結(jié)拜,可就精彩了?!睆埌啬樕嫌行┬σ狻?p> “回來我要好好瞧瞧,看看他們有沒有什么不可見人的交易?!?p> “交易?”張柏目光有些奇異,他不太明白王豈的所言是什么意思。
“有些男人之間的交易,你不會懂的?!蓖踟M沖著他擺了擺手。
“男人之間的交易。”無雙目光有些疑惑,望向了王豈。
倒是張柏愣了半許,嘴里的茶水噴出了半米,險些沒有坐住,自石凳之上落下。
“你小子,是跟李白學成這樣的。”張柏有些好笑,也有些生氣,自己的這個好師妹盡是教些他什么?。?p> “哪里哪里,師傅領(lǐng)進門,修行在個人?!辈徽f還好,著一談,王豈又想起了李白,看著自己的左手,他現(xiàn)在左手的狀態(tài)還真是嘎嘣脆,這樣可如何去錦霄城,難道又要延遲下去,哎,可真倒霉。
“留幾日也好,我們正好相逢丐幫內(nèi)部的比武大會,這次的盛會,可是能見到無數(shù)的丐幫奇人,和太一宗那無聊的大比不向提論。”張柏似乎有些期待比武大會,臉色都有些意動,讓王豈感覺有些奇怪。
“張柏的意中人,就在丐幫,他們書信往來,已經(jīng)很久了,這次丐幫相聚,可以去她幽會?!睙o雙第一次說了這么多話。
“哦——”王豈一副都明白的模樣?!拔医K于知道這里為什么這么多間房子了,開房方便?!?p> “你小子,很欠揍?。 睆埌卮笮?,狠狠的握拳敲了一下王豈的腦袋。
“哈哈?!蓖踟M摸了摸腦袋,哈哈大笑。
“無雙,你不準備回家看看,妹子可是擔心你的很?!睆埌卦捳Z一轉(zhuǎn),目光望向了正在飲茶的無雙,淡然語道。
“沒事。”無雙搖了搖頭,神色如常,但長時間的相處,王豈知道他有些心口不一,因為他此時說此話的時候,遲鈍了一下。
他孤影的冷漠,到底是掩藏了多少悲傷。
而且,王豈知道,無雙根本不喜歡陌峮。
他喜歡的人是李白,他喜歡的是自己的老婆,額,不對,怎么感覺關(guān)系有些亂。
“風起蕭蕭水茫茫,睡夢浮沉都隨浪。”王豈輕嘆,拍了拍無雙的肩膀。
無雙有些懵逼了,看著王豈,嘴巴微張,半個字沒有吐出。
“你確實很浪......”張柏輕咳了咳。
“好雅興??!不如讓小弟也參一腳如何。”身后一個布衣少年漫步而來,身側(cè)正是薛讓,兩人都是人中俊杰,將來的大人物。
“哪里,我們相談有些愉快,所以就情不自禁了,對了,王豈,他就是救你命的尹非凡,丐幫的幫主?!睆埌匦Φ溃鹕韺χ踟M介紹道。
尹非凡是個眉清目秀的少年郎,自身散發(fā)著一種浩然正氣,雙目炯炯有神,仿佛一切的渾濁都無法沾染他的一對目光,一身素衣平淡無常,卻無法掩蓋他的奪目,有一句話言道,人自清,則氣神清。
無疑,他就是如此的人。
“你好,在下王豈?!蓖踟M對著尹非凡微微一笑,心想自己年齡比他大,武功比他好,可為啥沒有如此的耀眼。
無奈的苦笑,只能說他長的比自己帥罷了。
不然還有什么好解釋的。
“王大哥,小弟聽聞過你,當日大比我兄長于你相識,跟我提過過?!币欠矝_著王豈一笑,點了點頭,看他的樣子,似乎脾氣很是和氣。
“你兄長?”王豈有些疑惑,想不起是何人了。
“哦!我兄長是尹仁安,太一宗你們見過?!?p> “那個家伙啊!他的鷹不錯?!蓖踟M想起的不是他,而是他肩頭的那只雄鷹,嘻嘻,那味道應該不錯。
“那孩子是我大哥自小養(yǎng)大的,很通人性,高飛自由自在的雄鷹也是我們丐幫的象征?!币欠猜犞踟M的言語,很是開心,但是他卻不知王豈真正的內(nèi)心獨白,不然,非丫的打起來。
那只雄鷹,可是他兄弟兩人的寶物。
“你傷怎么樣了?!毖ψ尶粗踟M,開口輕語。
“還好,大概死不了?!蓖踟M沖著他撇了撇,薛讓他似乎是白問。
“那,你那天的事情,還記得?”薛讓沒有在乎王豈的敷衍回答,只是想要知道王豈是否還記得那日的經(jīng)過。
王豈抿嘴,沒有多言。
“你知道你做了些什么嗎?那很危險?!毖ψ層行┥鷼?,那天他險些送命,被王豈一掌拍死。
王豈沒有多言,只是嘆了口氣,他何嘗不知道。
“好了,王豈那日也是沒有辦法才出此下策的,你何必怪他?!睆埌赜行┌櫭?,這個小子似乎有些太過于張狂了,當日不是他們兩人救了他,他似乎沒有機會出此言語。
“我知道,所以我才要說出來,這是我的性格,我薛家人的氣血。”薛讓望了一眼王豈,扭身離去。
“張大哥,王大哥莫要生氣,他就是如此的人,我剛剛問過他,是否要我丐幫派人送他去錦霄城,被他一口回絕了,他要等王大哥傷勢好后,隨你們而去,其實他只是比較在意那些事情而已,我看人很準的?!币欠餐x去的薛讓,輕搖了搖頭,他這人,性子剛的很,卻是刀子嘴豆腐心。
“嗯,謝謝你?!蓖踟M舔了舔干澀的嘴唇,將茶水一飲而盡,望著湖邊蕩漾的微波有些入神起來。
“哎?!睆埌赜行﹪@息,薛讓雖然無錯,可話讓人有些不悅。
“你們當日所說的那人到底是如此的人?!蓖踟M突然開口,有些唐突。
“藍衣斗笠的少年,手中一對雙藍刀?!睙o雙輕言而語,他知道的情況沒有薛讓多,只是見過一面,藍衣少年的雙刀絕技,至今他還是難以忘記,快,實在是太快的三刀,那是一瞬間同時揮出了三刀,神乎其技。
“嗯,藍衣的少年,我知道了?!蓖踟M有些看著水面出神,隨后不著痕跡的搓了搓自己的眼睛,沒有錯,剛剛那人就在水面上倒影出現(xiàn),他還沖著自己笑了笑。
從懷里掏出一冊書本,那正是六極八門的抄本。
王豈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摸了摸自己的懷間,似乎真的不見了,他一直貼身所帶的。
王豈看著他噓聲的模樣,沒有多言,照著他的動作,摸向了胸口,拿出了般若所交給他的舜門功法,翻過了面來,背面似乎夾雜這一份書紙,上面寫著七個大字,直擊王豈的心臟。
天局棍法第一卷。
但王豈更在意一件事情,除去他自己,別人似乎都看不見,這是幻術(shù)。
偷天換日,道眼陣第四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