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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3章 河北之戰(zhàn)(初)

逐鹿?fàn)幮?/a> 東北鑫仔 3156 2016-09-01 19:32:27

  這一夜,所有人都處在夢鄉(xiāng)中時,新一輪的戰(zhàn)爭利器悄悄的啟動了。

  老皇帝連夜召集太尉,司徒,司空,中尉,執(zhí)金吾,大司農(nóng),尚書令,河南尹,司隸校尉等要職倉促入宮,商討河北戰(zhàn)事。

  一份剛剛送入洛陽的捷報就這樣展現(xiàn)在眾人面前,老皇帝根本不給大家反應(yīng)的機(jī)會,立刻擢令尚書省擬旨,加封北廣王王邑為幽,冀二州州牧,總領(lǐng)一切事務(wù),并且加封北廣王王邑為彪騎將軍,總督各路兵馬,全力驅(qū)逐匈奴,收復(fù)失地。

  這一道旨意下達(dá),所有人都陷入了不安之中,北廣王的權(quán)利已經(jīng)超越禮制,甚至可以說,是擁兵一方了,這是取亂之道。

  可在場諸人,卻無人敢勸阻老皇帝,老皇帝又加封濟(jì)北王王潭領(lǐng)并州牧,車騎將軍,總督并州諸路兵馬,截斷匈奴退路,困匈奴騎兵在冀州一線,爭取一舉消滅匈奴。

  一道道旨意統(tǒng)統(tǒng)由老皇帝親自下達(dá),前方戰(zhàn)事也由老皇帝親自部署,就連北軍,也只留下五千步兵,安穩(wěn)洛陽人心,其余兵馬,責(zé)令三日內(nèi)全部北上。

  當(dāng)談到北上物資時,太尉朱永昌擔(dān)心老皇帝再一次向自己發(fā)難,搶先匯報運輸狀況,洛陽府庫已經(jīng)充盈,各州各郡也在組織更多的民夫徭役,車馬牛羊送往河北,各大匠坊也井然有序。

  老皇帝十分滿意,督促大司農(nóng)派遣屬員前往各地,催征糧草,盡快送往河北。

  這一夜,所有人都是一夜未眠,一道道旨意在老皇帝下達(dá)后不久,立刻有專門的負(fù)責(zé)人匆匆送往各地。

  直到天色微亮,老皇帝才滿意的點點頭,讓所有人各自去準(zhǔn)備,自己則小息一會,準(zhǔn)備第二日的早朝。

  消息在第二天傳遍了洛陽城,早朝還沒有開始,已鬧得人心惶惶,百官們恭候在未央宮前,等待朝會的開始。

  而始終屯駐在未央宮北面的軍隊已蠢蠢欲動,剛剛得到消息的戈說已經(jīng)坐不住了,他匆匆命人把呂夏找來,兩個人坐在中軍大帳里,還沒等親兵送來茶水,戈說已迫不及待的起身抱拳:“先生果真神機(jī)妙算,本將佩服,佩服??!”

  戈說的笑聲還沒有止住,呂夏卻已擺手嘆道:“將軍莫要高興的太早,這份捷報比我預(yù)計的時間提前了,我們必須盡早趕往平陰大營?!?p>  “可是中尉去上朝了,我們?nèi)绾闻c他辭行?”

  “時局有變,將軍不可再去辭行,應(yīng)該盡早北上參與戰(zhàn)局,只有在北廣王最需要的時候出現(xiàn),將軍的重要性才會突顯?!眳蜗牟[著眼,深沉的笑了笑。

  可私自動兵,這可不是小事,戈說還是猶豫不決,呂夏見他這般膽小怕事,心中有些不悅,可自己此時身居戈說幕下,又不好深說什么,只能輕嘆一聲,自言自語道:“天與不取,必失于人,北廣王的權(quán)勢已經(jīng)奠定,河北之亂恐怕難以避免,若此時不動,恐怕日后悔之無及。”

  這句話深深的觸動了戈說,他右手不自覺的摸著額頭,思考了一會,而后輕聲問道:“還是按照昨晚的辦法,留左營在這,咱們輕裝簡行?”

  “此一時,彼一時,可讓姜泰準(zhǔn)備糧草物資隨后繼進(jìn),將軍應(yīng)該即刻動身,帶著中軍趕往平陰,休書兩份,一份留給中尉嚴(yán)巖,明言告知,已得太尉府密囑,即刻北征,想嚴(yán)巖不會因為這件事而詢問太尉大人,而另一份……”

  呂夏故意頓住了話頭,他看一眼大帳旁擺放的地圖,右手食指在桌案上敲了敲,好一會才意味深長的笑道:“可休書給北廣王,明言將軍北征之急迫,對北廣王一定要用盡好話,讓他堅信,將軍匆匆北征,不是朝廷的意思,而是為了給他北廣王效力,這樣日后,將軍必可成就一番功業(yè)?!?p>  ……

  姜泰初次點卯,早在其他人起床之前便更換了鎧甲,等候在中軍,直到左軍軍營內(nèi)漸漸敲響了起床的鼓聲,才有眾軍侯依次趕來中軍營帳。

  之所以叫點卯,也是因為軍營有規(guī)定,眾將官必須在卯時一刻前來報到,等待軍司馬逐個點名,吩咐日程之后,才可以散去。

  而軍司馬也必須在卯時二刻趕往屯騎校尉的營帳,聽后吩咐。

  所以姜泰今天要比往常起的更早,等大家稀稀落落趕來后,姜泰雙眉緊鎖,靜靜凝視著最后一個抵達(dá)的人,樊林。

  他是前軍軍侯,此時姜泰怒視著樊林,樊林顯得有些不知所措,他本想直接坐到自己的杌凳上,但是見姜泰的表情不對,又提著膽走了出來,在姜泰面前施一禮:“屬下來遲,司馬恕罪。”

  “為什么來這么晚?”姜泰聲音冰冷,毫不給樊林任何喘息之機(jī)。

  樊林昨晚就看到了姜泰怒斬軍旗的舉動,知道這個人不好惹,可偏偏自己今天來的最晚,觸怒了姜泰,恐怕要成為姜泰開刀的第一人了。

  果然,在樊林心中暗暗叫苦的時候,姜泰卻猛然大喝:“主簿何在?”

  宋杰匆匆走上前,抱拳施一禮:“在?!?p>  “點卯遲誤,慢待軍心,該如何處置?”姜泰猛然提高了聲音。

  如果是點卯遲到,問題不大,責(zé)罰一下就好,可姜泰把慢待軍心的罪名搬出來了,這可是殺頭大罪,宋杰本就有些懼怕姜泰,此時聽到這句話,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而后聲音很小的回一句:“應(yīng)……應(yīng)該……斬!”

  這最后一個斬字,宋杰是提著嗓子說出來的,聲音有些尖細(xì),可帳內(nèi)卻沒有人敢去看姜泰一眼。

  這么大的罪,樊林嚇得腿一軟,立刻單膝跪地:“司馬,念在屬下初犯,您……饒了我吧?!?p>  樊林的告饒立刻引來其他幾個軍侯的求情,大家紛紛跪在姜泰面前,一起抱拳:“請司馬饒恕樊林吧?!?p>  姜泰只是想敲打一下眾人,畢竟昨晚的事情讓姜泰意識到,自己初來乍到,如果不立威,必然受制于人,所以,他借著這個苗頭給了樊林一個下馬威,此時大家同時求饒,姜泰見火候差不多了,便擺手示意大家起身,而后怒斥道:“如果下次點卯,有慢待軍心者,斬?!?p>  姜泰說道‘?dāng)亍郑菑难揽p并出來的聲音,眾人紛紛唱諾,等待姜泰指示,姜泰卻沒有急著吩咐什么,他示意眾人坐下,而后才道:“大家簡單介紹一下自己所部情況,也好讓本司馬了解一下。”

  姜泰忽然岔開話題,帳內(nèi)的氣氛緩和了許多,這時,中部軍侯管寵拱拱手,在杌凳上介紹道:“屬下所轄軍隊,有二百人是司馬您的衛(wèi)隊,配備是左軍中最精銳的,有劍,盾,弓,甲。”

  管寵頓住了話頭,他看一眼姜泰,見他還在聽,繼續(xù)說道:“而我左營中部,有騎兵五百,以矛,劍為主,在戰(zhàn)場上也是主攻部隊。”

  管寵話音剛落,右部軍侯雷勇笑道:“我右部,左部,前部,后部的配備和中部基本相同,但是后部騎兵一般負(fù)責(zé)斥探作戰(zhàn),所以,他們有手弩,而我們卻沒有?!?p>  雷勇的話剛說完,剛剛還被嚇得渾身發(fā)抖的樊林這會又不怕了,他插句嘴道:“其實我覺得,屯騎最大的戰(zhàn)斗力,并不全是戰(zhàn)場突襲,如果能夠全軍配備手弩,或者弓箭,我想,我們的戰(zhàn)斗力會更強,如果每個人都有圓盾,那么,我們戰(zhàn)場的拼殺狀態(tài)會更好,至少,在敵人密集的箭雨下,我們還有東西可以防身。”

  “就是,就是?!贝蠹乙黄鸶胶汀?p>  后部軍侯史文龍也笑道:“我后部雖然配備相對多一點,可我們執(zhí)行的任務(wù),也是九死一生啊,深入敵區(qū),一旦被發(fā)現(xiàn),很少有人能活著回來,你們誰要是羨慕,我們換換也行。”

  見史文龍開始調(diào)侃眾人,帳內(nèi)的氣氛更融洽了,姜泰甚至也忍不住大笑起來,此時聽了眾人的反映,姜泰算是初步了解左軍了,左軍目前的軍器配備,并不算齊全,如果說左軍在屯騎的地位而言,只是一支沖在最前方的突陣軍而已。

  想要改變左軍的戰(zhàn)斗能力和士氣,恐怕一些必須裝備還是要配上的,只是自己初來乍到,人微言輕,恐怕眼下也做不了什么。

  姜泰等眾人笑聲過后,不禁輕輕嘆息,他并沒有其他將領(lǐng)那般圓滑,有一說一,有二說二,此時看著眾人,略帶苦笑的說道:“大家的意見,我會謹(jǐn)記在心,只是眼下,想要滿足大家的需求,難度很大,不過等我們征討匈奴歸來,我一定會向中尉營反應(yīng),把大家需要的東西盡量配齊?!?p>  “有司馬這句話,我們還有什么不滿足的呢?”幾個人笑著抱抱拳,表示對姜泰的敬畏,姜泰也不再拘束,他笑著擺擺手,繼續(xù)說道:“還有,很多兵種各有所長,在戰(zhàn)場上,還是要講究配合的,騎兵單獨作戰(zhàn),除了突陣以外,沒有任何優(yōu)勢,所以,左軍的軍器配備,想來也是歷任司馬苦心設(shè)計的,否則,我們左軍早就配備完善了,你們說是不?”

  “對,司馬說的對?!睅讉€人又一次附和。

  姜泰很滿意,只要左軍的幾個軍侯都士氣高昂,不愁士兵們的士氣帶動不起來,姜泰本還要再說些什么,忽然帳外響起了一名士兵的匯報聲:“報!中軍差人來請,讓司馬和主簿即刻趕往中軍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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